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煙這幾日真是痛並快樂著,美人夫君在柳叔麵前還是往常不冷不淡,卻溫馴聽話的模樣,然而,每每晚膳過後,已經不會再總是閉目躺在床上,美眸也會隨著蘇曉煙的進出轉動,兩人聊些不鹹不淡的話題。


    蘇曉煙有時會和美人夫君講講在客棧發生的趣事,阿福姐的小二誌向,陶掌櫃對美食的無抵抗力,金叔的八卦,葉子的乖巧。


    美人夫君有時會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卻會莫名其妙地生氣,留給蘇曉煙一個散發著怒氣的背影,有時也會在教她認字時,擰著她的耳朵,嗔怒地罵她“笨蛋”。


    可無論如何,晚上吹滅了燭火後,蘇曉煙總能順利地抱著美人親吻,就算有時會遇到輕微的抵抗,也總會因為她的溫柔,而讓美人夫君功虧一簣。


    蘇曉煙雖然不明白是什麽原因,為何美人夫君會對她的溫柔如此無法抗拒,每每她故意為之,總能感受到他無法克製的顫抖和肆虐而出的淚水,但是,蘇曉煙卻學會了在美人夫君生氣抗拒時展現她的溫柔,越是溫柔,美人夫君越是無法抵抗,每每總會讓她得逞,就算是清晨被美人夫君擰耳朵,她也開心不已。


    這些小小的夫妻情趣讓她每天樂不可言,這種如同居般的戀愛更是讓她喜上眉梢。


    然而,快樂之餘,夜夜擁著美人夫君抗拒體內濕熱情潮的時候,蘇曉煙痛苦難耐,不說美人夫君是否願意,但是美人夫君此刻有孕在身,又氣虛體弱的時候,如何能行此事?


    於是,每晚的快樂親吻時光之後,就是蘇曉煙磨練耐性,百忍成金的時刻。


    就在這樣快樂與痛苦交織的日子裏,蘇曉煙迎來了她第一月的休息日。


    也在那天晚上,蘇曉煙也將陶掌櫃補上的另外一貫五百錢的工錢放到了美人夫君的麵前。


    “幹什麽?”美人夫君斜著美眸睨著她。


    “以後夫君管家,我要用錢,隻管找夫君拿如何?”蘇曉煙眼灼灼地盯著美人夫君。


    美人夫君望著蘇曉煙似笑非笑,“就不怕我藏了做私房錢?”蘇曉煙一個月多少收入他自然清清楚楚,光是他買藥所用的錢,就占了她收入的泰半,再除去家中的開銷,分文無剩。


    時不時地聽她與柳叔在飯桌上聊天,這女人似乎在適應了客棧的工作後,想著再找一份晚上的工作,他明白,她想替他換藥方。


    他不能說老湯大夫的藥方不好,都是些溫補的藥材,若是他來開,怕是所費更多,隻是這女人傻傻的勁頭,讓他說不出的心軟。


    夜裏她索吻時,也是半推半就,他也喜歡被她緊緊擁在懷中,好像要被吞噬一般的狂野,不是不明白她之後的掙紮,隻是好奇她能忍耐到何時?


    據他所知,很多女人不會碰觸懷孕的男子,更不要說夜夜同眠;窮苦人家的女人,不懂太多醫理,妻主不理會夫o是否懷孕,隻管自己的需求,滑胎之後也隻會責備男子無用。


    如她這般嗬護的不是沒有,隻是甚為珍貴。


    “夫君喜歡隻管拿去就好。”蘇曉煙將錢都推到美人夫君的麵前,隻要他開心,她努力工作,總能賺到錢,現在什麽都不比他的身體重要。


    美人夫君含笑收起了桌上的銅錢,也頗為享受這種管家的感覺。


    美人夫君將銅錢收進木箱的同時,蘇曉煙已經巴巴地去拿來了紙墨,現在是每晚認字的時候了,她可是很喜歡燭光下美人夫君認真的表情,無論是陽剛型還是陰柔型的男人,認真的時候真的很迷人。


    這也是蘇曉煙在認字時會屢屢走神的原因,本就魅力無邊的美人夫君一旦認真起來,要抵抗那種誘惑,真的需要不少定力,蘇曉煙偏偏是明知山有火,偏向火山行。


    美人夫君收好木箱就看見炕桌上的筆墨和紙,笑笑地睨著蘇曉煙,“教你比教豬還難,這麽多天了,你自己數數認得十個字沒有?”


    “我笨,我笨唄。”蘇曉煙好脾氣的遞上了筆,美人夫君沒好氣地接了過來,嘴上雖然嫌棄蘇曉煙,下筆時卻很認真,蹙眉想了一會兒,在紙上寫下一排字。


    蘇曉煙沒有看紙上的字,盯著美人夫君凝神專注的側臉發呆,覺得自己夫君越看越美,不妨額頭被拍了一下,“你在看哪裏?”


