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語兒尖叫道,聲音幾乎要震破眾人的耳朵:


    “我明明就是有喜三個月!”


    “都是你們!你們跟這個糟老頭子是一夥的!”


    “你們是不是想要打掉我的孩子!”


    被稱為糟老頭子的府醫:?


    好吧,其實也不怪語兒這麽說,若是換了旁人,未必比她好到哪裏去。


    不信?


    寧灼灼看了一下圍觀的百姓,道:


    “諸位若是有認識的大夫,盡管報個名號。”


    “本公主立刻叫人來請。”


    一個大夫她不信,那麽一堆大夫呢?


    她寧灼灼再有能耐,不至於整個盛京城的大夫都被她給收買掉吧?


    聞言,眾人立刻七嘴八舌的推薦了一堆。


    隨後寧灼灼叫人去請了。


    等待的時間是安靜的,也是漫長的。


    沒過多久,二十名大夫都被帶過來了。


    “不必行禮,你們去看看。”


    寧灼灼說完這話又道:


    “若是真的有孩子,這位姑娘我們定然迎進來,賞賜翻倍給各位大夫。”


    “若是沒有,賞賜依然翻倍。”


    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第一個大夫診脈過後搖頭,一連十九個大夫,都跟著搖頭。


    於是,這次輪到傻眼的,乃是語兒。


    “不可能……嘔——”


    語兒一連幹嘔好幾聲,隨後瘋子般大叫:


    “怎麽可能。”


    “我都害喜了。”


    “我怎麽可能會沒有孩子?”


    “怎麽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大夫,摸了摸胡子,又讓人摁住語兒,仔仔細細的診脈了半日,方才開口道:


    “回太子殿下、公主,老朽有個猜測,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


    薛長曜抬手示意,他也想知道這個語兒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能讓她一個沒有孩子的人大喊大叫非說自己有喜。


    “老朽看著……像是癔症啊。”


    頂了一大片的驚歎聲,老大夫繼續道:


    “大概就是騙過了自己,以為自己真的有喜了。”


    寧灼灼:……


    所以折騰半天,到頭來對方隻是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


    不對!


    寧灼灼立刻開口道:“既然是瘋子,那為什麽會如此準確的認出來本公主的車駕,還能在太子府門口上演這麽一出好戲?”


    這句話倒是直接問懵了老大夫,關鍵時候,還是府醫開口了:


    “正如老先生說的一樣,既然已經騙過了自己,那麽在欺騙的狀態下,能夠做出來這些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足為奇吧?”


    “況且這個女人的目的,就是想要把這個她以為存在的孩子,送到太子爺跟前。”


    “不過,這種情況,顯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有的。”


    府醫後麵的花沒有說出來,可是寧灼灼和薛長曜都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就是說,這一切並不是什麽所謂的巧合。


    分明就是有人早就有所準備,想要把這一切都算到太子府頭上來。


    可是——


    寧灼灼和薛長曜尋思半日,也想不通對方是要做什麽。


    無奈之下,薛長曜叫來徐尋,把人帶下去調查。


    或許能夠從別的地方挖出來什麽意想不到的的東西。


    太子爺如此想著。


    隨著徐尋把人拖下去,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圍觀的百姓便是紛紛散去。


    隻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盛京城又要多一段談資了。


    消息傳到皇後娘娘這兒,後者除了罵設下此計策的人是多麽的惡心之外,還覺得自家的兒子要是真的有個能讓他近身的女人就好了。


    隻可惜,沒有。


    ——


    三天後,事情查出來了。


    這個叫做語兒的,根本不是什麽家境清白的姑娘。


    她是罪臣之女!


    不知道怎麽從宮裏逃脫出來,扯出來這麽大個事情。


    要知道,若是薛長曜當初真的讓人進了門,這個跟罪臣之女有了首尾的事情——


    就真的夠薛長曜喝一壺了!


    再說句不好聽的,若是這個女人假肚子進門,再抱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孩子混淆血脈——


    嘶——


    尚且坐著用午膳的寧灼灼,想到這裏,背後都驚出來一身冷汗。


    可是,能夠有這麽個手段把人送出來的——


    怕是隻有那位太後娘娘了吧?


    誰讓太後娘娘對皇後還有皇後所出的孩子,都不喜歡呢?


    何止是不喜歡,甚至是不死不休。


    隻是沒有證據啊。


    寧灼灼就算是可以衝進去太後宮裏把王老太婆揪出來毆打一頓,可是這種定罪的事情,沒有證據——就這麽把一國太後下了大獄,也難以服眾啊。


    王太後雖然看著不是很聰明,但是收尾的手腳,確實是做的很幹淨。


    薛長曜的人順著這條線繼續查了兩天,還是一無所獲。


    然而太子爺並沒有放棄,而是派人繼續查下去。


    他知道,是狐狸,遲早會露出來尾巴的。


    然而此刻——


    王太後開始慌了。


    從薛長曜的人查出來語兒是罪臣之女的那一刻,王太後整個人就不好了。


    生怕薛長曜查到她身上。


    好在她做事情的手腳曆來幹淨,這才沒有讓薛長曜查出來。


    隻是她依舊禁止心腹談論這件事。


    她怕哪天自己不慎說漏嘴。


    意圖陷害當朝太子——這個罪名真的較真起來,誰都討不了好處。


    除了太子爺的身邊人。


    這荒唐的一件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寧灼灼在府上休息了好幾日,繼續她的鹹魚生活。


    鹹魚生活就一個字:躺。


    隻是可惜,很快她就躺不了了。


    “抓到人了?”


    八月初的時候,寧灼灼正抱了半個西瓜大吃特吃,毫無形象的從半個西瓜瓤裏頭抬起腦袋來問了這麽一句。


    扶月有些看不下去。


    “是,太子府那邊問您要不要去一趟?”


    “去啊。”


    她還不知道薛懷章到底是不是晨王的親生兒子,不知道這群背地裏養兵的人,把兵藏哪裏了。


    寧灼灼放下手裏的瓜,三下五除二的抹了一把臉,這才拉著扶月等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與此同時,太子府地牢內。


    “同樣的話,本殿不會說第二次。”


    太子爺的臉龐平添幾分陰森——隻要一想到這群人會跟寧灼灼上輩子過得不好有關係,太子爺就恨不得把這群人大卸八塊!


    然後直接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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