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下,一片嘩然,這天霞峰的王骸,青龍劍氣如此厲害,外門弟子大多噤若寒蟬,心生忌憚。


    程柳不是對手,枯木峰鄭燁也敗下陣來,這樣天霞峰成為外門弟子的焦點,台上的王骸,手持長劍,嘴角翹起,不可一世。


    隻是將鄭燁打傷,似乎意猶未盡,他要的是李源同鄭燁兩個廢物,一起去死。


    本想重力一擊,斷其鄭燁修行之路,沒有想到的是,李源橫中出手,黃泉同樣上台。


    王骸內心一凜:“這黃泉乃是煉氣期六層,我當一切小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可使用雷火珠,雷火珠要用來招呼李源,天玄森沒有殺了你,今日我就用雷火珠打廢你,到時候,宗門追查下來,我自有理由搪塞。”


    黃泉登台,這讓煉氣期四層到五層的戰鬥,直接越級,黃泉已經是煉氣期六層。


    “枯木峰黃泉,已經煉氣期六層,王骸這回輸定了,揍他丫的,欺人太甚,出手狠毒,給他一點教訓。”


    “這王骸青龍劍氣,不可小覷,看來接下來這一場比試,將是一場苦戰。”


    “說得對,王骸這劍氣威力不俗,就連程柳的借力符,都敗了下來,枯木峰那位鄭燁的禦刀術,威力如此強大,都敗在這劍氣下,難道今年宗門內比,要被這王骸拔得頭籌,真是可惜。”


    看到黃泉登台,擂台之下,其餘外門弟子,眾說紛紜,有看好者,亦有不看好者。


    上台,三位峰主,注視擂台比試,自是將一切都看在眼中。


    枯陽臉色一沉,目視擂台,緩緩道:“天霞峰這名外門弟子,出手毫無顧忌,難道這一切都是王兄教導的?”


    華雲天居中,手執著拂塵,緘默不言,看不出在想什麽。


    王石烈嘴角一撇,抱拳朝向枯陽,道:“枯陽兄,此言差矣,我天霞峰弟子,參加這一次宗門內比,自是全力以赴,再者,宗門比試,難免受傷,我那外門弟子不是說了麽,一時沒有收住手。”


    “那是沒有收住手麽?枯某覺得那名外門弟子是想廢掉我枯木峰那人修行之路,如此狠毒之人,王兄,卻是如此偏袒,枯某實在不敢苟同。”枯陽眉頭一皺,衣袖大甩,大為不滿。


    反觀王石烈,不以為意,宗門內比,小打小鬧而已。


    這時,枯陽將目光看向華雲天,氣憤道:“就讓華兄評個理。”


    華雲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嘴角微動,難得開口:“枯陽兄,稍安勿躁,這名弟子,確實狂妄了些,不過這宗門內比持續,我們就看看他是否能一直狂妄下去?”


    華雲天的話,較為中立,外門弟子狂妄,在他看來,屢見不鮮。


    修真世界,難免有狂妄之人,更為難得的是,一直狂妄下去。


    不過這樣的人,極少。


    修道之路,注定著一路荊棘,若是擂台之上的王骸,一直連挫外門弟子,那也就說明王骸確實有狂妄的資格。


    反之,大可不必動怒,自有人收拾他。


    枯陽不再言語,目光深沉,盯著擂台之上,繼續瞧著外門弟子宗門內比。


    黃泉的登台,讓宗門內比,再次熱鬧起來,不為別的,就為這台上的王骸,太過囂張,出手狠毒。


    枯木峰外門弟子,無不磨拳霍霍,心中不平,王骸對鄭燁的出手,大多都看在眼中。


    沒有點到為止,相反是大打出手。


    李源扶著鄭燁站在一旁,取出張子虎給的靈丹,快速服下,幫助鄭燁療傷起來。


    “鄭燁,王骸剛才想要斷你最後一臂,徹底打斷你的修行之路,對不住,是我害了你。”李源聊表歉意,這王骸顯然對自己恨之入骨,鄭燁同自己一道,斷然沒有留手。


    鄭燁一口咽下一顆靈丹,擦拭嘴角血跡,笑道:“李源,你這說得什麽話,咱們是過命的朋友。”


    說到這時,鄭燁覺得不妥,又補充道:“不對,是過命的兄弟。”


    李源含笑點頭,看向擂台之上,厲色道:“你放心,黃泉師兄能收拾他,實在不行,有我呢,他要斷你修行之路,我也不會對他客氣,新仇舊怨,一並清算。”


    鄭燁聞言,眉頭一皺,露出憂愁之色,徐徐道:“這青龍劍氣不同凡響,黃泉師兄不可大意,李源我有一種預感,這王骸似乎還有餘招,沒有使出。”


    兩人一同看向擂台上,當然不是擔心黃泉實力不足,而是在戒備這王骸又會使出什麽手段。


    擂台上,站立兩人,黃泉一手托於後背,一手在前,注視著王骸。


    王骸手持長劍,臉色嚴峻,神光陰冷,如臨大敵一般。


    “請。”黃泉一手朝前,戰前客氣一番。


    王骸沒有絲毫猶豫,手持長劍踏步向前,響起一道劍鳴,揮斬前去。


    青色劍氣如一道瀑布,衝卷黃泉。


    黃泉腳步一踏擂台地麵,整道身影輕盈縹緲,如夢似幻。


    嗤嗤。


    擂台之上,青色劍氣斬擊地麵劍斬之音,頓時而起,黃泉移動身形,王骸一劍落空。


    兩人交手,在場外門弟子,無不瞪大眼珠,都在看著這一場比試。


    數個來回,王骸青色劍氣不斷,黃泉都以快速身影,規避劍氣斬擊。


    王骸持劍,目光殺意湧現,怒喝道:“自身修為比我高,難道隻會躲藏,不敢接劍?”


