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庚知道赫淮斯托斯是認真的, 於是原本要說得話到了嘴邊, 又被吞了回去, 隻是鼻翼翕動, 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


    赫淮斯托斯見此,唇角邊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他喜歡阿芙洛狄忒的識時務。


    就著捧住臉的姿勢,赫淮斯托斯在梔庚的額頭上獎勵性的親了一下, 然後他才站起身,一手穿過梔庚的後膝, 另一隻手放在梔庚白皙的後背上, 將梔庚整個人橫抱起來,朝著浴池走去。


    知道他是要給自己清洗, 梔庚也就乖乖的任由赫淮斯托斯抱著, 方才那過於激.烈的情.事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發軟,此刻,雙手更是無力的掛在赫淮斯托斯的脖子上。


    赫淮斯托斯愛極了梔庚這副任他擺布的乖巧模樣,忍不住低頭又親了親梔庚那微腫的雙唇。


    之後在浴池裏,赫淮斯托斯為梔庚清洗著身體,然洗著洗著, 那剛消下去的燥.熱又驟然升起,而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是……赫淮斯托斯拉著梔庚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瘋狂交流。


    直到後來梔庚沙啞的聲音裏都帶上了明顯的哭腔,雙腿都有些合不攏之後,赫淮斯托斯才放過了梔庚。


    這一下,梔庚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能微微張著唇喘.息著,就連抬一根手指都覺得十分無力。


    [葵音:你知道你們做了多久嗎?足足兩個多星期!兩個星期喂!]


    [葵音:這神袛的身體就是不一樣!持久耐操不鬆軟!]


    [滾蛋。]


    [葵音:垃圾噢!你敢說你沒有很享受?]


    [……]


    赫淮斯托斯直直的看著梔庚這張漂亮的臉,那濕意的眼角如同含水的香花,在瀲灩山水之中含著春.意,散發著致命誘人的香氣,引得人忍不住去采擷。


    赫淮斯托斯看著,喉結又是一動,不過這次終是克製了再次湧出的欲.念,沒有再要梔庚,而是將梔庚抱在了懷裏,手掌覆蓋在梔庚的臉頰,指腹在梔庚那微紅的眼角處輕輕的摩挲、安撫,末了,又在梔庚金色的長發上,一下一下的溫柔撫摸。


    等梔庚恢複了一些力氣後,梔庚卻將赫淮斯托斯的手一把拽下來,有些負氣的說道:“是你說的我如果待在你身邊,就什麽都聽我的!”


    “對。”赫淮斯托斯輕笑。


    “那我剛剛讓你停下來,你怎麽不聽?”


    “因為你的身體,你的內心卻並不如你嘴上說得那樣,”赫淮斯托斯幾乎是貼著梔庚得頸側開口,那低沉的嗓音與滾燙的呼吸無不透出一種血氣又性感的侵略性:“我是在聽你的心。”


    叮!


    火神赫淮斯托斯―――


    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98。


    梔庚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麽反駁,最後卻又什麽也沒說,隻是從喉嚨發出一聲諷刺十足的冷哼,然後一直到赫淮斯托斯幫他清理完身體,穿上衣服,抱上軟榻後,都沒有說話。


    事實上,梔庚是有些不懂的,為什麽他們做的時候不在軟榻上做,而是在石床上,石床那冰冷硬度實在烙得他後背生疼。


    似乎是看出了梔庚的疑惑,赫淮斯托斯在腰間隨意的圍了一條浴巾,然後坐在軟榻上,垂下眼眸,對梔庚說道:“因為我是在懲罰你。”


    “我要你的記住由我而滋生出的所有感受,無論是快感,還是疼痛。”


    梔庚冷笑:“赫淮斯托斯,從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能說呢?”


    那個外表醜陋的瘸腿赫淮斯托斯與現在這個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一個老實木訥、克製又隱忍,另一個則是冷沉肆意、陰鬱又狂邪。


    “你早就發現了吧,”赫淮斯托斯想到以往發生的種種,“你早就對那個赫淮斯托斯有所懷疑,所以你從來都沒有真在信任過那個赫淮斯托斯,哪怕是在已經成了伴侶之後。”


    “而對白虎阿納修斯,你也同樣如此。”


    梔庚挑了挑眉,語氣莫名:“難道不是你有時候故意流露出一絲不屬於那個赫淮斯托斯和白虎阿納修斯該有的一麵,才讓我有所懷疑的?現在卻反過來說我的不信任?”


    “是,”赫淮斯托斯並不反駁,“因為隻有那樣,你才會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才會因為疑慮而更加注意我。”


    [葵音:大家都是神袛,怎麽能這樣互相套路?]


