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鄧廣元常年留戀於花叢,不進修為,四十歲還是靈體境界,大家都誇他有個好老子。


    他老子被黃玉山一劍劈了後,鄧廣元繼任六堂主,眾人心底不服。


    鄧廣元被戳到痛處,期期艾艾道:“你……你……豈有此理。”


    儲長青哈哈大笑,繼續說道:“被戳到痛處了?趕緊把玉嬋姑娘交出來,那等絕色不是你能擁有的,哈哈。”


    霸刀堂眾人也都跟著大笑起來,笑鄧廣元的無能,笑六堂的軟弱。


    霸刀門雖然歸於千煉門,稱為霸道堂,但堂與堂隻見也有比鬥,此時壓六堂一頭,心中也是舒暢無比。


    肖雨見鄧廣元被說的啞口無言,不禁說道:


    “鄧堂主英姿勃發,不似你儲長青,居然要搶堂主的女人,是不是以後所有堂主的女人你都要搶一遍?”


    儲長青聽著肖雨花言巧語,搬弄是非,想罵回去,但無言反駁,自己是來搶玉嬋,是搶六堂主的女人,歪理也是理。


    鄧廣元拍手叫好,“你說啊,儲長青,你是不是要把所有堂主的女人都搶回去?哈哈。”


    讚賞目光看著肖雨,心想果然是忠心之人,給自己挽扳回一局,事後定要好好嘉獎。


    儲長青說不過,眼神示意身邊手下。


    身邊手下,手中長刀微微轉動,刀麵猛地拍擊地上的石子,石子如子彈般的速度射向肖雨。


    肖雨此時正留意儲長青的神情變化,也是有些奇怪。


    突然眼前一花,一道熟悉的墨綠色身影出現在身前。


    “當——”一聲傳入肖雨耳中,隻見墨綠色身影衣袖一揮,那塊石子彈射在旁邊的石柱上,發出深沉的悶聲。


    肖雨細細看到石柱上一個黑漆的小洞,嚇出一身冷汗,如若不是麵前這人,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時,六堂唯一的搬山也趕到了鄧廣元身前,護住了鄧廣元,震驚地看著墨綠色身影,剛剛自己並未看清此人是如何動作的。


    這時墨綠色身影微微轉身,肖雨瞳孔瞪大。


    是黃玉山!身穿千煉門的袍服。


    黃玉山居然出現在這裏,又救了自己一次。


    心裏感激,但此時不能暴露身份,向黃玉山施了一禮,“多謝救命之恩。”


    鄧廣元也一臉狐疑地看著黃玉山,臉生的很,修為卻極高,自己並未發現儲長青手下動手,身邊這人便救下了肖雨。


    看穿著是自己人,雖有些懷疑,但是在自己這邊陣營,多一分力量高興還來不及。


    儲長青和身邊的手下也大為吃驚,鄧廣元身邊居然還有如此高手。


    儲長青抱拳問道:“敢問前輩是?”


    黃玉山壓低了聲音,並未回答,冷聲說了一句,“好一個霸刀堂!”


    肖雨佩服黃玉山的心態,不回答,隻威脅,不需要表明身份,又能起到威懾作用。


    黃玉山並未回答儲長青,儲長青心裏極度不爽,就算是搬山境上階的在自己麵前都是笑臉相迎,哪似黃玉山這般無禮。


    低聲問了身邊手下一句,“可能一戰?”


    手下點了點頭,看不出境界,隻當做是身懷奇異功法的同境之人。


    儲長青不善地問道:“前輩,你不是六堂的人吧。”


    黃玉山點了點頭。


    “我隻為了玉嬋姑娘而來,還請前輩不要插手我與六堂的事。”


    黃玉山又點了點頭,此時出現隻為救下肖雨,走到一邊。


    肖雨也識相地走到一邊,正巧跟黃玉山站在一起。


    鄧廣元還以為黃玉山是來幫自己的,哪想到儲長青幾句話,這人真不插手了。


    好在身邊還有叔父在,鄧海,搬山境中階。


    鄧廣元喊了一聲“叔父”。


    示意如果真要打起來,隻能靠叔父了。


    鄧海也是點了點頭,身邊的侄子跟大哥一樣喜愛女人,不喜修煉,但卻是大哥唯一的血脈,自己要守住。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玉嬋姑娘來了。”


    眾人找尋著玉嬋的身影。


    隻見玉嬋身著雪白色的羅衣長裙,三千發絲任由披落在肩上,容顏絕色,不施粉黛卻如朝陽映雪,宛若天人。


    眾人看的有些癡呆,這才知道為什麽儲長青要極力搶走玉嬋。


    這等絕色抱回家,少活十年都成。


    再看玉嬋身邊的王鶯兒,清麗粉嫩的臉龐,嘴角掛著俏皮的微笑,處子芬芳,隻見她對著眾人搖了搖小手,似在告訴眾人二人在這裏,又似讓眾人回過神,都要看傻掉了。


    一大一小,兩美人,一起抱回家,可少活二十年。


    肖雨看到二人,也被玉嬋恍惚了眼神,再看到王鶯兒,雙目已清明,嘴角泛笑,依舊是個搞怪的小丫頭。


    而儲長青和鄧廣元兩人也都看得有些癡呆,一時忘了爭吵。


    王鶯兒看到眾人的傻樣,忍不住捂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儲長青回過神,明眼就能看出玉嬋還是完璧之身,心裏又加深了奪走玉嬋的心思。


