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身高近3米,蹲著的肖雨正好與他的膝蓋持平,石山低下頭,認真地看著,隻見肖雨伸出食指按在台麵,稍微一用力,食指嵌入一分,隨後向下化出一筆畫。


    而肖雨居然能用手指在青石上刻字,石山沒有吃驚,台下的眾人也沒有吃驚,對於他的一腳能將整個比武台踏成兩截,就將他將青石當飯吃也沒人覺得奇怪了。


    可除了一個人,衛老,他微微皺眉,雙目微眯,嘴巴向左邊撇著,正以大拇指的指甲撥弄著掌心的‘老繭’,宣示這自己的不滿。


    自己修複的比武台,你就用來寫字?


    從肖雨上台之時,衛老就一直在想,為什麽青石在他手裏就像豆腐一樣?


    這也是所有人的問題,就連看台上的那群填海境大能都不理解,靈體境就非比尋常,到了搬山境那還得了?


    至於肖雨以靈體境能打敗搬山境,那他晉入搬山境是否也能戰勝填海境,那些任教們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填海境,搬山境,一個天,一個地。


    肖雨寫完一個“肖”字,站起身,拍了拍手,對於如今的身體,肖雨也是比較吃驚的。


    沒想到長達一個月的痛苦藥浴效果那麽明顯,達到了體精第一階段的圓滿,身體的堅硬程度直接超出了尋常靈體境上階太多太多,再加上‘九劫’第五輪呼吸法的加持,自己隨時都能用出爆發的力量。


    他人施展全力才能造成些許淺印的青石比武台,在自己腳下,是真跟豆腐無異了。


    “肖雨,肖師弟,我記下了。”石山將名字記在腦海裏,認真說道。


    肖雨笑了笑,別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他一丈罷了,隻是有些太理解他那一臉認真的模樣,搞得好像自己做了什麽事,他會一輩子記住一樣。


    肖雨隨意應了一聲,繼續道:“還有,我現在應該是下階,實力嘛,比普通的下階強了那麽一點。”


    石山的雙眼陡然睜大了幾分,眨了眨,看著身下的肖雨,一臉不可思議。


    台下眾人則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人小聲啐道:“比普通下階強了那麽一點,呸,我看尋常的上階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就覺得他有問題,你們說他真的是靈體下階嗎,會不會是他謊報了小境界,他的真實境界其實是靈體境上階。”旁邊男子竊竊議論道。


    靈體境能勝過搬山境,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據說昨日有1000多人目睹了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可最後他們二人都在深坑中,無人知曉當時發生了什麽,說不定真是談自強放水了,就跟那個姚永昌一樣,稀裏糊塗地就輸了。


    可肖雨自稱隻有靈體境下階,眾人對此是心存懷疑的,要知道,每晉升一個小境界,體內靈力都會精純三分,以越精純的靈力催動功法,威力才會更強。


    而現在的肖雨,兩戰兩勝,除了衣角剛剛蹲著寫字的時候沾上了些灰塵,渾身沒有一點傷勢,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兩個對手都是靈體境上階,而且都是去年排名300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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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的上階,避開令人猜疑的姚永昌不說,光是周興生,明明肖雨的前幾招攻擊完全沒有效果,可怎麽就因為周興生的一句話,局勢瞬間一邊倒了,被肖雨拿捏在手裏暴走。


    猜疑聲,越來越大,人群中一個高大男子一拍大腿,忍不住吼道:“肖雨,是男人就不要隱瞞真實修為,藏頭露尾的,算什麽男人?”


    他與周興生是好友,周興生的實力他最為了解,‘土秘錄’明明可以壓製肖雨這種力量型的對手,雖然隻針對同個大境界,可周興生卻還是輸了。


    現在男子不覺得肖雨隻有靈體境上階的實力,開始懷疑他其實是搬山境,隻因為用了某種秘法掩飾,甚至連看台上的任教們都瞞過了。


    男子一語激起千層浪,周圍多人附和道,


    “報上真實境階。”


    “不要想欺瞞我等。”


    一瘦臉男子仗著人多,放肆大喊道:“就是,你要真的是下階,我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而就在這一瞬間,肖雨轉過身,手指直直地指向瘦臉男子,“是你說的啊,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到時候別耍賴啊。”


    一時,所有人循著肖雨的手指望去,而那瘦臉男子頓時漲紅了臉,垂下了腦袋,可下一秒卻像沒事人一樣,抬起頭,東張西望,口中不停說著:“誰說的,我們都聽到了,是誰?”


