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延疑惑：“你笑什麽？”
穆暗笑低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匕首，淡淡道：“我笑你，蠢。”
“你敢罵我。”裘延瞪大了眼睛，但手中的匕首卻沒有絲毫移動。
穆暗笑就知道裘延不敢動，於是繼續帶著嘲笑的語氣說：“罵你怎麽了，你都要殺我了，還不允許我笑你，罵你，你想的可真美，蠢貨。”
“穆笑，你在罵一句。”穆豔星忍無可忍地低吼一聲。
穆暗笑斜了下眼睛，“呦呦呦，這就生氣了，到時候等金主調查到他的時候，你可要按捺住你的脾氣啊，省的一不小心把兩家人都害了。”
“你..”
“我不想和你說話，”穆暗笑打斷，瞪了一眼穆豔星之後，回視看向裘延，“要殺就趕緊動手，別磨磨唧唧的。”她怒瞪著他。
裘延看著穆暗笑的眼神，然後在想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猶豫了，“你說你沒有嚇唬我們，那你想幹什麽？”他轉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穆暗笑淡淡一笑：“呦，你不殺我了。”
“你把話說完，我就殺你。”裘延不動腦道。
隨即，穆暗笑抬起手，碰了一下匕首，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動手吧。”
“你..”裘延看了一眼穆暗笑放下去的手，心底一沉：“你真想死。”
“我不想死，但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死，”穆暗笑幹笑，“怕也是不可能的吧。”
“你覺得我會殺你？”
“你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我想有個好心態，”穆暗笑說，“我這心裏也不允許啊，所以說，要殺就趕緊的，趁著天黑之前，把我扔出去，也好讓我早被狼吃了。”
聽著穆暗笑的話，穆豔星屬實被嚇到了，“穆笑，你還真是想得開。”
“那可不嗎，整整三個月，我也算是被你們扔了挺多地方的，就像是昨晚，我差點摔死，要不是我命大，估計，”穆暗笑微微搖頭，“現在早就被懸崖下的野狼吃的隻剩骨頭渣了。”
穆豔星擺出了嫌棄的表情。
穆暗笑笑了一下，“總之啊，穆府上下的人都想我死，你呢，”她笑，“也算是完成了他們的心願，但，你和這家夥的未來，也會因此而完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穆豔星將穆暗笑的話聽進去了。
穆暗笑歎了口氣：“意思很簡單，你娘都能堅持三個月，無時無刻的命人把我扔到不同的地方，那她也定會堅持讓你進宮選妃，不僅如此，”她說，瞥了一眼裘延，“到時候，這小子的命，也會不保。”
“不可能。”
“不可能..”穆暗笑重複著，冷笑一聲：“說句實話吧，我早就知道你倆有關係了，隻是一直沒說。”
“你早就知道了？”
“你們的私會地點總是在後門，記得不久前，我從外回來，就看見了他，當時我還在想，你倆不是鬧掰了嗎？誰知..”穆暗笑笑，“正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出來了，然後我就看見，他朝著你的臉上親了一下，當時我真的是嚇了一跳。”
“你瞎說。”穆豔星激動。
穆暗笑眼瞅著穆豔星這幅激動的表情，嘴角一勾：“我瞎說，你激動什麽，總之，這件事兒我一直沒說，你呢，要是相信我，就讓他放下匕首。”她指指裘延。
穆豔星眼底一沉，看了一眼裘延之後，問：“裘延，你怎麽看？”
聞言，裘延瞥了一眼穆豔星，說：“你真看見了。”他盯住穆暗笑的臉。
穆暗笑笑：“我隻說我看見的，換言之，我可沒閑工夫去胡說八道。”
“你..”
