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暉看見河內倉芥舉著酒杯,一臉急切的樣子,便笑了笑,也將酒杯舉了起來,說道:“哦,緣分,你說的不錯,我也最看重這個了……”


    “那就請暉哥滿飲此杯吧,我先幹為敬。”河內倉芥一見沈暉端起了酒杯,登時大喜過望,殷勤地說道,然後就要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慢著,大兄弟,你這敬酒過程也太急了點吧。”沈暉此時說道。


    河內倉芥停止了動作,有些疑惑:“暉哥,我的確不太會勸酒,請你擔待點,不過,我是誠心誠意的,希望你能感覺得到。”


    “你想盡快讓我將酒喝下去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沈暉戲謔地說道。


    說完,他轉向了也將酒杯舉起來的橋本義尾:“橋本老弟,在我們華夏國有個規矩,好兄弟在一起喝酒,不能分的這般清楚,古代的時候,都要將手指上的血滴進去,分給眾人喝,這叫歃血為盟……”


    “啊,暉哥,需要這樣嗎?”橋本義尾有些懵了,沈暉在會議室裏的時候,對自己的這位河內兄弟還非常冷淡,如今竟然要歃血為盟了,這溫度升的也太快了吧。


    “當然,我們是現代人,不必搞哪樣嚴重,但也要效仿一下,橋本老弟,我們將酒調換一下,表示一下不分彼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可以了。”沈暉笑著說道。


    河內倉芥一聽沈暉要和自己換酒,登時不淡定了,急忙說道:“暉哥,不用調換,我們喝的都是一個瓶子裏的酒,不就代表同甘共苦嗎?”


    “看,大兄弟,你這就不心誠了吧,我們隻是調換一下酒杯,你就如此不樂意,怎麽可能成為好兄弟呢?”沈暉笑著說道。


    河內倉芥臉色有點漲紅,剛想說話,卻聽見橋本義尾說道:“河內,暉哥既然想跟我們調換酒杯喝酒,那絕對是給我們麵子,你要知道,福明幫和平氏家的那些人,做夢都想得到暉哥如此的青睞,你就別說話了,一切都聽暉哥的,能和暉哥稱兄道弟,以後無論遇見什麽事情也不用怕了。”


    橋本義尾一邊說,一邊站起了身子,將沈暉的酒杯和河內倉芥的酒杯調換了過去。


    及至輪到自己的時候,他想用自己的酒杯,調換剛擺在沈暉麵前的曾經河內倉芥用的酒杯,卻被沈暉揮手阻止了。


    “橋本,你還是和你前妻調換一下吧,你們夫妻一場,更是大緣分,不論以前如何,現在能坐在一起喝酒,便要珍惜。”


    橋本義尾看向了鈴江紋奈,卻見對方的眼神冰冷,登時惱火起來,剛想發作,但一想到沈暉的話,生生忍了下去,一言不發,將自己的酒杯調換了過去。


    鈴江紋奈此時並不知道河內倉芥在酒裏下了藥,但經過剛才在車裏的事情,卻明白沈暉肯定是另有想法,心裏十分警惕,本想冷著臉激怒橋本義尾,不再調換酒杯。


    一見橋本義尾並不願違逆沈暉的話,鈴江紋奈便冷聲說道:“我和橋本沒有什麽關係了,你們是好兄弟,該喝就喝,不用帶著我。”


    沈暉看向了鈴江紋奈,話裏有話地說道:“熱情的女士,這酒是一定要喝的,河內大兄弟不是說了嗎,能相逢就是緣分,雖然不知道是善緣還是孽緣。”


    河內倉芥與鈴江紋奈一聽見沈暉說道孽緣二字,臉色齊齊的一變,隨後,河內倉芥鎮定了下來,擠出笑容:“暉哥,能坐在一起喝酒,那就是善緣,沒有什麽能比兄弟朋友聚在一起,更為能稱之為善緣的了。”


    “是嗎?”沈暉淡淡地反問了一句,然後舉起了酒杯說道:“大兄弟,你既然這樣說,那就讓我們痛飲這杯酒吧。”


    橋本義尾一見沈暉竟然主動舉起了酒杯,心裏受寵若驚,急忙也舉起了酒杯,說道:“河內,暉哥都已經舉起酒杯了,趕快的,這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待遇。”


    河內倉芥萬般艱難的端起了酒杯,臉色陰晴不定起來,他知道,隻要是喝下這杯酒,不用三分鍾,立馬就會倒下。


    “來吧,大兄弟。”沈暉看著河內倉芥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神色,說道。


    河內倉芥將酒杯舉到嘴邊,那裏敢喝,忽然語無倫次起來:“暉哥,這杯酒是應該我敬你才對,怎麽能讓你舉杯敬我們呢……”


