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勝聽完夏冬的介紹,拿過卷宗,也粗略看了一下,然後說道:“夏科長,這事情我感覺不難,受害者家屬沒有出現,屍體還不翼而飛,這個受害者,肯定還有什麽不可示人的秘密,而且,現在還沒有家屬追責,銷掉這個案子,沒有人會注意的。”


    “蔡少,您真要這樣做嗎?要知道,隻要一銷掉案底,我們就陷入了被動之中,隻要對方家屬一出現,我們就攤上大麻煩了。”夏冬還是很猶豫。


    蔡文勝眼見夏冬還在猶豫,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夏科長,這件事情辦完之後,我會向我父親說一下,讓你從回到經偵科,這件事情的後續,就由我獨自處理。”


    夏冬聽見蔡文勝的允諾,心裏想道,就算自己調離檔案科,事情要暴露了,自己還是要被追責的,這不是蔡文勝說獨自承擔,就能承擔得了的。


    但是返回經偵科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比起檔案科和幾乎是賦閑的職位來,經偵科不但油水大,而且,能和那些大老板打交道,就算自己不在警局任職了,憑著這種人脈,在商界,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他腦中疾速權衡了一下得失,便下定了決心,說道:“好,蔡少,既然你決定要辦這件事了,我怎麽能不幫忙,現在,我就講卷宗銷毀,電腦上的存檔,我也會刪除的。”


    說完,他果然走到了碎紙機旁,將那卷宗塞了進去。


    蔡文勝眼見卷宗銷毀了,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夏科長,感謝你的幫忙,請放心,若是有什麽不良後果,我會全部承擔的。”


    “蔡少說哪裏話,我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既然答應幫忙了,便會幫到底,即使以後有什麽麻煩,也是我這個檔案科科長承擔責任。”夏冬客氣地說道。


    “好了,夏科長,我現在光說,也不能證明什麽,一星期後,看看你能不能重回經偵科吧。”蔡文勝點頭道。


    離開了夏冬的辦公室,蔡文勝和農以達,又向自己父親的辦公室走去。


    蔡景濤此時正在接聽電話,態度很恭謹,不斷地點頭答應。


    掛掉電話後,他先讓秘書去招呼劉科長進來,隨後問向蔡文勝:“文勝,你今天怎麽到警局來了?”


    “我來幫這位農先生辦點事情,父親,昨晚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放這個沈暉走了,他難道不是殺害顧書記兒子的凶手?”蔡文勝問道。


    蔡景濤擺擺手:“是不是凶手不知道,但這個沈暉的確有一套是真的,昨天顧書記父子持槍進去,不但沒有殺了這個人,還被他抓住了把柄,要不是李老通過安全部講情,顧書記父子二人,估計現在還被他扣押著。”


    “什麽,顧書記父子二人反而被扣押了?還要安全部的人講情,他才放了人?”蔡文勝驚訝極了。


    就在蔡景濤剛要再詳細講一下昨晚事情的時候,卻見劉科長已經來了。


    “蔡局,有什麽事情交代嗎?”劉科長殷勤地問道。


    “哦,你帶人去這個地方,查一下他們,抓住問題,將他們的家主抓起來,帶到看守所,其他人,一概驅逐出京城去。”蔡景濤說著,然後將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遞給了劉科長。


    頓了一頓,他又囑咐道:“這是李老下命令要我們辦的事情,你一定要辦穩妥。”


    “哪個李老?”劉科長問道。


    “還有哪個,就是曾經政法委的那位李老,你連這點見識都沒有?”蔡景濤不耐煩地說道。


    劉科長一聽是曾經的政法委李書記,頓時嚇了一大跳,急忙答應一聲,拿著紙條,就走了出去。


    蔡景濤等劉科長走了以後,便起身穿上了外套,說道:“文勝,你和農先生先回去吧,李老招呼我過去,估計顧書記傍晚要走,要小聚一下。”


    蔡文勝還沒說話,旁邊的農以達卻忍不住問道:“蔡局長,您方才派人去調查那家是什麽情況,為什麽還有家主,是個大家族嗎?”


    由於農以達問的太突兀,讓蔡景濤心裏有些不快,淡淡地說道:“是大家族,複姓南宮,功夫很厲害……農先生,我先走一步,讓犬子陪你吧。”


    農以達剛才聽到蔡景濤給劉科長下的命令,心裏十分好奇,本想著等一會閑聊時候,裝作不經意地問一下,但看見蔡景濤要走了,這才沒忍住,猛然問了一句。


    眼見蔡景濤臉上露出了不快神色,農以達有些訕訕,急忙說道:“蔡局長請便,蔡局長請便。”


    一邊說著,他腦中一邊開始思索,這個南宮家族,又是個什麽樣的家族呢?


