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被房遺愛木木的站在一旁看著滿臉流淌著鮮血的高陽公主,嘴角抽搐,他敢保證,這一定是辯機那個假和尚掐的。


    隻是竟然沒有人問。


    玄奘法師弟子的名頭是不是太好用了一些。


    房遺愛摸著自己的下巴,蠢蠢欲動思考著要不要出家混混。


    看看這個假和尚,過的可是要比他這個房府的二公子風光多了。


    唯一欣慰的是,高陽公主這次都沒有再含情脈脈的看著辯機了。


    不管是想在眾人麵前避嫌,還是真的經曆過生死想通了,他都無比的欣慰。


    否則,他隻會更加心塞。


    腦補帝笙歌再一次腦補了。


    難道帽子兄因為被高陽公主戴了綠帽子已經心理變態了嗎?


    否則要怎麽解釋他看著高陽公主臉上的鮮血非但沒有擔憂而是嘴角彎彎呢。


    照這個趨勢,帽子兄會不會一時想不開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高陽公主,繼承高陽公主的遺產,吃香的喝辣的……


    嗯,笙歌就是這麽沒有誌向,遺產的作用隻有吃香的喝辣的。


    笙歌的眼睛頓時瞪大,惡狠狠的瞥了房遺愛一眼。


    哼,凡是要幹擾她任務的都是壞人。


    不要忘了,辯機的心願可是讓高陽公主榮養天年,壽終正寢……


    這要是被房遺愛莫名其妙的幹掉了,她可怎麽交代啊。


    壞人……


    躺著也中槍的房遺愛滿是疑惑,誰來告訴他,辯機這個智障和尚又在想什麽。


    明明是辯機這個智障和尚無意間勾搭了他妻子,偏偏還能這麽理直氣壯。


    哼……


    深覺自己尊嚴受到了挑釁和傷害的房遺愛毫不示弱的瞪向了辯機。


    呦呦呦……


    一場由眼神交流的戰爭由此爆發。


    ……


    ……


    走路太浪會閃腰:主播你這是想要體現自己有多萌嗎?


    明明是個眉清目秀芝蘭玉樹的小和尚,此刻眼睛瞪的圓圓的,臉蛋也微微鼓起,分明就是在裝可愛啊。


    賣萌可恥……


    對著這麽可愛的一張臉,遺愛兄也不知道是怎麽能夠忍心的。


    果然,萬年級別的單身狗是不需要解釋的。


    萌……


    笙歌好不容易才積攢的氣勢,因為太浪兄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破功。


    擺脫,她想表現的是凶神惡煞,可不是萌啊。


    太浪兄,您老人家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看著表情豐富的笙歌,房遺愛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


    就說這是個假和尚,偏偏還沒有人相信。


    哪個和尚像辯機這樣表情多到是個智障……


    如果不是顧及到高陽公主的地位和身份,他真想搖搖高陽公主的頭,大聲的問一句,公主你腦子進水了吧。


    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麵前這個智障和尚真的是你的命定之人嗎?


    房遺愛捫心自問,他相貌雖比不上辯機,沒那麽油頭粉麵,唇紅齒白,但絕對不是個智障啊。


    高陽公主為什麽就是看不到他呢。


    房遺愛很是挫敗,假和尚,誰讓你沒事幹裝的那麽仙氣飄飄,悲憫慈愛。


    不知什麽時候高陽公主已經睜開了眼睛,餘光盡情的觀察著她曾經自以為是心悅之人,以及她民義上名正言順十裏紅妝的夫君。


    她覺得她一定是被當初辯機那句他喜歡男人嚇到了……


    要麽就是在見了那個神秘男子一麵以後,對辯機喜歡男人的話深信不疑了。


    現在看著辯機跟房遺愛的眼神互動,為什麽覺得這麽曖昧呢。


    好吧,她就是看著辯機跟誰都像是有一腿,這個說法雖然有些粗俗,但真真的是她的心聲。


    誰讓辯機是她身邊第一個光明正大說自己喜歡男人的和尚呢。


    世界上做痛心的事情不是喜歡的人不喜歡你,而是你看著喜歡的人跟自己的夫君更般配……


    紮心了……


    高陽公主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


    不看了,糟心,眼不見心不凡。


    之前明明是她費盡心思的在追尋辯機,但辯機高冷的連個眼神都不想給她。


    如今呢,倒是跟他的夫君眼神激烈了。


    往往閉上眼睛也不可能真正實現眼不見心不煩,最起碼此刻的高陽公主就是如此。


    閉上眼睛,她在心中反複比較房遺愛和當晚那個神秘驚鴻一瞥的男子。


    房遺愛完敗。


    唉,真是不想承認自己的夫君這麽磕磣的一個事實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太醫診脈,言明高陽公主隻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可恢複如常之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就要尋找救命恩人——辯機。


    隻是,辯機小師父很明顯顧不上搭理他們這群拍馬屁的人啊。


    不過,這房府的二公子,駙馬爺又是怎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跟辯機小師父杠上的。


    棘手了……


    惹不起啊。


    惹不起他們就閉嘴降低存在感吧。


    房間裏唯一心中有譜的就是房府的女主人,高陽公主的婆婆盧氏。


    對於高陽公主對辯機那點兒心思,盧氏也從自家老爺那裏聽了幾句。


    平日裏也沒見遺愛這麽沉不住氣啊,怎麽在今天這種特殊時刻與高陽公主正麵杠上了呢?


    這些圍觀的人會怎麽想他們房家呢?


    恩將仇報?


    糟心了。


    身為房府的女主人,自然是長袖善舞的,幾句話的功夫就緩和了房間中的微妙氣氛。


    在盧氏的示意下,房遺愛也知道自己過了,便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了眼神。


    對此,笙歌腦海裏響起了勝利二字。


    嗯,美美噠小仙女贏了。


    比眼神,糙漢子怎麽能夠比得過小仙女呢。


    癡心妄想。


    高陽公主吃了一些清淡的東西之後,恢複了一些力氣。


    命令所有不相幹的人離開,房間中再一次剩下了笙歌與高陽公主二人。


    房遺愛如同一個鬧脾氣的孩子,刻意把關門的聲音弄的很矚目。


    智障假和尚又要裝模作樣了,好氣哦。


    高陽公主一個眼神看過來,房遺愛的抽風瞬間治好了。


    這才是真正的一物降一物。


    “你為何會是他。”


    高陽公主也不磨蹭,開門見山的問道。


    笙歌眨眼,公主殿下現在的小心髒都這麽強大了嗎?


    睡了幾天的功夫,就能簡單粗暴接受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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