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多謝紫女姑娘幫我培育這兩條冰蠶了,還要勞煩你拿出珍藏的冰玉。”


    吳銘淡笑著說道。


    “這對冰蠶一公一母,自然是可以培育,不然你想要用冰蠶所吐之絲來製作衣物,僅憑這兩隻是肯定不夠的。”


    紫女把喂食冰蠶的白玉小碗放下,轉身看向吳銘:


    “走吧,還有兩個人在等著我們。”


    ——


    “春初雖然不寒冷,但醅酒後用紅爐小火輕煮,還是能讓人感到溫暖。”


    韓非招呼著吳銘和紫女,給紫女倒了杯酒,又給吳銘倒了杯茶。


    紫女瑩潤的香唇輕吹杯中滾燙酒水,驅散熱氣,吹了幾下後又把手中酒杯放下並不飲用,看向韓非:


    “聽這話的意思,貴為九公子的你現在內心裏很冷咯?”


    “嗬嗬……我哪是冷啊,隻是想喝酒罷了。”韓非搖頭,突然說道:


    “白亦非的宮中暗道之事已經塵埃落定了,這條暗道完全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


    “所以他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喝完茶後給自己續杯的吳銘淡笑著詢問,眼眸中不以為意。


    韓非點頭,麵露無奈之色。


    “短短的時間內,炸塌暗道,布置成倉庫,安撫好韓王,這些都足以說明,夜幕對王宮內也有滲透。”


    紫女一雙纖細素手握著酒杯,分析著說道。


    “不過我們這次並不是沒有收獲,白亦非的這條暗道事關重大,即使是夜幕也要慎重處理,從而付出代價。”韓非嘴角微翹:


    “一直非常神秘的碧海潮女妖,我想我們差不多知道了她是誰。”


    “是誰?”


    “明珠夫人!”韓非眼眸閃爍:


    “為白亦非開脫的人之中,唯一的一個關鍵女性就是明珠夫人。”


    “枕邊風對你們男人而言,確實是很有效果,那你又為什麽說不是很確定明珠夫人就是潮女妖?”


    “因為明珠夫人是白亦非的表妹,表妹不想讓自己的表哥受到責罰,從常理上分析也是人之常情。”


    韓非苦笑著說道。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吳銘突然說道:


    “你們又憑什麽認為,碧海潮女妖就是女人而不是男人?萬一她是一個故意取名混淆視聽的變態呢?”


    “啊……”


    韓非和紫女麵露愕然。


    “嗬嗬,開個玩笑,你們談的這些,我不是很感興趣,對了,衛莊呢?”


    吳銘詢問。


    “呃,衛莊兄有事先走了。”


    “我怎麽感覺他一直在躲著我,好像對不起我所以無法麵對我的樣子。”


    “子孝兄找衛莊兄有事嗎?”


    韓非麵露疑惑,如無必要,他不想吳銘和衛莊見麵,他感覺這兩人見麵談不了幾句就要打起來。


    “有啊,我想和他切磋一下,現在的韓國內,除了龜縮在血衣堡中的白亦非,也就隻有他能讓我產生些興趣。”


    吳銘實話實說,說完看向小院北麵的二樓:


    “衛莊,我們說的話以你的修為,肯定都聽得見,來吧,你還在等什麽?”


    韓非和紫女麵麵相覷,韓非無奈扶額,內心快速組織下語言剛想說什麽,二樓的衛莊寒著臉推開了窗戶,冷眼看向窗戶下麵的吳銘:


    “我沒有必要和一個鐵殼子一樣的對手進行無意義的爭鬥,切磋?哼,我隻會和用劍之人切磋;


    除了讓我感興趣的劍客外,在我這裏沒有所謂的切磋!”


    “用劍?我也會啊,說不定比你玩的還好。”


    吳銘淡笑,拔出了懸掛在腰際的白亦非家傳寶劍。


    寒光淩厲,吳銘隨手挽了個劍花,劍鋒指向了二樓的衛莊。


    ……


    “這個魏國的吳子孝竟然讓你吃了這麽大的虧?!”


