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枚靈玉自然是那紅發男子所贈的衣服上的靈玉。至於從顧家的得來的靈玉,顧玉成自然不會拿出來。


    顧玉成看向眾人的神情,就像是冷卻了的蠟,固在了某一刻。所有人的神情都可以說十分精彩。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韓陰,韓陰一把拉過顧玉成,卻又直接與顧玉成齊肩了。


    此時的胡成浩也反應了過來,臉上的震驚頓時轉變為了難以置信,隨即又帶著懷疑的神色看向那顧玉成。


    眾人也反應了過來,寧習溫直接喊道“話誰都會說!——你可不要死要麵子活受罪,若是說實話說不定我二哥心情好還能為你出那三千靈石!”


    那兩個士兵聽到寧習溫這麽說,立馬反應過來,看顧玉成的穿著,就不像大家族的子弟。像靈玉這種因為極為精純所以多用於修煉的東西,一般散修還真沒有,尤其是顧玉成這種沒到悟道境的散修,怎麽可能會有靈玉。於是直接叫囂著開口道“你不要在這裏信口雌黃,你覺得我們會信你的嗎?像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有靈玉?!”


    兩個士兵這麽一喊,周圍的人頓時都看了過來。


    韓陰被士兵這麽一說,也感覺顧玉成擁有靈玉的可能性不高,頓時有些忐忑,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顧玉成是不是真的有靈玉。


    胡植蘭更是擔憂的看向顧玉成,轉頭微微側著身子略顯憂愁的對那胡成浩低聲說道“非要將事情鬧大嗎大哥?就算因為父親的事,你也不能將氣撒到這些人身上,他們又沒做錯什麽。”


    那胡成浩直接回頭惡狠狠的說道“他們想讓我難堪,就別想好過。”


    那胡植蘭內心哀歎“明明是你先刁難於他人在先。”卻也知道自己勸不了胡成浩,於是隻能退了下來,無奈的看著顧玉成。


    這時韓陰直接上前拉過顧玉成,傳音道“不知顧兄手中有多少靈石,我、我全身隻餘留三百靈石,若是加上我的仍然不夠,那你我就直接離開吧。總比……”


    “不用!”顧玉成直接傳音回答道。


    顧玉成回頭看向韓陰,堅定的說道“你將全身家當都押給我了,我豈能令你失望。更何況,你不是說過非利不動,非得不用嗎?我怎麽可能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就站出來?”隨即給了韓陰一個安心的笑容。


    士兵聽到顧玉成的話後直接喊道“我管你什麽動不動,用不用,你到底有沒有靈石?!”


    顧玉成見士兵還想要張嘴,便直接甩手將靈石打到士兵的臉上,好巧不巧直接砸在了士兵的眼睛上。


    顧玉成於是笑著說道“擦擦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什麽?”


    那士兵用手捂著眼睛,將靈玉一把拽到手掌心,剛想開罵,便感覺到了手掌心傳來的精純靈力,整個人手臂頓時僵了片刻,隨後一頓一卡的將手掌鬆開。卻見一個溫潤晶瑩的玉石躺在自己的手掌心上。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正在凝固的蠟液,遲緩的可怕,完全就是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的樣子。


    那顧玉成與韓陰相視一笑,都知道有一場好戲要看了,而韓陰看著顧玉成,心中感受到了極大的滿足,就好像是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那士兵看著靈玉,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哆嗦著說道“靈、靈、靈玉!”整個人一副見鬼的表情。


    此時寧家眾人全都將身子向前伸去,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士兵手中的靈玉,全都確認了顧玉成扔出來的確實是靈玉。


    顧玉成直接開口說道“還不看看這是什麽靈玉,好來找錢!”


    那士兵已經確認了是靈玉,現在被顧玉成一聲嗬斥,頓時身子一顫,有些慌了神。另一個士兵知道這事兒現在不是自己能管的了,於是顫顫巍巍的想要跑走去找那傳送陣的主管,他可以負責這些事情。


    然而寧習溫卻不管不顧,直接吼道“這怎麽可能是真的!你確定這是真的?!”


    那寧習存見寧習溫已然有些失態,便想要起身攔住寧習溫——那兩個士兵都已經確認是靈玉了,靈玉這種東西,一般不會判斷錯,能出錯也就是在看品級的時候有所差池,那兩個士兵的反應已經說明顧玉成的靈玉沒什麽問題,現在寧習溫這樣做設麽用也沒有。


    寧習存剛想要上前嗬斥,便被寧喜兒拉住了,寧喜兒帶著不服氣的神情看著寧習存,寧習存剛想要甩開寧喜兒的手,便感覺到了胡成浩的的狀態不對勁。於是停了下來,隻能默默的在心中歎一口氣。


    此時的胡成浩被顧玉成打臉之後,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暴躁,明知寧習溫做的不對卻也沒有說什麽


    顧玉成冷冷的看著那寧習溫,寧習溫頓時被激怒,直接上前,向著那顧玉成走過去,整個人氣勢洶洶,然而在顧玉成眼裏卻恨不得迎麵給他一拳,讓這個瘋狗清醒清醒。


    此時的顧玉成看著寧習溫走來,整個人保持著理智,然而依舊有一股衝動在顧玉成內心躁動。


    當顧玉成與寧習溫麵對麵時,顧玉成的眼睛倏忽變紅,竟顯得有幾分詭異。寧習溫隻覺得麵前盯著自己的不是一個普通修士,而是一種深淵中的虎視眈眈……整個人刹那間冷汗涔涔,就連腳步都有些虛軟。


    這種改變隻是轉瞬之間的現象,下一刻顧玉成就恢複了正常。顧玉成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同。還沒等寧習溫與顧玉成反應過來,便有一道聲音響起“怎麽了!怎麽了!?”


