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淮斯托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十分艱難的偏過頭,卻沒想到因為這番動作使得梔庚的食指一下滑到了他的唇角,圓潤的指尖從那淺淺的渦流中陷進去了一點觸碰到了那溫熱的口腔。霎時,微涼的指尖似乎被裏麵的熱氣盡數包裹,生理的作用使得赫淮斯托斯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


    “原來你這麽迫不及待呀,”梔庚眯了眯眼,笑得格外開心。


    對上梔庚那雙淺藍色的眼眸,那裏麵含著隻有醉酒才能看到的嫵媚春意,夾雜著一絲做了壞事的戲謔和得意,美得驚心動魄,在感覺到青蔥圓潤的指尖在他的口腔內壁緩緩移動的時候,赫淮斯托斯托的臉“唰”得一下完全熟了個透,他的舌尖不停躲閃著那強勢侵入手指,像一個明明已經陷入愛情的沼澤又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接受,拚命要想擺脫感情束縛的無辜青年。


    梔庚笑得更歡了,像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手上的動作越發大膽,侵入赫淮斯托斯口腔內部的半截食指開始有技巧的追逐赫淮斯托斯不停躲閃的溫熱舌尖。


    看著這一幕的眾神嫉妒得發狂,他們再也顧慮不了其他,紛紛上前想要將赫淮斯托斯和美神拉開,無奈卻在還沒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就被美神用神力彈開。


    “不準過來!”梔庚警惕的看著他們,像是殘酷又天真的小孩,強硬的拒絕所有心懷不軌者靠近他的樂趣之地,語氣裏帶著濃濃的警告:“不準打擾我!”


    醉酒之後的美神除了多了平日裏不曾看到的誘人風情外,性子也更加任性和難以捉摸,頑劣、傲慢、強勢、甚至多了幾分戾氣。


    神們不敢上前了,在他們對美神依舊保持著如火熱情之前,他們一點也舍不得傷害這個最漂亮的存在。


    原本一場熱鬧歡樂的宴會,就像是突然變成了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的雙人秀,簡直糟糕透了。


    或許最開始他們就不該讓赫淮斯托斯坐在阿芙洛狄忒的旁邊!


    見眾神不再上前,梔庚滿意的眯了眯眼,隨後又將目光轉向赫淮斯托斯,因為方才對其他神警告的緣故,此刻,他原本已經侵入到赫淮斯托斯口腔內部的食指已經被對方推拒了出來。


    梔庚歪著頭看著食指尖上沾染出的津液,在暖光的暈托下,似乎正泛著水潤的光,他隨意的勾動了一下食指,帶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挑逗色|氣,對著赫淮斯托斯笑道:“你的。”


    叮!


    火神赫淮斯托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75


    這一下,不單單隻是赫淮斯托斯,就連注視著這一幕的男性神們都小腹一緊,覺得口幹舌燥起來。


    這樣的阿芙洛狄忒,合該是被壓在身|下,好好疼愛的!


    “該怎麽辦呢……”梔庚似乎有些苦惱的皺起眉,“口水黏在指尖上麵濕漉漉的。”


    話落之後,他突然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他一邊說著,再一次湊向了赫淮斯托斯,染上酒意的聲音酥而輕軟,如同一片難以追逐的飄忽羽毛:“果然還是應該還給你對吧?”


    梔庚自顧自的說完,便直接拔開了赫淮斯托斯用來擋住疤痕的發絲,食指準確無誤的覆蓋到那猙獰的疤痕上,感覺到赫淮斯托斯在那一瞬間怔住的身體,梔庚挑了挑眉,然後指尖上的津液一點一點沿著赫淮斯托斯臉上的疤痕抹開。


    此刻,赫淮斯托斯的理智仿佛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他的身體在顫抖著,他整個人如同一頭壓抑的困獸,在內心深處無人窺探的角落裏嘶怒狂嚎。


    “這個疤痕到底是怎麽弄成這樣的呢?”盡管梔庚的指尖在上麵不亦樂乎的按壓玩樂,然語氣裏卻透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葵音:一看就知道是燒傷的,可能是赫淮斯托斯馴服火焰的代價?]


    [希臘神話裏的赫淮斯托斯,臉上沒有疤痕。]


    [葵音不以為然:希臘神話裏的阿芙洛狄忒還是有咪咪的女人嘞。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也許吧。]


    梔庚壞心眼的說道:“你本來就這麽難看了,這疤痕讓你看起來更加醜陋。”他著蹙眉,盯著赫淮斯托斯的眼睛,搖頭道:“我不喜歡醜陋的東西。”


    赫淮斯托斯似乎因為他最後一句話受到了極大的震動,那原本澄澈無瀾的眼眸似乎有了另一種波動,最後他幹脆直接閉上了雙眼,一副任由梔庚玩弄的樣子,隻是那不停顫動的睫毛和身側緊緊握成拳頭的雙手昭示他此刻的內心是有多麽不安和無措。


    [葵音:呀呀呀!這傻大個一副要被強|奸的樣子是怎麽回事qaq!]