    黃泉冷哼,他也看出這王骸劍氣斬擊,沒有用盡全力,當下言語,不過是激將法罷了。


    雙方彼此都在一道試探對方,王骸劍氣斬擊,輕描淡寫。


    雷聲大雨點小。


    黃泉移動身影,都在觀察這青龍劍氣的破綻,劍氣如影隨行,王骸持劍斬擊,長劍青光,煜煜閃爍。


    每一道斬擊,都朝著黃泉所在位置。


    黃泉一拍儲物袋,祭出一柄鐵鐧,渾身漆黑,如似凡塵間一柄廢銅爛鐵。


    黑色鐵鐧周身,布滿參差不齊的紋路,看上去如同魚鱗。


    “墨鱗鐧!”這時,外門弟子其中一人失聲道,認出了黃泉手中法寶。


    李源不禁多看了幾分,投去豔羨之色,自己踏足修行十年,至今沒有一件法寶。


    隻見黃泉,二指往著墨鱗鐧周身一抹,身影炫舞,朝向上空,手持墨鱗鐧旋轉一圈,空中頓時散發一股黑色氣息,黑色氣息不斷凝聚,形成一道異獸大口,朝著下方王骸吞沒而去。


    王骸眼光勾起,撤離手中長劍,施展初級禦劍術,青色劍氣再次匯聚,一條青色長龍,滾滾冉升。


    砰然一聲,兩人術法一道在空對撞。


    劍氣不斷斬擊黃泉墨鱗鐧之音,崛空而起,愈發刺耳,餘音不絕。


    一時間,擂台上空,兩人術法一道對撞,來回角力,台麵之上,風雲卷動,狂風肆虐。


    一些修為低下的外門弟子,在這股風力之下,都睜不開眼。


    李源神識掃去,不禁為之動容,內心自語:“難道這就是黃泉師兄的實力?”


    成為外門弟子多年,對這位黃泉,隻是知曉其修為,沒有見過他出手。


    對戰王骸,墨麟鐧凝聚的異獸大口,下墜王骸方位,同王骸青龍劍氣,一並相撞。


    不僅如此,黃泉身隨墨麟鐧一道身影直下,直攻王骸。


    王骸頓感壓力倍增,果然修為高階,就是一座高山,麵對黃泉墨麟鐧術法攻擊,他深感如此下去,必敗無疑。


    因為上空墨麟鐧凝聚的異獸大口,正在蠶食他的青龍劍氣。


    異獸大口往下墜落,青龍劍氣一道上揚,無形青龍劍氣,瞬間化為粉碎。


    鏗鏘之音驟起,宛如長劍斷裂之音。


    “不妙!這黃泉修為高於我,這樣對戰下去,我隻會自討苦果,沒辦法,是你逼我的,黃泉,去死吧。”王骸嘴角露出冷笑,持劍衝了上去,迎向黃泉墨麟鐧。


    同時,一手早已備好的雷火珠,找準時機,打算給黃泉一個大大的驚喜。


    兩人術法相鬥,擂台之上,卷起一道龍卷風,裹挾黑色、青色氣息。


    強風陣陣,讓外門弟子立於台上,都睜不開眼。


    李源神識看去,一眼看出王骸舉動,黃泉手持墨麟鐧如此厲害術法,這王骸沒有猶豫,迎難而上,大為意外。


    看著周圍風力不斷卷動,王骸內心陰冷一笑:“如此機會,真是天助我也,黃泉,你就別怪我心狠。”


    黃泉手握墨麟鐧,朝下攻去,對抗王骸手中長劍。


    長劍同墨麟鐧交鋒,狂風風力下,肉眼隻能看到空中,火星濺射不斷。


    兩人在這一道風力下,數個來回,彼此對抗。


    “沒有想到這王骸如此之強,竟能和黃泉師兄打得有來有回。”枯木峰一些外門弟子,驚訝無比,王骸一位接近煉氣五層的弟子,有如此之能,已經超出他們的意外。


    王骸當年在玄天寶閣中,得到初級禦劍訣,多年苦練,早已修煉出青龍劍氣。


    同階修士對敵,王骸遊刃有餘,縱使麵對黃泉墨麟鐧,依舊可以抗衡三分。


    兩人在空對抗,劍鐧交鋒之餘,王骸一手凝聚一顆黑色小球,以極快速度投向黃泉。


    雷火珠!


    不過早已發生改變,不似原來模樣,依舊黑色小球,用以掩人耳目。


    黃泉雙眼瞳孔一縮,看到這飛來的黑色小球,看上去普普通通,毫無出彩。


    李源神識之下,一眼洞穿王骸真正的意圖,這王骸留手的是雷火珠!


    正當李源意欲開口提醒時,空中轟然一聲響動,震動擂台,如同大地驚雷,空中炸響整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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