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的臉’刷‘得一下變得慘白。這次確實是她大意了, 單憑著阿芙洛狄忒的容貌就主觀的推測著阿芙洛狄忒隻是一個空有其表的家夥, 即使被冠上了神袛這樣的稱謂, 也隻不過是眾神因他的美貌給予的體麵, 充其量隻是個虛捧罷了。


    現在看來,卻是她想錯了。


    赫拉自認為自己有著不遜於其他男性神袛的實力, 貴為奧林匹斯山最尊貴的天後,她享有她的丈夫, 眾神之王宙斯一半的雷霆力量。宙斯這份強大的力量被賜於她共享之時,她身體各方麵的能力也隨之強化。這讓她在對懲罰那些勾引宙斯的不知廉恥者麵前, 幾乎無往不利。


    卻沒想到, 眼下在阿芙洛狄忒身上栽了個筋鬥,她確實沒有料到阿芙洛狄忒竟然如此輕易的將她製服住。雖然不想承認, 但阿芙洛狄忒這個家夥身體的力量, 速度和敏捷度都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料。


    這個認知讓赫拉驚訝的同時,更是讓她愈加憤怒,這讓她想起了不久前,在奧林匹斯山,阿芙洛狄忒第一次在眾神麵前出現的情景。


    原來阿芙洛狄忒這個該死的家夥,之前在奧林匹斯山的那場宴會上, 果然是故意裝成一副柔弱的似乎誰都能欺負的不堪一樣,以此博得了阿波羅甚至其他神袛的吝惜和在意,更使得那些神袛幾乎無腦般的維護他。


    一想到這種可能,赫拉頓時氣得連原本擔心阿芙洛狄忒會對她做出什麽事的那份恐懼都不見了,轉而死死的盯著梔庚, 不由餘力的譏諷道:“嗬,阿芙洛狄忒,人人都讚歎你漂亮的外表,殊不知你卻是一個虛偽又卑鄙的家夥。可憐那些神袛們被你的容貌所誆騙,於是順理成章的在你的巧舌如簧之下卑微的獻出滿的情義,成為一個陷入虛假愛情裏的可憐蟲。”


    “我赫拉以婚姻之神的名義起誓,一定要讓那些神袛找回那名為理智的盔甲,以便看清你那令人作嘔的真麵目。那個時候,你會發現眾神看你的目光將會從關心變成鄙夷,對你的愛意也將會變成唾棄和厭惡,因為這是高高在上的神袛們,麵對欺騙最殘忍直接的拒絕!”


    [葵音:叮!天後赫拉好感度又減了20。]


    “親愛的天後,維持婚姻的保護神赫拉,那我是不是應該在你讓那些神袛看清我那令你作嘔的真麵目之前,先對你做點什麽?”梔庚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


    “畢竟我這麽一個卑鄙又虛偽的家夥,不對你做點什麽豈不是就辱沒了你對我的讚譽?”


    梔庚的目光越發幽深,說這番話時,眼眸深處更是浮現出一抹精光,隱隱透出幾分厚重的侵略性,那是如同被一團黑色霧氣包裹住的無邊深淵,充滿著未知的危險。


    赫拉難得慌了慌神,原本因為覺得阿芙洛狄忒憑外表欺騙眾神,而產生的憤怒感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眼下這番處境的擔憂,這種情緒幾乎是麵對未知危險時,大腦所產生的本能反應。


    “你想幹什麽!”赫拉利聲問道,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語氣裏的隱約顫抖卻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不安和慌張。


    梔庚被赫拉逗樂了,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作為一個男人,此刻將一個女人壓在身下,尊貴的天後,你覺的我現在,會想幹什麽?”


    梔庚故意在“尊貴”兩個字上麵加重了語氣,其中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然此時,雖然赫拉十分惱怒阿芙洛狄忒言語上的輕挑,然更讓她在意的是他們現在這番姿勢,以及阿芙洛狄忒越來越靠近的臉。


    眼看著阿芙洛狄忒的臉越靠越近,赫拉這下子終於感覺到了危機,然天後的尊嚴讓她不容許自己的恐懼赤·裸裸的暴露出來,更無法忍受阿芙洛狄忒此刻對她放肆和冒犯,她拔高聲音怒吼著:“阿芙洛狄忒,你最好現在就放開我,否則我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梔庚一頓,隨後極其平靜的點了點頭,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淡淡地說道:“天後還有什麽威脅的話,繼續說,我聽著。”


    赫拉的麵頰因為方才的怒吼而發血充紅,此刻更是被梔庚的話氣得胸脯劇烈起伏:“阿芙洛狄忒,我是眾神之母,是奧林匹山最尊貴的神後,你如此對我不敬,整個神界都將懲罰你,驟時我定要將你關進無邊痛苦的地獄深淵,讓你每分每秒都與那凶惡殘暴地獄獵犬為伴,它們不會憐惜你的美貌對你溫柔相待,隻會廝扯你的皮膚啃食你的手腳,再讓黑暗醜陋的邪惡亡靈吞噬你的大腦潰散你的精神!”