    “不必客氣,喝下去吧。“沈暉笑著說道。


    “啊,暉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吃口菜,然後再喝,你看這魚生,相當的不錯……”河內倉芥又開始打岔。


    “河內,你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要著急敬暉哥酒嗎,如今暉哥先舉起了杯子,你為什麽竟然還開始磨蹭起來了?”橋本義尾看見河內倉芥的樣子,有些驚訝地問道。


    “橋本,喝酒一定要文雅,不能這樣著急,暉哥這樣的人物,你能不能耐心伺候?”河內倉芥忽然發起了怒來。


    橋本義尾又是一愣,這河內倉芥沒喝就醉了,說出的話,跟方才自相矛盾,簡直不可理喻,但他剛想說話,卻被沈暉攔住了。


    “橋本老弟,你不要說話,我看這位大兄弟,是不給我麵子吧,和我喝杯酒就這麽困難嗎?”


    河內倉芥一聽沈暉的話,又有些慌了:“暉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鈴江紋奈在旁邊,看見河內倉芥推脫的樣子,也十分不滿,以為他是被沈暉的壓力所致,已經失去方寸,便說道:“河內先生,喝杯酒會這樣麻煩嗎,趕快喝了吧,我還有事情回銀行一下。”


    說著,她端起了酒杯,就向嘴邊送去。


    河內倉芥一見鈴江紋奈要喝杯中酒,心中大急,忽然一把奪過來了鈴江紋奈手中的酒杯,大聲說道:“我們男人喝酒,你身為一個女人,好好聽著就行了,為什麽這麽多事情?”


    一邊說著,他就要將奪過來的酒杯扔掉,但還沒等撒手,卻聽見沈暉淡淡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最好還是將杯中酒留著。”


    一聽見沈暉的話,河內倉芥身體一顫,果然將酒杯放下了,慌張地說道:“暉哥,我隻是看不慣紋奈亂插話……”


    “不要說廢話了,今天這酒你必須喝下去,要不然,就太不給我麵子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沈暉揮揮手說道。


    河內倉芥無奈,隻好又端起了酒杯,手卻哆嗦了起來。


    “河內,你這是怎麽了?”橋本義尾看見河內倉芥手竟然都哆嗦了起來,登時一驚。


    “啊,橋本,我一直沒跟你說,我其實心髒有點問題,要是喝酒的話……”河內倉芥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順杆爬。


    “剛才要敬我酒的時候,你還沒有心髒問題,這麽一會就有了?既然你身體這麽脆弱,那就喝一口吧。”沈暉又戲謔地說道。


    河內倉芥這下沒話說了,將酒端到了嘴邊,愁眉苦臉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走廊裏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然後是一名大漢粗啞的聲音:“河內先生在哪個包廂?”


    河內倉芥一聽見這個聲音,登時如遇見了救星一般,將酒杯急忙放下,然後站起了身,大聲說道:“壯哥,我們在這裏……”


    隨後,包廂門被拉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出現在門口,後麵還跟著四五個年輕人。


    壯哥一進門,先環顧了一下眾人,然後向河內倉芥說道:“河內先生,你讓我們來……”


    “啊,壯哥,你們來的正好,我是想請你們來結識兩位朋友,一起喝個酒。”河內倉芥一邊向壯哥使眼色,一邊慌忙說道。


    “喝酒?河內先生,我事情很忙的,要喝酒改天吧,你說讓我們來,是要抓這裏麵的哪個人?”壯哥根本看不明白河內倉芥的眼神,粗著嗓門,開門見山地說道。


    河內倉芥見這個莽漢絲毫沒有應變能力,心裏不禁叫苦不迭,剛想說話,卻聽見那邊的橋本義尾詫異地說道:“河內,你這是什麽意思,請這些人來抓誰?”


    “啊,橋本,這是誤會……”河內倉芥剛想圓謊,卻聽見壯哥已經不耐煩起來,徑直問向橋本義尾:“你是橋本?”


    “怎麽了?”橋本義尾有沈暉在旁邊,自然毫不慌張,鎮定的問道。


    “河內,你不就是說抓這個人嗎,那還吞吞吐吐什麽,我們直接帶走,一會你和我聯係就行,是要他的腿,還是要他的腦袋,你隨便說,隻要錢到位,一切都不是問題。”


    橋本義尾徹底震驚了,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拿河內倉芥當好兄弟,他現在卻請人來綁架自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河內倉芥一見壯哥將事情都說了出來,登時臉色就變了,彎腰拿起了麵前的酒杯,大聲說道:“壯哥,你不要亂說話,就要向地上擲去。


    但酒杯剛脫離了河內倉芥的手,卻見沈暉的手疾速伸了出去,一把接住了酒杯,然後又輕輕放在了河內倉芥的桌前。


    “大兄弟,這酒可不能浪費了,你一會還得喝呢,不要掃了我的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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