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個人武功再高,麵對幾千士兵,力量也是十分渺小。


    此時的袁島主和他僅有的十幾個屬下,被一千多裝備精良,經曆幾年血與火拚殺的戰士包圍,被殺死隻是時間問題。


    當袁島主聽說到那個耿王爺還要去追自己的兒女和徒弟,洶湧的混元真氣似乎不受控製一般,幾欲噴出。


    他揮動武器,展開神行百變,將麵前的幾個士兵砍死,幾個閃身,躥到追兵身後,瘋了一般,瞬間將五個人的腦袋個削了下來,然後又衝到前往海邊的路上,將滴血的大刀一橫:“誰敢過去!”


    暴怒的喝聲和殺氣騰騰的模樣,真就把那些想要追趕的士兵給震住,全都遲疑不敢上前。


    “這人還有些有當年袁督師的風采……”


    耿王爺瞧著渾身是血的袁島主,在心裏默默說了一聲,然後還是下達命令:“殺!”


    無數箭支射向袁島主,他也利用輕功左閃右躲,撥打箭支,可始終沒有讓開那條路。


    可箭雨源源不斷,而且他眼看著被包圍的那些手下,正一個個倒下,就連和他恩愛一生的妻子,此時也已身中數箭,還在奮力拚殺。


    這一刻,袁島主有些後悔,後悔沒有選擇繼承父親的遺誌,雖然他名叫袁承誌。


    他腦海裏閃過父親臨死的時那句遺言:


    一生事業總成空,半世功名在夢中。


    死後不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遼東。


    他父親為抗擊滿清而含冤死,而他自己,在家國淪喪之時,沒有選擇殺敵報國,而是選擇了逃避。


    “這也許就是報應吧。”


    看著源源不斷從來的士兵,他更後悔的是不該相信這個從中原來的耿精忠王爺,還後悔幾十年前,在來到這座海島上以後,覺得到了人間天堂,世上再無紛爭,便沒有像父親那樣,打造出一支軍隊,才給了這個狼子野心的耿王爺可乘之機。


    當看到妻子終於堅持不住倒下,袁島主回過頭,發現自己的兒女們已經看不到,終於欣慰的笑了笑。


    “噗噗噗噗……”


    瞬間,他的身上插滿了箭支,他含淚對著故鄉方向遙看最後一眼,說了一句:“可能,我隻是一個江湖人而已……”


    太陽不會因為這個世界上少了誰,而不再升起。


    澠池,陽光依舊照射在奔騰了數萬年的黃河上。


    韋宇龍獨自一人站在河岸邊,呼吸著天地之氣,讓身體的內力,一點點增強。


    他本來想邀請康熙一起遊覽黃河,但對方拒絕了,說要回去整治軍隊,為一個多月後的大戰做準備。


    韋宇龍也清楚,這隻是個借口,康熙是想早點離開。


    練完功,他照舊送康熙到了潼關,到了潼關城下,果然間康熙看起來才鬆了一口氣,這些難怪,身處險地,難免忐忑。


    進了潼關,站在城樓上,瞧著夏軍整齊的東去,康熙終於放心,輕輕說了一句:“傳旨,回……回長安吧。”…


    “皇上,咱們就這麽走了?”


    前兩天被洪熙官揍了一頓,連胳膊都被打折的多隆,卻一肚子不甘心。


    “你還想如何?我們和夏軍達成了協議,先對付吳三桂。”


    康熙有些無奈,他知道夏軍現在氣勢正盛,因此才選了吳三桂這個軟柿子先捏,等拿下川地天府之國,錢糧就有了保證,才好想辦法再打回京城。


    “奴才有個主意,可以除掉姓韋的,隻要姓韋的一死,夏國必亂,我們便可以重回京城。”


    在回潼關的路上,多隆已經想好了一個陰毒的計策。


    “這個……”


    康熙隻猶豫了片刻,便問道:“有多大把握?會不會影響我們對付吳三桂?”


    “不耽誤,我們可以一麵攻打吳逆,一麵實施奴才的計策,隻要有一個成功,對我們都有好處。”


    多隆說完,靠近康熙,小聲道:“據奴才在京城宮裏的內線報告,姓韋的住進宮裏後,皇上沒來得及帶走的那些秀女,都成了他的妃子,姓韋的前幾個月也是天天沉迷後宮。”


    “真的?”康熙聽完,出於男人的尊嚴,再次大怒,隨即道:“你的是什麽計劃?”


    激怒了康熙,多隆很得意,忙道:“奴才可以利用那些內線,如此這般這般,姓韋的必死!”


    多隆說完,康熙咬牙立即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奴才遵旨!”


    離開潼關的韋宇龍,打了幾個噴嚏,還以為自己賞月那晚受了涼,倒也沒在意。


    他沒有回京,而是讓大軍直接開赴少室山,他準備上少林一趟,說服曾經的暉聰師兄同意給國家繳納賦稅。


    盡管他和少林關係很好,還是帶著大軍,想要震懾一下那些和尚,讓他們懂得什麽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佛門也不例外!