“別你了，先放下。”穆暗笑打斷，指指匕首。
裘延一聽，自覺放下了匕首，說：“你想怎麽做。”
“你有多喜歡她？”穆暗笑指指穆豔星。
穆豔星害羞了。
裘延沒好意思去看穆豔星，說：“很喜歡。”
“很喜歡..”穆暗笑微微點頭，又問：“那到想娶她的地步沒有？”
“有。”裘延堅定。
穆豔星一聽，抿嘴偷笑起來。
穆暗笑看了一眼偷笑的穆豔星，歎了口氣：“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嘖嘖..”她搖起頭來。
見狀，裘延疑惑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相愛不能在一起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
“事情我已經解決好了。”
“紙包不住火，她算是我們穆府最優秀的女兒了，我爹，夫人的目標就是讓她嫁給金王，而且，”穆暗笑說，“府上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她每個月都有進宮的機會，想想，如果讓他們知道，她最後嫁給了你，哼，隨便想..那結果都可怕。”
“金王又沒有見過她。”裘延理直氣壯。
穆暗笑看著裘延這一副自我安慰的表情，笑了，“是啊，確實沒有見過，但金王肯定聽說了穆府丫頭進宮選妃的事情。”
“金王可是很忙的，後宮之事，他才不會管。”穆豔星淡淡道。
穆暗笑輕笑一聲，借著來時風起時告訴給自己的事情，說：“是，他的確不會管，但後宮那些對穆府有偏見的妃子，可不一定。”
“你.什麽意思？”穆豔星察覺到了事情的危險性。
穆暗笑：“我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你把進宮的機會讓給我吧。”她一臉期待。
穆豔星愣住了。
裘延也同時被穆暗笑這話驚到了，“你瘋了吧。”他一臉錯愕。
“怎麽了？我替她進宮，這樣你倆就可以好了，”穆暗笑各看了一眼穆豔星和裘延，“多好。”
一旁，一直安靜的下人在聽穆暗笑說出這話的瞬間，偷笑起來。
聞聲，穆暗笑扭臉看向明著嘲笑自己的下人，問：“你笑什麽呢？”她一臉不爽。
下人崩了一下嘴，說：“沒什麽，就是覺得詫異。”
“怎麽詫異？”穆暗笑不爽。
“你..”下人指指穆暗笑，繼續：“你的長相和那些妃子簡直就不能比，就算你去了，也隻會落選，到時候，你也隻會丟了你穆府的臉。”
穆暗笑眨了眨眼睛，看向同下人擺著一樣表情的裘延和穆豔星，問：“你們也這樣想？”
裘延和穆豔星相視了一眼對方，一同點頭。
穆暗笑看著他倆一致的反應，倒吸了一口氣，說：“行，我不幫你們了，這件事兒，我就讓它爛到肚子裏去，行了吧。”說著，她瞪了一眼下人，轉過了身。
穆豔星看著穆暗笑的舉動，驚道：“你要幹什麽。”
“..”穆暗笑斜了一下眼睛，說：“走啊，省的被你們牽連。”
“你..你要走哪兒去？”穆豔星怕了。
穆暗笑深呼一口氣，仰臉看向上空，故作深沉地說：“天下這麽大，哪裏我都能去，反正，”她扭臉看向穆豔星，“總比陪你們去死的好。”
穆豔星眼底一沉，“你就這麽狠心。”
“狠心，”穆暗笑低聲重複著，轉回身說：“要說狠心，是你們狠心吧，我沒得罪你們吧，你們那樣對我。”
“..”穆豔星似是不想接受這一現實，低了下頭說：“我又沒有參與其中。”
“你是冷不丁出謀劃策，這也算是參與的一種。”
“你..你這話說的真不好聽。”
“好聽不好聽，反正，我現在就跟你說實話吧，我被你爹關進柴房，就是因為我說我要代替你進宮。”
“什麽？”穆豔星屬實又一驚。
穆暗笑：“別什麽了，這三個月，你們把我扔的地方也挺多的，說實話，這裏我也都逛膩了，現在，我想進宮轉轉，反正，選上選不上，我都無所謂。”
“你想的真夠簡單的。”裘延說。
穆暗笑低眼一笑：“我知道我想的簡單，但我就想進宮看看。”她看向裘延。
穆豔星：“爹都能因為這事兒將你關進柴房，可見，你做這些，也隻是徒勞。”
“如果讓你爹知道你和他，”穆暗笑指指裘延，“私下幹的那些事兒，想必，你爹不是被氣死，就是將你打死。”
“...”穆豔星了解穆貴的脾氣，所以在穆暗笑說完這話之後，她沉默了。
穆暗笑淡定看著穆豔星沉默的表情，又道：“當然，如果你們想安全的話，就聽我的。”她拍拍胸脯。
穆豔星皺眉：“你有辦法了？”
