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朱慈烺的感受變化大了,當朱由檢說道要封張平義王的時候,朱慈烺腹誹了,老爹,你不能這麽封呀,你這種封法,你叫兒子將來咋封?張平活的時間肯定比你長,將來兒子咋用呀?


    當張平推辭改封中軍左都督後,朱慈烺就高興了,老爹,這就對了嘛!要給兒子留點空間。


    但朱慈烺還是有點擔心的,這特麽的張平本事太大了,萬一將來老爹一高興又給封王了呢?


    唉!苦惱呀!這咋辦?總不能盼老爹早點死吧?


    朱慈烺就覺得吧,張平以後肯定還要立大功了,老爹最好是一步一步的給與封賞,這左都督上邊可以封伯,伯上邊可以封侯,候上邊還可以封公,公上邊才是王,王裏麵還分郡王和大王呢。


    但朱慈烺感到老爹這個人沒有準,極有可能不會按常規來,這老爹是如何喜歡張平大家都知道,關鍵是太後還在這擺著呢,老爹的這皇位可是太後給弄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麵,老爹肯定不能做讓太後不高興的事兒。


    哎!哥哥哎!你以後一定要像現在一樣謙虛謹慎該推就推,你別怕,將來老弟一準讓你當上王爺,還賞萬貫家財,美女你要不要?不行了,咱倆現在就作伴去外邊逛逛?凡是看上的,歲數大兩歲的歸你,歲數小兩歲的歸我,我對你說,像我這歲數,當年老爹老娘差點都造出一大群的猴子了,你看我現在啥也沒有,其實,你更可憐,比我還大兩歲吧,你就不著急?


    張嫣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封張平為左都督馬馬虎虎說的過去,算是沒有多丟麵子。


    但是,張嫣有想法,這孩子職位有了,房子呢?皇帝你別裝糊塗,現在你可是有錢了,該給我兒弄房子了,哀家還等著抱孫子呢!沒有房子,孩子咋娶媳婦?我對你說,嫂子我可是盤算好了,必須多娶倆,萬一哪個肚子不爭氣讓哀家等的心焦了咋辦?


    嗯!皇宮裏就有長的不錯的女官,今天晚上讓他帶走兩個。


    周玉鳳說話了,“皇帝,你看將啥地方的府邸賞給慈煊呢?”


    皇家在宮外有什麽資產,朱由檢很清楚,“就賞給慈煊一座王府吧,這王爺不要,房子還是要給的。”


    張平立刻擺手,“別!別!別!皇上,臣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將北驛館賞給臣?”


    朱由檢愣了,挖槽!你小子,人小鬼大呀!朕還以為賞你一座王府、你不要呢?這特麽的北驛館有多大?你以為朕不知道?比五個王府都大,你說你就一個人,你要那麽多的房子幹什麽?難道你想弄什麽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朕告訴你,你級別不夠,不要超標準。


    “皇上,你聽臣說,臣看了北驛館,覺得將那個地方做情報局機關最合適不過了,臣就住在那裏,可以時刻掌握各處動向不是?”


    朱由檢納悶了,“那東廠的院子怎麽辦?”


    “皇上,是這樣的,東廠名聲太臭,臣要是把情報局辦在那裏,大臣們會感到咱們是換湯不換藥,再說情報機關不能張揚,一切必須保密,那個北驛館,今後還要叫北驛館,暗中是情報局就行了。那個地方大,挺適合進行訓練的,臣接手後,要立刻在那裏辦一個特工學校,急需將這件事兒定下來。”


    “特工學校?特工是咋回事兒?朕知道。難道你的那些人還要先嚴格訓練一番不成?現在,國家情況緊急,不趕快的將他們派出去嗎?”