    蘇曉煙這才回神看了一眼紙上的字,“這麽多?”


    “我看你還是先學會數數,省的以後被人騙。”美人夫君指著紙上的字,從一到十地給蘇曉煙念了一遍。


    蘇曉煙也專心地看著、念著、記著,可總覺得這些字彎彎繞繞地都長得差不多,她對外語的認識也就是英文的二十六個字母,拚起來她大多都不認得,學語言的天分可想而知。


    可是,她也明白,絕不能做個目不識丁的人,否則事事讓美人夫君操心,如何能養好身體,如今他每每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時,她縱然心疼也幫不上一點忙,隻能在事後擁著脫力的他,責怪自己的無能。


    “記得多少了?”美人夫君用手中的筆敲敲蘇曉煙的額頭。


    蘇曉煙發誓,美人夫君絕對不適合做先生,耐性奇差不說,動不動就言辭刻薄,絕對的毒舌美人,若不是他氣虛體弱,拍案而起也不奇怪;而她,在美人夫君的教導下,抗壓力似乎也越來越強韌,任他打罵,心中也美滋滋的。


    不是她有受虐狂,而是打不疼,罵時語帶嬌嗔,勾得她心癢癢地,哪裏注意到美人夫君罵了什麽。


    蘇曉煙自己的心態倒是調整的極好,她又不是天才,笨人笨辦法,她把美人夫君寫得每個字都帶在身上,閑暇沒事時就會拿出來看看,這麽些天,雖然沒有認到十個字,卻也不是沒有進步,一天一點兒進步,日積月累地,總能看出成效嘛!


    蘇曉煙撓撓頭,對美人夫君憨憨一笑,擺在一起她還能認識,一分開她就不知道一二三四五了。


    “你……”美人夫君氣得丟下筆,手指直戳她的額頭,恨她的不爭氣,“你怎麽就這麽笨,不教了,我再也不教你……唔。”


    美人夫君被蘇曉煙抱進了懷裏,恨罵的唇也被堵住,隻能發出“嗚嗚”的抗議聲,雙手握拳,敲打蘇曉煙的肩頭,最後在蘇曉煙刻意的溫柔下,渾身顫抖,雙手無法握拳,隻能攀著蘇曉煙的肩頭,仰頭任她抱著躺倒在被褥間。


    蘇曉煙也不是故意的,可每每看到美人夫君一副恨鐵不成鋼,狠狠瞪著她的模樣,不但毫無威力,上挑的眼,溢著流彩的琉璃美瞳帶著無邊的嫵媚,讓她隻想就在這麽將他撲倒。


    在嚐到甜頭以後,蘇曉煙倒也不特別抗拒女尊身體的自主性,本就有經驗的她,在偶爾聽來的葷段子的教導下,自然熟練了起來,隻是顧著美人夫君的身體,不敢逾越。


    被蘇曉煙吻得暈頭轉向的美人夫君,靠在她的懷裏急喘不休,在蘇曉煙微動的時候將臉埋入了她的懷裏,悶悶的帶著喘息的聲音從蘇曉煙懷裏傳出,“不行,今天早點歇息,明日清晨會有客迎門。”


    蘇曉煙眨眨眼,哪裏來的什麽客人,她雖然搬到縣城裏已經一個月了,可從來沒有什麽時間去墩親睦鄰,怎麽會有客人?


    “不會有客人的。”蘇曉煙柔柔地親吻美人露在外的如玉珠般的耳垂,“明日休息,我做豆腐給你吃。”


    “別……別這樣……”美人夫君的身子開始在蘇曉煙的懷裏打顫,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憨厚,每每總用這樣的手段欺負他,心中卻因為她後麵的話泛起了喜悅。


    “來,乖乖,再親親。”蘇曉煙覺得自己就像是欺負小紅帽的大灰狼,可她太喜歡與他耳鬢廝磨的感覺,不是為了緩解自己的□□,而是愛上那種幸福在心間的感覺。


    蘇曉煙將渾身打顫發軟的美人夫君從懷裏翻出來,準確的吻上他紅腫微啟的唇,用舌尖一點點地膜拜他溫熱的口腔,抱著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在他腰背上撫摩揉搓。


    “嗯……”美人夫君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耳際如電閃雷鳴一般嗡嗡作響,努力地在她唇舌間抗議,“別……不……”


    恨自己為何抗拒不了她的溫柔,卻不自覺地沉淪,每晚都在她的親吻間意識迷離,在她的輕哄和懷抱中入睡,漸漸地,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少,取而代之地是無法遏製的喜悅和享受。


    “夫君,我喜歡你。”蘇曉煙不停地吻著美人夫君,無法徹底擁有他的挫折感讓她無法自持的激蕩情緒間失控地吐露心聲。


    美人夫君順著她同時收縮的雙臂緊緊地貼在她的懷裏,眼中一片極光閃過,心中因她的話湧起的急切喜悅直入腦髓,過度的快感讓他忘記了呼吸,在她的臂彎中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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