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江紋奈一聽見是橋本義尾來的電話,臉色登時更加不好看了,疾速從沈暉身上下來,然後就要打開車門下車。


    “熱情的女士,你還是坐下來吧,我們今晚上還要好好談一下呢。”沈暉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扣住了鈴江紋奈的手腕。


    鈴江紋奈就覺得手腕仿佛被鐵箍扣住一般,心裏驚慌,剛要說話,卻看見沈暉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她別發出聲音。


    “橋本,你在哪裏呢?”沈暉笑著對電話裏說道。


    “暉哥,我和河內正在料理店喝酒,敘敘舊,你也過來吧,我們一起坐坐。”橋本義尾高興地說道。


    橋本義尾的話音剛一落,從另一邊就傳來了河內倉芥漫不經心的聲音:“橋本,今天就我們哥倆隨便坐坐吧,等明天你重新當選上董事長,我們再叫沈先生一起好好慶祝一下。”


    這邊鈴江紋奈對電話裏的聲音聽得很清楚,此時一改驚慌的樣子,又靠上了沈暉,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地說道:“沈先生,我們去酒店吧,喝酒多沒意思,去酒店好好溝通一下才有意思。”


    一邊說,她還一邊不住的向沈暉拋媚眼。


    沈暉笑了笑:“我們還是去和橋本老弟,還有那位河內大兄弟好好溝通一下吧……橋本,正好你前妻也在我身邊,你在哪家料理店,我馬上過去。“


    等橋本義尾報出了料理店的名字,沈暉將車子發動了起來,對臉上又陰沉起來的鈴江紋奈說道:“走吧,熱情的美女,我們先去料理店談,可能有場好戲哦。”


    鈴江紋奈臉色陰沉,心裏正在責怪河內倉芥,本來,兩人都已經商量好了,自己前來誘惑住沈暉,將他手機關掉,防止橋本義尾和他聯係。


    而河內倉芥那邊已經找好了人,在喝酒之時,將橋本義尾綁走,以絕後患。


    但自己這邊誘惑沈暉失敗了,那邊的河內倉芥就那麽眼睜睜看著橋本義尾打電話?


    等這人一過去,這一切不就都泡湯了?尤其是聽這人的話音,一直話裏有話的意思,直指自己和河內倉芥的關係,更加讓人心裏擔憂。


    沈暉一邊將車子駛出了日訊公司的院子,一邊看了陰沉著臉的鈴江紋奈一眼,臉上浮起譏諷的笑容,今天晚上本想著和橋本義尾去找這兩人談談,沒想到,這兩人卻先坐不住了,一個來誘惑自己,一個去找橋本義尾喝酒,這是要圖窮匕首見的架勢啊。


    車子疾駛在大街上,沈暉將鈴江紋奈的手腕鬆開了,這種車速,就不怕她逃掉了。


    “熱情的女士,你臉色不太好看啊,難道是不願坐在一起聊聊……這個清石料理你熟悉不熟,菜的味道怎麽樣?”沈暉又戲謔地說道。


    “我不想去見橋本義尾,沈先生,你如果不願意和我深入溝通就算了,請放我下車吧。”鈴江紋奈臉上又強擠出了微笑,說道。


    “no,no,今天必須要好好聊一聊,熱情的女士,請客隨主便吧。”沈暉搖搖手,笑著說道。


    ……


    清石料理店的一處包間裏,河內倉芥心裏也懊惱萬分,他方才聽見橋本義尾要給沈暉打電話,計算了一下時間,估計鈴江紋奈早已經將沈暉擺平了,畢竟,這位銀行的女白領,雖然表麵很嚴肅,但要是施展起誘惑功夫來,那淫蕩的勁頭,一般人受不了。


    誰知,橋本義尾一打電話,竟然打通了,這讓他在旁邊登時就急了。


    “橋本,我們哥倆今天單獨坐坐多好,你偏要叫沈先生來,說話多不方便。”河內倉芥心事重重地說道。


    “河內,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位暉哥很厲害,要不是他參與進來,我根本沒機會贖回股權,要不是他出手,井上小姐根本不會知道她弟弟做的這些事情。”橋本義尾說道。


    頓了一頓,他又神秘兮兮的說道:“河內,你知道嗎,暉哥連福明幫都擺平了,他將福明幫的老大堵在總部,瞪眼不敢出來,就是將平氏家族的人請來,也沒有用處,暉哥看那平氏家族的人傷的太重,有些不忍心,所以才放過了那個福明幫老大一馬,你知道嗎,現在隻要一打出暉哥的名號,福明幫那些人乖的和孫子一般。”


    河內倉芥聽到橋本義尾這話,眉頭鎖的更緊了,眼神閃爍不定,良久,才按了一下餐桌上的鈴。


    等料理店服務員進來後,河內倉芥不耐煩地說道:“你們餐廳怎麽回事,這都多長時間了,菜為什麽還沒有上來?”


