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義尾自從眼見大田公司的遭遇之後,早就明白了三井銀行的套路,隻不過因為井上家族的大小姐井上愛依答應要幫自己搞回股權,他才不想糾纏。


    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刻,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這個鈴江紋奈,竟然又玩起了老一套,這讓他憤怒至極,登時忍不住了。


    鈴江紋奈盯著橋本義尾,麵無表情,淡淡地說道:“橋本,我們這是談公事,請你不要將私人感情帶進來,我得對我們橫濱分行負責。”


    河內倉芥在旁邊,看見橋本義尾就要爆發了,連忙站起了身,勸道:“橋本,紋奈說的也對,她這是從銀行那方麵考慮……我們還是聽聽鳥村先生的意思吧。”


    橋本義尾聽見了河內倉芥的話,這才壓住了怒火,坐在那裏,轉向鳥村野誌說道:“鳥村先生,還是請你發表一下意見吧。”


    鳥村野誌望了一眼窗外,沉吟道:“唔,這個事情雖然是井上小姐交代下來的,但具體實施貸款,還要橫濱分行的人負責,鈴江小姐既然這樣說,那就還得要好好商討一下才行……”


    橋本義尾震驚了,井上愛依當時不是說好了嗎,要幫自己將股權要回來,她是三井銀行的總裁,一句話就能讓橫濱分行將款項貸出來,但如今鳥村野誌話裏的意思,竟然是要將事情推到橫濱分行頭上,三井銀行那邊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是臨時改變了主意,還是從在沈暉麵前,就想著敷衍自己?


    河內倉芥等人聽見了鳥村野誌的話,登時也有點意外,他們之前都接到了鳥村野誌的通知,要自己這些人同心協力,將股權還給橋本義尾,但如今鳥村野誌這意思很明顯了,要用橫濱分行做擋箭牌,阻撓這件事情。


    明白了這一點,三人心中同時一陣振奮,山口平二率先說道:“我們富田總裁說了,既然是三井銀行協調橋本先生的股權問題,他沒有意見,但事情必須要符合流程,要不然,就沒法向股東們交代,既然卡在了貸款問題這裏,我希望橋本先生和橫濱分行好好溝通一下,要不然,今天這個事情是沒法有結果的。”


    “我們橫濱分行肯定不能給橋本貸款,他現在信用破產,這評估報告要怎麽寫?”鈴江紋奈也急忙說道。


    “哦,這的確很麻煩,橋本,你要是無法取得貸款,無論誰出麵,鬆下公司也不能將股權白白送給你……橋本,你要是想繼續在芯片行業深耕,何不再找個投資公司融資,重新建立新公司呢,依你在芯片行業的影響力,這不算什麽難事,至少比在這裏贖回股權容易一些。”河內倉芥也假意說道。


    橋本義尾震驚之後,哪裏顧得上和這三人糾纏,直接了當的向鳥村野誌說道:“鳥村先生,井上小姐難道沒有給你講明白嗎?她……”


    鳥村野誌不耐煩的揮揮手:“橋本先生,井上小姐當然和我說了,要不然,我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裏主持這件事情嗎?但現在的問題是,你無法過貸款評估,鬆下公司也不會不接到款項,就將股權交還給你,這件事情有點棘手。”


    橋本義尾霍然站起了身:”鳥村先生,井上小姐身為三井銀行的總裁,都已經答應幫我贖回股權,你們在下麵卻如此百般刁難,她到時候若是知道了,絕對會追究你們責任的。”


    鳥村野誌又向窗外看了一眼,當看見一輛豪華轎車駛進公司院裏的時候,頓時顯出了輕鬆的神色,然後向橋本義尾說道:“哦,你拿我們總裁壓我……雖然井上小姐交待我了,但也要走流程,我們是國際性的大公司,並不是小孩子做遊戲……”


    “我要給井上小姐打電話。”橋本義尾怒聲說道。


    “我們總裁事情很多的,再說了,你知道我們總裁的電話嗎?”鳥村野誌慢悠悠地說道。


    橋本義尾聽到鳥村野誌這話,登時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自己將手機號碼留給了井上愛依,而井上愛依的號碼,自己卻沒好意思要。


    他皺了一下眉頭之後,便立即掏出了手機,說道:“那我給……”


    “橋本,這是我們幾家公司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別叫外人參與了吧。“鳥村野誌打斷了橋本義尾的話,不耐煩地說道。


    “嗬嗬,我不叫外人來參與,你們恐怕還會在這裏百般刁難我。”橋本義尾冷笑道,然後就要撥打沈暉的手機號碼。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寒光閃過,徑直射中橋本義尾手中的手機,橋本義尾還沒反應過來,手機早已經撒手而出,被那道寒光釘在了牆上。


