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程柳,避之不及,青色劍氣湧入,身體衣物,全部爆碎。


    肉體之上,全部是無數細絲劍痕,鮮血汩汩而流。


    “我輸了!”程柳一時抱拳,開始認輸。


    王骸眼中流露出冷峻之色,似乎這樣的結局,不足以泄心頭之恨。


    手持長劍,一腳踢中程柳腹部,程柳頓時一個背摔,口中溢出血跡。


    王骸一腳踩在程柳臉上,口中吐了一口:“哼,什麽東西,利用借力符籙打我天霞峰同門,就這樣算了?”


    再次一腳,直接將程柳踢下擂台。


    這一幕,讓所有外門弟子,為之一驚,都說天霞峰外門弟子跋扈非常,今日王骸的出手,更是透著狠毒。


    一些外門弟子,敢怒不敢言,餘光都在下意識回避,不敢看向王骸。


    上台坐著三位峰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王石烈、華雲天麵色如常,仿若這樣的事,最為正常不過。


    隻有枯陽,雙眼眯著,開口道:“此人出手未免狠毒一些,單憑這青龍劍氣,已經取勝,何必如此?”


    王石烈這時接話道:“枯陽兄,難道閉關多年,已經讓你生起惻隱之心,修真世界,哪有手軟之說,這也是同門內比,若是在外麵,遠遠不夠。”


    枯陽再次眯著眼,不想說話了,這王骸是你天霞峰弟子,你自是維護。


    程柳是清靈峰外門弟子,華雲天看在心裏,沒有開口,或許實力不濟,挨打是正常,沒有死,已經是幸運。


    王骸一臉倨傲之色,持劍立於擂台,不忘淬了一口:“程柳,收起你那借力符籙,丟人,隻能欺負閔泰山師弟,遇到術法一道,你早晚吃虧,小爺我不過是讓你長個記性,記得下一次,別出來丟人!”


    王骸的話,鼓舞天霞峰外門弟子,人人舉手呐喊,王骸在台上,宛若眾星捧月一般,很是耀眼。


    程柳倒下台,身軀無數劍氣傷痕,鮮血不止,清靈峰外門弟子,一人立即送來一粒丹藥,止住鮮血。


    姬瑤握著腰中狎刀,憤懣不平:“王骸,出手如此之重,看你先前劍氣,毫無同門之誼!”


    “同門之誼?笑話,是程柳打傷閔師弟在前,我不過是看不下去,這才出手,你要是不服,大可上台領教我的青龍劍氣!”王骸寒聲道,絲毫不將姬瑤放在眼中。


    “你?!”姬瑤握著狎刀,憤怒不已,地上程柳,不斷吐出鮮血,傷勢極重。


    清靈峰的弟子,都一同照看程柳。


    王骸的登場,內比擂台,人人忌憚,更多在於王骸的青龍劍氣,以及他的狠辣。


    李源目睹這一切,拳頭攢緊,他知道,如今不是自己上場的時候。


    “有誰不服,大可上台領教小爺的青龍劍氣!”王骸在台上,隨手一揚,盛氣淩人。


    劍氣殺傷程柳,出手極重,打程柳,就是王骸一招殺雞儆猴,讓外門弟子,都對他有所忌憚,不敢上台挑戰自己。


    事實上,王骸這樣的想法,大見成效,一些外門弟子,見之色變,都不敢上台。


    王骸目光一掃,在枯木峰故作停留幾分,似乎示意李源上台。


    隻要李源上台,即使自己敗下陣去,還有張麟。


    兩人選擇如此出場,就是為了車輪戰,一通打殘李源,定要讓李源,不死也殘廢,毀去修行之路。


    李源被王骸目光這麽一看,生起一股寒意,顯然濃濃的挑釁意味道。


    他朝著天霞峰外門弟子處,張麟雙臂環抱,胸有成竹。


    李源一眼便知,這王骸目光中的挑釁,無非是想讓自己登台,與其一戰。


    “哼,想要車輪戰對付李某,王骸,你可真是異想天開。”李源內心不禁冷笑,以自己如今煉氣期十層的修為,打王骸和張麟,輕而易舉。


    殺兩人,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李源不想表現得太過招惹,以免引起王石烈、華雲天的注意。


    這一次宗門內比,他想要贏,可要贏得光明正大,贏得滴水不漏、水到渠成。


    若是一上直接取勝,反而會引起築基期峰主的注意,故而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李源,我忍不了啦,我一定要揍他!”鄭燁在旁,獨臂握拳,意欲上台。


    “一切當心。”李源點頭,這一次,沒有阻止鄭燁。


    王骸的登場,已經讓諸多外門弟子,已經打了退堂鼓,再無戰意。


    相信這樣下去,也沒有多少外門弟子上場,鄭燁此時上場,正當其時。


    “哼,若是還有不服的,盡可上台挑戰!”王骸大聲說道,手持長劍,環伺眾人。


    砰!


