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不就一個瓶子嗎,隻要姑娘沒傷著就好。。”,範卓說著玉要去抓箬珊的玉手,卻是撲了個空


    “這怎麽能行呢,這瓷瓶可是公子所愛之物,這樣,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給公子遞茶賠不是,掌櫃的,麻煩你給我來一杯茶.”箬珊話音依舊撩人。


    掌櫃連忙應了一聲,剛一轉身,又聽箬珊道:等等,還是我自己去端吧,這樣才有誠意,公子你等我。


    範卓望著她輕盈的背影,早已飄飄欲醉。


    而一旁的九醉則是一臉的不解,心裏嘀咕道:這還是箬珊嗎,她怎麽啦?


    片刻,箬珊手持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從內堂走了出來,迷人的睫毛上下閃動,笑盈盈道:公子,您大人不記小女子之過,這杯茶就當我給你賠個不是。。。


    範卓伸手接茶之際,箬珊故意將手一鬆,整杯茶水全部倒在了範卓的身上。


    箬珊雙眸一閃,隨即掏出帕子往範卓身上胡亂地邊擦邊自責道:公子,對不起,都怪我手太笨了。。。


    範卓見箬珊為自己擦拭衣裳,更加興奮不已,頓然握住他的一隻手,癡醉道:還是那句話,隻要姑娘沒傷到就好。


    箬珊使勁抽出自己的手,佯笑著羞聲道:可那瓷瓶摔碎了,這銀子。。說著佯裝可憐兮兮地看著範卓一眼。


    “這銀子既然是本公子來出”,說著,便立即吩咐奴才把三百兩銀子給了掌櫃的。


    箬珊忽然笑顏如花,屈身道:多謝公子,時間不早了,我爹娘還等著我們兄妹倆呢,先告辭了。說著,拽著九醉,匆匆走出店門。


    “姑娘,還不知道你貴姓呢?”,範卓在身後大聲喊叫,卻見佳人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箬珊和九醉一出古董店的大門,便躲到了一個拐角處。


    九醉昂頭不解地望住箬珊,問道:我說箬珊,我們躲在這裏幹嗎?還有,你剛剛。。。。


    “噓。。”,箬珊阻止了九醉說下去的話,悄聲道:準備看戲。。。


    “看戲?看什麽戲?”,九醉一臉疑惑。


    箬珊不悅地瞥了他一眼,輕聲道:你小聲點,要不然這好戲就看不成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範卓主仆已從古董店走出,時不時地往身上聞了聞,如癡如醉。


    “少爺,你這是做什麽?幹嗎老往身上聞呀。”範虎說著也伸著脖子往他身上湊。


    範卓猛地一腳把他踹開,怒道:滾一邊去,那位姑娘的香味哪是你能聞的。。。真是香呀,說著又不忘聞了一陣.


    範虎好不容易站住腳步,不悅地偷瞄了他一眼,心想道:有什麽好炫耀的,都被人當羔羊宰了,還往自己身上刮毛,笨蛋!


    “什麽聲音?”,範卓忽然立住身子,朝著身後那一陣“嗡嗡嗡”的響聲問道。


    “有嗎?”,範虎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嘴裏念叨著:這聲音好像是好像是是蜜蜂。


    話音剛落,一群密密麻麻的蜜蜂正朝著他們蜂蛹而來。


    “不好,真的是蜜蜂呀公子,快跑呀”,奴才邊喊著邊拽著範卓往前跑,卻是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拌,兩人摔了一個仰八叉。


    於是,成群的蜜蜂就“蜂擁而下“,直撲範卓。


    隻見他一麵用袖子遮住臉孔,一麵慘叫:救命啊,救命啊。。。快來救救本公子。。。


    周圍的人都隻顧看著熱鬧,誰都不願意上前。


    箬珊和九醉遠遠看著,心中大樂。


    再說軒逸和蕭宇來到太守府,和明珠夫婦寒暄了大半天,起身準備離去之時,卻見範虎正攙扶著滿頭包的範卓進來,隻見他痛得眼淚直流,不住口地呻吟。


    “這是怎麽啦?“,明珠奔到範卓身前,心疼地問道。


    “回公主,公子這是被蜜蜂蟄的。”,範虎喏喏回答。


    “蜜蜂,什麽蜜蜂,哪來的蜜蜂?”,明珠看得心驚膽戰,急急問道。


    “好了,公主,你就別問了,先找個大夫來給看看吧。”,範洵平時雖是個嚴父,但此時,他看著也心疼不已。


    “對對對,老爺說得沒錯,範虎,你先去請大夫其他人趕緊把少爺扶回房。”


    一群奴才簇擁著範卓回房明珠心急如焚地跟在後麵。


    “哎。。”,範洵歎了一口氣,轉向軒逸躬身道:讓皇上見笑了。


    軒逸搖搖頭,說道:無礙,無礙,姑父也趕緊跟去看看吧,我下回再來看望表弟。


    “那我先送送皇上。”範洵恭聲道。


    “不必了,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軒逸深目如潭,淡淡說道。


    範洵見天佑堅持,也不再說什麽默然退下。


    待他走後,蕭宇不經意地一側眼,卻見門欄旁落了一條帕子,他隨即過去將它拾了回來,交給軒逸道:公子,這好像是剛剛從範公子身上掉下的。


    軒逸接過,瞥了帕子一眼,驚念道:這不是箬珊的帕子嗎?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太守門,蕭宇便皺眉問道:公子,你確定那帕子真是箬珊的?