“辦法的話，可能會有點兒讓你們接受不來。”穆暗笑又各看了一眼裘延和穆豔星。
穆豔星：“你說，隻要是好辦法，我們都能接受。”
“好辦法..”穆暗笑幹笑一聲，“隻可惜，我給你們的辦法，並不是好辦法的說。”
“你說，讓我們聽聽。”裘延迫不及待。
穆暗笑依舊將受傷的胳膊背在身後，說：“那辦法可能會有點兒損，你們得先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你說。”穆豔星上前一步。
穆暗笑故作為難地停頓了幾秒，說：“我要告狀。”
穆豔星和裘延一聽，同時瞪大了眼睛。
下人：“你瘋了。”他也被穆暗笑的話嚇到了。
穆暗笑看了一眼下人，又看向麵前接受不來她這個辦法的二人，說：“你們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在這兒。”
裘延附和：“對啊，你為什麽在這兒？”
“夫人在我被關進柴房之後，得知了我在府門外幹的那些事兒，於是，她一氣之下，命人把我從柴房壓到了她的房間，訓斥了一通之後，賞了我三十大板，但是，就在我要被打板子的時候，將軍出現，”穆暗笑說，微微搖頭，“因為回來的時候，我得罪了將軍，將軍見我就生氣，然後就打了我，之後，我和他大鬧了一場，最後，他一氣之下，就帶我去仵作那裏驗傷了。”
“仵作？”穆豔星被穆暗笑所說出的話，嚇到了。
穆暗笑點頭：“對，仵作是幹什麽的，你們也清楚，說實話，”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勢，“我這一身傷，就是被仵作打的，當時，我都差點死了。”
“仵作應該在城裏吧？”裘延問出重點。
穆暗笑：“問題就在這裏，我是被打暈帶出去的，那將軍一路將我帶出了城，之後，就把我丟在了一個小黑屋裏，再然後，那仵作就拿著斧頭進來了，說要給我驗傷，看那情況，我就躲呀躲，最後，我還是被打傷了，不過還好的是，我逃出來了。”
“你確定你看見的是仵作，不是殺手。”裘延淡淡道。
穆暗笑搖頭：“我不知道，總之，太可怕了。”她說著，看向盯著自己的穆豔星：“你看我幹什麽？”
“我娘都那樣對你了，你還要幫我？”穆豔星忽然不好意思起來。
穆暗笑微笑：“我現在就想進宮，順便告狀。”
“告狀？”穆豔星疑惑。
穆暗笑點頭：“對，那個將軍害得我差點喪命，就憑這一點，我都要告他。”
“你確定你能見到金王？”裘延打擊。
穆暗笑一聽，回頭看向裘延，說：“據說，那將軍到時候會護送那些進宮的女子，到時候，就算見不到金王，我也可以用我的身份，嚇唬嚇唬他。”
裘延：“你也太幼稚了吧。”
“我不管，我記住他了。”穆暗笑有意小孩子氣道。
裘延表示無語地搖搖頭。
穆豔星從未見過穆暗笑這麽一麵，這乍一看，她笑了，“你還真是幼稚。”
“隻要解氣，就行。”穆暗笑認真。
穆豔星淺笑了一下，問：“你能不能把你的計劃跟我說一下？”
“計劃..我總結一下，稍等。”穆暗笑說，想起問題來。
穆豔星他們三個看穆暗笑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也都沉默了。
另一邊。
風起時和加在法術的幫助下，清楚聽見了穆暗笑所說的每一句話。
此時，加在穆暗笑沉默之後，扭臉看向了風起時：“看來，你是得罪她了。”
“...”風起時瞥了一眼加，說：“她隻是在演戲。”
“演戲..”加搖了搖頭，“我還真沒看出來她是在演戲，相反，我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裏，都帶著對你的厭惡。”他盯住了風起時的側臉。
風起時毫無反應，說了聲：“隨便。”
“隨便？你還真是變了。”加低聲說道。
風起時：“...”他看也沒看加一眼。
穆暗笑低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匕首，淡淡道：“我笑你，蠢。”
“你敢罵我。”裘延瞪大了眼睛，但手中的匕首卻沒有絲毫移動。
穆暗笑就知道裘延不敢動，於是繼續帶著嘲笑的語氣說：“罵你怎麽了，你都要殺我了，還不允許我笑你，罵你，你想的可真美，蠢貨。”
“穆笑，你在罵一句。”穆豔星忍無可忍地低吼一聲。
穆暗笑斜了下眼睛，“呦呦呦，這就生氣了，到時候等金主調查到他的時候，你可要按捺住你的脾氣啊，省的一不小心把兩家人都害了。”
“你..”
