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庚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赫淮斯托斯說得都是真話的話。


    “除非你在皮裏佛勒戈同河中待的時間流逝與外界不對等。”就如同他最開始在加固深淵封印的時候落入幻境中那樣, 也如同那個仿佛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 導致他們卷進的幻境中那樣。


    “嗯, 我在皮裏佛勒戈同河中被困了200年,出來之後, 外界的隻不過才過了兩天。”


    “所以混沌之神的力量能夠左右某一個封閉空間內的時間流逝?”梔庚猜測道。


    “可以這麽說。”赫淮斯托斯語氣莫名。


    梔庚頓時有些疑糊的看了赫淮斯托斯一眼。


    於是赫淮斯托斯也立刻說道:“我不會對你說謊。”


    “那厄洛斯又是怎麽回事?”梔庚可沒忘記,他兩次進入幻境都是與厄洛斯有關, 在厄洛斯製造的幻境中,時間的流逝和赫淮斯托斯在皮裏佛勒戈同河中的流逝很像。


    既然赫淮斯托斯親口承認那是混沌之神的力量, 那厄洛斯所用的, 應該也是源於混沌之神力量的一部分。


    隻是如果是一樣的話,赫淮斯托斯是從皮裏佛勒戈同河中獲取到卡俄斯神力的, 那厄洛斯呢?厄洛斯又是從哪裏擁有混沌之神的力量的?


    “為什麽厄洛斯也會有那種力量?”


    “我也並不清楚。”


    事實上, 對於這一點,赫淮斯托斯同樣心存疑惑,不過到底是因為厄洛斯於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讓赫淮斯托斯根本就不想花太多的心思去思考這一個他不在意的存在。


    不過厄洛斯設計這一係列謀劃的目的,赫淮斯托斯多少卻是能猜到幾分的,隻因他和厄洛斯的體內都有混沌神卡俄斯的一部分神力。


    隻是他雖然能猜到一些原因, 卻是不打算告訴阿芙洛狄忒,至少,現在是不會告訴阿芙洛狄忒的。而對於厄洛斯,赫淮斯托斯雖然不在意,卻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 畢竟算計了他,又算計了阿芙洛狄忒,厄洛斯也總該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梔庚淡淡的看了赫淮斯托斯一眼,倒也沒有再繼續多問,他將藥瓶封好後,拿起白色繃帶對赫淮斯托斯說道:“你坐起來,我給你包紮。”


    赫淮斯托斯聞言,乖乖的坐起身,而就在梔庚將繃帶放在他傷口上準備開始包紮的時候,赫淮斯托斯卻突然將雙手掛在梔庚的脖子上,然後下巴抵在梔庚的肩膀上,像一個無骨的人一般,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梔庚身上。


    赫淮斯托斯的體溫一向偏高,他這麽一抱,身體的熱度便隔著一件薄薄的衣衫傳遞到了梔庚的皮膚上。


    然後下一秒,赫淮斯托斯更是直接將臉埋在梔庚的頸側,用鼻尖磨蹭著梔庚的肌膚,輕輕嗅著他身體裏散發出的幽香。


    梔庚被赫淮斯托斯這動作弄得眉頭一跳,語氣裏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無奈:“你幹嘛?”


    “等你給我包紮。”赫淮斯托斯低低的笑著,回答得無比的自然,說話間噴出的熱氣打到梔庚的脖頸,讓梔庚覺得有些發癢。


    “你這樣讓我怎麽給你包紮?”梔庚將赫淮斯托斯的腦袋使勁往外扳,偏偏赫淮斯托斯就跟一個牛皮膏藥似的,貼到梔庚身上後,就怎麽也甩不掉一般。


    [葵音:這這這……說好的陰冷黑化風呢?咋突然就變得這麽粘人呢?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時刻都在變的蛇精病屬性?]


    [葵音:還是說赫淮斯托斯這貨一部分神識做白虎阿納修斯做久了,一不注意就越到了貓科動物的陋習?]


    “赫淮斯托斯,你再繼續這樣,就自己來弄。”梔庚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幾分冷意。


    而這有些威脅意味的話似乎是終於起到了些許的作用,赫淮斯托斯的鼻翼微微翕動了一下,不情不願的從梔庚的頸側抬起頭來。


    梔庚見狀,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赫淮斯托斯的臉,不自覺的帶上了以往與阿納修斯相處時的態度,用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坐好。”


    赫淮斯托斯動了動唇,至喉嚨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然後他坐直身體,雙手敞開,一副乖乖方便梔庚包紮的樣子。


    因為他這一動作,赤.裸的胸膛便直直的暴露在了梔庚的眼前,赫淮斯托斯的身材極好,寬厚的胸膛,肌肉結實而不過分噴張,紋理流暢漂亮,如同一頭矯健的獵豹,每一寸肌膚都隱隱透出一種內斂又強大的力與美,蜜色的肌膚在昏黃的燭光下泛著瑩亮的光澤。


    而讓梔庚注意到的,卻是赫淮斯托斯胸膛處的一道道曖.昧抓痕,遍布的這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紅痕無不昭示著之前的情.事有多麽的激.烈。


    梔庚不自覺的就想到了被赫淮斯托斯壓在身下狠狠衝.撞的畫麵,那個時候赫淮斯托斯就如同永遠都不知道魘足一樣,拉著他一個勁的索取占有,直到後來他的聲音喑啞,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後,對放才堪堪停了下來。