    台上一道落地聲響,一位獨臂青年,已經站在台上。


    一時間,擂台之下,外門弟子,再次歡呼起來,助威呐喊聲,此起彼伏,聲浪滾滾。


    “是你?你也想找死嗎?”王骸冷聲道,看到不看這個當年被自己打的獨臂青年。


    鄭燁拳頭握緊,鬆弛一陣,掌中凝聚一道無形之風,化為一柄長刀,順勢一刀甩出。


    無形刀刃斬擊擂台地麵,一道刀痕,隱約可見。


    王骸收起輕視之色,持劍劍指鄭燁,喝道:“就讓我看看你,有何本事?”


    長劍一起,青龍劍氣出!


    無數青色劍氣,滾滾如波濤,一道直刺劍斬,竟是凝聚一條劍氣青龍,攻向鄭燁。


    鄭燁獨臂一掌舒展,無形刀刃,緩緩凝聚。


    禦刀術!


    風中無形刀刃,已然凝聚一刀!


    鄭燁持刀,一刀斬下,刀刃斬擊前來劍氣青龍。


    砰砰!


    空間劍氣青龍同凝聚刀刃撞擊,餘震之下,兩人一道蹬蹬後退數步。


    鄭燁一刀斬擊劍氣青龍龍頭,龍頭頓時潰散。


    王骸臉色微變,手持長劍,抖動一個劍氣劍花,劍氣青龍龍頭,再次凝聚。


    龍頭張開,龍口吐珠一般,從青龍口中吐出劍氣。


    一柄柄無形劍氣,驀然現出,斬擊鄭燁位置。


    鄭燁單手再次凝刀,擂台迂回間,龍口吐出的劍氣,追殺不絕,落於地麵,均是鏗鏘之音,劍斬擂台地麵。


    王骸見攻擊未果,撤去手中長劍,二指凝聚一道劍訣。


    初級禦劍術!


    手中長劍淩空飛馳,外門弟子無不瞪大眼睛,煉氣期控製長劍,雖說不如築基期控製飛劍,可足以驚為天人。


    “當心!”李源大聲提醒鄭燁。


    這王骸初級劍氣訣不俗,足以控製手中長劍殺伐無匹。


    無數外門弟子,呐喊聲戛然而止,都在聚焦這一次相鬥,沒有想到天霞峰王骸,居然已經可以禦劍。


    擂台上,鄭燁不斷迂回,躲避青龍劍氣的同時,在李源提醒下,看向那柄飛來長劍。


    長劍冒著青色之光,劍氣凜凜,殺意不絕。


    若說先前青龍劍氣,被王骸控製在手,那麽此時的青龍劍氣,已然脫手。


    一條沒有束縛的劍氣青龍,正在擂台,殺向鄭燁。


    鄭燁腳步一頓,凝神聚氣,單手禦刀,一柄無形長刀,握在手中。


    握刀之際,躍空往下,一刀斬向劍氣青龍。


    刀斬青龍,斬去大部分劍氣,可終是無力,殘餘劍氣撞擊鄭燁。


    王骸眼中盡是殺意,速度猛增,衝向鄭燁,鄭燁意圖再次凝聚刀時,卻被王骸近身,一個膝撞,撞擊下頜。


    整個人淩空,再次被王骸,一記鞭腿下壓。


    砰地一聲墜地如悶雷。


    鄭燁口角溢出鮮血,落於擂台之上,砸出一個巨大人形凹槽。


    王骸一腳踩在鄭燁身上,輕蔑一笑:“廢物始終是廢物,給你一輩子都是廢物!”


    鄭燁咬牙,隨後一聲慘痛,手臂被王骸一腳下踩。


    王骸冷聲道:“獨臂也沒用,那就讓我幫你徹底廢去!”


    說著,便是抬起一腳,猛地向下壓去,意圖將鄭燁臂膀再次廢去。


    “王骸!”鄭燁咬牙,心中大恨,恨自己實力不濟,禦刀術沒有戰勝這青龍劍氣。


    王骸哈哈大笑起來,眼中露出殺意,正欲動手時,腳下踩住的鄭燁,不受控製,一道飛離原地。


    李源引力術出手!


    他冷光掃向王骸,生起道道殺機。


    這時,一道青影出現在擂台,將鄭燁扶起,看向王骸,斥責道:“同門切磋比試,你竟下如此狠手,真不把我枯木峰放在眼中。”


    王骸看去,來人正是枯木峰黃泉,煉氣期六層。


    “黃泉師兄,你此言差矣,同門切磋,也有大意之時,在下不過是一時沒有收住手,這怎麽能說下狠手呢?”王骸得意道,連勝兩場,尤其腳踩鄭燁,已經讓他更加頤指氣使。


    兩年時間修煉青龍劍氣,兩場兩勝,已經讓他有種可以挑戰比自己修為高的煉氣期弟子的錯覺。


    再者,他儲物袋中,還有致命殺器,雷火珠!


    麵對這黃泉,他自是毫無所謂,與之一戰,還有雷火珠,出其不意。


    黃泉將鄭燁一道扶下,李源前來攙扶,鄭燁苦笑道:“對不住,我沒有狠揍他峰,反而挨揍!”


    “沒事。”李源笑著安慰,看向王骸,意欲出手,卻被黃泉攔下。


    “李源師弟,你不用著急,就讓我領教一下,他們天霞峰的厲害,若是不敵,你再出手不遲。”黃泉鄭重其事道,示意李源隨後再出手,他要親手教訓王骸。


    “是,師兄。”李源扶著鄭燁,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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