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有些適應不來風起時的眼神，隨即不自在道：“我真沒看你。”說完，他低下了頭。
風起時聽加這麽一說，轉移開視線，看向了穆暗笑去往的方向。
加鬆了口氣。
那邊。
穆暗笑看向站在不遠處幫他們放風的下人，故意叫了聲：“哎呀。”
繼而，下人眉頭一蹙，轉臉看向停下腳步，低頭假裝查看自己傷勢的穆暗笑，喊了聲：“你是誰？”
“...”穆暗笑假裝沒有聽見下人說話。
下人看穆暗笑不回話，當即抬步走向穆暗笑。
反之，湖邊的裘延和穆豔星並不關心這邊的情況，繼續開心的聊著天。
下一時間，下人停步在了穆暗笑的身前，說：“這裏不是你走的地方，走開。”
然而，穆暗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抬起頭，她一臉難受的看著下人說：“這裏就這一條路，我不走這兒走哪兒，你說。”她揚了揚下巴。
與穆暗笑一般高的下人看著穆暗笑這一臉囂張的表情，然後在扭頭看一眼那邊根本沒有注意過來的裘延和穆豔星，回頭說：“那兩個可是府上的少爺和小姐，你若是過去，小心被處罰，我這是為你好。”
“少爺小姐..”穆暗笑說，有意探頭朝著湖那邊看了一眼，問：“他們兩個成親了嗎？”
下人一聽，語塞了。
穆暗笑瞧著下人語塞的表情，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是私會。”
“你別胡說。”下人低聲說道。
穆暗笑冷笑一聲：“出府私會的罪行可不小，而知情者的下場，想必，”她說，“你應該知道吧。”
“你個野丫頭，不要胡說，要是在胡說，”下人舉起了手，“小心我打你。”
“打我..”穆暗笑揚眼瞥了一眼下人高高舉起的手，說：“你打吧，我的身份也不低。”
“就你...”
“穆府知道吧。”穆暗笑有心打斷。
下人一聽，皺起眉頭：“你是穆府的丫頭？”
穆暗笑微笑：“我不是穆府的丫頭。”
“你不是穆府的丫頭，囂張什麽。”下人說，上下掃視了一通穆暗笑，繼續：“你可知與名門攀關係的下場。”
“下場，什麽下場？”穆暗笑裝傻。
下人冷笑：“就你這樣，肯定和名門沒有關係，現在，你卻非要說你和穆府有關，如若我將你這話傳出去，你的下場，就是一死。”
“死？”
“對，所以說，”下人自以為占了上風，“現在走，還來得及。”
“我為什麽要走？”穆暗笑反問。
“你已經犯錯了，現在我給你機會，你..”
“我是穆府的千金。”
“...”下人一愣，笑了，“就你，還穆府的千金，別在撒謊了。”
“我沒有撒謊。”穆暗笑說，又朝著穆豔星那邊看了去，“別說，那個女子，還真是像我三姐。”
“三..”下人重複著，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是誰？”他意識到眼前的穆暗笑應該真的和穆府有關，因此他緊張了。
穆暗笑：“你讓開一下，我眼睛不好。”說著，她抬起受傷的手，推開了下人。
下人朝著旁邊挪動了兩步。
穆暗笑繼續看著那邊依舊沒有將視線轉移過來的穆豔星和裘延，故意喊了聲：“三姐。”然後朝前走了兩步。
穆豔星沒有反應。
下人側身看著穆暗笑淡定的背影，在看一眼那邊沒有反應的穆豔星，問：“你真是穆府的千金。”
“如果不想被掛在城牆上，就繼續..”穆暗笑扭頭看向下人，“和我對話。”
城門外小兵的事情，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穆暗笑相信這下人也一定聽說了這事兒，所以她也就故意這樣說。借此，來看看這下人的反應，會是什麽樣的？
下人：“...”他皺起眉頭。
穆暗笑瞅著下人突然正經的表情，淡淡道：“沒聽說過。”
“真有這事兒？”下人平日裏隻在府裏待著，對外麵的事情，他隻聽說過，也就一直沒有當真，所以現在聽穆暗笑這樣一問，他倍感驚訝，且又半信半疑。
穆暗笑：“你還真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臭小子。”
“你..”