    [葵音:上吧,梔庚,抓住這個機會,在這偌大的宴會廳裏,在所有神嫉妒的目光之下,用騎乘勢把赫淮斯托斯……日了!]


    [傻逼,別說話。]


    梔庚將身體湊向赫淮斯托斯:“真的好奇怪,你身上竟然沒有那種常年打鐵的嗆人味道。”


    “到底是用什麽清洗掉得呢?”梔庚小聲喃呢著,鼻尖在赫淮斯托斯的頸窩處輕輕嗅著。


    “夠了!”阿瑞斯實在忍不住了,正前方的畫麵讓他覺得異常刺眼,胸口更是極聚著一股無端的火氣,煩躁至極!


    都怪阿芙洛狄忒這個仗著醉酒就肆無忌憚耍酒瘋的家夥,他的耐心已經被消磨了個徹底!


    果然讓他覺得刺眼的畫麵,就應該讓它消失。


    阿瑞斯站起身直接朝著正前方走去,他可不會像那些虛偽的神一樣,因為對阿芙洛狄忒抱有憐惜之情,所以小心翼翼的對待。


    毫不客氣的打破梔庚用神力設置的防護罩,阿瑞斯繞過前方的桌子走到梔庚的身後,他雙手抱肩,居高臨下的看著梔庚,口氣十分不爽:“喂!阿芙洛狄忒!”


    梔庚回頭,頗為不滿的看向阿瑞斯,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樣子。


    阿瑞斯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衝動:“我說,你別以為喝醉了就能……”


    話還沒說完,梔庚就收回了視線,轉回頭繼續把經曆放在赫淮斯托斯的身上,顯然是打算將他徹底無視。


    阿瑞斯眉頭一凸,頓時忍無可忍的伸出手,一把抓起梔庚的衣服後領,動作十分粗魯的將他拎了起來,幾乎是咆哮道:“阿芙洛狄忒你這家夥,給我適可而止!”


    “你真的很討厭!”梔庚將阿瑞斯抓住自己後領的手打掉,然後端起之前放在赫淮斯托斯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幹淨後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葵音:咦!赫淮斯托斯都已經躺平了,你既然不日了!]


    趁著這個機會把這傻大個的好感度刷滿多好!


    [經過阿瑞斯這一打岔,繼續下去作用不大。]


    [葵音:好不容易醉酒一次,難道就這麽放棄了-.-]


    [阿瑞斯不是還在嗎?]


    [葵音:嚶嚶嚶!禽獸!]竟然打算一次撩倆!


    “喂!阿芙洛狄忒,你給我說清楚,”阿瑞斯跟著梔庚走到他的位置,一副梔庚不說清楚就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說清楚什麽?”


    “我……”阿瑞斯突然一頓,對呀,自己讓阿芙洛狄忒說清楚什麽?有什麽好說清楚的?


    梔庚懶得搭理像是陷入某種循環思緒中的阿瑞斯,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正要送入口中時,酒杯就被一雙手奪了過去。


    “不準喝。”阿瑞斯現在相當煩躁。


    “憑什麽?”


    “我說不準喝就是不準喝。”


    梔庚的脾氣也上來了:“把酒給我!”


    “不給!”


    “給我!”


    “不給!”阿瑞斯的心情突然又好轉了許多,他挑了挑眉,故意將酒杯又拿遠了點:“你求我呀,求你最討厭的我,求我我就給你。”


    [葵音:-.-!梔庚你們的對話真的好汙汙。]


    “啊,愛與美之神,阿芙洛狄忒,你可以用我的酒杯,”赫爾墨斯突然插了進來,他拿起自己的酒杯遞向阿芙洛狄忒,笑眯眯道:“我並沒有用過它,如果美麗的你不介意,這小小的酒杯將有幸在葡萄酒的香醇中親吻你的雙唇。”


    見梔庚打算接過赫爾墨斯遞過來的酒杯,阿瑞斯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般,說道:“阿芙洛狄忒,你不是討厭我嗎,你看著。”


    他衝著梔庚揚了揚眉,當著梔庚的麵將手中那杯原本屬於梔庚的酒直接喝了個精光,因為一口飲盡且動作太過豪放的緣故,有幾滴沿著他的唇角緩緩留了下來,他沒有去管這些,隻是挑釁十足的看著梔庚。


    “怎麽樣?”阿瑞斯英俊的臉上帶著一起得意:“這下子。你是不是更討厭我了?”


    “嗬……”梔庚突然輕笑一聲,以閃電般的速度抓著阿瑞斯的衣領猛地將他拉到自己跟前,伸出舌尖將阿瑞斯唇角邊溢出的酒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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