    大將軍府內,姬無夜神色莫名的看著孤傲的白亦非。


    雙眸閃過一絲殺意,白亦非看向姬無夜:


    “這個人,必須除掉!”


    “此人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為什麽能讓侯爺你吃這麽大的虧?”


    姬無夜眯起了眼睛。


    “大將軍你現在不應該糾結本候為什麽吃虧,而是該和我們認真想一想,怎樣除掉此人,他是我們夜幕共同的敵人!”


    白亦非的聲音冷了下來。


    一旁肥胖如豬的翡翠虎見氣氛不對,眼珠子轉了轉,轉移了話題:


    “那吳銘吳子孝出自魏國披甲門,先前在大街上和侯爺發生衝突後,又頻繁進入紫蘭軒之中;


    根據我的調查,那位新任的司寇韓非公子也是紫蘭軒的常客啊。”


    “哼,紫蘭軒一直都很神秘,背後似乎有鬼穀傳人,除此之外,城內的地頭蛇七絕門也好像和紫蘭軒有著交易。”


    姬無夜冷哼一聲,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


    “鬼穀傳人……


    嗬嗬,夜幕下,看來不少人要開始蠢蠢欲動了,他們似乎忘掉了黑暗中自己曾經麵臨的恐懼。”


    白亦非聽到鬼穀二字,眼眸中閃過一絲凝重,內心突然下了一個決定。


    ——


    此時,幾千裏外一處隱秘的據點。


    “驚鯢最近的任務雖然並沒有出錯,但執行率卻是一直不高,較之以往,相差很遠。”


    “沒記錯的話,驚鯢大人的變化,是從三年前刺殺魏無忌失敗開始的。”


    “哼哼,我這裏倒是有一份情報……你們說,身為一個殺手,你們需要朋友嗎?”


    “屬下隻相信自己的劍!”


    “可惜驚鯢好像不是很認同這個想法,她居然交了一個朋友?剛好,即使是醫者,也會有人要她死。”


    聲音的主人麵露譏諷,吩咐道:


    “給驚鯢發布新的任務吧,這一次的目標,醫家念端!”


    ……


    ——鐺!


    血色長劍和鯊齒劍一觸即分。


    庭院內,已經和吳銘用劍法交手幾十招的衛莊盯著吳銘看了幾瞬,突然收起了鯊齒劍:


    “你的劍法隻攻不守,霸道無比,頗有些獨到之處,但可惜你連劍意都沒有凝練,算不上一個劍客。”


    “什麽是劍意?”


    吳銘也把血色長劍收起,問出了他疑惑已久的問題,這也是他要和衛莊切磋的目的之一。


    “……”


    衛莊冷漠不語,手持鯊齒直接轉身離去,


    “哇,他好酷啊,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吳銘指著衛莊看向一直在旁邊觀戰的韓非和紫女。


    “……劍意我也曾經了解過,似乎整個天下凝練出劍意的劍客都很少。”


    紫女說道。


    “喂,武學交流就不要這麽小氣啊,我拿我剛剛那套劍法和你換劍意的修煉方法如何?”


    吳銘突然朝著衛莊的背影喊道。


    見衛莊的身形一頓,知道對方有所意動的吳銘嘴角勾起。


    無德無量劍是他上個世界自創的高深劍法,霸道無比,威力奇大,和衛莊的劍法其實是同一種風格。


    他需要衛莊的霸道劍法來催進至強硬功境界的突破,和劍意這種他沒有掌握的力量體係的修煉;


    他也有很大把握,衛莊這種力量追求者抗拒不了無德無量劍的誘惑。


    這門內功側的劍法,不知道結合了不良人世界中多少神功絕學的精髓,即使是放在這方世界中,也是一等一的劍法。


    至於無德無量劍的殺招驚鴻,吳銘卻是沒有交換的想法,天劫和聖痕兩招的價值就已經足夠了,他剛剛也沒有用驚鴻,因為他的內力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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