可是她的手才剛剛碰到盛言書的衣袖,就被男人一把拂了開來。


    “方若雪,我不對你動手,是不想髒了我的手。”


    下一秒,盛言書如同淬了寒冰的聲音就讓方若雪心頭的希冀煙消雲散。


    她咬緊了嘴唇,唰地一下抬起頭,這才發現盛言書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她剛剛的那番話有任何動容,任何改變。


    如今他看著她的眼神,就跟看著一件死物差不多,眼中半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方若雪瞬間感覺墜入無盡黑暗的深淵。


    “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真的沒有辦法知道真相了?”


    轉動著食指上的銀戒,盛言書墨色的眼瞳微揚,眸底的冷霜伴隨著黑暗一寸一寸蔓延。


    “看在你在盛氏工作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我給你一個自己承認的機會。”


    “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就不必再給你留情。我會讓我的人去全麵調查五年前的事情,不遺餘力,一旦找到證據。”


    男人薄唇輕抿,停頓的那一刻空氣似乎都結成冰。


    他輕笑一聲:“你應該最清楚,到時候我有一千種方式讓你生不如死。”


    “……”


    方若雪的臉色隨著盛言書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徹底沉寂,她整個人如同石化的雕像,愣怔在原地。


    直到盛言書打算離開,她才仿佛突然驚醒一般,猛地衝了上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


    “為什麽,為什麽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盛總,我跟了你五年,整整五年,你為什麽就是不能正眼看我一眼,是我哪裏還做得不夠好嗎?”


    過於強大的精神衝擊讓方若雪失去了理智,尤其是在她以為自己賭贏了,以為盛言書心裏至少有她一點地位的時候,盛言書給予她的最後一擊,讓她徹底絕望。


    原來她在他眼裏,從來沒有半分位置,她不過是個小醜。


    “放手。”


    盛言書垂下眼眸,整張臉都被森冷的寒氣籠罩。


    他碰都不想碰方若雪,她的突然靠近,讓他覺得惡心至極。


    “不,我不放!”


    方若雪瘋了一樣地搖頭,大聲叫道。


    “我做錯了什麽?我有哪裏比不上阮世佳?為什麽你都能愛上她,卻不能把這份愛分給我一點點?”


    在她提到阮世佳這個名字之後,方若雪明顯感覺到身前的男人周身的氣場有了劇烈的波動。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手指傳來一陣令她戰栗的劇痛,包括那根受傷的手指。


    盛言書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給掰了下來,方若雪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摔了出去,砰地一下撞在了牆上。


    劇痛讓方若雪幾乎說不出話來,兩行眼淚從她眼裏流了出來,這一次,她是真哭了。


    她頭一次,這麽真切地感覺到,盛言書對她,不含絲毫感情。


    “拿你自己跟她比,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盛言書垂眸看著她,神色冰冷,就好像看著一隻卑微的螻蟻。


    方若雪坐在地上,頭發淩亂,臉上的妝都花了,可聽到這話,她愣了幾秒,忽然古怪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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