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大雨肆意衝刷著大地,隨著保護蕭楚河的護衛被快速斬殺大半後。


    天下五大劍仙之一,也是天下四大魔頭之一的顏戰天走到了馬車的麵前。


    車夫臉色嚴峻,見自己人已經被殺了大半,且凶手已經準備對馬車中的蕭楚河出手,不禁和剩餘的人咬牙衝向了帶著鬥笠,身材魁梧的顏戰天。


    馬車內。


    蕭楚河瞬間便感知到了敵人的強大,內心快速思索後,看向了吳銘:


    “先生此時要麽助我,要麽就趁著我一會兒出手時快點逃走,否則性命難保!”


    “我心都沒了,怎麽助你?”吳銘把手指塞進自己心髒部位的洞中攪了攪,對著蕭楚河眨了眨眼。


    這次橫渡世界之海,不知道是因為他武之規則還差最後一塊碎片,還是因為他是初次用肉身橫渡,經驗不足;


    反正吳銘在世界之海流蕩了許久,差點迷失了自己,如果不是當初他心血來潮,在曉夢破碎虛空時趁機點出的那一滴精血;


    他恐怕還要迷失很久,才能逐漸適應,找出方向。


    現在的他,記憶上沒有任何缺失,但是性格卻也不再像‘秦時世界披甲神君時’那樣端著;


    有點找回‘真我’的意思,更趨向於剛出壺屠界時的他。


    “閣下來曆神秘,深不可測,必然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手段,外麵那人強過我許多,我也隻能懇求閣下相助了。”


    蕭楚河苦笑,他雖然少年意氣,但麵對馬車外煞氣衝霄的那人,還是很明智的尋找外援。


    而他對麵的這個神秘男人,沒了心髒卻還能和常人一樣,自然不能以常理看之,必然有著非常手段。


    從他對吳銘的稱呼由‘先生’變成‘閣下’就能看出,此時的蕭楚河內心是十分嚴峻的,也明白時間緊迫。


    因為顏戰天一直都在肆無忌憚的散發自己恐怖的殺意。


    他就是來殺蕭楚河的!


    因為自己的弟子,蕭楚河的二哥——北離二皇子蕭崇!


    “我不助你的話你會怪我嗎?”吳銘眯眼說道。


    蕭楚河低歎一聲:


    “閣下不助我,我恐怕會被外麵的那人打死。”旋即搖頭:


    “至於怪閣下?當然不會,因為閣下似乎並沒有因為心髒的異常而有任何不便,你其實早就是清醒的;


    而如果我不帶你上馬車,你也不會卷進這件事中!”


    吳銘聞言眸光一閃:


    “你的思路倒是很清晰,不錯,我當初落在樹上時是清醒的狀態,你讓你的下屬把我帶上車,確實是讓我卷進了這件事之中;


    你倒是很講理。”


    聽到馬車外的慘叫聲越來越少,吳銘看向蕭楚河: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也是個講理的人,我很欣賞我的同類;


    而我不久前既然任由你們把我帶上車,那就表示我願意參入到這件事中;


    搭了你一會的順風車,也算是承了你的情,今天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不過,不是現在,而是二十個呼吸以後。”


    最後半句話,吳銘的語氣一變。


    他說的都是實話,而外麵的那位怒劍仙,也比他想象的要強,這讓他興奮起來;


    因為天九世界和秦時世界,他吳銘無敵了太長的時間;


    ‘九重山’的局,就是為了給他自己培養對手,但卻是不盡人意,否則吳銘此時也不會武之規則還差最後一塊碎片了。


    此時外麵的那位怒劍仙,僅憑氣勢,竟然就能讓吳銘有種顫栗的感覺;


    這如何不讓他感到興奮!


    麵對這樣的對手,這樣的‘美食’,‘餓’了兩個世界的吳銘;


    自然決定要以自己的巔峰狀態去麵對對方!


    “二十個呼吸?”握緊手中長棍的蕭楚河皺眉,剛想問什麽。


    他和吳銘頭頂的車篷猛的傳出巨響;


    一柄充滿霸道之意的巨劍,已經在漫天木屑中,朝著他們二人迅猛的劈下。


    “走!”


    蕭瑟急忙運起身法,躲過了巨劍的劈斬,再看吳銘,此時已經如閃電般飄出三丈遠,一快一慢間,展現了極為不俗的輕功。


    顏戰天一劍劈開車篷後,又是一劍掃飛整輛馬車;


    滿是殺意的眼神瞥過蕭楚河後,看向了吳銘:


    “還有高手?”


    說完也不再理會吳銘,而是對著蕭楚河沉聲說道:


    “護衛你的人還真多啊,蕭楚河!”


    “你是誰?”


    蕭楚河握緊手中長棍,顏戰天帶著鬥笠,僅憑聲音他一時間還判斷不出對方的身份;


    他隻知道對方很強,而且對他有很深的殺意。


    麵對蕭楚河的質問,顏戰天卻是並不回答,而是直接用手中巨劍破開雨幕,斬向了蕭楚河。


    隻見他手中劍譜排名第五的‘破軍’撕裂長空般,發出了鬼神哭嚎的呼嘯聲,聲勢驚人!


    “鐺——”


    麵對顏戰天的驚天一劍,蕭楚河奮力揮起手中長棍,一棍即出,無邊際,無窮盡,是無終,


    遍布內力的長棍如破雲而出,攜天地滄海之勢,和橫空而來的巨劍猛的撞擊在一起。


    “唔……”然而隻是剛一接觸,蕭楚河的虎口便被震出了血,胸腔一悶,一口鮮血已是噴湧而出;


    雙眼一暗的他,直接被沒有絲毫留手,就是為了殺他的顏戰天的全力一劍;


    劈的有點昏昏沉沉,懷疑人生了。


    而與此同時,在蕭楚河被劈飛的時候,暗處一道陰損的指力突然朝著蕭楚河襲去。


    吳銘見狀搖頭輕歎,此時距離他完全驅逐心髒處的世界之力還有五個呼吸的時間;


    但看到即將被廢掉隱脈的蕭楚河,他還是選擇出了手。


    “砰——”


    隻聽一聲悶響,吳銘運起萬仞決,一指飛出的劍氣和那道陰損的指力碰撞在了一起;


    但不是巔峰時期的吳銘僅僅隻抵消了那道指力的大半,依舊還有一小部分指力刺入到了蕭楚河的體內;


    這讓被顏戰天全力的一劍劈懵,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蕭楚河霎時間臉色扭曲,躺在滿是雨水的泥地中疼的翻滾起來。


    “好強的劍氣,你是誰?!”


    明顯是未達巔峰狀態的吳銘落入了下風,但暗處的濁清卻是臉色驚駭無比,率先驚呼出聲;


    似乎對吳銘能擋住自己的虛懷功感到不可置信。


    因為他是濁清,上一代五大監之首,被李長生一掌從半步神遊打的跌境後;


    依舊是天下絕頂高手之一!


    剛剛躲在暗處觀察的濁清,正是發現蕭楚河身邊的吳銘深不可測後,這才提前出手;


    但吳銘在兩人剛剛隔空交手中展現出的實力,依舊讓濁清難以置信;


    這天下何時冒出了這麽一個青年高手?!


    另一邊。


    雨夜中忽有一道人群衝了過來,正是蕭楚河的師父姬若風,剛剛趕到的他明顯是看到了吳銘和濁清交手的那一幕。


    不禁對著濁清怒喝:


    “虛懷功?!濁清你好狠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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