“我不想和你說話，”穆暗笑打斷，瞪了一眼穆豔星之後，回視看向裘延，“要殺就趕緊動手，別磨磨唧唧的。”她怒瞪著他。
裘延看著穆暗笑的眼神，然後在想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猶豫了，“你說你沒有嚇唬我們，那你想幹什麽？”他轉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穆暗笑淡淡一笑：“呦，你不殺我了。”
“你把話說完，我就殺你。”裘延不動腦道。
隨即，穆暗笑抬起手，碰了一下匕首，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動手吧。”
“你..”裘延看了一眼穆暗笑放下去的手，心底一沉：“你真想死。”
“我不想死，但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死，”穆暗笑幹笑，“怕也是不可能的吧。”
“你覺得我會殺你？”
“你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我想有個好心態，”穆暗笑說，“我這心裏也不允許啊，所以說，要殺就趕緊的，趁著天黑之前，把我扔出去，也好讓我早被狼吃了。”
聽著穆暗笑的話，穆豔星屬實被嚇到了，“穆笑，你還真是想得開。”
“那可不嗎，整整三個月，我也算是被你們扔了挺多地方的，就像是昨晚，我差點摔死，要不是我命大，估計，”穆暗笑微微搖頭，“現在早就被懸崖下的野狼吃的隻剩骨頭渣了。”
穆豔星擺出了嫌棄的表情。
穆暗笑笑了一下，“總之啊，穆府上下的人都想我死，你呢，”她笑，“也算是完成了他們的心願，但，你和這家夥的未來，也會因此而完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穆豔星將穆暗笑的話聽進去了。
穆暗笑歎了口氣：“意思很簡單，你娘都能堅持三個月，無時無刻的命人把我扔到不同的地方，那她也定會堅持讓你進宮選妃，不僅如此，”她說，瞥了一眼裘延，“到時候，這小子的命，也會不保。”
“不可能。”
“不可能..”穆暗笑重複著，冷笑一聲：“說句實話吧，我早就知道你倆有關係了，隻是一直沒說。”
“你早就知道了？”
“你們的私會地點總是在後門，記得不久前，我從外回來，就看見了他，當時我還在想，你倆不是鬧掰了嗎？誰知..”穆暗笑笑，“正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出來了，然後我就看見，他朝著你的臉上親了一下，當時我真的是嚇了一跳。”
“你瞎說。”穆豔星激動。
穆暗笑眼瞅著穆豔星這幅激動的表情，嘴角一勾：“我瞎說，你激動什麽，總之，這件事兒我一直沒說，你呢，要是相信我，就讓他放下匕首。”她指指裘延。
穆豔星眼底一沉，看了一眼裘延之後，問：“裘延，你怎麽看？”
聞言，裘延瞥了一眼穆豔星，說：“你真看見了。”他盯住穆暗笑的臉。
穆暗笑笑：“我隻說我看見的，換言之，我可沒閑工夫去胡說八道。”
“你..”
