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義尾聽見井上平樹的話,登時有些著急了,說道:“井上公子,這件事情是井上小姐答應過我的,你不信,可以打電話給井上小姐問一下。”


    “混蛋,你算什麽東西,竟敢提起井上小姐的名字?”流隱和馬陰沉著臉說道。


    說著,他又要去抓橋本義尾的胳膊。


    “流隱先生,不必動手。”井上平樹揮揮手阻止道,然後向鳥村野誌說道:“鳥村,你將文件拿出來,讓他簽了。”


    “好的,公子。”鳥村野誌點頭說道,然後早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遝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橋本義尾看見這遝文件,頓時一愣,鳥村野誌這是早準備好了?


    井上平樹看見這遝文件,點點頭,然後對橋本義尾說道:“哥們,過來將文件簽了吧。”


    “這,這是什麽文件?”橋本義尾有些驚慌起來。


    “這是一份保證書,簽完之後,你和日訊公司再沒有任何聯係,對日訊公司的股權,再沒有任何要求。”井上平樹淡淡地說道。


    “我不能簽,井上公子……”橋本義尾剛想解釋,卻早就被流隱和馬一把抓住了頭發,按在了桌子上。


    “你再說一遍,到底能不能簽?”流隱和馬陰蟄蟄地問道。


    “這件事情是我和暉哥……”橋本義尾仍然不屈服。


    “真是自找苦吃。”井上平樹搖搖頭說道。


    他這話音剛一落,流隱和馬早就一手按住了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成拳,就轟在了他的臉上。


    流隱和馬這一拳下去,登時間,橋本義尾鼻子和臉上都流出了鮮血,淌在了會議桌上。


    眾人看見這一幕,登時都嚇得站起了身,他們心裏這下都明白了,要是橋本義尾今天不簽這保證書,恐怕會走不出這間屋子。


    驚嚇過後,河內倉芥心裏又大喜起來,今天要是橋本義尾死撐到底,看這位井上公子的樣子,會不會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那樣的話,自己和鈴江紋奈不就高枕無憂了。


    想到了這裏,他立即假惺惺的說道:“橋本,既然井上公子都發話了,你就簽了這保證書吧,你要知道,依照井上公子的身份,他說的話根本無法讓人拒絕。”


    橋本義尾被流隱和馬這一拳轟的腦袋都嗡嗡作響,又急又恨,聽見河內倉芥的話,登時喊叫了起來:“河內,這個公司是我一手打拚出來的,我怎麽能將它就這樣放棄,井上小姐都已經答應了,要將公司幫我爭回來,她要是知道這些人如此對付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嗬嗬,你真是不死到臨頭不服軟,竟然還敢提我姐姐的名字,你也配?”井上平樹冷笑道。


    說完,他又向流隱和馬說道:“流隱先生,你這力道有點輕啊,這個家夥好像不當回事一般。”


    “井上公子,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簽字,你就放心吧,對付這樣的人,我最有辦法。”流隱和馬陰蟄地說道。


    “快點,我這還要趕回東京參加德仁親王舉行的晚宴呢。”井上平樹看看手表,然後說道。


    流隱和馬點點頭,然後貼在橋本義尾耳邊,低聲問道:兄弟,你現在隻是出點血,要是再不簽字的話,恐怕身上東西就得丟了。”


    “你敢動我,一會暉哥來了,必保讓你後悔。”橋本義尾喊道。


    頓了一頓,他又衝向河內倉芥喊道:“河內,你趕快報警,難道能眼睜睜看著這人傷害我?”


    “橋本,井上公子都發話了,你就別犯強脾氣了,公司沒了,可以從頭再來,而命沒了,就什麽也沒有了。”河內倉芥假惺惺的勸道。


    橋本義尾又看向了鈴江紋奈,卻見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女人,如今竟然雙手抱在胸前,就那樣冷漠地看著,並不發一言。


    一見如此,他心裏如刀攪一般,滿屋子的人,但卻沒有一個同情自己的,而且,曾經最親近的人,現在還仿佛幸災樂禍一般。


    “你確定不簽了?”流隱和馬這時候手上又使上了勁,狠聲問道。


    “你殺了我吧,殺死我也不會簽,等暉哥來,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橋本義尾憤恨地喊道。


    “殺死你?你想的很美,我不擅長殺人,我最擅長的是讓人生不如死,既然你不簽字,你這手也就沒什麽用了,我替你砍掉這個累贅吧。”流隱和馬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抽出了寒光四射的匕首。