    軒逸點點頭,剛要說什麽,卻忽然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便轉頭望去。


    “是蜜蜂?“,軒逸驚呼道。


    剛說完,一群蜜蜂已經朝他們蜂擁而至。軒逸攤開折扇,使著內力揮趕,蕭宇則是揚起衣袖,同樣使著內力,不讓蜜蜂靠近。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蜜蜂?“,蕭宇邊趕著蜜蜂邊大聲吼著。


    軒逸眉目一蹙,低眸一想,順而從袖中掏出那塊帕子,快速往一塊空地扔去,成群的蜜蜂瞬間又往帕子的方向飛去,擁落到帕子上,找不到位置的隻能圍著它飛舞。


    蕭宇收起衣袖,不解問道:公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軒逸唇角勾起,輕聲道:你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嗎?


    蕭宇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你是說箬珊,難道這範公子被蜜蜂蟄,也是她?


    “除了它,還有誰會如此整弄於人。“,軒逸笑著輕聲說道。


    蕭宇輕輕搖搖頭,淡笑道:這箬珊呀,還真夠刁鑽,想了這麽個整法,隻是他為何要整弄於範公子,他們有過節?


    軒逸也是一陣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解,不過,箬珊雖然任性了點,整人的方法也是出具一格,但她做事從來不失分寸,更不會妄害於人。


    蕭宇冷眉微揚,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們就別在這兒瞎猜了,回去問問不就真相大白了嗎。”軒逸說著,俊美溫和的笑容格外燦爛。


    傍晚,天色逐漸暗起。


    “箬珊,你這法子真夠絕的,我猜想啊,那混蛋現在肯定是痛得哭爹喊娘,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九醉揚著短眉,揮著雞毛扇,一副心災樂禍的模樣。


    箬珊抓起一杯香茗,小啜一口,唇角翹起,淡淡說道:像他這種十惡不赦的紈絝子弟,就該給他點教訓。


    九醉嬉笑著點頭說道:沒錯,我現在一想到他那副痛苦的狼狽模樣,我就覺得神清氣爽,嘻嘻。。。


    “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啊?”,兩人同時轉頭,見軒逸和蕭宇正跨過門欄徐徐而來。


    “軒逸哥,蕭宇哥,你們回來了”,箬珊起身打招呼。


    軒逸嗯的一聲,便坐到椅子上,抓起一杯箬珊幫他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輕聲問道:九醉,你剛才說什麽神清氣爽,是不是今天你們遇到什麽開心的事?


    九醉立在一旁,扭著身子,嬉笑道:我告訴你啊,徒弟,我和箬珊今天確實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我們。。。


    “九醉哥。。”,箬珊瞪著他,阻止他道。


    軒逸深邃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唇角輕抿。


    九醉卻是一愣,順而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他這個徒弟什麽都好就是一根筋,要是讓他知道他們今天引蜜蜂蜇人,肯定又得一頓囉嗦。


    “我們今天看中了一個那個什麽太乙用的瓷瓶,然後我就花了三百兩買下了,準備給珊珊當嫁妝。九醉撓著腦袋,胡亂編湊。


    “三百兩,九醉,你可真是大手筆啊!”,蕭宇豎著眉調侃道。


    “那是,對箬珊,我什麽時候小氣過。”九醉眯著神采奕奕的眼眸說道。


    軒逸淡淡的眼眸掠過九醉,隨後落在箬珊身上,不緊不慢問道:是嗎,那瓷瓶呢?


    “摔了(收起來了)”,九醉和箬珊同兩人異口不同聲。


    軒逸諱莫如深的眼神凝視著兩人,問道:到底是摔了,還是收起來了?


    九醉和箬珊對視一眼,雙雙低下頭去不說話。他們心裏明白,以軒逸的睿智,不好糊弄。


    軒逸緩緩起了身,慢慢道:今天我和蕭宇在太守府也遇見了一件有趣的事。說著,犀利的眼神掠過兩人,繼續說道:太守的公子,不知怎麽的,被蜜蜂蟄得滿頭包,你們沒看到那副慘狀,哎。。。。


    “你是說太守的兒子?”,九醉心裏一緊,著急問道。


    “是太守兒子沒錯可他還不僅僅是太守的兒子,他還是當今皇上的姑母,月長公主的親子。“一旁的蕭宇瞅著九醉淡淡說道。


    聞言,九醉看向箬珊,慌神道:不會這麽巧吧!


    箬珊沒有回答九醉的話,走到軒逸身前,抿著嘴問道:軒逸哥,你都知道了?


    軒逸點了點頭,輕聲道:嗯,隻是你們為何要整弄於他,難道跟那瓷瓶有關?


    “我。。。“,箬珊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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