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一天的炎熱起來,而且往往是天越熱蟬鳴的越凶,刺耳的聲音聽得人心煩意亂,焦躁不安。李燕覺得除非整個宮殿都是用冰做的,否則根本驅散不了這酷暑的熱氣。


    周煜炘坐冷板凳的時間也不短了,令他氣憤的是,連三皇子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小透明,都被父皇指派到江南去了,他一個太子反而閑的蛋疼。


    若是自己像六王周煜恒那樣抱著嬌妻,即便閑一些,日子肯定也過得挺舒服,可一想到被別人抱在懷裏的謝蓉筠,周煜炘心裏仿佛有團火燒了起來。


    “來人,這殿裏的冰怎麽這麽少?”周煜炘靜不下來,來回走動時發現在殿裏放置的冰都快融成了水,難怪熱的不行。


    “殿下,太子妃命人把冰全都搬走了,隻有等明日的了,一般巳時應該能到。”


    搬完了?這王芙靈越來越會享受了,連自己的份例都敢搶?周煜炘一聽到她的名字,內心裏的火苗燒得又旺了些,就像自己名字裏的兩團火一樣。


    以往他都在別的妃嬪那裏過夜,所以並未留意冰塊的數量,沒想到王芙靈趁著他夜裏不在,竟然薅羊毛薅到他身上來了。


    **


    周煜炘到達芙盈宮時,李燕正在吃冰葡萄。軟軟的葡萄用冰凍過,口感有點像果凍一般。這是她發明的新吃法,又給春雨夏荷漲了新知識。


    “殿下!”春雨見周煜炘走進院子,慌得連忙行禮。


    稀客!李燕忙站起身迎接,臉上堆著笑:“殿下熱不熱,來吃葡萄。”


    不熱他能來這裏?周煜炘麵色不悅,不過並未責問她,畢竟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若是為了這些冰塊跟一個女人較勁,有點丟麵子。


    他接過夏荷遞過來的冰葡萄,拿起一個放在嘴裏,嗯,味道還不錯!


    “你倒是會吃!”


    李燕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誇她呢。


    “你那是做什麽樣子?”周煜炘捕捉到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不屑的表情。


    李燕忙管理好自己的麵部表情,“我怕殿下不喜歡吃,太緊張了呢。”真是,老夫老妻了,總盯著她的臉做什麽?


    “用了這麽多冰,能不好吃嗎?”周煜炘瞥了她一眼,不高興地說道。


    原來是嫌她用的冰多了,這狗男人,話不好好說,陰陽怪氣的,李燕臉上訕訕地笑:“殿下若喜歡,把這些都帶回去吃。”趕緊拿著葡萄走人,走了好清靜!


    誰知周煜炘對吃食不感興趣,坐在那裏幽幽的問:“謝蓉筠有孕了你知道嗎?”


    以免激怒他,李燕自然不能實話實說:“我剛知道不久。”


    周煜炘冷哼一聲,靠在那兒不知在想什麽。


    李燕心裏則有些著急,這大半夜的還不走難不成想要留宿?得想個辦法趕他走:“殿下夜裏休息熱不熱,臣妾讓人做了一樣東西,放在床上很是清爽。”


    周煜炘挑了挑眉:“什麽物件?”


    李燕讓夏荷去她床上,拿出一個圓柱體狀的東西,遞給周煜炘,“就是這個,把竹筒削薄,裏麵放上冰塊密封好,睡覺時抱著或枕著,會涼快許多。”


    為了趕他走,李燕把自己消暑用的神器都貢獻出來了。


    周煜炘拿在手裏,涼涼的觸感很舒服。沒想到王芙靈腦子不靈光,在享受這方麵還挺能奇思妙想的呢。


    “不錯,你這還有什麽稀奇物件?”周煜炘一邊問一邊往內室走去。


    李燕心裏一陣緊張,跟著他進了內室:“別的沒什麽了,我有的你也有!”


    周煜炘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她,重複著她剛才的話:“你有的我也有?”瞎說,她有冰,他就沒有,這芙盈宮裏像開了空調,而自己宮裏的冰都化完了,他才不願意在那睡覺呢。


    這句話著實讓李燕想歪了,她腦子裏不斷想著周煜炘有而她沒有的東西,這…是性別暗示?太子不愧是種/馬男,還沒怎麽著呢就開起了車。不行,得遏製住,不然一會上了高速可回不了頭了!


    “瞧我這記性,那冰葡萄還沒送到殿下宮裏呢,不然我們再去吃點?”李燕順水推舟想把他引到外室去。


    可周煜炘隻想找個涼快點的地方睡覺,他張開手臂,作出讓人更衣的動作。


    李燕的嘴巴張成了o型,要不,周煜炘睡在這兒,她走行不行?


    “愣著幹嘛!還不快更衣。”周煜炘舉了半天的胳膊,手臂都酸了也沒人來服侍。


    在外室的夏荷聽見主子要更衣,連忙走進來。她見李燕站著不動,便給李燕使了個眼色,示意讓李燕親自為太子更衣。畢竟人家夫妻呢,丈夫好不容易來一次,她一個丫鬟獻什麽殷勤!


