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內。


    衛莊盤膝坐在地上,雙手緩慢的輕撫雙膝上的鯊齒劍,宛如坐在他身上的是其心愛的女人。


    對於鯊齒劍,衛莊並不吝嗇自己少有的溫柔。


    “你和他交換了劍意的修煉方式了?”紫女詢問:


    “根據你上一次和他交手的過程來看,作為至強硬功已經修煉到無漏境界,可以隨意轉換身上罩門的他而言,沒有凝練劍意這樣的武道意誌,似乎是他唯一的弱點。”


    紫女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欲言又止,對於吳銘,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三年前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


    “他的那門劍法雖然隻有兩招,但卻威力很大有諸多變化,很是不俗。”衛莊眼眸低垂:


    “不過我們鬼穀並不缺好的劍法,鬼穀中,不止有一門劍法不比吳子孝手中的那門弱,我的橫劍術和師哥的縱劍術,更是比他的要強;


    之所以跟他交換,是因為我發現他的那門劍法運氣的方式很獨特,我過去所交手的劍客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運氣技巧和他相似,他的劍法,好像不是七國之內的劍法,而是來自於七國之外!”


    眸光閃爍,衛莊看向了吳銘的房間方向:


    “這種聞所未聞的劍法所帶來的運氣提勁的新方式,會給我很大的啟發;


    鬼穀的劍意修煉方式雖然天下獨有,但也不算是不傳之秘,和吳子孝這次的交易,我無法拒絕。”


    ……


    “把劍當作自己的朋友?”


    吳銘把白亦非的血色長劍放在眼前端詳,又隨手丟棄在一旁。


    無德無量劍總共是有三招,除了殺招驚鴻外,吳銘把另外兩招用來和衛莊交換了劍意的修煉方式;


    而且衛莊這貨現在還挺實在,直接把自己師門鬼穀的劍意修煉方式拿了出來;


    吳銘一開始心裏的預算不過是尋常的劍意修煉方式罷了。


    劍意的修煉體係,是上個世界不良人沒有的,作為一個自己從未接觸的全新力量體係,吳銘認為這筆買賣自己不虧。


    而修煉劍意的第一步,就是要把劍當做自己的朋友,達到所謂的‘誠於心,誠於劍’。


    其後,就是類似於‘觀想法’之類的秘法。


    根據衛莊所言,有修煉劍意法門的門派整個七國也並不多,而劍意的修煉法門大多是大同小異;


    唯一區別高低的是,修煉劍意的效率是快還是慢。


    鬼穀的劍意法門,自然是七國中最頂尖的那一批。


    但現在僅僅是修煉劍意的入門第一步,卻是已經把吳銘給難住了。


    把手中的長劍當做朋友?


    對不起,劍這種東西,在吳銘眼裏不過是殺人的工具罷了。


    就算是上個世界,陪伴他許久的青虹劍和長虹劍,對於他而言也不過是用著更順手罷了。


    他並不是一個能執著於手中利器的人,培養感情那是不存在的,隻要能達到毀滅對手的目的,在他眼裏手中有沒有劍都一樣。


    “催眠自己嗎?催眠自己然後讓自己相信自己是真的把劍當做了朋友?


    借此邁出劍意大門的第一步?


    這個方法可以試試,但總感覺不怎麽靠譜。”


    吳銘搖頭,內心思索:


    “劍意歸咎其本質,就是一種精神攻擊,意誌這個東西隻要是有智慧的生物,就都會有,也必然會被劍意這樣的精神攻擊影響;


    而這方世界除了劍意外,還有其他的精神攻擊,畢竟這方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劍客;


    根據衛莊說的,劍意是屬於武道意誌中的一種,除了劍意,還有拳意、掌意、刀意……”


    “我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也可以嚐試下其他的武道意誌,隻是劍意可以當做最優先的選擇;


    當然,我在這方世界的主要目的是不斷加強自己的外功修為,達到領悟武之規則外功側的程度!”


    ——


    “你把天澤放出來了?”


    大將軍府內,姬無夜緊緊的盯著白亦非。


    “天澤?難道是當年的百越赤眉龍蛇?!”


    一旁一直在盤弄金子的翡翠虎露出一絲駭然。


    “不錯,無論是鬼穀傳人還是披甲門的吳子孝,再加上那個九公子韓非,以及神秘的紫蘭軒,都是不容小覷的敵人,本候放出天澤,除了借刀殺人外,也是要讓那些隔岸觀火、心懷不軌、以為自己高枕無憂的人回憶起他們曾經麵臨的恐懼!”


    白亦非背負雙手,語氣幽冷的看向新鄭城的中心方向。


    “天澤可不是個會乖乖配合的人,況且他可是被你囚禁了這麽多年,他難道還會心甘情願的受侯爺你指揮?”


    姬無夜沉聲詢問。


    白亦非冷笑:“大將軍放心,本候自然有控製天澤的手段,他不過是本候手中的一個玩偶罷了!”


    雙眸閃過一絲冷厲,對於天澤這位百越的廢太子,聲名赫赫的赤眉龍蛇;


    如果天澤沒有被他囚禁這麽多年,也就是當年的百越之戰時,對方確實是一個值得他重視的對手,兩人當時不過是旗鼓相當;


    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功力通過吞噬那些少女的生命修煉,愈發精進,早已經不把天澤放在眼裏了。


    ‘吳子孝……’


    這一刻,白亦非又想起了吳銘,他現在對吳銘可是恨之入骨,就是因為吳銘,他現在隻要是出行,身邊必然要帶上大量的護衛,因為他怕吳銘在城內截殺自己,他覺得這種事對方幹得出來。


    ——


    燭火搖曳。


    吳銘放下了魏無忌的來信,看著魏國的方向眼眸閃爍,旋即把手中的羊皮紙燒了。


    內心搖頭,吳銘對魏無忌在信上的勸誡和其他內容都不感興趣,也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對於他而言,當初主動提出幫助魏無忌幹掉魏王,已經是他對其那三年期間的恩情最好的回報了,因為以吳銘現如今的修為,直接去刺殺一國之主,即使是有魏無忌的龐大勢力配合,也是一件危險的事;


    君不見張狂如羅網,也沒有刺殺一國之君的例子,況且魏國並不是七國中最弱小的韓國。


    ‘要魏無忌你死的,可並不僅僅是刺殺失敗的羅網,魏國內要你死的人可不少……’


    難聞的糊味升起,吳銘看了眼已經燒的麵目全非的羊皮紙,暗想除非是魏無忌有了殺身之禍要死了,他才有可能回去救助一二,其他的免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縱橫於國漫之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溫水煮大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溫水煮大郎並收藏縱橫於國漫之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