“別你了，先放下。”穆暗笑打斷，指指匕首。
裘延一聽，自覺放下了匕首，說：“你想怎麽做。”
“你有多喜歡她？”穆暗笑指指穆豔星。
穆豔星害羞了。
裘延沒好意思去看穆豔星，說：“很喜歡。”
“很喜歡..”穆暗笑微微點頭，又問：“那到想娶她的地步沒有？”
“有。”裘延堅定。
穆豔星一聽，抿嘴偷笑起來。
穆暗笑看了一眼偷笑的穆豔星，歎了口氣：“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嘖嘖..”她搖起頭來。
見狀，裘延疑惑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相愛不能在一起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
“事情我已經解決好了。”
“紙包不住火，她算是我們穆府最優秀的女兒了，我爹，夫人的目標就是讓她嫁給金王，而且，”穆暗笑說，“府上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她每個月都有進宮的機會，想想，如果讓他們知道，她最後嫁給了你，哼，隨便想..那結果都可怕。”
“金王又沒有見過她。”裘延理直氣壯。
穆暗笑看著裘延這一副自我安慰的表情，笑了，“是啊，確實沒有見過，但金王肯定聽說了穆府丫頭進宮選妃的事情。”
“金王可是很忙的，後宮之事，他才不會管。”穆豔星淡淡道。
穆暗笑輕笑一聲，借著來時風起時告訴給自己的事情，說：“是，他的確不會管，但後宮那些對穆府有偏見的妃子，可不一定。”
“你.什麽意思？”穆豔星察覺到了事情的危險性。
穆暗笑：“我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你把進宮的機會讓給我吧。”她一臉期待。
穆豔星愣住了。
裘延也同時被穆暗笑這話驚到了，“你瘋了吧。”他一臉錯愕。
“怎麽了？我替她進宮，這樣你倆就可以好了，”穆暗笑各看了一眼穆豔星和裘延，“多好。”
一旁，一直安靜的下人在聽穆暗笑說出這話的瞬間，偷笑起來。
聞聲，穆暗笑扭臉看向明著嘲笑自己的下人，問：“你笑什麽呢？”她一臉不爽。
下人崩了一下嘴，說：“沒什麽，就是覺得詫異。”
“怎麽詫異？”穆暗笑不爽。
“你..”下人指指穆暗笑，繼續：“你的長相和那些妃子簡直就不能比，就算你去了，也隻會落選，到時候，你也隻會丟了你穆府的臉。”
穆暗笑眨了眨眼睛，看向同下人擺著一樣表情的裘延和穆豔星，問：“你們也這樣想？”
裘延和穆豔星相視了一眼對方，一同點頭。
穆暗笑看著他倆一致的反應，倒吸了一口氣，說：“行，我不幫你們了，這件事兒，我就讓它爛到肚子裏去，行了吧。”說著，她瞪了一眼下人，轉過了身。
穆豔星看著穆暗笑的舉動，驚道：“你要幹什麽。”
“..”穆暗笑斜了一下眼睛，說：“走啊，省的被你們牽連。”
“你..你要走哪兒去？”穆豔星怕了。
穆暗笑深呼一口氣，仰臉看向上空，故作深沉地說：“天下這麽大，哪裏我都能去，反正，”她扭臉看向穆豔星，“總比陪你們去死的好。”
穆豔星眼底一沉，“你就這麽狠心。”
“狠心，”穆暗笑低聲重複著，轉回身說：“要說狠心，是你們狠心吧，我沒得罪你們吧，你們那樣對我。”
“..”穆豔星似是不想接受這一現實，低了下頭說：“我又沒有參與其中。”
“你是冷不丁出謀劃策，這也算是參與的一種。”
“你..你這話說的真不好聽。”
“好聽不好聽，反正，我現在就跟你說實話吧，我被你爹關進柴房，就是因為我說我要代替你進宮。”
“什麽？”穆豔星屬實又一驚。
穆暗笑：“別什麽了，這三個月，你們把我扔的地方也挺多的，說實話，這裏我也都逛膩了，現在，我想進宮轉轉，反正，選上選不上，我都無所謂。”
“你想的真夠簡單的。”裘延說。
穆暗笑低眼一笑：“我知道我想的簡單，但我就想進宮看看。”她看向裘延。
穆豔星：“爹都能因為這事兒將你關進柴房，可見，你做這些，也隻是徒勞。”
“如果讓你爹知道你和他，”穆暗笑指指裘延，“私下幹的那些事兒，想必，你爹不是被氣死，就是將你打死。”