“我就是穆府那被尋回來的小姐，穆笑。”穆暗笑打斷，學著下人剛剛的眼神上下將他掃視了一通，說：“那些人，跟我說了一句話，就被掛上去了，而且都是三天，你想不想試試。”她揚揚下巴。
下人表情一僵，問：“這是真事兒？”
“如果不信的話，”穆暗笑看了看兩邊，繼續：“一會兒回城的時候，你可以去問一問。”
“問..”下人搖頭，“那都是兵，我不敢。”
“不敢，那我帶著你，去問問怎麽樣？”穆暗笑故意問道。
下人幹笑：“還是不用了。”
“現在相信我了吧。”穆暗笑又說。
下人點頭。
“很好，”穆暗笑說，回頭看向那邊依舊沒有轉過來的穆豔星，嘖了一聲，偏臉道：“別說話，對你有好處。”
下人一聽，背過了身。
穆暗笑嘴角一勾，抬步朝著穆豔星和裘延走去。
下人聽著穆暗笑的腳步聲，心底一沉，轉過身便又跟上了穆暗笑。
穆暗笑察覺到下人，既而停下腳步，扭臉看向下人，問：“跟著我幹什麽？”
下人傻笑：“我是幫他們放風的，您也得為我著想啊。”
“為你，”穆暗笑冷哼一聲，“我也沒見你為我著想啊。”
下人憨笑起來。
穆暗笑盯著下人的臉，問：“看你這憨樣，說吧，想幹什麽？”
“最起碼，也讓我演一演啊。”
“演..你要演什麽？”
“擋你。”
“擋我..”穆暗笑指指自己，想了一下，說：“如果我同意你了，我一會兒豈不是要受委屈，不行，我不同意。”
“你..你到底想我怎麽樣，才同意？”下人感覺到了穆暗笑是有所目的的。
穆暗笑看這下人還算聰明，笑了一下，“你的工錢不多吧。”
下人搖頭。
“一個月多少？”穆暗笑又問。
下人不敢與穆暗笑對著幹，直言：“不多不少，二十兩。”
“二十..”穆暗笑冷笑一聲，“沒想到，你這小小下人，工錢倒是不少啊。”
“與別的下人相比，算是少的了。”
“謙虛的不行，那好，”穆暗笑微笑，“我可以配合你。”
“真的？”下人眼前一亮。
穆暗笑保持住臉上的笑意：“對，但你得給我二兩銀子。”她豎起兩根手指。
下人僵住了。
穆暗笑：“不同意也行，反正，我也沒..”
“我同意，是不是現在付錢？”下人生怕自己因為這事兒被逐出裘家，所以他願意答應穆暗笑這‘無理’的要求。
穆暗笑：“現在吧，省的事成了，你耍賴。”
“我不會的。”下人說，從袖子裏掏出二兩銀子遞給了穆暗笑。
穆暗笑順手接過銀子，說：“好了，如果一會兒傷到了我，就加銀子。”
“你..”