    可李燕則用口語催促她:“快!”邊說邊比劃,讓夏荷給周煜炘更衣。


    夏荷無奈,主子的命令隻得聽從,迅速給太子換好衣物後就自動退了下去。不過好歹周煜炘沒計較這些,因為對他來說誰幹活都一樣。


    李燕見周煜炘不客氣地躺在她的床上,而且睡在裏麵,還給她留了個外麵的位置。她不禁想起以前學曆史時說古代夫妻同床,男子都是睡在裏麵的。


    原因很簡單,就是如果晚上要起夜時,睡在裏麵的那個人需要從外麵那個人的身上邁過去。古代男尊女卑,妻子從丈夫身上跨過肯定是大不敬,因此女的睡外麵。


    當時李燕對這種規矩嗤之以鼻,她的原話是:“這純屬男人沒事找事兒!如果從男人身上邁過去就是大不敬,那夫妻倆ooxx時男的讓女的坐上麵算怎麽回事?”


    那時她同桌弱弱的接道:“也許…古代沒有那個姿勢?”


    李燕義憤填膺地說:“不可能?男的都懶,懶得動!”接著她一拍腦門:“有的,有一種姿勢叫觀音坐蓮!”


    往事不堪回首,李燕現在很發愁,於是隨口胡謅道:“殿下,臣妾來月信了,我去外麵睡吧。”


    周煜炘皺了皺眉頭,往李燕身上看了一眼:“不是前幾日剛來罷,怎麽又來?”他來之前就看過妃子的月事記錄,王芙靈是有病嗎?


    這…撒謊被當麵戳破,不過周煜炘也是夠細心的哈,不愧是暖男!


    “嗬嗬…我這不是怕剛結束,沒幹淨嘛!”


    “無事,上來罷,我不碰你!”隻是借個涼快的地方睡覺而已,他可不想在自己宮裏蒸桑拿。


    有這句話李燕放心多了,她假裝大大方方地爬到床上,因為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異常,所以她嘴上口嗨道:“殿下說的話讓臣妾好傷心。”


    誰知周煜炘睜開眼睛側過身對著她:“傷心了?”暖男怎麽可能讓女人傷心,這也太丟麵子了!


    李燕嚇得一激靈,忙捂著胸:“不傷心,不傷心!”


    “嗯?”周煜炘從喉嚨裏哼出來一聲霸道總裁的尾音,隨後臉朝著李燕湊了過來。


    完了完了,作死了!為了躲避他的嘴,李燕猛地一個翻身,“咕咚”一聲掉到了床底下。


    周煜炘神色不悅,一把將李燕撈起來壓到身下,這女人,避自己如蛇蠍,難不成果真有了別的心思?


    李燕使勁蹬著腿,兩手用力推周煜炘的肩膀。可男人身子重,任她怎麽推都推不動。自己又不能打他撓他,畢竟這具身體是王芙靈的,若是原主肯定不會拒絕他。


    “怎麽,不願意?”周煜炘把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用一隻手禁錮著。


    力量上的差異讓李燕不由一陣心慌,不會真要交待在這裏了吧?碧池姚藝宣給的那個大綱裏沒寫這一段啊喂!


    “我身體不適,怕服侍不好殿下。”李燕處於弱勢,自然不敢激怒他,隻得找借口。


    周煜炘懶得跟她斡旋,直接上手把她的衣物扒了下來:“又不讓你動!”


    身子一涼,李燕的髒話直接飆了出來:“周煜炘,我嗶…你媽!”


    周煜炘的耳膜快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震破了,他眉頭緊鎖,突然覺得王芙靈這女人超級煩。男人討厭話多的女人,特別是幹那事兒時話多的女人!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周煜炘挺身進入,李燕頓時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啊啊啊…!”


    “你又不是處子!叫喚這麽大聲做什麽?”周煜炘被她這震耳欲聾的慘叫都快嚇萎了。


    月色朦朧,床上的紗幔被晃的自動垂下,無風自飄,紗幔後的身影看不真切。一陣接著一陣,像海浪襲來。


    內室裏溫度漸漸升高,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原本準備來乘涼的人此時大汗淋漓,他一邊要做正事,一邊還要防著李燕抓他撓他。


    不過事後身上還是少不了幾條血印子,周煜炘在別的妃嬪身上還從未有過這種體驗,如今也算嚐了個鮮,別有一番滋味,所以沒跟李燕計較,累的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李燕瞪著大眼睛在心裏痛罵兩個人,一個是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太子,一個是此時還在房間裏勤奮努力地做瑜伽的姚藝宣。


    不過罵的最多的還數姚藝宣,這bitch!什麽惡趣味?李燕發誓,她要寫一本書,讓名為姚藝宣的炮灰女配被摩擦一千次,不,一萬次!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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