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我打聽清楚了。”


    一個跟班大喊著,衝進許家大公子許成宏的房內。


    “喊什麽?什麽清楚了?”


    許成宏頭上的大包,雖已經消除一些,可腦袋依然很疼,此刻依舊在床上休養,聽到有人喊,不耐煩的訓斥了一句。


    “就是打你的那個家夥,我打聽出來,他們在哪裏,是做什麽的。”


    “他們在哪裏?”


    許成宏骨碌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他不但要報被打之仇,還要把那兩個好看的小廝弄到手。


    “大公子,那三個人,都是大夫,在城中開了一間醫館,最近很火。”


    “哦?原來是幾個小郎中。”


    許成宏摸了摸頭上的包,眼中都是恨意:“敢打本公子,我一定要讓那個家夥親自把兩個小廝給我送到老子床上。”


    說完,他起身下床:“扶我去見父親。”


    來到父親的房中,許成宏就剛才的消息給父親說了一遍,旋即道:“父親,你可要為兒子做主啊。”


    許成宏的父親,也就是許積的長子,名叫許莫,他性格本來就急躁,上次要不是父親攔著,早就要替兒子出頭。


    現在聽說打人者隻不過是幾個外地郎中,並不是父親說的什麽對頭,立即就安排到:“找幾個人,去把他們的醫館給我砸了,再趕出漢城。”


    “父親,他們的會武藝的。”許成宏急忙提醒父親。


    他上次都沒看到別人怎麽出手,就被打暈,也知道那三人肯定有點手段,一般人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們。


    “會武藝怎麽了?咱們家的護衛,那個不會武藝?”


    許莫是漢城府的右尹,這個城市最高官員,完全可以橫著走,幾個外鄉郎中有什麽可怕的。


    許成宏雖然性取向有問題,但人還算精明,想了想,提醒道:“父親,敏妍那賤丫頭還沒找到,我們也沒正式和金錫胄大人結親,萬一有對頭知道我們許府之人在城中鬧事,給王上奏上一本,對您和爺爺的名聲影響也不好。”


    “對,說的有理。”


    許莫雖然跋扈,卻不傻,要不然就算有許積的權勢,也不可能在官場混的風生水起。


    “這樣吧,你派人去城中的飛魚幫打個招呼,讓他們去辦這件事,辦不好的話,以後就不用在漢城混了。”


    “好,兒子馬上就讓人去說。”


    許成宏答應一聲,剛要出門,許莫又叫住他道:“順便讓飛魚幫打探一下敏妍的消息,現在距離她出嫁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一個月了,這件事千萬不能出問題。”


    “兒子知道了。”


    許成宏出了門,這才囑咐跟班:“除了父親大人交代的,再告訴飛魚幫,不但要砸了他們的醫館,還要他們務必把那兩個小廝給我搶過來。”


    飛魚幫是漢城最大的幫會,人多勢眾,官府做不到的事情他們能做,而且幫主刀法極高,在漢城中,除了個別軍中高手外,極少遇到有對手,隻因出身不好,才不能從軍。


    “我明白。”


    跟班答應一聲,心中卻滿是醋意。


    ※※※※※※※


    這兩天韋宇龍的醫館生意十分火爆,火爆到陸沐林和常俊文兩人,幾乎忙的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他們的名聲現在打了出去,再有就是這裏看病不要錢。想占便宜的人,不管在哪裏,都是大有人在,有病沒病的都想讓這個醫館給瞧瞧。


    就連韋宇龍,都要忙著招呼病人,打算收拾郭家姐妹的事情,都被拋在腦後。


    晚上回到住的地方,雖然許敏妍對他的態度,比前幾天冷淡了很多,他都絲毫沒覺察出來。


    而且韋宇龍這兩天回來的很晚,每次隻簡單說幾句話,吃了飯就各自睡覺。


    在醫館火爆後的第三天,韋宇龍他們剛吃過午飯,準備接待外麵已經排起長隊的百姓時,卻發現,外麵許多等了一早上的人群,忽然呼啦閃開一條路。


    “怎麽回事?”


    陸沐林有些好奇,正在納悶,隻見外麵來了八個衛兵,將醫館門口保護起來,接著兩個轎子抬到門口。


    從轎子上下來一個不男不女的家夥,走到前麵的轎子旁,攙扶出一個年近五十的貴婦老太太。


    “母親大人,就是這裏,聽說這裏的大夫很好,您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不男不女的男人在門口打量了一下,這才扶著老太太走了進來,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道:“誰是郎中,給我母親瞧瞧。”


    韋宇龍一眼看出,這個人是個太監,隻是沒想到太監竟然如此飛揚跋扈。


    “後麵排隊!”


    韋宇龍指了指外麵,然後對門外的百姓道:“早上排到哪裏了,進來一個。”


    外麵的百姓哪裏敢進來,雖然聽到喊聲,卻都向後躲了躲。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男不女怒了,雙目圓睜,就像要打人。


    “你不是就是個太監嗎,當老子沒見過?”