    河內倉芥和鈴江紋奈一見流隱和馬抽出了匕首,臉上登時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等流隱和馬將橋本義尾的手按在了桌子上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流隱和馬用胳膊壓住了橋本義尾的脖子,一隻手按住了他的手掌,另一隻手握著匕首,狠聲說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你還不答應簽字,這隻手可就徹底沒了。”


    橋本義尾一邊掙紮,一邊喊道:“你敢動我,暉哥饒不了你。”


    “嗬嗬,暉哥是你的保護神?”流隱和馬譏諷地說道,然後拿起匕首,就向橋本義尾的手腕割去。


    可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不錯,我就是橋本兄弟的保護神,你們如此對待他,真的是要後悔的。”


    這話音剛落,流隱和馬還在發愣之際,一枚硬幣早就疾飛了過來,正好擊中他的手腕,就聽見啊呀一聲,流隱和馬手中的匕首早就掉落在地,一把將手腕捂住了。


    井上平樹坐在那裏,看見這一幕,登時嚇了一跳,會議室裏的其他人或許還不覺得什麽,但他知道,這流隱和馬的暗器功夫絕對是一流,手法絕對無與倫比的快,而闖進來這人,竟然用暗器擊中了他,可見,對方竟然比流隱和馬的手法還快。


    及至他看見擊中流隱和馬手腕後落在地上的暗器,心裏更是大驚,隻見不過是一枚小小的硬幣而已。


    這說明什麽?說明對方並不是身揣暗器有備而來,而是一到門口,發現橋本義尾有危險,才從口袋裏掏出了硬幣,疾射了出來。


    他腦中反應至此,急忙向門口看去,卻見一位穿著牛仔褲和普通t恤的年輕男子,正負手向會議室裏麵走來。


    橋本義尾正在驚慌之際,聽見門口傳來的話語,登時心裏一陣狂喜,待流隱和馬因為負傷一鬆開自己,他立馬站起了身,向門口看去,卻見不是沈暉還是誰?


    “暉哥……”橋本義尾大喊了起來,眼中湧滿了淚水。


    山口平二此時一直站在會議桌的另一端,離門口最近,心中早已經懈怠了下來,既然井上平樹已經出麵了,自己這位鬆下公司的代表,就基本沒什麽事情了。


    及至看見沈暉進來,聽見了橋本義尾的喊聲,他心裏才明白,原來橋本義尾一直喊的暉哥,就是自己在大巴上遇見的那位少俠。


    他心裏暗暗叫苦,自己明知道這位名字裏也帶個暉字,為什麽就沒有想到橋本義尾所盼的救星,有可能是這位少俠呢。


    如果早想到,自己可以向後躲躲,不必第一個和這位少俠打照麵。


    事已至此,他想後躲也來不及了,隻能對著已經走到了跟前的沈暉點頭哈腰地說道:“暉哥,您怎麽來了……”


    沈暉看了一眼山口平二,問道:“代表鬆下公司來的?”


    “是的,暉哥,我們總裁及其他幾位高層都有事脫不開身,所以,隻好我代表我們公司來了。”山口平二殷勤地說道。


    “哦,看樣鬆下公司對橋本兄弟這小公司並不怎麽在意。”沈暉點點頭說道。


    河內倉芥與鈴江紋奈看著沈暉走進來,神色登時都難看起來,眼見橋本義尾再不答應,流隱和馬說不定會一刀結果了他,那樣的話,自己二人就高枕無憂了,誰知,這位橋本義尾口中的暉哥果然出現了。


    尤其是,這人的功夫好像比流隱和馬還高出一截,這事情麻煩了起來。


    沈暉和山口平二說完話之後,又環顧了一下眾人,這才走向了流隱和馬與井上平樹這邊。


    此時,橋本義尾已經跑到了沈暉身邊,說道:“暉哥,井上小姐答應的事情,她的弟弟卻出來阻撓,你要是再不出現,他們會殺掉我的。”


    沈暉點點頭,淡淡地說道:“橋本老弟,你不用害怕,大概還沒有有人在等我,我卻無法出現的情況。”


    井上平樹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聽見沈暉這話,登時冷笑起來:“嗬嗬,我今天大概是遇見超人了,聽這話音,好像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一般。”


    “我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不過,那都是人內心的問題,隻要用外力能解決的問題,我就都能解決。”沈暉淡淡地說道。


    “哈哈,我頭一次聽見有人敢說這種話,你當自己是救世主嗎,世間沒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就看看你今天怎麽解決日訊公司這件事情。”井上平樹大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很難解決嗎?你們將股權還給橋本老弟,然後這位大兄弟剁下一隻手來,事情就解決了。”沈暉笑著說道,然後看向了站在一邊,臉色顯得陰晴不定的流隱和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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