    “皇上,不能那麽急,老話說欲善其功必先利其器,皇上你想,這建虜和韃子的語言要進行培訓吧,去遼東和草原上做事兒的特工可以裝著不懂建虜的話,但不可以不懂,建虜,北元人有什麽生活習慣?擅長什麽?喜歡什麽,有啥忌諱,弱點在哪裏?這些都要教授吧,還有,暗殺技巧,竊取情報、傳遞情報的方法,密信咋寫?密碼咋記住,特殊情況的處理,迷魂陣咋弄?這些不都要進行訓練嗎?騎馬、射箭、馬上、馬下,逃跑、攀爬等都非常的重要,派出去的特工必須是全才,必須能應對一切情況,必須能完成任務,不先訓練咋行呢?”


    朱由檢一聽差點驚呆,“小子,你這腦袋咋長的?咋還沒有幹,都把可能遇到的問題想到前麵了?”


    張平嘿嘿的笑了,“皇上,你把這麽重要的差事交給臣,臣要是不動動腦筋咋對的起皇上呢?”


    “哈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朕得愛卿猶如劉皇叔有了趙子龍,看今後那個不長眼的敢和朕掰腕子,李自成、張獻忠、頓爾滾,還有那個什麽墩兒哈兔的,都見鬼去吧!哈哈哈哈!行!北驛館給你了。”


    周玉鳳聽了也非常的高興,這孩子全能呀!啥都會,皇帝之福,王朝之福呀!啥叫擎天傅玉柱,架海紫金梁?這不就是嗎?


    朱慈烺真是要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哥呀!你好牛掰呀!咋想到的呀?”


    張平美了,“嘿嘿!哥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這世界上沒有幹不成的事,隻怕你不去想辦法。”


    朱慈烺楞了“哥,不對呀,你啥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老弟咋就不記得?”


    “嘿嘿!這不剛剛說的嗎?”


    “喂!哥,不是吧!你也太鬼了唄!咋好意思這樣呢?這不是耍老弟嗎?”


    頓時,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袁貴妃真是驚訝,這孩子從哪來的呀?等有時間了要問問皇後,真是不得了。


    朱媺娖又那種表情了,周世顯咋樣?能不能和父皇說一下,讓周世顯跟著這哥哥去辦差?


    張嫣明白張平的意思了,行,他要喜歡,就住哪裏吧,有自己人在身邊也安全。


    朱媺娖崇拜的看著張平,“哥,看來吧,你是馬上馬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


    朱媺娖這麽一說,張平聽了就一愣,馬上馬下?咱動動腦袋還行?真要是打起來了,哥我連李小山那家夥都打不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玩意,也就是陶冶一下情操,不能當飯吃,後世的人也就是當做文化修養學那麽一點點,差不多會一門就覺得牛掰的不得了,誰能樣樣精通?真要是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那就成藝術家了,就是那些所謂的藝術家也不過就是在某個方麵出類拔萃一點罷了。


    “不好意思,哥還真的什麽都不會,打架真的不擅長,哥那字寫的,自己都不想看,畫畫更不會了,下棋也是臭棋簍子,倒是會拉二胡。”


    朱媺娖一驚,“二胡是啥?”


    張平突然意識到二胡也許這時候不叫二胡,便比劃了一下。


    朱媺娖笑了,“你說的是嵇琴吧?”


    張平搔了一下頭,“不知道呀!”


    張平這麽一說,逗的大家都樂了,說自己會拉琴,卻連名字都叫不上來。


    張嫣慈寧宮的女官劉清蓮有一把嵇琴,朱媺娖是知道的,他見過劉清蓮拉過,就去拿了過來。


    “哥,你看是不是這個?”


    張平一看,嗨!就是二胡,就笑了,“就是它。”


    幾個人都看著張平,都懷疑張平不會,這家夥連嵇琴的名字都叫不上了,還能會?可能嗎?


