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幽穀,天空閣。


    閣樓四周,都有陣法,一道鑲嵌,其中,有著明陣和暗陣,一同組合,有序布置。


    大當家泣血,一位築基期修士,常年閉關,天空閣閣樓,便是他的閉關之地。


    以防閉關被打擾,天空閣周圍,陣法羅立,形成一道天然的防禦陣。


    地幽穀內的散修,一般都不敢闖入,天空閣,是他們的禁忌之地。


    黑袍道長拘禁二當家五人,一同前往天空閣閣樓,散修在後跟隨,本以為是二當家主動以符籙通訊,可當他們看到黑袍道士在前,揚起火掌時,人人瞠目結舌。


    “這黑袍道士,要幹什麽?”


    “二當家沒有以符籙傳信大當家,這到底怎麽回事?”


    遠處,散修眾人,目光齊齊遠眺,頗為不解,天空閣四周,有著陣法,他們知曉。


    眼下,黑袍道長一人在前,他們都猜不透,這黑袍道士,意欲何為?


    “大當家閉關,二當家怎會敢以符籙傳信,再說,被一位黑袍道長拘禁,二當家寧願去死,也不敢以符籙傳信。”


    “是呀!我要是二當家,遭遇這般,也不敢以符籙傳信,簡直丟人。”


    一些散修,開始明白,二當家不敢以符籙傳信大當家,這樣一來,無疑自打臉,給大當家帶來麻煩。


    可是?黑袍道長一人在前,他究竟要做什麽?


    難不成,他要憑借一己之力,破除大當家設置的陣法?


    一些散修,雙目瞪圓,壓抑內心這樣的猜測,地幽穀內,天空閣外圍,都是陣法,內部散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哈哈,不用老子等人動手,這黑袍道士想要自己破陣,無疑是自掘墳墓。”當下,一位散修,哈哈大笑起來。


    “是呀!天空閣四周陣法,都是大當家多年參悟上古陣法,一道布置,威力恐怖如斯,這黑廝進入陣法,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都不用說見到大當家。”


    李源打算獨自一人破陣,身後地幽穀內的散修,頓時群情激奮,無不樂意看到這一幕。


    天空閣四周的陣法,威力無雙,這黑袍道長如此舉動,無疑是自斷死路。


    散修一掃胸中鬱壘,心情大好,一致認為黑袍道長破陣,簡直自不量力,死定了。


    判官呆若木雞,看著在前的黑袍道長,口中囈語:“他真不會是......是想親自破陣?”


    尤甲、牛重都忍不住喉結滾動,幹咽一口口水,震驚在原地。


    豔狐一雙美眸,如同冰凍,一瞬不瞬盯著前方的黑袍道長,這樣的舉動,太過駭然,地幽穀內,空前絕後,第一人。


    隱蝠一身黑色氣息環繞,看不清楚真實麵容,同樣呆住,不知在想什麽。


    “道長,萬萬不可,此陣法,是大當家參悟上古陣法一角,威力震鑠古今,要是破陣敗北,我等全部得死。”判官大喊,渾身火鏈拘禁,餘力掙紮。


    “無妨,破陣失敗,有你們作陪,貧道不孤單。”李源笑容玩味起來。


    這話落在拘禁幾人的耳中,如同春雷炸響,都在咬牙切齒,恨欲狂,這黑袍道士,儼然不顧自己死活,要死也要拉上他們幾人墊背。


    該死的黑袍道士!自己求死,又何必拉上我等?!


    這是幾人心中共同的疑問。


    李源火掌之間,施展離火術,火焰升騰,環繞掌間,遊刃有餘。


    他朝著前方蜿蜒大道走去,神識一探,如置虛幻,腳下蜿蜒大道,如同頓時分叉,迷幻心神。


    “果然有陣法!”李源眉宇一皺,神識感應,絕對錯不了。


    “這是類似虛幻陣,不過是初級陣法而已,迷惑一般築基期以下修士,倒也足夠,看來布置此陣法的人,確實對這地界的上古陣法,有所研究。”識海中,蚩九這樣評價道。


    “前輩,這些陣法,不過都是初級,我是否可以火道術法,一舉破之。”李源急切而問,打算粗暴、簡單,利用火道一途,破除陣法。


    “可。”


    蚩九頓了頓,提醒一聲:“不過布置陣法之人,你一定得當心,若是此人感悟上古陣法有成,將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李源在心銘記,一步踏入陣法內,進入鵝卵石大道,周圍一圈圈波紋,朝著四周散開。


    大道無數,李源眼前,一片虛幻,大道萬千,如置迷途,陷入虛幻。


    初級虛幻陣!


    李源鎮定非常,手掌火焰,朝前一掌按下地麵,火焰如龍,龍出大海,朝著虛幻波紋湧去。


    虛幻空間,遭遇火焰灌入,砰地一陣晃動,周圍波紋密集,一道蹦碎。


    陣中火焰蹦碎波紋一幕。


    判官等散修,神識不敢僭越,黑袍道長進入初級虛幻陣中,結果如何,一無所知。


    豔狐秀拳緊握;尤甲、牛重張大嘴巴,驚歎這黑廝,真的進入陣中。


    幾人心中五味雜陳,若是黑袍道長破陣失敗,陣法波及,火鏈失去控製,他們必死無疑。


    同樣,若是破陣成功,呆會見到大當家,大當家是否會生起怒火?