    赫淮斯托斯的話讓梔庚想起了以往有些時候,他在赫淮斯托斯身上看到的冷然又違和的一麵,以及在阿納修斯那蔚藍色的眼眸裏看到的森冷和狠戾。


    也正因為如此,梔庚不管是對那個瘸腿又木訥的赫淮斯托斯,還是對白虎阿納修斯,才比對其它的神袛更多了幾分耐心,更多了幾分在意。


    以往的種種,看似是他在攻略赫淮斯托斯,然實際上卻是,赫淮斯托斯和阿納修斯也在悄無聲息的侵.入他的思想,一點點誘導他思維的拐向。


    不管是某些時候故意表現出來的一絲不同尋常,還是那不管他身處於哪裏,都能被追蹤到的原因――那條紅色手鏈。


    想到那個手鏈,梔庚心中又多了幾分思索。


    雖然他曾懷疑過那條紅色細鏈定然並非是一條普通的手鏈,卻也沒有料到那手鏈中竟然蘊含著強大的治愈能力。


    手鏈在第一次為他治愈之後,就變成了印著紅色火焰的手鐲,而那個時候,厄洛斯才真正想要取下他的手鐲。


    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麽原因。


    梔庚猜測過,這或許是與手鏈本身有關,在手鐲還是手鏈狀態的時候,就連梔庚自己都無從取下,赫淮斯托斯給他戴上的這玩意兒,就如同生了靈性般,頑固的待在他的手腕上。


    而那之後,赫淮斯托斯卻能輕易的將它取下,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那玩意兒認主,因為赫淮斯托斯是打造者,是它的創造者,所以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它取下。要麽,則是變成手鐲狀態的手鏈,本身就可以被任意的取下。


    從厄洛斯的前後表現來看,梔庚更傾向於後者。


    也就是說,隻有手鏈變成手鐲的時候,才能從他的手腕上取下來。而手鏈是在治愈了他的傷口之後才變的,所以他受傷,然後手鏈散發出紅光治愈他的傷口,這或許就是一個讓手鏈變成手鐲的重要契機。


    因為神袛本身就蘊含著不同於凡人的強大神力,這是源於神袛的本源力量,這種力量能讓神袛在身體受到傷害時,自動愈合。


    而在厄洛斯製造出的環境裏,神力無法施展,這也就意味著他一旦受傷,將不能再通過本本源神力來自動愈合,這個時候,手鏈的力量便發揮了出來。


    所以厄洛斯製造出幻境,又在幻境中使用幻覺般的神力來模糊阿瑞斯,隻不過是為了讓他受傷,因為厄洛斯猜到了他會為阿瑞斯擋箭,然後手鏈會治好他的傷,之後就變成手鐲,變成手鐲,就能被取下。


    不過,這其中,還需要滿足一個條件,就是在手鏈變成手鐲之後,需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或許是因為要等手鏈殘存的力量完全轉化,由雕刻了玫瑰的銀色變為火焰印記的黑色。正因為如此,在他的傷口被治愈之後,厄洛斯卻還要與他們周旋,隻為了能拖延時間。


    不得不說,厄洛斯確實是心思縝密。


    想來也是,作為原始五大神之一的愛神,能迷惑住人和神袛心神,又怎麽可能隻是簡單的因為好看的外表。


    [葵音:但是後來你推開阿多尼斯,自己接下阿瑞斯那嗜血長矛的時候,厄洛斯眼睛都瞪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因為厄洛斯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在意一個作為人類的阿多尼斯,所以看到我為了救阿多尼斯而被刺中的時候,才會那麽驚訝。]


    [而且厄洛斯應該也沒有料到赫淮斯托斯最後會敢來,我們在幻境裏看到的阿納修斯被眾神圍攻就是一個原因,厄洛斯是在利用那些神袛來拖住阿納修斯。]


    [葵音:那個……]


    [嗯?]


    [葵音:其實你也很恐怖的好嗎,現在很多事都沒有揭開,你就憑幻境中發生的那麽點事推測出這麽多!]


    在梔庚思考間,似乎是覺得他這副斂眉思索的樣子實在有趣,赫淮斯托斯的手又開始亂動起來,卻不帶絲毫情.色意味的,他的手撫上梔庚的額頭,然後是眉心,眼睛,鼻梁,最後緩緩落在梔庚柔軟的雙唇上,用指腹愛不釋手的反複摩挲,久久縈繞不去。


    赫淮斯托斯的手上有薄繭,這麽反複摩挲著梔庚的雙唇,讓梔庚覺得有些癢癢的,又有火辣辣的熱感,於是最後忍無可忍的一把拍掉赫淮斯托斯的手。


    “那個手鏈是怎麽回事?”梔庚直接問赫淮斯托斯。


    赫淮斯托斯道:“它能治愈你的傷口。”


    “還有呢?”梔庚挑眉。


    赫淮斯托斯沉默了片刻後,又說道:“我能通過手鏈追蹤到你。”


    “你知道的,我問得是另一個意思。”梔庚直視著赫淮斯托斯的眼睛。


    [葵音:你懷疑手鐲還有別的功效?]


    [嗯。]


    既然厄洛斯如此大費周章的製造出幻境隻為取下那手鐲,這足以說明了手鏈、或者說是手鐲的不普通之處。


    厄洛斯作為原始五大神之一,已經有著超然的地位和強大的神力,而能讓這樣的厄洛斯都謀劃了如此久想要得到的東西,絕對還隱藏著某種不可莫測的神秘力量。


    這也更加讓梔庚堅信,那個由手鏈變成的手鐲,現在又被赫淮斯托斯扔進火爐裏鑄成藥丸喂他吃進肚裏的手鐲,應該不僅僅是隻有治愈這一個功效這麽簡單。


    而與其憑空猜測,不如直接問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來得簡單。


    “阿芙洛狄忒,你真的想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夜黑風高的時候,我再放一章出來,咳咳,不裝逼了,晚上11點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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