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斯博物館在昨夜發生了火災,而內部的監控錄像被人為的進行了刪除,陽台上的玻璃遭受到了巨大的破壞,疑似嫌疑人的逃跑路徑。由於火災的發生,內部的多個藏品均被火焰所吞沒,為奧爾斯博物館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目前尚未有嫌疑人的線索,本案還在調查當中…”


    這是哥譚廣播電視台所播出的報道。


    被夜梟綁在雕塑上的利爪屍體被火燒成了灰。


    而在街角的另一隻利爪也不見了蹤影,監控探查到他是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徑直離開了原地,毫無征兆。


    不死之身?也許是極強的自愈能力。但還是有缺陷的,被砍下的頭來似乎並不能重新安上,所以貓頭鷹法庭才需要毀屍滅跡。


    托馬斯心知肚明,連續幹掉了兩隻利爪,貓頭鷹法庭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至於法庭為何想讓夜梟加入他們…目標一致…


    貓頭鷹法庭想要重新統治哥譚。


    一個星期,沒有發生任何不尋常的意外,他們似乎就此平靜了下來。但夜梟明白,法庭終究會找上自己,他現在隻需要守株待兔。


    哥譚市中的罪犯因為夜梟的存在,開始有所收斂。難得的見到了成效,夜梟試著將他每夜的活動時間再一次的延長。


    “先生,你不覺得應該反過來才對嗎?”


    “正是因為如此,才不能放鬆警惕。”夜梟聽出了管家所表達的意思,卻還是給予了否定。“我需要這麽做,阿福。現在,給我坐標。”


    “聽你的,先生。”


    羅賓斯維爾,位於哥譚市上城區的深紅海角。


    這裏是外來地區的黑幫進入哥譚的地點,他們會在此地登錄,來發展他們的勢力,經常會與本土黑幫火並、爭奪地盤。


    根據阿爾弗雷德傳來的消息,這裏的海港發生了大規模槍戰,還不斷地向外發送奇特的電波信號。有可能是個圈套?但他也確實需要去看看。


    血……


    當夜梟到達現場後隻看到了滿地的屍體,大概有十幾個人,全部死在了槍口之下。但並不是黑幫火並,他們有人將槍射向了自己幫派的成員。


    所有人都麵露恐懼…他們在害怕自己身邊的人。幻覺?有些不對勁。


    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麵,夜梟走過其中,戰靴被染上了紅色的液體,在地麵上拖出一道道血痕。


    他對著一輛貨車的後門敲了敲,裏麵毫無聲響,隨即猛地拉開了後門。


    “不…不要傷害我!”


    一位穿著褐色大衣、麵露恐懼的男人出現在了夜梟的麵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


    “你是誰?”夜梟問道。


    “麥卡,我的名字麥卡,不要傷害我,我浠涔堥兘娌c湁鍋?!


    “什麽?”夜梟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後半句話,言語被耳機內的亂碼所代替,發出了刺耳的電報敲擊聲。


    阿爾弗雷德在幹什麽?


    “放過我吧。”麥卡雙手舉在身前,身體依舊在不斷地發顫。


    “你隻需要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夜襲壓低了他的聲線,予以麵前的人以壓迫感。


    麥卡看著眼前的夜梟,顫巍巍地說著。“我…我也不太清楚,就在十幾分鍾前,他們之中的人突然開始相互射擊,然後……就是你看到的了…”


    “你在幹什麽?”


    在黑幫送貨的車中,必定也是其中的成員。


    “我隻是個運貨的,但還沒有全部取出來……”說到這裏麥卡立刻慌忙解釋了起來,“我……我加入黑幫隻是因為要供我弟弟上大學,他就要到哥譚大學進修了。之前有人誣陷我是個商業間諜,我被公司炒了魷魚,所以我才打算來這找點活幹,因為來錢快……”


    “因為你躲在了這裏,所以逃過了一劫?”


    “我想…是的,我根本不知澶栭潰鍙戠敓浜嗕粈涔?……”


    又來了,這是什麽?


    “你所調查到了電波,應該就是我發出來的,我把知道的全部……你要幹什麽?!”


    夜梟沒等麥卡把話說完,便一把將其拽出了貨車箱,自己可並沒有說是因為那個奇怪的信號而來的。從一開始就感覺到有些不對的地方。


    “你到底是誰,如實告訴我!”夜梟勒住了麥卡的脖子,用手將他緩緩提了起來。


    麥卡聽到這句話後,卻變了模樣,臉上原本的恐懼被逐漸被失落所代替。


    “時間太長了,我就知道這種程度對付不了你,他們居然還要進行稀釋。”


    嗯?