    “還有呢?”梔庚好整以暇的問出一句,空出的那隻手輕輕挽起赫拉垂落在枕邊的秀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似乎完全沒有把赫拉的話放在心上。


    赫拉這下麵容都扭曲了,威脅警告都用上了,偏偏阿芙洛狄忒這家夥卻不為所動,這使得赫拉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焦躁中,她直直的瞪著阿芙洛狄忒,那目光似要吃人一般,漂亮的眼睛裏滿是殺意。


    她抓過宙斯無數的情人,或直接或間接的用各種殘酷的手段懲治過他們,這些人裏麵,有美豔嬌弱的女性,也有強壯漂亮的男性,他們要麽卑微的向她求生,然後在祈求無果後狼狽逃竄;要麽在試圖反抗她無果後自以為骨氣的麵對死亡,最後冰冷的身體成為禿了鷹和野狗的美食。


    從沒有誰!從沒有誰敢像阿芙洛狄忒這家夥一樣,如此放浪形骸,竟然敢打上了她的主意,對她侮辱至此!


    她以神格起誓,定要讓阿芙洛狄忒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付出慘痛代價!


    而此刻,她必須要冷靜下來。


    眼下,阿芙洛狄忒的注意力全用在了把玩她的頭發上,她必須趁著這個時間,盡快要出辦法擺脫眼前這種窘境。


    赫拉的思緒開始高速運轉,腦海中設想著各種對策。事實上,她也並非完全沒有對付阿芙洛狄忒的籌碼,畢竟原本她就是有備而來的,隻是因大意估算錯了阿芙洛狄忒身體的敏捷度才會突然被擒住,以至於落得眼下這番尷尬之地。


    或許,她現在該試著讓阿芙洛狄忒放鬆警惕,這樣才可能會更利於她籌碼的實施。


    這麽一想後,赫拉的心境意外的平靜了不少。她在心裏仔細斟酌了如何才能讓阿芙洛狄忒放鬆警惕之後,正要開口,去發現阿芙洛狄忒這時也恰好放棄了繼續把玩她的頭發,將目光轉回到她的臉上,赫拉突然有些懷疑方才根本就是對方在故意留給思考的時間,事實上一切都是對方計算好的。


    但願隻是她多心了,赫拉在心裏告訴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後,赫拉扯了扯嘴角,努力擺出一個微笑,盡量讓自己的臉色顯得好看一點:“阿芙洛狄忒,如果你現在放開我,我將原諒你的無禮之舉,並承諾將給予你……”


    “親愛的天後,”梔庚打斷她:“事實上,此刻你臉上這扭曲的笑容已經將你的口不對心暴露的一清二楚。”


    他眨了眨眼睛,建議道;“或許你的態度再誠懇一點,我會願意繼續從你那漂亮的嘴裏,聽你接下來要說得那些所謂的承諾?”


    赫拉嘴角機械般的又往上揚了幾分,試圖讓自己的笑容更真誠一點。


    “真難看,”梔庚看著赫拉臉上僵硬的笑容,饒有興趣的說道:“我如此好奇,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的態度突然轉變?”


    梔庚摩挲著下巴,作思考狀,很快,他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一定是天後還有某個可以用來對付我的厲害籌碼。”


    赫拉聞言,眼裏頓時浮現出一抹慌張,雖然很快就被她掩蓋掉了,但還是被梔庚捕捉到了。


    “這樣厲害的籌碼會是什麽呢?我記得天後你最開始就是想讓我吃苦頭才走到我床邊的。”梔庚回憶著,“所以這籌碼看來是需要近距離才能攻擊。”


    “而一般需要近距離才能發揮作用的,說明這個籌碼似乎是某樣具體的物件。”梔庚歪了歪頭,想了片刻後,笑眯眯的說道:“會不會這個籌碼現在就藏在天後你的身上呢?”


    梔庚每說一句,赫拉心中的驚訝就多一分,在聽到梔庚的最後一句話後,赫拉的心髒更是突然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她沒想到阿芙洛狄忒竟然如此聰明,像是洞察了她所有目的一般。


    然此時此刻,對上阿芙洛狄忒含笑的眼眸,赫拉原本緊張複雜的情緒卻反而平靜了下來。冷靜正在回籠,這讓赫拉開始更客觀的思考。


    阿芙洛狄忒既然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將她的心思揣摩到如此地步,就足以說明他並非不懂利害的愚笨莽撞之人。


    阿芙洛狄忒不會真正對她做些什麽,這一點,赫拉現在極其肯定。言語上的冒犯並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危害,阿芙洛狄忒隻是在恐嚇她、激怒她,好以此欣賞她的窘態。


    赫拉想清楚這一點後,最初的慌張也不複存在,反而冷冷地嘲諷道:“阿芙洛狄忒,你的自說自談跟你那虛假的偽裝一樣可笑。”


    “偽裝本身就是虛假的,”梔庚對此不以為意,他目光開始在天後身上流轉:“那麽,天後會把籌碼藏在哪裏呢,這個原本就準備好的用來對付我的東西。”


    被梔庚這麽上下打量,赫拉剛壓下去的怒火隱隱又有冒出來的趨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親愛的天後,你可真不坦率。”


    梔庚搖了搖頭,手直接伸向了赫拉的衣領。


    [葵音:禽獸!!!]


    在赫拉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梔庚極為淡定的解開了赫拉的衣領,手略微往下在裏麵摸索了一下後,很快從她的胸口處拿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深藍色小瓶子。


    “你!”赫拉氣得說不出話來,滿臉通紅,惱怒極了,一雙美目像是要噴火一般,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梔庚已經被赫拉千刀萬剮了。


    [葵音忍不住捂眼:作孽呀!]


    [36d]


    [葵音:老司機666。]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花開一季香的手榴彈,感謝語笑嫣然,葉修的小老婆,陰川蝴蝶君,天天天藍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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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葵音:請務必告訴我手感如何!


    美神: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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