    橋本義尾心中駭然,扭頭看向了牆上,就見一柄寒光四射的六角暗器穿過手機,釘在牆上,令人目眩。


    河內倉芥等人猝不及防,心裏也是一驚,急忙都站起了身,向門口看去。


    隻有鳥村野誌神色淡定,輕鬆的站起身來,向門口迎去。


    “公子,您來了,相關的人等都在這裏,就等你來徹底解決這件事情呢。”鳥村野誌一走上前,便立即點頭哈腰地說道。


    門口出現兩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身上穿著十分講究,臉上滿是桀驁不馴的神色。


    他後麵的是一個身體佝僂的中年男子,眼睛渾濁,臉色暗黃,身穿一身黑色衣服,手裏正在擺弄著的,正是和剛才射飛橋本義尾手機一模一樣的六角寒芒。


    年輕男子英俊瀟灑,而中年男子卻身體萎靡,神色陰狠,兩廂一對照,反差格外的大。


    橋本義尾看了一眼被釘在牆上的手機,又看向了門口,眼中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原來,鳥村野誌剛才不斷向窗外看,那不是無緣無故的,是在等這兩個人到來。


    年輕男子聽見鳥村野誌的話,隻是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呆立在那裏的橋本義尾,淡淡地說道:“這個家夥,就是到我姐姐麵前告狀,想空手從鬆下公司要回股權那人吧。”


    “是的,公子,那位就是橋本義尾,曾經是日訊公司的總裁,不過,現在他的股權已經都被鬆下公司收去了。”鳥村野誌趕緊介紹道。


    河內倉芥等人聽見鳥村野誌稱呼這人公子,起先還迷惑不解,及至聽見他說道自己的姐姐,忽然就都明白了。


    井上家族的掌舵人井上靖隻有一兒一女,而這位既然稱呼井上愛依為姐姐,那肯定就是井上家族的那位少公子井上平樹了。


    日訊公司的這件事情,竟然將井上家族的小姐和少公子都驚動了。


    明白了這點,三人急忙一起疾步走到門口,恭恭敬敬的問好。


    “都回去坐下,我今天來給你們主持一下這個會議。”井上平樹點點頭說道。


    等都坐下後,井上平樹便扭身問向了橋本義尾:“哥們,你既然股權都抵押給了鬆下公司,又沒錢贖回,卻還癡心不改的追討股權,竟然還跑到了我姐姐麵前搞事情,這種執著的精神,真是可嘉啊。”


    橋本義尾此時腦中疾速思索著,據自己所知,井上家族的這位少公子,和自己的姐姐相差甚遠,隻不過是在三井財團的投資部掛個閑職,如今為什麽會突然插手這件事情,井上愛依知不知道他插手?”


    旁邊的佝僂中年人看見橋本義尾不說話,一把就將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舉到了會議桌跟前,陰蟄蟄地說道:“井上公子問你話呢,你是聾了聽不見?”


    橋本義尾被這人抓住胳膊,就覺得他那長長的指甲都要陷入了自己肉裏一般,而且,這人足足比自己矮半頭,身體還是如此瘦削,竟然毫不費力的就將自己舉了過來,他不禁驚慌了起來。


    井上平樹看了一眼橋本義尾,見他那驚慌的樣子,搖搖頭,說道:“流隱和馬,不要嚇壞了這位哥們,要是嚇壞了,這協議可簽不成了。”


    流隱和馬聽見井上平樹的話,這才鬆開了橋本義尾,陰蟄蟄地說道:“兄弟,井上公子問你話,你要痛快答應,否則的話,就有苦頭吃了。”


    橋本義尾鎮定了一下,說道:“井上公子,您可能不了解內情,三井銀行用先答應放貸,然後抽貸的把戲,讓我的資金鏈斷裂,然後,這股權……”


    “哥們,這些事情先不用說,先說說你是用什麽方法,讓我姐姐同意幫助你追回股權的吧,我很好奇,就憑你這麽樣的一個人,竟然能說動我姐姐?”井上平樹鄙夷地說道。


    “井上小姐根本不知道三井銀行在下麵搞這個把戲,所以,知道了我的處境,便立即答應幫助我,當時暉哥也在場,一會他就來了,會為我作證。”橋本義尾鼓足了勇氣,大聲說道。


    井上平樹翹起了二郎腿,譏諷地說道:“原來是找了能人來幫忙,你這是要借助黑社會分子來達到目標嗎?”


    “暉哥並不是黑社會分子。”橋本義尾分辨道。


    井上平樹搖搖頭:“好了,哥們,你不要說了,今天我來了,直接告訴你吧,我不同意你將股權收回去,你的意思呢?”


    河內倉芥三人一聽井上平樹的話,頓時一陣大喜,果然,鳥村野誌前後不一是有依仗的,這位井上公子決定出手攔阻這件事情,那麽,橋本義尾能有什麽辦法,還不得乖乖的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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