    眾人尋聲望去,卻見一個模樣平常、身形瘦高的男子闊步走來,整個人怒目圓視著兩個士兵。


    一係列情況發生的太快了,以至於眾人都沒有發現剛才顧玉成的不同,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來者身上。


    兩個士兵見了來人,就像老鼠見了蛇,無路可逃後隻能“咋!咋咋咋!”地“數錢”一樣,隻能渾身發冷著不斷的牙打顫。


    那來人竟然也不問什麽情況,直接便是掐住兩個士兵罵道“你們兩個醃臢!幹了什麽渾事?讓胡公子不高興了!?還不趕緊說!”


    那兩個士兵被來人一罵,立刻慌忙的解釋道“總管大人,不是我們倆的錯,不是我們倆。”


    那總管卻根本不管士兵二人怎麽說,直接上前扇了那兩個士兵兩個巴掌,將那兩個士兵直接扇了個踉蹌。隨即直接轉身對著那胡成浩緩緩地說道“實在是抱歉。至於今天的狀況我會好好處理一下的。”全然不提胡成浩與顧玉成之間的矛盾。直接走到顧玉成的身邊,似有所指地說道“既然是胡公子帶來的,那邊不收二位的靈石了,也算是為了胡公子的麵子。”


    隨即直接指著那兩個士兵說到“還不起來!跟我走!”那兩個士兵淒淒切切的看了一眼胡成浩,胡成浩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在冷冷的看著顧玉成。


    那胡成浩看著總管將兩個士兵全都給帶走了,頓時偃旗息鼓了起來。他知道總管這是給自己麵子了,並且剛才還提醒了這是為了自己的麵子,自己再鬧的話,必定不會再這麽和氣了。畢竟一個區區總管在胡家的麵前幾乎算不上什麽,但是這總管的身後站著的是符橫天這尊大神,但凡是傳送陣的負責人,就意味著多多少少的與那天下第一大宗符橫天有了關係,基本上都可以說有符橫天來撐腰。因此要是再鬧起來的話,這總管就算為了符橫天的麵子也不會再讓著自己了。


    於是胡成浩冷哼一聲,直接走進了那傳送陣之中,那顧玉成直接拉著韓陰同樣進入了那傳送陣中。


    隨即那便又有兩個士兵按照總管的指使前來為胡成浩的人啟動了傳送陣。


    眾人在那傳送陣之中隻覺得一陣陣顛簸,隨後便是應了下來,之後眾人便各自在哪傳送陣內忙起自己的事情起來。


    那寧習存來到寧習溫的麵前問道“你當時與那顧玉成是怎麽回事?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嗎?”


    寧習溫頓時有些尷尬,張嘴片刻後才吐出他一句話“不清楚,總覺得那顧玉成有古怪。”寧習存見寧習溫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於是問道“怎麽個古怪法?”那寧習溫直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說不清,寧習存頓時有些頭疼,此時的寧習存已經開始正視起顧玉成起來。因此看著顧玉成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整個人竟然有些惶惶不安。


    顧玉成則與韓陰呆在一起,修煉起來。


    過了大概一小時的功夫,眾人便感覺到空間的的移動停止了下來,於是眾人直接四下看去,果然是傳送陣停了下來。於是眾人直接來到了陣法之外。


    陣法外,一片荒蕪,僅是焦黑之色,連綿著橫倒在整個平原之上,遠遠望去,之一望無際的焦黑竟將那模糊的天際都熏得昏黑。


    此時的韓陰指著天邊的山,緩緩地說到“那就是明焚山嗎?”


    胡植蘭看著那天邊的山緩緩地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這裏,就是明焚山。”


    眾人看著這樣一片荒蕪的平原,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寧習存這是則緩緩地說道“當年木龍主焚高山、抽靈脈,一口氣將此地地一整座山都給熔煉了,傳聞木龍主為了防止此地八卦錯亂,特地在此地留下了一絲的異火融天鍛,鎮壓此處的五行八卦,不過這裏也因此草木不生、終年焦黑,就連此地的靈力都不是十分適合修士修煉。”


    眾人聽後點了點頭。


    此時的顧玉成則將看了一眼寧習存,有些沒想到寧習存對潛龍聞祖師木離竟然用了大敬稱,也就是隻有極為推崇尊敬的一個人情況下才會使用大敬稱,隻是顧玉成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寧習存的身上有什麽他我修煉的氣息。


    此時的顧玉成想起寧習存的話不禁試著吸收了一下這裏的靈力。卻驚奇的發現……


    “好香……”


    這裏的靈力,竟然很香!對與顧玉成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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