“你什麽你，就像你說的，”穆暗笑揚起嘴角，“我是野丫頭嗎，自然，要走野規矩了。”說完，她讓開了身。
下人疑惑：“你這是幹什麽？”他心裏委屈。
“我是野丫頭，給你機會啊，能幹什麽。”說著，她主動伸出胳膊。
下人低眼一看，問：“這要加銀子嗎？”
“不加，但語氣不能觸碰到我的底線，否則，就要加。”說著，穆暗笑將銀子放進了袖口當中。
下人看著穆暗笑這一臉認真的表情，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說：“我知道了。”說著，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
不料，下人在拉住穆暗笑胳膊的瞬間，剛好摁住了她的傷口，但為了任務，她忍。
“走吧。”她說。
下人點點頭，開口便說：“少爺，不好了。”他聲音很大，很緊張。
穆暗笑也被下人這演技嚇到了。
裘延不想搭理下人，便沒有說話。
見狀，下人有意拉緊穆暗笑，一邊快速朝著湖邊走去，一邊大聲重複起剛剛的那句話：“少爺，不好了。”
聽著下人的聲音，裘延忍無可忍地丟掉手頭的魚竿，轉身無視過穆暗笑，看向停下腳步的下人說：“你想死啊。”
“奴才不想死，但...”下人說著，順勢將穆暗笑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少爺，她看見了。”他鬆了手。
穆暗笑感覺到血水滲出，刻意將受傷的胳膊，背在了身後。
裘延一聽，這才看向了穆暗笑，“你看見什麽了？”他冷冷問。
穆暗笑：“你是裘家公子，裘延。”她不想拐彎抹角了。
裘延皺眉：“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下人不敢言語，低下頭，無意間看見了手心中的血漬，既而他嚇了一跳，急忙將手背在了身後。
穆暗笑有意停頓了幾秒，才說：“聽裘公子這話，是想殺了我不成。”說著，她有意將視線轉移到了不敢回頭的穆豔星身上。
裘延見狀，刻意移步擋在了穆暗笑的身前，“你要是在胡看，小心我將你的雙眼，挖了。”
穆暗笑聞言，笑了，“你要是有能耐，來啊。”她高揚起脖子。
裘延低眼看著穆暗笑這幅無賴的模樣，氣憤道：“死丫頭，你以為我不敢嗎。”他將雙指比劃在了穆暗笑的眼睛前。
穆暗笑知道裘延不敢，於是就淡定的望著他。
裘延低頭看著穆暗笑如此一麵，手跟著抖動起來。
隨即，穆暗笑朝著裘延的手指頭上瞅了一眼，笑了，“看來，你是不敢啊。”說著，她順勢用好的那隻手扒拉開裘延，打眼直接看向了站在湖邊一動不敢動的穆豔星，說：“三姐，你該進宮了吧。”
裘延一聽，瞪大了眼睛。
穆暗笑繼續盯著穆豔星那邊看。
穆豔星一下子聽出了穆暗笑的聲音，隨旋緩緩轉過身，失去以往囂張的樣子，說：“穆笑，你怎麽在這兒。”她想從穆暗笑的身上找把柄。
穆暗笑：“我呀，拖夫人和你四妹的福，差點死了。”
“什麽意思？”穆豔星察覺到了危機。
穆暗笑低眼一笑，說道：“三個月了，你們無時無刻都想害死我，就像今天，我在府門前告狀，被爹抓進了柴房，然後..”
“我不想知道你這些事情。”穆豔星無情打斷。
穆暗笑就知道穆豔星會這樣，於是笑了一下，問：“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在這兒嗎？”
“我想，但你能不能長話短說。”
“不能。”
“你..”
“三姐，你與裘家公子，不是已經斷了嗎？”穆暗笑故意反問。
穆豔星閃躲了一下視線，說：“野丫頭，我勸你不要管太多閑事兒，否則，”她說，“我會殺了你。”
下人一聽，嚇得看了一眼穆暗笑，沒敢說話。
相反，穆暗笑並不感到害怕，依舊淡定：“殺了我，那才好呢。”
“你..”
“三姐，記住我的一句話，紙包不住火，如若這事兒傳到金王那裏，這一家的人，都會死，所以說，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就當，”穆暗笑笑了一下，“幫你們鋪個路吧。”
“你倒是想的開。”
“那是肯定，當然，”穆暗笑說，又將視線轉移到了裘延的臉上，“到時候，你家也會完蛋，想想，這麽多人陪我死，挺值的。”
裘延從穆豔星的口中聽說了有關於穆暗笑的一切事情。
因此，他並感到害怕，反倒冷笑了一聲，說：“你就是那個惜命的野丫頭啊，現在拿這個來嚇唬我們，”他伸手推了一下穆暗笑的肩膀，“你真是夠賊的。”
“我沒有嚇唬你們。”穆暗笑淡淡道。