    提著麥卡的夜梟思考著這不明所以的話,但下一刻一絲褐色的噴霧直接噴灑在了他的臉上。刺鼻的氣體刺激著他感官,被迫放下了手中的人。


    “咳…咳……”


    眼前的景象逐漸的扭曲,畫麵逐漸走向崩壞。後退了幾步,他看向了遠處,原本即將到來的黎明逐漸被黑暗所籠罩,麥卡的聲音也變得模糊不清,聽起來更加的沙啞、更令人恐怖。


    這是什麽?


    “這才對嘛!感覺怎麽樣,夜梟?”扭了扭自己先前受到壓迫的脖子,將手中的噴霧灑向了灰色貓頭鷹的周圍,“你會喜歡的,這種恐懼的感覺…你將恐懼作為手段,也該自己嚐嚐他的滋味了。”


    眼前的景色讓夜梟失去了對身體平衡的掌握,他勉強扶住了一旁的車輛,使自己不至於直接倒在地上。


    “呼…呼…”麵頰留下了絲絲冷汗,他喘著粗氣,看著麵前被手術刀開膛破肚、七竅流血的屍體,“你不是麥卡,他已經死了。”


    “我當然不是,那是我已死去的弟弟的名字。至於我?可以叫我…恐懼的稻草人,夜梟,我就是你的噩夢……”


    麥卡,是那位咬舌自盡的青年所持有的名字,稻草人認為是夜梟殺了他。


    “其實我更想親手將你折磨致死,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就是他們出手的時刻了。”


    黑暗將四周的黎明吞噬殆盡,金屬的碰撞聲伴隨著無數鬼魂的哭嚎,朝著夜梟靠近,他勉強撐起身體,就見從黑暗中冒出了數個巨大的黑色貓頭鷹朝他飛撲而來。


    “鍏堢佸厛鐢┈鏂灝戠埛锛屼綘榪樺ソ鍚棧 


    刺耳的電報敲擊聲再一次在他耳邊回響,夜梟躲避著怪物的襲擊,集中注意力想要聽清楚這其中的話語……


    “鎵橀┈鏂灝戠?。”


    還不夠!再一次……


    “托馬斯少爺,你還好嗎?”耳機傳來了阿爾弗雷德急切的聲音。


    “我在……”被黑色怪物包圍的夜梟試圖跳出他們的包圍圈,但麵前怪物那巨大的身軀使得他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阿爾弗雷德在夜梟達到現場之後,就發現了他體征的不正常,可無論他怎麽呼叫都無法聽到對方的回話,但最後,還是成功了。


    “先生,你心跳快得不正常,腎上腺素正不斷急劇增加,發生了什麽。”


    “恐懼……一種毒氣讓我產生了幻覺。”


    而且…好累……


    周圍的黑影怪物愈發強大,夜梟不斷向他們攻擊,可是即便擊倒了怪物,他們身影依舊會從另一邊襲擊而來,仿佛無窮無盡。


    即便看到的都是怪物的幻覺,憑借著特征,他也能知道,那些是貓頭鷹法庭的利爪。


    “我這就來接你,托馬斯少爺。”管家正在整理著自己的行裝。


    “不,就這樣…”恐但懼毒氣影響著他的思維,夜梟有了一個十分大膽而又危險的想法,一個可以直接找到貓頭鷹老巢的好辦法。


    “少爺?你確定?你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老管家不可置信地對著自家少爺說道,他並不想失去


    “確定。”


    相信我,阿爾弗雷德,他們死定了。


    “少爺……”


    夜梟關閉了阿爾弗雷德的通訊,而在巢穴內的管家,卻沒有再得到回音。


    黑暗縮小了包圍圈,想要將灰色的貓頭鷹完全籠罩在其中。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真麵目!


    包圍住夜梟的其中一名利爪,將一把小刀順著盔甲的縫隙刺入了他的左腹,鮮血從中迸射而出。


    刀上的毒藥隨著血液逐漸流向四肢,他的速度逐漸變得緩慢而無力,直到再無法動彈一分一毫。意識陷入了黑暗,無力支撐的身軀倒在了地麵。


    “就這樣?”其中一隻利爪看著麵前倒在地上的夜梟,發出了疑問,想要上前試探一兩分,生怕是這個殘忍的怪物所下的陷阱。


    “就這樣。”回答的利爪將體內殘留的梟形飛鏢一一拔出,看了看上麵閃爍的紅點,迅速地將其拋到遠方,“卸下他的全部武器。否則在他醒來,我們也會成為真正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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