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薑慶並沒有什麽頭緒決定暫且放棄猜測凶手是誰開始默默分析起這件事情的結果來。


    現在樊立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凶器還是跟自己功法很像的藤蔓。無論如何薑慶自覺已無法擺脫嫌疑了。


    那麽這件事情便造成了兩種後果。


    樊立枉死自己則背上了殺害墨門中人的罪名。如果無法洗清罪名,自己將會受到墨門的無情追殺。


    他記得陳通曾經說過墨門是一個同仇敵愾的教派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墨門的兄弟。一旦一個墨徒受到欺負那麽墨門會不計代價地為他複仇。


    這是從千年之前就已經流傳下來的傳統。


    如果這個傳統還在的話那麽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便很不好過了。


    薑慶自認自己沒有辦法以區區一人之力對抗整個教派所以必須想方設法洗清自己的嫌疑。


    這也是他為何叫衙門的仵作驗屍並且讓衙門的書手記錄的原因。目的便是留下證據,以便於日後向墨門說明情況。


    同時樊立是他的兄弟他心中已存了替樊立報仇雪恨的心思。隻要保存好屍體將來不怕找不到凶手。


    隻是現在應當怎麽做?


    是否應當向墨門報告這件事情?最好能想辦法通知到陳通畢竟樊立是他的屬下。


    那麽要怎麽通告呢?雙廟村的那個墨門薑慶此刻已經不再信任隻能以別的渠道通告。


    想到這裏他對杜如梅沉聲說道:“杜大人請進房間一敘。”


    杜如梅立刻點點頭他不知道薑慶想說啥示意宋全一起跟了進去。


    三人走進房間薑慶對兩個人開門見山道:“好教杜大人得知今日死的這個人是墨門中人身份是墨徒。”


    杜如梅和宋全聽到這句話頓時都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都知道墨門的規矩這個教派勢力強大堪比一個大國。縱使他們所在的大夏國不喜歡墨門卻也從來不敢輕易得罪墨門。


    如今在老牛灣鎮的地界上死了一個墨徒,日後便有說不清的麻煩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杜如梅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宋全小心翼翼道:“這個墨徒莫非和大人有仇?”


    薑慶搖搖頭:“不管二位相信與否此人並不是在下所殺。相反我和他惺惺相惜稱得上是朋友。”


    宋全頓時舒了一口氣說道:“不是大人殺的還好隻是接下來的難點是如何找出凶手洗清咱們的嫌疑。”


    杜如梅緩緩搖頭這宋全說得倒輕巧卻很難辦到。如果在調查的期間墨門上門來興師問罪這可如何是好?


    薑慶看兩人麵有憂色沉聲問道:“在下還是想著與其躲避不如開誠布公主動商談以顯示我們的坦蕩無愧。咱們雲中府可有聯係墨門的方式?”


    “老牛灣鎮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墨門據點麽。”杜如梅說道。


    不過他剛說完這句話,便理解了薑慶的意思。他是對雙廟村墨門據點不可信,才會問自己是否還有其他的墨門據點在雲中府。


    宋全則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據屬下所知雲中府似乎並沒有墨門的據點。蓋因鎮北王府不喜墨門。雙方在東邊的邊界還多有齟齬和怨懟。”


    薑慶微微氣餒難道隻能等墨門找上門來嗎?


    杜如梅試探道:“不如咱們把這件事情壓下來毀屍滅跡當做無事發生?”


    “不太現實看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墨門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附近還有一個墨門的據點。”宋全搖搖頭第一次反駁堂尊的話。


    眾人正在商議間突然聽到門外有差役喝到:“什麽人竟敢闖入命案重地還不趕緊退出去”


    “在下墨門陸士招。”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


    薑慶一聽這句話頓時一驚杜如梅和宋全還在討論毀屍滅跡當無事發生但是人家轉眼間便找來了。


    他一個箭步便衝出門外。隻見院子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個子又瘦又小但卻一副宗師的氣勢在他身後站著一人赫然便是薑慶之前見過的汪羊。


    幾個差役將兩個人圍住不讓兩個人闖入院子。


    薑慶不動聲色的走到樊立的屍體旁看向兩個人。腳下樊立的屍體已經被蓋上了一塊白布。


    陸士招和汪羊的眼神轉向薑慶陰冷而又充滿敵意。


    “這位便是橫掃黎峪山的薑慶薑大人嗎?”陸士招問道。


    薑慶點點頭拱手道:“正是閣下是?”


    “墨門統領陸士招。”陸士招沉聲說道:“敝派有一位墨徒名叫樊立不久前曾經來找你不知薑大人可曾見過他了嗎?”


    薑慶沉默不答既不說見過也不說沒見過。


    卻見汪羊早已沉不住氣指著薑慶身後那個白布蓋著的屍體道:“師父別聽他廢話了這狗賊說不定已經對樊立下手了”


    說著他隨手推開圍在他們周圍的差役往屍體處狂奔。


    他和陸士招原本在黎峪山突然聽到師父說有飛鳥信使掠過老牛灣鎮傳來信息說樊立出事了。


    他立刻驚慌立刻和師父來到老牛灣城一探究竟。此時看到薑慶腳下蓋著白布的屍體心中已是涼了半截看到薑慶已是燃起了衝天的殺意。


    薑慶眼看著汪羊奔來右手立刻一抬一股土橋直立而起頓時擋住了汪羊前進的腳步。


    他隨即快速彎腰掀開白布的一角將一個符籙貼在樊立的屍體之上右手捏了個訣心中默念土遁符籙的口訣。


    下一刻樊立的屍體頓時沉入地底消失不見。


    他這一招是心中早已想好的。他不信任雙廟村的墨門據點因此絕對不會把樊立的屍體交給這兩個人。


    汪羊一拳打碎土牆卻剛好看到薑慶驅動口訣將樊立通過土遁藏了起來。


    他頓時大怒看著薑慶目次欲裂。


    這下連陸士招也微微動容他沒想到薑慶會如此當機立斷竟當著自己的麵將樊立的屍體運走。


    土遁符籙距離極長而且不好掌控方向一旦施法成功再找起來便會十分困難。


    “薑慶那明明就是我樊立的屍體你欲蓋彌彰又有何用?還是趕緊把屍體交出來吧。”陸士招一臉陰沉地看著薑慶。


    “快點把樊立交出來”汪羊眼中透出極大的殺意已是隨時想要動手。


    薑慶搖搖頭:“樊兄死於非命但凶手卻不是我。”


    “那你為何隱藏樊立的屍體?”汪羊問道。


    “老實說我並不信任你們所以不能把屍體交給你們。”薑慶開門見山道。


    汪羊氣極反笑心想此賊明明殺了樊立現在心虛卻用如此可笑的理由作為借口。


    陸士招卻不再言語隻微微抬起了他的右手。一時間殺意彌漫開來。


    薑慶私藏屍體欲蓋彌彰現在出手已是合情合理。接下來隻要全力出手誅卻薑慶便即功德圓滿。


    犧牲一個樊立便能掃除這一個障礙得到一千石蠻族的紅粟這次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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