    ……


    南宮雍在家中,看見南宮平也大敗而歸,心裏便有些焦急,急忙給李老打電話,想再詢問一下他的意思,心裏打定了主意,若是實在不行,自己便要親自出馬了。


    雖然這是違背祖訓的行為,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方法好想。


    但電話一打過去,李老的秘書卻不冷不淡地告知,李老現在沒時間通話。


    南宮雍碰了這麽一個釘子,心裏立馬明白,自己家族的人辦事不力,李老這是生氣了。


    一明白這點,他登時有些不安,雖然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但李老這麽些年來,很是照顧自己家族,如今卻被得罪了,於情麵上來講,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南宮洛騫在後院,聽南宮平講述完事情經過,不禁也歎息了一聲:“我本想著這是個我們南宮家族露臉的絕好機會,卻沒想到,遇見了這麽樣厲害的高手,真是出師不利……南宮平,錄的視頻,可千萬不要讓那個古遠發到網上去了。”


    “少爺,我已經囑咐古遠將視頻刪掉了……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別無他法,隻能你或家主親自出馬了,那個沈暉內力功夫委實厲害,派其他人,根本對付不了。”南宮平點頭說道。


    南宮洛騫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去見一下我父親,商量一下,爭取讓我去辦這件事情。”


    “少爺,你要是出馬的話,那個沈暉必敗無疑……但家主估計很難同意,他將祖訓看得太重要了。”


    “事已至此,我無論如何也要我父親變通一下,要不然,李老那邊該如何交代……對了,求叔還在那邊麽?”南宮求剛要向外走,又想起了這個問題,轉身問道。


    “唉,求叔還在和那個沈暉喝酒,我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估計目睹的人,已經將這件事情通報李老了,李老肯定會以為我們南宮家族和那個沈暉中間有貓膩。”南宮平歎了口氣,說道。


    南宮洛騫也搖了搖頭:“求叔這輩子,已經被酒毀掉了,在他眼裏,沒有對錯,沒有敵我,隻有酒。”


    說著,他便疾步向外走去。


    此時,天已經亮了,南宮璿璣穿著白色的衣服,正在樹下靜立,準備練功。


    一見南宮洛騫走過來,南宮璿璣問道:“弟弟,昨晚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姐姐,我們遇到高手了,那個沈暉的內力功夫十分暴烈,南宮平去了,也大敗而歸,如今,我要去見父親,另想辦法。”


    南宮璿璣有些驚愕,她雖然很少出家門,但也知道,當今的華夏國,除了自己家族和北堂家族,根本沒有真正的內力高手。


    那些打著內力高手名號的人,大多是濫竽充數之輩,如今冒出來的這個沈暉,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竟然南宮平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用的是什麽內力?”南宮璿璣又問道。


    “南宮平也沒有辨認出來,隻是說很爆烈……姐姐,你不必擔心,有父親和我呢,一定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你還是先練功吧。”南宮洛騫無暇細說,簡單回答一句,便匆匆走了。


    南宮璿璣看著自己弟弟的背影,美麗的臉上,籠罩上一層愁雲,自己家族上百年來,都未參與世事了,如今因為什麽沈暉,真的要打破延續依舊的寧靜生活了?


    南宮洛騫來到前廳,眼見自己父親正負手走來走去,便恭敬地說道:“父親,南宮平也被那人打敗了,如果我們再不想法解決掉這件事情,恐怕李老會有想法,實在不行,我去走一趟吧。”


    南宮雍揮了一下手:“你不必去了,李老已經有想法了,方才,我打電話找他,卻被秘書直接回絕了。”


    “這就麻煩了,李老一直很照顧我們,如今因為這件事情,開罪了他,實在是得不償失。”南宮洛騫憂慮地說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祖訓擺在哪裏,如果李老實在不諒解,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南宮雍無奈地說道。


    頓了一頓,他又想起了南宮求,登時惱火起來,恨恨地說道:“這個阿求,據南宮平說,他和沈暉一直在喝酒,即使南宮平和沈暉交手的時候,也沒有放下酒瓶,幫一下忙,等他回來,我一定祭出家法來。”


    “父親,先別說求叔的事情了,我們先想想,該如何彌補和李老的關係吧。”南宮洛騫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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