    少林寺方丈晦聰和尚聽說皇帝駕臨,以為他念及曾在這裏出家,隻是回來看看,便早早就帶著大批僧眾在少室山下迎接。


    ^0^一秒記住【】


    幾年前,韋宇龍作為皇帝的替身,在此出家。幾年後,他成了真正的皇帝。


    韋宇龍讓大軍就駐紮在山下,隻帶著洪熙官和十幾個護衛上山。


    上山的路上,澄觀師侄還是那麽不通俗務,一直問東問西,表現的最為十分親熱。


    看兩人聊得開心,晦聰也是拈須而笑,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來,其實心裏極為得意:“當今皇上曾在我少林出家為僧,這是多麽榮耀的事情。”


    可惜當韋宇龍問起觀厄、觀度時,澄觀黯然道:“觀厄師叔祖已經圓寂快兩年,觀度師叔祖身體還算好硬朗。”


    韋宇龍心中頓時一陣難過,他知道,觀厄雖然已經八十多歲,可要不是當年和丐幫大戰的時候,為了救自己而消耗許多內力,也不至於這麽早就圓寂。


    到了大殿,韋宇龍捐了五千銀元給少林,說是重修如來金身。…


    晦聰方丈剛想假意推辭一下,就聽韋宇龍道:“師兄,不要推辭,不過這些錢可是師弟重修少林的,你千萬別用來購置土地。”


    “什麽?”


    晦聰一愣,聰明的他卻沒聽明白什麽意思。


    韋宇龍笑吟吟地道:“師兄,現在全國實行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咱們少林擁有那麽土地,給國家繳納稅賦,應該義不容辭吧?”


    “陛下,僧人不事生產,不納稅賦,自古如此,這個規矩怎麽廢除?”晦聰立即搬出和尚不交稅的理由。


    韋宇龍早就想好了對策:“師兄啊,咱們這裏的僧人不納稅,我是知道的,我自然不能改變。我隻是按土地收稅而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王土,就要交稅。”


    這下,晦聰有些聰明不起來了。


    他這個師弟,沒想變以前的規矩,他隻是增加了一個新規矩。


    其他僧人瞧的方丈都被說的啞口無言,也都不好開口。


    好一會,晦聰才道:“這怎麽可以?這和僧人納稅有什麽區別?”


    “區別大了!師兄,在來的路上,我發現咱們寺中的田產,比原來多了不下三倍,其中什麽緣故,我不說師兄想必很清楚。如果天下的寺廟都如此,國家還有錢打仗嗎?外敵入侵了怎麽辦?”


    韋宇龍考慮香火之情,也不想撕破臉,而且晦聰還派了五百俗家弟子從軍,怎麽也要給點麵子,隻能先做思想工作。


    他看晦聰還是一臉為難,繼續道:“師兄,我們大夏的稅賦又不高,繳一點也窮不死。不過嘛,我給你兩個建議,一是將寺中的田產出售,按照寺中僧人數量,每個人留下兩畝地,讓僧人自行耕種,可以不納糧。”


    “二是,按照國家的賦稅製度,按田畝數量,正常繳納。不知師兄覺得哪個更好?”


    這個兩個建議,估計第一個晦聰是不會同意的,讓和尚種地?他不敢相信。


    以前韋宇龍是普通人,或者是大官,晦聰都不怕,但這個人現在是皇帝。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這個後果,他還是承擔不起的。


    韋宇龍還最後來了一句:“師兄,朕的政策,不可能因為一人一地而改變!”


    晦聰聽出來了,之前皇帝師弟一直說的是我,那是好說好商量,現在卻說的“朕”,那就代表了他的地位和決心。


    但要是答應,以後少了許多收入啊。


    現在什麽都要錢,沒錢怎麽行?


    韋宇龍還在等待方丈的答複,門外走進一個老和尚,直接對胡聰道:“方丈師侄,陛下說的沒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雖然出家,但生活在這片土地,就應該有一樣責任!”


    “觀度師叔!”


    韋宇龍聽到聲音,立即過去給來人行禮。


    其他僧人見是寺中唯一一個“觀”字輩高僧,也連忙施禮。


    “陛下!”


    觀度連忙雙掌合實,回了一禮,旋即又對晦聰說道:“如今陛下好不容易趕走韃子,但天下還沒平定,當兵需要糧餉,我少林應該給天下寺廟做出表率,好讓天下徹底回歸我漢家才對。”


    這一席話,讓韋宇龍也有些動容,忙道:“師叔真是深明大義,弟子佩服!”


    “其實這些道理,貧僧也懂得……”


    晦聰終於變了話鋒,也知道,既然韋宇龍這個師弟來了,肯定不會隻是說說而已,不答應的話,估計很難善了,而且山下還有五千大軍呢。


    就算不進攻,回去後搞個什麽“毀佛”政策,那更是得不償失。


    再思索片刻,他終於點頭道:“陛下,那從明年起,我少林就按土地多少,正常繳納賦稅。”


    而且土地已經是買過來,那是不可能再賣掉的,那可是固定資產。


    在觀度師叔的幫助下,解決掉少林問題,韋宇龍打算在少林停留三天,和師叔敘敘舊,可第二天下午他正在聽眾僧講經,一名“潛龍”的成員來報,說在郭家姐妹在湘北一帶發現“鐵骨墨萼”梅念笙的蹤跡。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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