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羅昌發把話說完,範子正一聲高喝,公堂上手持殺威棒的官兵立即上前,將羅昌發圍了起來,押住。


    羅昌發驚恐地瞪大眼睛,任由官差擺布,一頭霧水。


    “來人,將羅氏父女、季氏父子帶上公堂。”


    “是!”


    等羅保富、季有承等人被帶上公堂,羅昌發才如夢初醒。


    “大人!大人是不是弄錯啦?草民有冤要伸!”


    羅昌發左右看看束縛住自己兩隻手的官差,滿腔憤怒。


    正值瘟疫橫行之際,街道上人人閉門不出,但早上的擊鼓聲音響徹整個街道,還是有人好奇來察看。


    這一看可不得了,公堂公開審理,公堂之上的卻不是季大人,而是一位麵生的年輕官員!


    再一看,被人押上公堂的有一人背影像極了季大人!


    “季有承,本官問你,你可有與羅保富勾結,謀取財物,草菅人命?”


    範子正一聲質問,門外聽審的百姓們一個個如同見了鬼。


    娘耶!


    不得了嘍!


    季大貪官被抓了,這可是天大的喜訊啊!


    百姓們麵麵相覷,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繼續聽了一陣。


    季有承是官,與範子正也算同階官員,即使有罪也不用跪。


    他梗著脖子,目中無人,一副無人拿他奈何的模樣。


    “範大人此言差矣,何為勾結?不過是友好來往罷了,大人說本官勾結,證據呢?”


    範子正也不惱,一拍驚堂木,點名季浚。


    “季公子,你來說。”


    季浚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筆直,官差放開他的手,他從容不迫。


    “是,大人。”


    季浚幽幽看了季有承和羅保富一眼,拔高音量。


    “大人,不久之前,姚家小姐上街去挑選成婚要用的布匹,在一家店裏與羅大小姐起了衝突,羅大小姐氣不過,便讓父親與我父勾結,給姚家全家安了罪名,送進了大牢。羅大小姐更是為了自己的私怨,擅自讓獄卒將姚小姐扔進了關有四名男犯人的牢房裏。當夜,姚小姐便被犯人淩辱至死,姚家其他人也相繼被虐待而死。這是全城都知曉的慘案,然而凶手卻逍遙法外,天理難容!”


    百姓們更是驚訝,這還是非一般的炸裂消息!


    兒子指正老子,天呐,還是頭一次見!


    百姓們開始騷動,人群中有人飛快地跑往街上,大聲宣揚,不出一個時辰,全城都知道了這件事,衙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


    在公堂後旁聽的楊錦帆瞥見了衙門外的場景,擰起了秀眉。


    這樣可不行,人口聚集,會大大加快瘟疫傳染範圍的!


    躊躇了一會兒,楊錦帆還是決定讓官差去傳話,打斷公堂的進行。


    範子正聽了傳話,同意了楊錦帆的請求,讓一名官差去組織人遣散門口的百姓。


    範子正走到案桌前對著門外的百姓道:“各位百姓,範某是雲夢澤下遊的父母官,應聖上聖旨,於昨日午時到達夏汭城,聽聞本城有滔天冤案,今日提審。本應將提審過程公開與天下,但時值瘟疫橫行,郎中藥物緊缺,還請各位百姓以自己與家人的身體為重,先回家靜養等候,待瘟疫穩定,本官定會貼出公告,請各位親自來做個見證。”


    百姓們聽到範子正這番話,熱血沸騰。


    真的事雲夢澤下遊的範子正範大人,太好了,終於有人來給夏汭城做主了!


    “範大人英明!範大人威武!”


    門外不約而同響起了百姓的高呼,季有承惡狠狠地朝門口瞥了一眼。


    這群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前段時間明明還在高呼他,才過了多久,就開始,高呼別人了!


    良心通通喂了狗,究竟誰才是他們的父母官!


    百姓們才不怕季有承的眼神,現在有人為他們做主,牆倒眾人推,此時不推何時推?


    官差的行動效率也快,過了一會兒百姓都作鳥獸散罷,衙門的大門也被關上了。


    季有承將目光落在了季浚身上,冷哼一聲:“沒想到,我為官二十載,臨了臨了,竟然要栽自己兒子的手上。哈哈,真有意思!”


    季浚沒有絲毫愧疚,相比於季有承的罪孽,他的罪算什麽?


    範子正回到案桌後坐正,一拍驚堂木:“肅靜!”


    “威——武——”


    季有承冷嗤一聲:“大人,小兒信口雌黃,半分證據也無,如何證明下官有罪?”


    範子正道:“有沒有證據這自然不用季大人操心,本官既然敢提審,就不怕沒證據。”


    隨即,他朝身後喊了一聲:“來人,呈物證上來。”


    一個官差手裏拿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是賬本類的東西,季有承瞬間變了臉色。


    範子正注意到了他的變化,道:“大人莫慌,這裏麵的,是姚家府上所有的銀錢收入和支出。大人既然想要證據,那本官拿的,是姚家一清二白的證據。季大人不是將姚家全收進了大牢,敢問,大人手裏有姚家何罪證?”


    “這……”


    季有承垂眸,不給予理會。


    他隻是給姚家隨便安了個罪名,哪裏有什麽證據?


    “拿不出來了吧,你沒證據憑什麽關押姚映映一家?我的映映才剛及笄沒多久!”


    季浚的情緒一下子暴走起來,雙眸猩紅地盯著季有承。


    麵對季浚的質問,季有承隻是冷冷回了一個眼神,諷刺到:“你的映映?嗬,和姚家女兒定親的是杜家公子,和你有什麽關係?你的未婚妻是羅家大小姐,也隻能是羅家大小姐!這會子在我跟前叫囂,有能耐怎麽不憑一己之力將她從牢裏救出來?”


    季浚咬碎一口銀牙:“你!”


    “說啊,你倒是說啊!還不是不敢承認是自己懦弱,裝什麽正義和深情!”


    季浚咆哮:“還不是你拿我奶娘的葬身之地威脅我,夏汭城裏你隻手遮天,你根本就不可能讓我救出她!”


    他泣不成聲,季有承說的也沒錯啊,他就是懦弱,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


    最有勇氣的一次,還是在見到了映映的魂魄時。


    若小郎中不知如何招魂呢,他不就是一輩子也沒這個機會嗎?


    季浚恨啊!


    恨自己沒能力,也恨季有承心狠手辣。


    “這麽說,你是承認自己誣陷姚家了?好,季大人親口證詞,來人!給他畫押。”


    小行開學考,不夠的章節考完補上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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