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怎麽來了?”


    薛長曜看見寧灼灼過來,就猜到她有事情要找自己:


    “有什麽事情是皇兄可以幫得上忙的?”


    寧灼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總感覺她每次上門,都似乎再把自家皇兄當做工具人使喚一樣:


    “灼灼總感覺神醫穀的人沒有走遠。”


    “原來如此。”薛長曜淺笑解釋:“皇兄已經派人查到了那群人的藏身之處——夜裏就去抓人。”


    聞言,寧灼灼頓時瞪大了眼睛。


    薛長曜好笑的揉了一下她頭上的呆毛:“放心吧。”


    “皇兄不會讓你處在危險之中。”


    因為你是我兩輩子都想要守護的人。


    這句話,薛長曜沒有說出口。


    起碼現在不能。


    ——


    最後寧灼灼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來太子府的,她甚至都拒絕了薛長曜想要留她用晚膳的主意。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寧灼灼捏了帕子尋思半天,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好像從她重生開始,就不對勁了。


    不管是收拾薛懷章還是王家的人,都好像順利的讓人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而且每次關鍵時候,太子皇兄總能及時出現。


    難不成——


    灼華公主拉長了思緒,心道:


    “莫不成太子皇兄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學了卜卦之術?”


    不對不對。


    寧灼灼很快就揮掉腦海裏奇怪的想法。


    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灼華公主靠在馬車車廂裏頭,正想著事情,冷不防馬車突然一個急刹,寧灼灼差點一頭磕在車廂上。


    “什麽人!”


    “居然敢擅闖公主車駕!”


    侍衛的話一出,外頭就想起來一個女子哀求的聲音:


    “小女子求求灼華公主做主!”


    “小女子要告狀當朝太子——強搶民女!”


    “一派胡言!”


    寧灼灼怒斥出聲,隨後有人掀開簾子,露出來她那張精致的臉:


    “你說太子強搶民女,可有什麽證據?”


    真是荒唐。


    不管是上輩子的太子還是這輩子的太子,都跟女字沾不了邊。


    “民女、民女就是證據!”


    “因為民女已經身懷三個月身孕了!”


    ……


    太子府門外。


    那個自稱懷了薛長曜孩子的女子說自己叫做語兒,當初被薛長曜搶過去……過後還被威脅不許說出來一個字。


    說要是吐出來一個字就把她殺了。


    至於現在為什麽鼓起勇氣說出口,還不是因為身懷有孕,想要給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名分。


    語兒也說了,隻要孩子生下來,孩子的父親認了,她就算是立刻死了也沒有關係。


    太子府門口的這出大戲自然是引來了不少的百姓圍觀,寧灼灼等看見一臉冰冷的皇兄出來,還沒有等她上前說幾句話,太子爺的目光倒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寧灼灼:?


    太子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灼灼,你信我。”


    別看薛長曜現在如此的雲淡風輕,實則他心裏煩躁的很。


    他眼裏心裏除了灼灼,就沒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至於這個叫做語兒的,他對天發誓,他真的見都沒見過這個女人。


    難不成他能隔空讓人有喜?


    這太扯了好吧?


    “灼灼信。”


    寧灼灼說完這話,還不等她繼續開口,語兒立刻就尖叫著捂住肚子:


    “灼華公主!灼華公主!”


    “您、您可不能對一個孩子下手!”


    那模樣,落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裏,好像寧灼灼下一刻就會來個毀屍滅跡什麽的。


    總之人隻有死了,才會永遠的保守秘密。


    隻可惜寧灼灼還真的沒有那麽無恥。


    “語兒姑娘這是做什麽?本公主還沒有說到你呢,你就如此大驚失色的做什麽?”


    “眾目睽睽之下,本公主還能把你肚子裏的那塊肉弄掉嗎?”


    語兒顫抖著身子,坐在地上不敢說話。


    那模樣好像就是要告訴旁人:她寧灼灼會的。


    會直接弄掉她肚子裏的那塊肉。


    語兒這個動作,寧灼灼隻是想一想,也是能夠理解的。


    隻可惜,這隻是建立在語兒沒有說謊的前提上。


    “語兒姑娘既然說肚子裏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那麽三個月的那個時候,你跟太子爺在做什麽?”


    “自然。自然……”語兒欲說還休的模樣,自然是有不少人明白的。


    寧灼灼也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三個月以前,本殿一直都在陪伴你?”


    語兒點點頭。


    隨後寧灼灼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一樣,用隻有自己和薛長曜才能聽見的聲音道:


    “皇兄身上有沒有什麽胎記?”


    “右耳根的黑痣。”


    得到這個回答,寧灼灼表示妥了。


    “既然你說你跟太子殿下親密非常,那麽太子殿下身上有個胎記,你應該知道吧?”


    “這……”


    很快,語兒就補充道:


    “這麽親密的事情,灼華公主……還是不是說出來吧。”


    語兒一副“為了薛長曜好”的模樣。


    寧灼灼哼道:“說不說!”


    “你要是不說,那就是假話!”


    聞言,語兒立刻道:


    “民女記得!記得的!”


    “太子殿下的左手手臂有一顆黑痣!”


    聞言,寧灼灼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抱歉,沒有。”


    說話間,薛長曜挽起袖子,露出來光潔的手臂,上麵空無一物。


    語兒的臉頓時白了一片。


    “不、這不可能!”


    “是、是我記錯了,是右手!”


    語兒還想試圖填補自己的謊言漏洞,然而薛長曜再度挽起另一隻袖子,手臂上依舊是光潔一片。


    “接下來語兒姑娘是不是該說腿上或者腳上了?”


    “可是剛剛你都自己說了,你記得啊。”


    一次可以說是記錯,那麽兩次三次甚至更多次呢?


    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麽抽獎,抽不到就繼續抽。


    說白了,這件事情就是一出明目張膽甚至莫名其妙的陷害。


    寧灼灼一時間都想不通薛長曜為什麽招惹上這麽個麻煩。


    然而太子爺表示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不管!”


    “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太子殿下的!”


    “你們,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語兒越說越激動,寧灼灼幹脆叫來了府醫給她診脈。


    然而府醫摸了摸胡子,滿臉疑惑道:


    “回殿下,公主的話。”


    “這位姑娘……”


    “並未有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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