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年的腰向上弓出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宙斯灼·熱的體液灌滿了少年的後·穴, 少年的腳趾頭緊緊的蜷縮著, 雙手緊抓著床單, 雙眼無神的喘息著。


    “神……神王陛下……”


    相比於少年的衣不蔽體,宙斯的衣著隻是略顯淩亂, 發·泄之後,宙斯直接將某物從少年的身體裏抽離, 他隨意理了理衣衫後,摸了摸少年的臉頰, 唇角邊溢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輕聲說了一句:“乖孩子。”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帶著情·欲之後的慵懶,像迷人的香醇美酒, 帶著濃烈後滯的味道。


    “陛……陛下……”金發少年的眼神逐漸恢複了焦距, 他看向這個奧林匹斯山最尊貴的神祇,白皙的臉頰上還帶著情事之後的潮紅,淺藍色的瞳孔裏浮現出一抹孺慕而繾綣的愛意。


    空氣裏都充滿著濃鬱的麝香味,寬敞的房間裏彌漫著情·欲之後的厚重氣息。


    梔庚背靠著門,雙手抱肩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出神王故意讓他看到的戲劇性場麵。


    似乎是這時候金發少年才察覺到房間裏除了他愛慕的神王外,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羞意,待側頭看到梔庚的麵容後,直直的愣住了。


    這個金色長發的男子太美麗了,那是世間萬物都比不上的絕色,不是女子那般秀麗嬌柔的漂亮, 而是一種獨屬於男子的柔韌和挺拔。


    少年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濃濃驚歎,這個男子僅僅隻是站在那裏,什麽也不說,都讓少年覺得自慚形愧,心裏萌生出一股強烈的自卑之意,連帶著方才那份被神王寵愛之後的溫情和喜悅也在男子無瀾的目光下,被衝淡的分毫不剩。金發少年覺得莫名的羞恥,他幹脆就把頭埋在了淩亂的被子裏,將自己整個人都藏了起來。


    神王輕笑一聲,沒有責備少年的無禮,對於乖巧的寵物,在他尚且還未失去興趣前,從來都是縱容而寵溺的態度。


    宙斯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貼著少年的耳朵,低低的聲音像古老而厚重的鍾聲,緩緩穿透進少年的耳膜:“乖孩子,阿斯彌勒,別多想,你在我眼裏很可愛,你是瀘比爾斯城尊貴的王子,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梔庚嗤笑一聲,神王宙斯的情話或許算得上是整個神界最虛無縹緲的東西。


    聽到梔庚的笑聲,藏在被子裏的少年身體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將被子裹得更緊了。


    宙斯的眉頭皺蹙,他站起身,看向從始至終都一言未發的梔庚,摩挲著下巴,狀似苦惱的說道:“阿芙洛狄忒,親愛的,你似乎嚇到阿斯彌勒了。”


    梔庚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說道:“神王陛下讓我過來,除了免費欣賞一場被糖衣甘蜜蒙蔽而延伸出來的交歡,就隻是想說這些?”


    宙斯聞言低低的笑了起來,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拍了拍裹在被子裏被疼愛過的金發少年,“乖孩子,把自己收拾一下。”說完之後,才對梔庚說道:“阿芙洛狄忒,我想你更願意在外麵同我說話。”


    宙斯的身上還帶著情事之後的慵懶,健美的胸膛裸露在外麵,蜜色的肌膚上泛著漂亮的光澤,帶著渾厚的男性氣息。


    他朝著站在門口的梔庚一步步走近,深邃的瞳孔緊鎖著梔庚,那裏麵流轉著勢在必得的狠光,像是蟄伏了一頭凶狠的野獸。


    像是沒有看到宙斯眼中的深意,梔庚在宙斯快要走到他跟前的時候,轉身率先走向了花園。


    開滿向日葵的花園中間有一座漂亮的亭子,亭子旁邊是一條清澈流淌的溪流,潺潺的流水發出叮咚的聲響,美麗的杜鵑鳥發出清脆的鳴叫,如果這不是在神王的宮殿,這無疑是一番美麗的景色。


    當梔庚走到亭子後,杜鵑鳥便飛到了梔庚麵前,歡快的拍打著翅膀,熱情的歡迎著他的到來。美神阿芙洛狄忒有著獨特的魔力,讓世間萬物幾乎源於本能的,心生親近之意。


    梔庚伸出手逗弄著杜鵑,任由杜鵑抬起小巧精致的腦袋,尖尖小小的鳥喙在他的指腹間磨蹭輕啄。


    杜鵑鳥,是婚姻的庇護神赫拉的聖物呀。


    向日葵的芬香順著細微的風湧入梔庚的鼻尖,梔庚眯了眯眼,唇角邊勾起一抹諷刺的淺笑,宙斯的宮殿種滿了滿園的向日葵,而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代表著絕對的愛慕和忠誠。


    “喜歡這裏嗎?”宙斯走到梔庚的身旁,語氣溫和而低沉。


    對上神王的眼眸,梔庚形狀優美的唇瓣輕輕抿起,搖頭道:“不喜歡。”


    “阿芙洛狄忒,你太過誠實的回答會讓我感到煩惱。”雖是這麽說,宙斯的唇角邊卻浮現出一抹能稱得上是寵溺的笑意。


    叮!