    這話是韋宇龍的心裏話,他並沒有真說出口,而是道:“不管是誰,都要排隊。”


    “本大人怎麽能和這些賤民排在一起?”


    太監在朝鮮,那可是貴族,地位不比當官的低,因此這個家夥極為囂張。


    “兒子,不可如此,好好說話。”


    老太太忙阻止快要發火的兒子,這並不是她休養又多好,而是這幾年她被病痛折磨的實在有些難以忍受,就連宮中的太醫都沒有辦法,這才讓兒子注意態度。


    “是,母親。”


    太監雖然對這種賤民雖然跋扈,但對母親還是十分孝順。


    強忍著怒火,從懷裏拿出一塊金子,扔到桌子上,道:“看在我母親的麵子,不和你們這些人計較,快給我母親看病。”


    “給他瞧瞧吧。”


    韋宇龍收好了金子,反正不要白不要,然後對陸沐林說了一句,然後又使了一個眼色。


    陸沐林沒明白,卻見韋宇龍嘴唇動了動,似乎再說:“隻號脈,別說出來。”


    陸沐林這才心領神會,反正跟著教主,也不怕把事鬧大。


    他讓老太太坐好,然後診治了一番,隨即道:“好了,可以出去了。”


    “混蛋!”


    這一下,不光老太太生氣,那太監更是怒不可遏,這個家夥敢玩自己,不給他們點顏色,真不知道老子是誰!


    “你隻說看病,我們已經看了,你還想如何?現在就出去吧。”


    韋宇龍淡淡的笑了笑,竟然開始攆人了。


    外麵的百姓都替他們捏了一把汗,覺得這幾個人絕對是瘋了,膽敢對抗宮中之人。


    有些善良之人,覺得這幾人肯定活不成了,為幾個神醫感到可惜。


    其實韋宇龍沒瘋,他就是要把事情鬧大,最好鬧到國王耳朵裏。


    這個太監正要叫衛士進來,將這個家夥抓起來,忽然外麵又是一陣吵雜的聲音。


    接著就見一群手持棒子的混混,將醫館門口整個圍了起來,其中一個領頭的大吼:“掌櫃的出來!”


    周圍那些百姓,知道這些人來曆,這下躲的更遠。


    “生意好了事還挺多。”


    韋宇龍有些無奈搖搖頭,帶著郭家姐妹邁步出門。


    醫館裏那個不男不女的太監,也聽到外麵聲音,隨後跟著出來。


    “大……大……人!”


    外麵的混混看到前來治病的太監,頓時也吃了一驚,那領頭的也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


    “你們來做什麽?”太監將手背在身後,趾高氣揚的問道。


    “大人,這個醫館開在我們地盤,我們老大讓我們來……來瞧瞧……”


    “這樣啊,那你們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太監本來就想動手,現在人代勞,那是求之不得。


    小混混得到了這位大人的許可,頓時有了底氣,上前道:“掌櫃的,你在這裏開醫館,給我們老大說了嗎?”


    平常這些事情,都是金宗萊打理,韋宇龍也不知道漢城有這樣的一個幫派,聽小混混這樣說,心道:“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今天這件事,想小都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他的殺心已起,笑道:“我正常開店,正常交稅,需要給你們老大說嗎?你們老大比官府還大?”


    “小子,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小混混就是飛魚幫派來的,他們知道這些人有武功,但自己帶了五十多人,還會害怕他們五六個?而且老大和兩個副幫主還在後麵瞧著,他怕什麽?


    “給我打!將這裏砸了!”


    領頭的小混混,手中棒子一揮,就要帶人衝過來動手。


    “交給你們了。”


    韋宇龍不屑和這些人動手,對躍躍欲試的郭家姐妹和陸沐林他們吩咐一聲,然後從容走回店裏,拉個板凳,坐在門口,準備瞧好戲。


    “瞧我們的!”


    郭雯雯他們年紀都不大,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常俊文雖然不年輕,但武功卻不弱,隻比胖頭陀低一些,但對付這些小混混,那是綽綽有餘。


    瞧著黑壓壓的一群人手裏拿著木棒逼近,郭雯雯早已等不及的衝了過去,舉起細白的小拳頭,一拳就打在領頭家夥的胸口上。


    “啊!”


    那家夥雖然有些蠻力,但那裏經得住武林高手的一擊,直接飛出兩丈多遠,砸壞了路邊賣雞蛋的小攤。


    “打啊。”


    渾身破雞蛋的混混小頭目,強忍著斷了的肋骨帶來劇痛,喊了一聲,就見自己帶的人又飛出了好幾個,接著隻見“嗖嗖嗖”,半空身體亂飛,慘叫不斷。


    “怎麽會這樣!”


    醫館門口的太監


    ,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隻四個人,就把五十多人打的滿天亂飛,筋斷骨折。


    同時也暗暗慶幸剛才沒讓手下動手,自己隻帶了幾個宮衛過來,要是打起來,自己恐怕都要吃眼前虧。


    隻有一袋煙的時間,隨著最後一個個混混慘叫著被打飛,忽然,正在看熱鬧的韋宇龍卻猛然站了起來。


    “有殺氣!還是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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