    地幽穀內散修,看到黑袍道長進入陣中,無不拍手叫好。


    可下一刻,人人閉上嘴巴,都在你看我,我看你,如遭晴天霹靂。


    黑袍道長再次現身,手中五根火鏈一動,將判官五人,一同拉進,繼續前進。


    “這?這?”判官口齒都不利索,語氣斷斷續續。


    地幽穀內散修,一陣懵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二當家等人,再次被黑袍道士,火鏈拘禁,一同跟進。


    散修眾人,舉目駭然,落針可聞,唯有穀內,異獸嘶鳴,風吹草動,蝴蝶起舞。


    “道長,你?你?”判官臉色倏然凝滯,讓他麵癱的臉,雪上加霜。


    李源掌中火焰不滅,輕描淡寫道:“區區陣法,不足道哉,困不住貧道,走吧。”


    黑袍道長在前,身後五根火鏈拘禁五人,一同往前,五人如同奴役,莫敢不從。


    第一關陣法,初級虛幻陣,離火術一出,陣法波紋,脆若紙糊竹篾,直接被李源一道破碎。


    李源再次進入第二道陣法,此陣是一道劍陣,道道虛影,殺伐之陣,同樣如此,離火術一出,摧枯拉朽的氣勢,誰都不可阻擋。


    劍陣是殺伐之陣,雖有殺力,可比起李源離火術,大相徑庭,火焰威力之下,劍陣內的虛影長劍,全部破碎。


    第三關陣法,是一道初級禦獸陣,陣中有著異獸虛影,如同實體異獸,攻擊進入陣中的人。


    異獸頭生四角,獅身牛尾,口角長著鋒利的尖牙,類似神犼,狂暴氣息,一覽無遺,口吐神華虛影,每一道神華虛影,落入攻擊,極具威力。


    李源掌中離火術,火焰並起,豪火術交錯,火球伴隨火焰,一同打出。


    火焰臨身異獸,那頭異獸在陣中,焚燒殆盡,虛影不存,沒有一點形似之樣。


    三關陣法阻攔,李源見招拆招,這樣的布陣,很有講究。


    虛幻陣在前,讓進入的修士,陷入迷惘之境,第二關劍陣殺伐,可以殺進入陣法中的修士措手不及,最後禦獸陣法,以作收尾。


    距離天空閣,越來越近。


    黑袍道士,五根火鏈拘禁五人,從蜿蜒大道,直往天空閣閣樓。


    隨著距離的拉近,天空閣樓,沒有地基可言,建造在空,一座閣樓漂浮於空。


    房屋建築,紫華流轉,距離不遠,李源已經感知到靈氣盎然,是一座上好修煉閣樓。


    判官五人臉色驚疑不定,如同吃癟,無論是看向前方的天空閣,還是火鏈的主人黑袍道長,恍然失神。


    “道友,拘我地幽穀散修,闖我地幽穀,破我陣法,真是好大的膽子。”天空閣內,一道聲音幽幽傳出,平淡如常,卻有一股不滅之威。


    “大當家!!!”


    判官五人,齊齊跪下,一同迎向天空閣樓,膜拜起來。


    遠處的地幽穀散修,無不右手抱拳,橫臥在胸,異口同聲:“參見大當家!”


    聲勢如雷,浩蕩整個地幽穀。


    大當家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備受尊崇。


    “道友過譽,隻是你地幽穀內的散修,不安分,貧道一時興起,故而前來。”李源波瀾不驚道,沒有被地幽穀場麵鎮住。


    “嗬嗬,是嗎?我地幽穀常年在葬雲山,無論是唐家、韓家的人,地幽穀散修,秋毫無犯,道友如此之說,是想糊弄本尊嗎?”大當家話語森冷,當下反問。


    李源神識意圖一探,整座天空閣,如同有著一道堅硬屏障,一道阻擋,神識不可進入。


    “竟然連我的神識,都無法進入,莫非此人是結丹高手?”李源當下一驚,不禁懷疑起來。


    判官等人口中,這位地幽穀大當家,泣血是築基期修士,天空閣樓內的屏障阻擋,讓李源心驚。


    “道友,若是不信,可一一詢問。”李源一根火鏈蠕動,將判官一道升騰而起,置身於天空閣閣樓對立空中。


    “大當家,是屬下該死,給你惹事了。”判官抱拳,低首哀歎。


    天空閣樓內,一片沉默。


    “也罷,既然是我地幽穀修士招惹道友,道友想要什麽?可以開口,我地幽穀,若有,一定奉上,當作賠禮。”閣樓內,聲音再次傳來,明顯語氣緩和不少。


    李源麵色肅然,一字一句道:“貧道,為了狎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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