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回到歇腳地點,立即詢問消息若何?人皆言,暫無消息,他們隻得繼續打聽,看天色尚早,自己也換了裝束,一身普通百姓打扮,想著也去街麵碰碰運氣。


    王嶽侖吃飽喝足,心中的正事兒不敢耽擱,他想著這趟來就是早點將我送上那紫椿觀,進了紫椿觀,也就算是比較安全了,也全了他的責任,從他死裏逃生,他便預料到我這的處境不妙,他得趕緊看看我的傷勢如何?倘若並無大礙,就得趕緊啟程,早一日出發,便少一日危險。


    因此,一吃完飯,便立即催促李書、杏兒,“走走走,再去看看那小子”,李書、杏兒理解,這就是王叔,安靜之時靜若處子,正如當初出村前我去叫杏兒的時候,焦灼之時,動若脫兔,一溜煙便不見了人影,李書、杏兒緊緊跟在其後,深怕擾了,我的治療,其實,王叔何嚐不知?以他現在的境界,早該猜到,就算是治傷,這個時辰怕也是結束了。


    果然,老夫子剛剛完成,調息打坐不到半刻,“唧唧咋咋”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侯驍、侯驍,你小子死了沒有啊”這聲音響徹中院。


    王洪等人,幾個時辰前,在王叔剛來的之時,就聽到了前院的搏鬥之聲,欲出來看個究竟,幾人門挨著門,剛一開門,幾個人就撞了個正著,哪知王洪究竟是王洪,他對屠軍、翁紅雲說到:“此地是李府,我們不宜多管閑事,萬一暴露身份就麻煩了,如若真有什麽事,我相信李書定會來尋我們”,幾人這才繼續回房休息。


    然,此時的一聲呐喊,著實驚著了他們,因為這涉及到了他們最敏感的神經“我”,他們心中的世子,他們急忙從後院跑出來,想來看看是不是來了敵人,王叔幾人剛到我的門外,王洪他們幾人也操著家夥趕到了門前。


    王叔看到他們大吃一驚,看著個個兵器緊握,意欲出手的態勢,一下子守到了門外“你們什麽人,趕緊給我讓開?”王叔道。


    “你什麽人,竟敢在此撒野”


    “我什麽人,跟你有啥關係?”


    李書、杏兒看這架勢,急忙從後麵衝上來,“誤會、誤會,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王嶽侖王叔,是我從小到大最敬重的前輩,是杏兒的爹爹,這幾位是王洪叔、屠軍叔、翁大姐,他們都是三兒的好朋友,也是杏兒的好朋友”


    “什麽,你的爹?”屠軍言


    “對對,不好意思,屠叔叔,確實是我的父親”杏兒趕緊道歉。


    “哈哈哈,一場誤會、一場誤會,要不是你倆跑得快,差點就打起來了”屠軍說。


    “你們別吵了,還想不想讓這小子活了”屋內傳來老夫子的聲音。


    而此時,李青兒和問天道,帶著屠萬裏也從後院的山上折返回來。


    還未走近聲音便先到了,“爹、娘,李大人這裏好大啊”


    屠軍、翁紅雲一臉尷尬,“不好意思,李大人,我兒他沒見過什麽大宅大院,失禮之處還望諒解”


    “二位叔叔哪裏話”


    李青兒領著他倆湊近,“怎麽樣了?那哥哥死透了沒?”


    這一說,引起了眾人齊刷刷的目投來,大家知道他在調皮,不過這話還是不能順便說,萬一說著說著就成真了呢。


    “你說什麽呢,不許胡說”李書果斷打斷了她的話,李青兒一個翹嘴,“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這幾個是?”王嶽侖問。


    “哦,這個是我的女兒,這是問天道,這是屠萬裏,是他們的兒子”


    “什麽,你的女兒?這麽快就有女兒了?”


    “嗬嗬嗬”杏兒偷著樂了。


    “不不不,我收留的女兒,但是是我最親的人”這話明顯是說給李青兒聽的。


    “爹……”李青兒一下子就抱了上去,眼淚花花的。


    “前輩,世子怎麽樣了?”王洪禮貌的敲了敲背後的門。


    良久,屋中並未傳來聲響,王嶽侖心想:“什麽派頭,竟讓這一幫跟自己差不多的半老不老的家夥叫前輩,自己倒要看看是個什麽境界?”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幾個家夥的修為也不低,雖然比不過現在的自己,但跟當初的自己也是不相伯仲的。