    “啊,先生,今天客人有點多,請你稍等,我馬上就去催。”服務員趕緊解釋道。


    “趕快的,要是再不上菜,我們就走了。”河內倉芥看了一下手表,不耐煩地說道。


    “河內,你不用著急,今天晚上也沒事,暉哥也還沒到,稍等一下有何妨。”橋本義尾看著服務員離開了包廂,便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是,橋本,我單純看著料理店的服務態度不爽,他們大概是看客人重要性而排上菜次序吧。”河內倉芥不滿地說道。


    經過河內倉芥這一催,服務員果然馬上就開始上菜了,河內倉芥看著一道道菜上來,酒也端上來了,眼珠轉了轉,便對橋本義尾說道:“橋本,你不用去衛生間嗎,沈先生馬上就會到了吧,我們準備好和他好好喝一杯。”


    橋本義尾一見河內倉芥對沈暉到來再沒有不悅的意思,反而好像還要好好迎接一般,心裏很高興,站起了身,說道:“好的,那我去方便一下,一會等沈先生來了,我好好給你介紹一番。”


    說完,他站起了身,就走出了包廂。


    河內倉芥等橋本義尾一走出包廂,立即拿起了酒瓶,倒了四杯酒,放在橋本義尾那邊兩杯,然後又拿出了一小包藥粉,倒進了這兩杯酒裏,用筷子攪拌了一下。


    這兩杯酒被筷子攪拌之後,一沉澱下來,和另外兩杯酒,根本沒有區卻,都是清澈而透明。


    做完這一切,河內倉芥才長舒了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橋本,任你那位暉哥再厲害,喝下這杯酒後,也會變成一灘狗屎,就別指望他能保護你了。”


    一邊說著,他又一邊將另外兩杯酒分開,看樣子,是要給鈴江紋奈一杯,自己一杯。


    不一會的功夫,橋本義尾已經從衛生間回來了,一見河內倉芥將酒都倒好了,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河內,今天晚上可能是我人生中最為開心的一天,不但公司股權失而複得,而且,還能和你和這樣的好兄弟,暉哥那樣的牛逼人物聚在一起喝酒,人生中還有什麽比這更快樂的事情呢。”


    頓了一頓,他又繼續說道:“鈴江紋奈一會也會跟暉哥來,我要她好好見識一下,我重回人生巔峰的樣子,我那時股權剛被鬆下公司收走,她就急著跟我離婚,我和這樣的女人結婚,真是瞎了眼了。”


    “好了,橋本,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現在一切不又都好了嗎,我們還是喝酒吧。”河內倉芥舉杯說道。


    橋本義尾本來還想著等沈暉來一起開始喝,但見河內倉芥已經舉起了酒杯,便不好拂他的興致,也舉起了酒杯,相互碰了一下,然後就送到了嘴邊。


    可就在這時,忽然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們找人,請問橋本先生訂的包廂在什麽地方?”


    “啊,暉哥來了。”橋本義尾高興地向河內倉芥說道,然後急忙放下了酒杯,站起身來,到了門口,拉開門向外麵招手:“暉哥,我們在這裏。”


    沈暉抓著鈴江紋奈的手腕,一見橋本義尾,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橋本義尾一見沈暉,臉上是高興的神色,可一看見鈴江紋奈,臉色立馬就陰了下來。


    “暉哥,我們等你好久了……但你是從什麽地方遇見她的?”橋本義尾問道。


    “湊巧而已。”沈暉笑著回答道,然後向鈴江紋奈一示意:“熱情的女士,請坐到那位大兄弟身邊吧,我來坐在橋本老弟身邊,這樣一坐,說話方便。”


    鈴江紋奈無奈,走到了河內倉芥身邊,臉色難看的坐了下來,然後向同樣臉色不好看的河內倉芥對視了一眼,都是埋怨的眼神。


    河內倉芥鎮定了一下,看見沈暉坐下後,臉上便露出了笑容,說道:“沈先生,橋本無時無刻的不在提起你,他說了,這輩子最榮幸的是遇見了你,要不然,整個人生就沒有起來的希望了。”


    “哦,那你和這位熱情的女士遇見我,有什麽感覺?”沈暉看了一眼自己眼前倒滿酒的酒杯,笑著問道。


    “我們也很榮幸啊,橋本兄弟能重新站起來,我們也很高興,當然也很感謝你啊。”河內倉芥顯得很真誠地說道。


    沈暉點點頭,用手摸著酒杯,淡淡地說道:“不錯,既然如此,我們今天可要好好喝一回了,在日本這麽大的地方能相遇,也算是緣分。”


    河內倉芥一聽見沈暉這話,看見他就要端起酒杯,心中不禁狂喜起來,連忙端起了杯子,說道:“是的,暉哥,相聚就是緣分,你這麽厲害,我們以後還都要仰仗你的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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