裘延冷笑一聲，“隻要你死了，不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嗎。”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匕首。
穆暗笑朝著裘延的匕首上看了一眼，說：“現在就要動手。”
“不然呢，難不成，還等著你回去告狀啊。”裘延說，把匕首尖對準在了穆暗笑的脖子前。
穆暗笑低頭瞥了一眼匕首，說：“殺了我之後，你準備怎麽辦？”
“這個，不是你該想的。”裘延將匕首尖輕輕點在了穆暗笑的皮肉上。
穆暗笑深深感覺著匕首尖上的涼意，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風起時聽加這麽一說，轉移開視線，看向了穆暗笑去往的方向。
加鬆了口氣。
那邊。
穆暗笑看向站在不遠處幫他們放風的下人，故意叫了聲：“哎呀。”
繼而，下人眉頭一蹙，轉臉看向停下腳步，低頭假裝查看自己傷勢的穆暗笑，喊了聲：“你是誰？”
“...”穆暗笑假裝沒有聽見下人說話。
下人看穆暗笑不回話，當即抬步走向穆暗笑。
反之，湖邊的裘延和穆豔星並不關心這邊的情況，繼續開心的聊著天。
下一時間，下人停步在了穆暗笑的身前，說：“這裏不是你走的地方，走開。”
然而，穆暗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抬起頭，她一臉難受的看著下人說：“這裏就這一條路，我不走這兒走哪兒，你說。”她揚了揚下巴。
與穆暗笑一般高的下人看著穆暗笑這一臉囂張的表情，然後在扭頭看一眼那邊根本沒有注意過來的裘延和穆豔星，回頭說：“那兩個可是府上的少爺和小姐，你若是過去，小心被處罰，我這是為你好。”
“少爺小姐..”穆暗笑說，有意探頭朝著湖那邊看了一眼，問：“他們兩個成親了嗎？”
下人一聽，語塞了。
穆暗笑瞧著下人語塞的表情，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是私會。”
“你別胡說。”下人低聲說道。
穆暗笑冷笑一聲：“出府私會的罪行可不小，而知情者的下場，想必，”她說，“你應該知道吧。”
“你個野丫頭，不要胡說，要是在胡說，”下人舉起了手，“小心我打你。”
“打我..”穆暗笑揚眼瞥了一眼下人高高舉起的手，說：“你打吧，我的身份也不低。”
“就你...”
“穆府知道吧。”穆暗笑有心打斷。
下人一聽，皺起眉頭：“你是穆府的丫頭？”
穆暗笑微笑：“我不是穆府的丫頭。”
“你不是穆府的丫頭，囂張什麽。”下人說，上下掃視了一通穆暗笑，繼續：“你可知與名門攀關係的下場。”
“下場，什麽下場？”穆暗笑裝傻。
下人冷笑：“就你這樣，肯定和名門沒有關係，現在，你卻非要說你和穆府有關，如若我將你這話傳出去，你的下場，就是一死。”
“死？”
“對，所以說，”下人自以為占了上風，“現在走，還來得及。”
“我為什麽要走？”穆暗笑反問。
“你已經犯錯了，現在我給你機會，你..”
“我是穆府的千金。”
“...”下人一愣，笑了，“就你，還穆府的千金，別在撒謊了。”
“我沒有撒謊。”穆暗笑說，又朝著穆豔星那邊看了去，“別說，那個女子，還真是像我三姐。”
“三..”下人重複著，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是誰？”他意識到眼前的穆暗笑應該真的和穆府有關，因此他緊張了。
穆暗笑：“你讓開一下，我眼睛不好。”說著，她抬起受傷的手，推開了下人。
下人朝著旁邊挪動了兩步。
穆暗笑繼續看著那邊依舊沒有將視線轉移過來的穆豔星和裘延，故意喊了聲：“三姐。”然後朝前走了兩步。
穆豔星沒有反應。
下人側身看著穆暗笑淡定的背影，在看一眼那邊沒有反應的穆豔星，問：“你真是穆府的千金。”
“如果不想被掛在城牆上，就繼續..”穆暗笑扭頭看向下人，“和我對話。”
城門外小兵的事情，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穆暗笑相信這下人也一定聽說了這事兒，所以她也就故意這樣說。借此，來看看這下人的反應，會是什麽樣的？
下人：“...”他皺起眉頭。
穆暗笑瞅著下人突然正經的表情，淡淡道：“沒聽說過。”
“真有這事兒？”下人平日裏隻在府裏待著，對外麵的事情，他隻聽說過，也就一直沒有當真，所以現在聽穆暗笑這樣一問，他倍感驚訝，且又半信半疑。
穆暗笑：“你還真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臭小子。”
“你..”