    片刻,“讓我來,讓我來”王嶽侖徑直扒開眾人,上前直接推門,在手剛要接觸門栓之時,“吱”的一聲,老夫子緩緩從裏麵打開了門,二人在門前撞了個正著,老夫子調息之後,強壓精神虛疲,他不喜歡別人看到他耗費的一麵,但麵色、真氣豈能瞞過他人。


    王嶽侖定睛一瞧,“啊……”頓時一驚,“你、你、你你你,你是?”他立即語無倫次,扭過頭指了指杏兒,又指了指李書,“快、快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


    眾人被這一幕也驚呆了,王嶽侖激動地說不出話來,老夫子更是摸不著頭腦,“不用他們說,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子是也”


    “什麽?老夫子?不對啊,明明就是他,怎麽可能名字對不上呢”王嶽侖心想。“不對、不對,一定是他”他繼續說:“你看看我,仔細的看看我,還記得我嗎?”王嶽侖將臉湊到老夫子跟前,老夫子一陣端詳,左瞧瞧、右看看,“好想有點兒印象”


    王嶽侖一拍大腿,“這就對了嘛”王嶽侖開始指手畫腳,“當年、當年,那個、那個,那個守院的,哦,對對對,那會兒,我還是這個樣子”他將自己的頭發一撩,立即換了個發飾,“那會兒我還年輕,你看”王嶽侖將臉側向一邊,“哦……是你,真的是你?”“對,是我,是我”二人相擁而泣,眾人看得雲裏霧裏,什麽“你你、我我的”,不過大家知道了他們一定是舊相識。


    “你怎麽來了”老夫子問。


    “前輩,我總算又見到你了,這些年,你去哪裏了?”


    “這……說來話長,不提也罷”


    “好好好,不提不提”王嶽侖,立馬提起衣角,重重的跪在地上,“王嶽侖給先生磕頭”


    “快起來,快起來”老夫子去攙扶王嶽侖,不由地咳了幾聲,手一下子搭在了王嶽侖的肩上。


    “前輩……”眾人齊叫,王嶽侖立馬握住老夫子的雙臂,“你功力消耗太多了”


    “噓,不能為別人知道,否則這小子……”


    “你放心,現在我來了,一定保他無事”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們趕緊扶我去調息”


    “好,我這裏還有兩顆蛇龍果,臨走之前山魈老兄送我的”王嶽侖順勢從身上取出,遞於老夫子。


    “什麽蛇龍果?”眾人眼睛都驚呆了,這東西可是千金難求啊。尤其是翁紅雲和屠萬裏,眼睛就沒離開過這東西,翁紅雲是習武之人,她自然明白這蛇龍果的絕妙功效,而屠萬裏這些年混跡煙花之地,各種消息也是曉得一二,蛇龍果的傳說他早就聽人提起過,要是能得上一顆,那豈不是下半輩子什麽都不用愁了?早就受夠了這種富不算富、窮不算窮的日子了。


    “這蛇龍果啊,我用不著,留給屋裏那小子吧,說不定將來有大用”老頭兒腦袋向後一瞥。


    王嶽侖盯著他,“放心,我沒事兒,調息幾日便可痊愈”


    “好吧”說完,王嶽侖親自要送老夫子去他的房間。


    “不用、不用,你們去看那小子吧,我還死不了”老夫子拒絕了大家。“穩穩妥妥”自己回房了,大家目送著他離去,消失在走廊盡頭。


    大家這才想起我,一擁而入,擔憂的擔憂,看樂趣的看樂趣,“哎呀,媽呀,我還赤裸裸的擺在桌子上,像一頭死狗一樣,瘦不拉筋、幹涸枯癟”


    “啊……”杏兒看到這一幕,不自覺的大叫了一聲,臉色瞬間暈紅了,急忙蒙住雙眼,轉過身,逃出門外,李書看到這一景,急忙抱起了一旁的青兒,為她擋住了雙眼,“爹,不用擋,當年在外麵的時候,什麽屍體沒見過?什麽裸露不知道”李書這才想起,青兒雖是不大的孩子,但是卻是比普通的孩子見過太多人間悲劇,害臊的心,憐憫的心,她早已淹沒。


    翁紅雲看到了,猝然的轉過臉前,對著旁邊的屠軍言:“我先出去了”,這就是有了孩子女人的冷靜。


    其他人則“哈哈哈哈哈”的笑起來,王嶽侖、王洪向前,急忙將我送去床上,蓋好被子。


    “這先生療完傷,也不知要幾日,要趕緊離開青州才行啊”王嶽侖轉念就心想。“不過,也好,這幾日剛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路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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