“...”穆豔星了解穆貴的脾氣，所以在穆暗笑說完這話之後，她沉默了。
穆暗笑淡定看著穆豔星沉默的表情，又道：“當然，如果你們想安全的話，就聽我的。”她拍拍胸脯。
穆豔星皺眉：“你有辦法了？”
“辦法的話，可能會有點兒讓你們接受不來。”穆暗笑又各看了一眼裘延和穆豔星。
穆豔星：“你說，隻要是好辦法，我們都能接受。”
“好辦法..”穆暗笑幹笑一聲，“隻可惜，我給你們的辦法，並不是好辦法的說。”
“你說，讓我們聽聽。”裘延迫不及待。
穆暗笑依舊將受傷的胳膊背在身後，說：“那辦法可能會有點兒損，你們得先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你說。”穆豔星上前一步。
穆暗笑故作為難地停頓了幾秒，說：“我要告狀。”
穆豔星和裘延一聽，同時瞪大了眼睛。
下人：“你瘋了。”他也被穆暗笑的話嚇到了。
穆暗笑看了一眼下人，又看向麵前接受不來她這個辦法的二人，說：“你們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在這兒。”
裘延附和：“對啊，你為什麽在這兒？”
“夫人在我被關進柴房之後，得知了我在府門外幹的那些事兒，於是，她一氣之下，命人把我從柴房壓到了她的房間，訓斥了一通之後，賞了我三十大板，但是，就在我要被打板子的時候，將軍出現，”穆暗笑說，微微搖頭，“因為回來的時候，我得罪了將軍，將軍見我就生氣，然後就打了我，之後，我和他大鬧了一場，最後，他一氣之下，就帶我去仵作那裏驗傷了。”
“仵作？”穆豔星被穆暗笑所說出的話，嚇到了。
穆暗笑點頭：“對，仵作是幹什麽的，你們也清楚，說實話，”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勢，“我這一身傷，就是被仵作打的，當時，我都差點死了。”
“仵作應該在城裏吧？”裘延問出重點。
穆暗笑：“問題就在這裏，我是被打暈帶出去的，那將軍一路將我帶出了城，之後，就把我丟在了一個小黑屋裏，再然後，那仵作就拿著斧頭進來了，說要給我驗傷，看那情況，我就躲呀躲，最後，我還是被打傷了，不過還好的是，我逃出來了。”
“你確定你看見的是仵作，不是殺手。”裘延淡淡道。
穆暗笑搖頭：“我不知道，總之，太可怕了。”她說著，看向盯著自己的穆豔星：“你看我幹什麽？”
“我娘都那樣對你了，你還要幫我？”穆豔星忽然不好意思起來。
穆暗笑微笑：“我現在就想進宮，順便告狀。”
“告狀？”穆豔星疑惑。
穆暗笑點頭：“對，那個將軍害得我差點喪命，就憑這一點，我都要告他。”
“你確定你能見到金王？”裘延打擊。
穆暗笑一聽，回頭看向裘延，說：“據說，那將軍到時候會護送那些進宮的女子，到時候，就算見不到金王，我也可以用我的身份，嚇唬嚇唬他。”
裘延：“你也太幼稚了吧。”
“我不管，我記住他了。”穆暗笑有意小孩子氣道。
裘延表示無語地搖搖頭。
穆豔星從未見過穆暗笑這麽一麵，這乍一看，她笑了，“你還真是幼稚。”
“隻要解氣，就行。”穆暗笑認真。
穆豔星淺笑了一下，問：“你能不能把你的計劃跟我說一下？”
“計劃..我總結一下，稍等。”穆暗笑說，想起問題來。
穆豔星他們三個看穆暗笑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也都沉默了。
另一邊。
風起時和加在法術的幫助下，清楚聽見了穆暗笑所說的每一句話。
此時，加在穆暗笑沉默之後，扭臉看向了風起時：“看來，你是得罪她了。”
“...”風起時瞥了一眼加，說：“她隻是在演戲。”
“演戲..”加搖了搖頭，“我還真沒看出來她是在演戲，相反，我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裏，都帶著對你的厭惡。”他盯住了風起時的側臉。
風起時毫無反應，說了聲：“隨便。”
“隨便？你還真是變了。”加低聲說道。
風起時：“...”他看也沒看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