    周圍眾人白了他一眼,一副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是你說的表情,瘦臉男子後知後覺地稍許垂下了頭,感覺到臉上的燙意,垂得低了些。


    肖雨在台上看得清切,笑出了聲,眾人回過頭,隻見肖雨略帶鄙夷地說了一句:“所以我才說你們是孬種。”


    眾人一愣,隨之而來的是謾罵,肖雨直接轉過頭,充耳不聞。


    對麵,石山扭頭望著台下一臉怒意的師兄弟,看向了肖雨,輕聲建議道:“肖師弟,‘孬種’這個詞用在自己人身上不太好。”


    “自己人?”肖雨微微皺眉,沒人喜歡聽陌生人說教,更何況現在還是對手。


    石山點了點頭,回了一個“是”。


    肖雨眼神玩味,好奇問道:“那你上來幹嘛的?”


    石山一時語塞,說不出上來打你的話語。


    肖雨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何來的自己人?”


    “可,可,他們都是院裏的師兄弟。”大個子的石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嗬,之前你也一直在下麵看著吧,現在躺在那邊的四個人,就是因為你口中的師兄弟。”肖雨再次冷笑,手指宋集幾人的方位,說道。


    石山目睹了前幾場比賽,很清楚肖雨所指的四人是如何受傷的,難受地低著頭,口中欲言又止,無法反駁。


    接下來,肖雨看到了一幅終生難以忘記的場麵,隻見一個近3米的大高個,壯得跟小山一樣,被肖雨說了幾句,竟然委屈地開始更咽起來。


    謾罵中的眾人停止了口頭攻擊,麵麵相覷,那個肖雨,三言兩語,將石山說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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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肖雨直接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沒好氣道:“喂,你玻璃心啊。”


    石山垂著腦袋,高高壯實的雙肩一抽一抽,聽到了肖雨的話語,抬起頭,紅著眼,更咽問道:“玻璃心是什麽?”


    肖雨直接炸毛了,若是嬌滴滴的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還有幾分美感,可現在是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3米高的小山男人,肖雨投降道:“別哭了,這還在比賽,別等會輸了怪我欺負你。”


    石山垂下目光,沒精打采,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深藍麻布,隻見他慢慢將麻布放到了鼻子下方,深吸了一口氣。


    台下目光雪亮,有人小聲嘀咕問道:“這是什麽秘密武器?”


    一聲“噗”,聲勢浩蕩,氣勢如虹,眾人直接傻了眼,說好的武器呢?這是什麽?


    “擤鼻涕?”方才那人不可置信小聲道。


    結果當然就是眾人所看到的,石山更咽,眼眶濕潤,七竅相通,雖並未涕泗交流,可也離此不遠,好在隨身帶了麻布。


    一通發泄之後,神清氣爽,石山臉色輕鬆了一些,不過還是掛著惆悵,一息過後,他麵露堅決,清晰認真道出三個字:“我認輸。”


    氣氛一時凝滯,吳肅皺眉,沒好氣道:“比賽還沒開始。”


    石山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向吳肅道了聲歉,隨後難為情道:“那我等比賽開始,再認輸。”


    眾人回味過來,比方才更甚的鋪天蓋地謾罵聲,“搞什麽,沒打就認輸,那你上去幹嘛?”


    “你個死胖子,我們可真沒看錯你,你可真是個孬種。”


    “呸,丟人現眼,還不如死了算了。”


    ……


    之前被肖雨幾句話說的更咽的石山,此時麵對漫天的罵聲卻反而一身輕鬆,好像解脫了一般。


    可肖雨還是從他無聲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傷心,心中湧起一團無名火,大聲喝道:“閉嘴!”


    “噤聲!”


    台下頓時鴉雀無聲,但依舊用著仇視的雙眼盯著此時已經垂下頭的石山,若是眼神能殺人,石山恐怕早已千瘡百孔。


    肖雨轉過身,幽怨地看向了吳肅,方才清楚聽到那聲“噤聲”出自他口,心中頓時忿忿不平。


    平時嘴邊一直掛著‘公平公正’,怎麽之前我被罵的時候,他屁都不放一個。


    而吳肅仿佛知道肖雨的心中不平,直接側過頭,避開肖雨的目光,隻是上揚的嘴角無聲地在傳達著什麽。


    被罵,你是活該。


    “比賽開始。”話語裏帶了些許輕快。


    “我認輸。”石山言而有信。


    眾人之前的雲浩雙眼微眯,冷聲說道:“石山,你清楚後果。”


    石山身軀一震,轉頭,慎重道:“清楚。”


    雲浩冷哼一聲,再也不看石山一眼。


    而一邊的肖雨看得雲裏霧裏,但還是聽出了雲浩話語間的威脅之意,可這是他二人之間的事,自己不便插手,隻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麽認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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