“我就是穆府那被尋回來的小姐，穆笑。”穆暗笑打斷，學著下人剛剛的眼神上下將他掃視了一通，說：“那些人，跟我說了一句話，就被掛上去了，而且都是三天，你想不想試試。”她揚揚下巴。
下人表情一僵，問：“這是真事兒？”
“如果不信的話，”穆暗笑看了看兩邊，繼續：“一會兒回城的時候，你可以去問一問。”
“問..”下人搖頭，“那都是兵，我不敢。”
“不敢，那我帶著你，去問問怎麽樣？”穆暗笑故意問道。
下人幹笑：“還是不用了。”
“現在相信我了吧。”穆暗笑又說。
下人點頭。
“很好，”穆暗笑說，回頭看向那邊依舊沒有轉過來的穆豔星，嘖了一聲，偏臉道：“別說話，對你有好處。”
下人一聽，背過了身。
穆暗笑嘴角一勾，抬步朝著穆豔星和裘延走去。
下人聽著穆暗笑的腳步聲，心底一沉，轉過身便又跟上了穆暗笑。
穆暗笑察覺到下人，既而停下腳步，扭臉看向下人，問：“跟著我幹什麽？”
下人傻笑：“我是幫他們放風的，您也得為我著想啊。”
“為你，”穆暗笑冷哼一聲，“我也沒見你為我著想啊。”
下人憨笑起來。
穆暗笑盯著下人的臉，問：“看你這憨樣，說吧，想幹什麽？”
“最起碼，也讓我演一演啊。”
“演..你要演什麽？”
“擋你。”
“擋我..”穆暗笑指指自己，想了一下，說：“如果我同意你了，我一會兒豈不是要受委屈，不行，我不同意。”
“你..你到底想我怎麽樣，才同意？”下人感覺到了穆暗笑是有所目的的。
穆暗笑看這下人還算聰明，笑了一下，“你的工錢不多吧。”
下人搖頭。
“一個月多少？”穆暗笑又問。
下人不敢與穆暗笑對著幹，直言：“不多不少，二十兩。”
“二十..”穆暗笑冷笑一聲，“沒想到，你這小小下人，工錢倒是不少啊。”
“與別的下人相比，算是少的了。”
“謙虛的不行，那好，”穆暗笑微笑，“我可以配合你。”
“真的？”下人眼前一亮。
穆暗笑保持住臉上的笑意：“對，但你得給我二兩銀子。”她豎起兩根手指。
下人僵住了。
穆暗笑：“不同意也行，反正，我也沒..”
“我同意，是不是現在付錢？”下人生怕自己因為這事兒被逐出裘家，所以他願意答應穆暗笑這‘無理’的要求。
穆暗笑：“現在吧，省的事成了，你耍賴。”
“我不會的。”下人說，從袖子裏掏出二兩銀子遞給了穆暗笑。
穆暗笑順手接過銀子，說：“好了，如果一會兒傷到了我，就加銀子。”
“你..”