    想到這,饒是梔庚,眼下,也不免覺得有些臊。


    似乎是看出了梔庚的微窘般,赫淮斯托斯突然捉住了梔庚那如玉般白皙光滑的皓腕,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的摩挲。


    赫淮斯托斯一直都知道阿芙洛狄忒的漂亮,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精致的毫無瑕疵,而眼下,當垂下眸子仔細瞧著,才發現漂亮這兩個字或許並不足以形容。


    赫淮斯托斯從來沒有見過像阿芙洛狄忒這般修長潤澤的一雙手,每一處關節都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玉石,每一片指甲都被修剪的幹淨而圓潤,泛著淺淺的粉色。


    而就是這麽漂亮的一雙手,在情.事激動之時,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曖.昧的紅痕。


    想到這,赫淮斯托斯的唇角突然勾了勾,噙著笑,彎出一個略帶深意的弧度。


    他壞心眼的偏了一下頭,抬起梔庚的手,準確無誤的咬住梔庚的指尖,這次赫淮斯托斯並沒有用力,隻是用柔軟溫熱的舌頭碰了碰,邪氣又輕佻。


    然後在梔庚抽回手的時候,他才緩緩說道:“阿芙洛狄忒,你的手因為激動而在我身上留下抓痕的時候,讓我格外有感覺。”說話間,赫淮斯托斯的目光從梔庚的手上移到梔庚的臉上,低沉的嗓音裏帶著一抹難掩的情.色。


    梔庚蹙眉,正想反諷兩句,然他一抬眸,便正好對上了赫淮斯托斯凝視著他的目光。


    梔庚要比赫淮斯托斯稍矮上半個頭,此刻,從梔庚這個角度,赫淮斯托斯那過分纖長的睫毛就仿佛被放大了一般。


    赫淮斯托斯的睫是一直都是梔庚見過的所有人中最特別的一個,長而濃密,卻和大部分人那種微卷的弧度不同,赫淮斯托斯的睫毛,非常的直,細密成一片,下睫毛也十分的纖長,就這麽垂下眼簾凝視著別人的時候,那筆直的睫毛便蓋過了大半個眸子,讓赫淮斯托斯原本就漆黑如墨的瞳孔更像是被霧籠罩住了一般,帶著一種神秘而莫測的情深。


    梔庚必須得承認,就外表上,赫淮斯托斯確實是完全符合他的標準。


    不過即便如此,也讓梔庚有些冒火:“赫淮斯托斯,你到底還想不想我幫你包紮?”


    赫淮斯托斯聞言,眨了眨眼睛,於是方才的那種神秘和冷然突然就這麽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並沒有做壞事卻被嗬斥的無辜。


    如果此刻赫淮斯托斯還是白虎阿納修斯的狀態,梔庚毫不懷疑這貨會聳動著兩隻毛絨絨的耳朵,用漂亮柔軟的皮毛討好性的蹭著他的腿。


    [葵音:好吧,大型貓科動物,凶起來的時候很凶,軟起來的時候確實也是比較粘人。]


    梔庚冷笑:“挺會裝得嘛。”


    赫淮斯托斯將臉湊到梔庚眼前,“阿芙洛狄忒,我並沒……”


    梔庚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抬手,抓住赫淮斯托斯的頭發把他的頭往外一拉。


    然而,就在他將赫淮斯托斯的腦袋拉開後,準備將手從赫淮斯托斯的發絲間抽走的時候,一個毛絨絨的柔軟東西就從梔庚的食指與中指的縫隙間冒了出來。


    梔庚:“………”


    梔庚放下手,看著赫淮斯托斯頭頂上的兩個正小心翼翼在微微聳動的紅色獸耳,配上赫淮斯托斯俊美中帶著絲絲邪氣的臉,這種巨大的反差,讓梔庚可恥的發現自己竟然覺得很萌。


    “這樣,阿芙洛狄忒,你是不是會覺得能接收一點?”赫淮斯托斯輕笑。


    梔庚不說話。


    “不喜歡嗎?”赫淮斯托斯皺眉,回憶道:“我記得還是阿納修斯的時候,你很喜歡撫摸那一對獸耳。”


    梔庚繃著臉,克製住想要上手撫摸一下的衝動,用十分冷硬的說道:“變回去!”


    赫淮斯托斯聞言,就這麽盯著梔庚看了好幾秒,似乎是再確認梔庚話中的真實性,然後,幹脆就又將臉湊到了梔庚的麵前。


    “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赫淮斯托斯微微眯了眯眼,語氣裏帶著一抹促狹和笑意,說話間,更是故意又抖了抖兩隻獸耳,


    “喜歡個屁!”梔庚第一次忍不住爆了粗口,直接把赫淮斯托斯湊過來的臉往外一拍,然後‘嗖’得一下站起身,冷聲道:“你自己來!”


    話落,便轉身往外走。


    赫淮斯托斯見狀,眼神驟然一冷:“阿芙洛狄忒,你要去哪裏!”說話的同時,他一下從後麵牢牢抱住了梔庚的腰。


    他將臉貼到梔庚的後背,低沉磁性的嗓音裏帶著無盡的眷念和濃濃的占有之欲:“你包紮,我絕對不鬧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美神在感情中始終占主導地位的,所以那種弱弱的被囚.禁的小可憐戲碼大概也許可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美神頂多在床上的時候被duang到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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