    “你拉一下試試!”,張嫣倒是很鼓勵,現在的她覺得張平具有的每一項才能都是她的驕傲。


    這就是母性,張嫣當然想讓張平再表現一把。


    張平調試了一下,便拉了起來。


    《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這是一首適合二胡獨奏的抒情歌曲,以前在師範大學,張平曾經有一把二胡,常常拉奏這首歌。


    悠揚的琴聲響起,所有的人都靜心的聽著,就連因為去掉裹腳的昭仁朱媺鄺都睜大眼睛看著張平。


    隨著琴聲,張平還唱了起來。


    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


    有我可愛的故鄉,


    桃樹倒映在明淨的水麵,


    桃林環抱著秀麗的村莊,


    啊!故鄉!生我養我的地方,


    無論我在哪裏放哨站崗,


    總是把你深情地向往。


    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


    有我迷人的故鄉,


    桃園蕩漾著孩子們的笑聲,


    桃花映紅了姑娘的臉龐。


    啊!故鄉!終生難忘的地方,


    為了你的景色更加美好,


    我願駐守在風雪的邊疆。


    啊!故鄉!終生難忘的地方,


    為了你的景色更加美好,


    我願駐守在風雪的邊疆。


    這仍是一手軍旅歌曲,也是張平最愛唱的歌曲,他曾在曆史係年級文藝晚會上演唱過這首歌。


    這悠揚的琴聲,這抒情的歌詞,令所有的人陶醉,都在想,張平這家夥到底還有多少令人不知道的呀?


    為什麽後世的歌曲這麽好聽?為什麽人家寫的歌詞這個的令人向往?張嫣、朱由檢、周玉鳳、袁依媛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啥都不用想了,張平原來的時代一定是一個超級富有的令人幸福無比的時代。


    朱由檢說話了,“慈煊,朕已經知道了,你那個時代的人很快樂、很幸福,朕就是問你我們能不能發展成那個樣子。”


    鼓勵!必須鼓勵,張平滿臉的愉快,“當然,隻要我們堅持,我們肯定會取得巨大的進步的,要達到臣原來所在時代的發展水平要經過漫長的歲月,隻要我們去奮鬥,總有一天能達到的,甚至可以超越。”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朱媺鄺還小,還不懂的歌詞的含義,但也覺得歌聲好聽,大概是張平幫她解開了裹腳布,他就覺得張平對她特別好,“大哥哥,再拉一首唄!你還要唱歌。”


    這大哥哥恐怕是袁貴妃教給她叫的。


    “那好吧,我就拉一首童年吧。”


    於是張平邊拉邊唱,開始了表演。


    池塘邊的榕樹上,


    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


    操場邊的秋千上,


    隻有蝴蝶停在上麵。


    黑板上老師的粉筆,


    還在拚命唧唧喳喳寫個不停。


    等待著下課,


    等待著放學,


    等待著遊戲的童年。


    福利社裏麵什麽都有,


    就是口袋裏沒有半毛錢,


    諸葛四郎和魔鬼黨,


    到底誰搶到那隻寶劍。


    隔壁班的那個女孩,


    怎麽還沒經過我的窗前,


    嘴裏的零食,


    手裏的漫畫,


    心裏初戀的童年。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


    才知道功課隻做了一點點。


    總是要等到考試後,


    才知道該念的書都沒有念。


    一寸光陰一寸金,


    老師說過寸金難買寸光陰。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地童年。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太陽總下到山的那一邊,


    沒有人能夠告訴我山裏麵有沒有住著神仙,


    多少的日子裏總是一個人麵對著天空發呆。


    就這麽好奇,


    就這麽幻想,


    就這麽孤單的童年。


    陽光下蜻蜓飛過來,


    一片一片綠油油的稻田。


    水彩蠟筆和萬花筒,


    畫不出天邊那一道彩虹,


    什麽時候才能像高年級的同學有張成熟與長大的臉。


    盼望著假期,


    盼望著明天,


    盼望長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長大的童年。


    唱完,張平問朱慈炯、朱慈炤,“是不是說你們的呀?”


    朱慈炯今年十三歲,笑著回答道:“好像是!”


    九歲的朱慈炤卻說道:“就是說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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