“你什麽你，就像你說的，”穆暗笑揚起嘴角，“我是野丫頭嗎，自然，要走野規矩了。”說完，她讓開了身。
下人疑惑：“你這是幹什麽？”他心裏委屈。
“我是野丫頭，給你機會啊，能幹什麽。”說著，她主動伸出胳膊。
下人低眼一看，問：“這要加銀子嗎？”
“不加，但語氣不能觸碰到我的底線，否則，就要加。”說著，穆暗笑將銀子放進了袖口當中。
下人看著穆暗笑這一臉認真的表情，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說：“我知道了。”說著，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
不料，下人在拉住穆暗笑胳膊的瞬間，剛好摁住了她的傷口，但為了任務，她忍。
“走吧。”她說。
下人點點頭，開口便說：“少爺，不好了。”他聲音很大，很緊張。
穆暗笑也被下人這演技嚇到了。
裘延不想搭理下人，便沒有說話。
見狀，下人有意拉緊穆暗笑，一邊快速朝著湖邊走去，一邊大聲重複起剛剛的那句話：“少爺，不好了。”
聽著下人的聲音，裘延忍無可忍地丟掉手頭的魚竿，轉身無視過穆暗笑，看向停下腳步的下人說：“你想死啊。”
“奴才不想死，但...”下人說著，順勢將穆暗笑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少爺，她看見了。”他鬆了手。
穆暗笑感覺到血水滲出，刻意將受傷的胳膊，背在了身後。
裘延一聽，這才看向了穆暗笑，“你看見什麽了？”他冷冷問。
穆暗笑：“你是裘家公子，裘延。”她不想拐彎抹角了。
裘延皺眉：“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下人不敢言語，低下頭，無意間看見了手心中的血漬，既而他嚇了一跳，急忙將手背在了身後。
穆暗笑有意停頓了幾秒，才說：“聽裘公子這話，是想殺了我不成。”說著，她有意將視線轉移到了不敢回頭的穆豔星身上。
裘延見狀，刻意移步擋在了穆暗笑的身前，“你要是在胡看，小心我將你的雙眼，挖了。”
穆暗笑聞言，笑了，“你要是有能耐，來啊。”她高揚起脖子。
裘延低眼看著穆暗笑這幅無賴的模樣，氣憤道：“死丫頭，你以為我不敢嗎。”他將雙指比劃在了穆暗笑的眼睛前。
穆暗笑知道裘延不敢，於是就淡定的望著他。
裘延低頭看著穆暗笑如此一麵，手跟著抖動起來。
隨即，穆暗笑朝著裘延的手指頭上瞅了一眼，笑了，“看來，你是不敢啊。”說著，她順勢用好的那隻手扒拉開裘延，打眼直接看向了站在湖邊一動不敢動的穆豔星，說：“三姐，你該進宮了吧。”
裘延一聽，瞪大了眼睛。
穆暗笑繼續盯著穆豔星那邊看。
穆豔星一下子聽出了穆暗笑的聲音，隨旋緩緩轉過身，失去以往囂張的樣子，說：“穆笑，你怎麽在這兒。”她想從穆暗笑的身上找把柄。
穆暗笑：“我呀，拖夫人和你四妹的福，差點死了。”
“什麽意思？”穆豔星察覺到了危機。
穆暗笑低眼一笑，說道：“三個月了，你們無時無刻都想害死我，就像今天，我在府門前告狀，被爹抓進了柴房，然後..”
“我不想知道你這些事情。”穆豔星無情打斷。
穆暗笑就知道穆豔星會這樣，於是笑了一下，問：“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在這兒嗎？”
“我想，但你能不能長話短說。”
“不能。”
“你..”
“三姐，你與裘家公子，不是已經斷了嗎？”穆暗笑故意反問。
穆豔星閃躲了一下視線，說：“野丫頭，我勸你不要管太多閑事兒，否則，”她說，“我會殺了你。”
下人一聽，嚇得看了一眼穆暗笑，沒敢說話。
相反，穆暗笑並不感到害怕，依舊淡定：“殺了我，那才好呢。”
“你..”
“三姐，記住我的一句話，紙包不住火，如若這事兒傳到金王那裏，這一家的人，都會死，所以說，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就當，”穆暗笑笑了一下，“幫你們鋪個路吧。”
“你倒是想的開。”
“那是肯定，當然，”穆暗笑說，又將視線轉移到了裘延的臉上，“到時候，你家也會完蛋，想想，這麽多人陪我死，挺值的。”
裘延從穆豔星的口中聽說了有關於穆暗笑的一切事情。
因此，他並感到害怕，反倒冷笑了一聲，說：“你就是那個惜命的野丫頭啊，現在拿這個來嚇唬我們，”他伸手推了一下穆暗笑的肩膀，“你真是夠賊的。”
“我沒有嚇唬你們。”穆暗笑淡淡道。
裘延冷笑一聲，“隻要你死了，不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嗎。”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匕首。
穆暗笑朝著裘延的匕首上看了一眼，說：“現在就要動手。”
“不然呢，難不成，還等著你回去告狀啊。”裘延說，把匕首尖對準在了穆暗笑的脖子前。
穆暗笑低頭瞥了一眼匕首，說：“殺了我之後，你準備怎麽辦？”
“這個，不是你該想的。”裘延將匕首尖輕輕點在了穆暗笑的皮肉上。
穆暗笑深深感覺著匕首尖上的涼意，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