    玉嬋、王鶯兒走到鄧廣元的身邊,微微向鄧廣元和儲長青行了一禮。


    而鄧廣元立馬露出一副我已經贏了的表情看著儲長青。


    儲長青全當看不見,開口笑道:“玉嬋姑娘別來無恙。”


    “多謝儲公子掛念,小女子挺好。”玉嬋柔聲開口道。


    聽得儲長青心猿意馬,又說道:“我知道玉嬋姑娘是被這軟腳蝦逼迫,我這次來就是帶姑娘走的。”


    鄧廣元眼裏冒火,怒視著儲長青,在玉嬋美人麵前胡說八道。


    玉嬋吃驚神情恰到好處,“儲公子,這談何說起呀?”


    “玉嬋姑娘天人般的容貌,能看上鄧廣元這軟腳蝦,我是萬萬不信的。”儲長青句句嘲諷鄧廣元,在玉嬋麵前更是不留餘力。


    “你……儲長青,我要殺了你!”鄧廣元惡狠狠吼道。


    “哼,讓你一隻手,你敢來嗎?”儲長青不屑說道,靈體境的鄧廣元自己還不放在眼裏。


    “小女子是苦命人,浮生顛沛流離,如今隻想尋一良配,不值得兩位公子勞師動眾,切莫傷了和氣。”玉嬋美眸黯然,戚戚說道。


    “嗬嗬,正好,本少主比那軟腳蝦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實屬姑娘良配,我也願一心一意對待姑娘。”儲長青愛慕地看著玉嬋,從第一次見到,就喜愛上了這位容貌絕色的女子,倒真心希望玉嬋能跟了自己。


    玉嬋極為聰慧地沒有回答儲長青的表白,反而柔弱地看向鄧廣元。


    儲長青處處壓自己一頭,加上玉嬋可憐模樣,瘋狂刺激著鄧廣元,鄧廣元再也忍不住,但鄧廣元也不是傻瓜,自己修為孱弱敵不過儲長青。


    眼神示意身邊的鄧海,鄧海也點了點頭,來到廣場中間。


    “哼,野狗亂吠,打跑便是。”鄧廣元嘲諷道。


    又讓玉嬋離遠些,以防打鬥波及到。


    玉嬋也是見目的達成,拉著王鶯兒走到肖雨身邊,三人對視微微一笑,除了黃玉山無外人察覺。


    儲長青心知再爭執也奪不回玉嬋,唯有拳頭底下見真章。


    “紀同,給我好好打。”


    “是。”


    紀同右手持刀,緩慢走上前去,每一步都發出沉悶的聲響,似每一步是踏在人的心上。


    鄧海雙手背在身後,淡然地看著越來越近的紀同,震在眾人心頭的腳步聲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儲長青那邊的紀同不簡單,每一步看似隨意,其實都在蓄力,一步蓄一次力,如若再走六步,刀勢就成了。”黃玉山小聲地說道。


    “二人到底誰能贏?”肖雨問道。


    “都是搬山境中階,紀同刀勢若成,勝算大些,前提是鄧海沒有後手。”黃玉山點評。


    肖雨看到身旁的王鶯兒此時瞪大了雙眼,看著接下來的好戲,此處缺了板凳和瓜子。


    鄧海留意到紀同每走一步,手中長刀便亮一分,直覺告訴自己不能等下去,身體微微前傾,雙腿些許彎曲,猛地蹬地,爆射出去,原先的石地上出現幾條裂縫。


    兩個呼吸便到了紀同的身前,右手成鷹爪狀,運轉靈氣,堅硬非凡,令人膽寒,直取紀同咽喉。


    紀同心道可惜,刀勢未成,聚了七分,但也夠了。


    麵對到來的攻勢,大叫一聲“來得好”。


    長刀震鳴,在紀同的手中滑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恰到時分,恒麵切向到來的鷹爪。


    勢要比一比,是你的爪硬,還是我的刀硬。


    鄧海預判到自己抓到紀同咽喉的同時,刀身會到手腕處,一改攻勢,抓向鋒利的長刀。


    “滋——”


    堅硬的鷹爪與長刀激烈摩擦,冒出碎碎火花。


    肖雨看呆了,手掌居然沒被切斷,這哪是手,這是鐵吧。


    長刀劃過鷹爪,橫劈一刀,意欲將鄧海橫刀切斷。


    鄧海發現不妙,鷹爪向下探去,掌心對刀鋒,又是一陣刺耳聲響。


    雖然擋下了這輪攻勢,鄧海也借著長刀的推力,落地後退了三步。


    而紀同一步沒退。


    明眼人一瞧,這一輪紀同占了上風。


    鄧海看了眼右掌,掌心兩道白印,內心吃驚,右掌已練的刀槍不入,沒想到紀同的刀這麽鋒利。


    不對。


    “這是刀勢?”鄧海不禁問道。


    “有點眼裏見兒。”紀同自傲說道


    雪白的刀身發出淡淡的青光,寒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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