    神王宙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25。


    “阿芙洛狄忒,七日之後,便是你與赫淮斯托斯結為伴侶的婚期,”宙斯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似乎是想要卷起梔庚的發絲,不過在快要觸碰到梔庚的頭發時,被梔庚避開了。


    沒有在意梔庚明顯的躲避動作,宙斯臉上的笑意未減,他隨意而散漫的坐在亭子中間的座椅上,雙手懶懶的搭在靠椅上方,用悅耳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說道:“阿芙洛狄忒,親愛的,做我的情人,我願意為你解決任何煩惱。”


    宙斯特意加重了‘任何’兩個字,這其中所指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所謂的任何煩惱,無非就是與最醜的神成為伴侶,在婚期當日的夜晚,做著最親密無間的交·合。


    梔庚輕輕笑了:“神王陛下,我並沒有需要您親自出馬來解決的煩惱。”故意用著尊稱,帶著似有若無得譏諷。


    “更何況,我以為神王會默許天後的賜婚,其實也是存了上位者特有的惡劣心思,惡趣味般的想著能在無聊的閑暇時刻看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讓過於平靜的奧林匹斯山掀起一番猛烈卻足夠能控製的波瀾。”


    宙斯不置可否,他挑了挑眉,眼裏閃過一抹促狹:“阿芙洛狄忒,我可愛的美神,妄加揣測神王的心思可不是乖孩子該做的事。”


    梔庚歪了歪腦袋,清幽的嗓音好聽極了,“神王陛下不是曾說過,我僅憑美貌便可戰無不勝嗎?所以在陛下的刻意縱容下,我才能有恃無恐。”


    宙斯唇角邊的笑容越發明顯:“如果我的耐心耗盡,要收回那一份獨屬於你的最大限度的縱容呢?親愛的阿芙洛狄忒,你方才拒絕了我,就不怕我選擇強製性的將你占有?”


    “我以為比起強勢的單方麵掠奪,神王陛下更喜歡的是你情我願的心靈契合的歡好。”梔庚反問:“難道不是嗎?”


    宙斯還未回答,頭戴飛行帽的神使就已穿過長廊迅速出現在了兩人的眼中。


    “尊敬的神王呀,奧林匹斯山最尊貴的神,”赫爾墨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梔庚,確定他毫發無損後,恭敬的來到宙斯麵前,語氣平緩而敬畏:“太陽神阿波羅正在殿外等候,他似乎是有事要與您細說。”


    宙斯聞言也看了梔庚一眼,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他微闔下眼簾,靜靜地思忖了片刻後,才對赫爾墨斯說道:


    “讓他進來。”


    在赫爾墨斯出去通知阿波羅時,宙斯示意梔庚看向這滿園的向日葵:“阿芙洛狄忒,盛開在朝陽下的花因陽光才得以燦爛而芬芳,它們每天都在追逐著溫暖熾熱的太陽,但是在奧林匹斯山,陽光從來不能給予這些花最本質的庇護,在我的領土之下,我可以將太陽的光芒盡數奪走,讓它變得黯淡無光。”


    “這是來自於神王的勸言嗎?”梔庚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道。


    宙斯起身撫向梔庚的發絲,這次梔庚並沒有再避開,任由宙斯的手指卷起他的發絲把玩著。


    叮!


    神王宙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30。


    看著梔庚陷入思索中的樣子,宙斯越發愉悅,眼中的情深如有實質。他微微傾身,唇湊到梔庚的耳邊,溫熱的鼻息噴到梔庚的精致的耳垂,壓低聲音緩緩說道:“阿芙洛狄忒,我說得那句做我情人的話,永遠有效。”


    當阿波羅跟著赫爾墨斯進來以後,恰好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他金色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晦暗的情緒,轉瞬即逝,快得讓一向擅長觀色的奸詐的欺騙之神都來不及捕捉。


    “來了嗎……”宙斯重新站直身體,目光從梔庚的身後看向朝著這裏走來的金發太陽神。


    梔庚轉過身時,阿波羅已經走到了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與阿波羅的目光在空氣中極短暫的對視,金發太陽神率先移開了視線,臉上一片溫和燦爛的笑容,隻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些許,顯示出了他心中的思緒並不像此刻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渾然無事。


    梔庚道:“既然太陽神有事與神王細說,那我就先離開了。”


    出了宙斯的宮殿之後,梔庚有些意外的在宮殿門口看到了阿納修斯,這頭漂亮的森林之王安靜的趴在地上,嗅到熟悉的氣息後,迅速跑到梔庚的身邊,用頭極為親昵的蹭了蹭梔庚的大腿。


    梔庚低下頭,一碧如洗的清幽眼眸中浮現出一抹笑意,他揉了揉阿納修斯的頭:“走吧,回去了。”


    與此同時,地獄深處那關押著罪孽深重的囚徒們的深淵,再一次發生了強烈的震動,如同某種征兆,用另一種方式響應了接下來的日子特別是七日後的最美之神與最醜之神的婚期,定然會熱鬧非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親們的地雷和營養液~麽麽紮~


    下一章上主菜,修羅場,火神和美神結婚~


    ————


    火神:我就想安安靜靜的結個婚,將媳婦抱在懷裏做這樣那樣的事。


    眾神:別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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