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寧武關被周遇吉幹了一家夥,李自成覺得自己還是太狂了,這特麽的沒落皇帝手下還是有人的。


    於是,李自成決定收兵回西安,那裏有咱的金鑾殿,咱都當皇帝了,不呆在金鑾殿上,呆在這破地方,是不是找罪受?


    關鍵是李自成不想打了,再打就沒有人了,他覺得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加起來不如一個周遇吉。


    望著東北方向,李自成也沒有氣餒,嘿嘿!朱家皇帝,這次沒打過你,不等於今後打不過你,咱慢慢耗,這麽多年來,咱老李不就是耗出來的嗎?越耗,你姓朱的越不行,越耗,咱老李的勢力越大,你等著,我特麽的在西安的金鑾殿說是金鑾殿,其實就是你們老朱家的一個王的大房子,你現在坐的那個金鑾殿才是真的金鑾殿,早晚咱老李要坐在那上邊。


    剛剛過完年,天寒地凍的,李自成就發兵開始攻打山西了,朱由檢覺得李自成這個人不講究,可是,當聽說李自成竟然有百萬大軍的時候,朱由檢也嚇壞了,別說他勤奮,常常加班幹到半夜,就是不加班,晚上也睡不著了。


    以前吧,李自成、張獻忠兩個混賬鬧事,揪心是揪心,可基本上這倆土匪不占上風,朝廷還是有能力幹掉他們的,現在,咋回事兒?張獻忠占了四川離得遠,眼不見心不煩,這特麽的李自成竟然開始主動的進攻了,咋搞的嗎?


    氣人的是張獻忠那個鱉孫在湖北武昌稱皇帝了,李自成也在陝西西安稱皇帝了,這天下到底誰是皇帝?他就是奇怪了,這兩個陝北窮山溝子裏混出來的土老帽,字都不認識幾個,具備當皇帝的資格嗎?


    可是,朱由檢想起了他的老祖宗,那時候,老祖宗還不如現在的李自成、張獻忠呢!家裏人都死光了,獨自一個人隻好去寺廟裏當和尚混飯吃,同樣也不識字。


    難道真的是英雄不問出處?不管怎麽想,朱由檢就覺得李自成、張獻忠沒有這個資格,要想當皇帝,你跟我一樣,先讀幾年書再說。


    但是,朱由檢愁呀,這滿朝的文武,領工資的人倒是不少,可能幹事兒的卻是沒幾個,一個個說起話來,口吐蓮花,頭頭是道,真要讓他們幹點什麽,別說他們幹不了,真讓他們去幹了,自己也不放心。


    朱由檢很後悔,我咋就沒有看出周遇吉是一個能獨當一麵的大英雄呢?我這是咋搞的嗎?難道朕看人的本事真的就那麽差?關鍵是將領沒幾個就不說了,兵也沒有多少了呀?這要打仗沒有人還能行?


    朱由檢經常的懺悔,老祖宗,是我無能,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真的努力了呀,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進了太廟,朱由檢給所有的列祖列宗磕頭,就是不想給他的哥哥磕頭,看到哥哥朱由校的畫像,朱由檢就氣的不行,哥呀,你說你都當了那麽多年的皇帝,娶了一大堆的媳婦,甚至連魏忠賢的外孫女你都收了,咋就沒有生出兩個長把的來呢?你倒好,兩腿一蹬啥都不管了,這爛攤子就留給我了,將來咱都去找老祖宗匯合了,你最多是挨幾句罵,我可是要被老祖宗打屁股的呀!


    不過,現在的朱由檢的心情可是大變了,看什麽都不那麽的難看了。嘿嘿!我朱由檢也不是命就那麽差的人,這不,老天爺從幾百年後給我找來一個人幫我來了,他就覺得人要是不吃點苦,到嘴裏的糖就感覺不到那麽甜。


    娘滴!現在是啥時候?分秒必爭呀!朱慈煊這小子竟然去看姥姥認家門了。你那麽著急幹嘛?誰還能和你搶呀?趕緊給我回來,我還有事兒要谘詢你呢。


    可是,朱由檢一想不能,要是朱慈煊一個人去了,叫他回來他就得回來,皇嫂也去了呀,人家剛剛去就讓人家回來,也太不給皇嫂麵子了。


    老王呢?這鱉孫去哪了?朱由檢猛的想到,這王承恩去幹大事兒去了,老王,這回可不是抄回回的家,這朱純臣、李國禎是啥玩意?你很清楚,千萬不要手下留情,你就是將他們家的人弄死幾個都沒有關係,他們早晚都是要死的,特麽的朱慈煊,他幹嘛要說將來讓這些人去京郊種地,你不知道朕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寢他們的皮嗎?


    朱由檢耐下心來看了兩個折子就不想看了,直接將一摞子奏折推到了一邊。


    還是朱慈煊說的對呀,你渾身是鐵能打幾顆釘?天下的事兒你都幹了,可不大臣就沒有事兒幹了?看來朱慈煊說的對呀,要掌握工作方法。


    可朱由檢一想就覺得挺憋屈的,唉!自己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要聽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的指手畫腳。


    接著,朱由檢又想到了一件事兒,這朱慈煊可是比自己小三百多年四百年呢?不是相差十幾歲,他是怎麽過來的呀?也太神奇了吧?


    很多的事兒,朱由檢想不明白,但有一點他想明白了,這家夥就是老天找來幫自己的。


    人家對咱這麽好,咱是不是想法回報一下呀?可是,這小子也不想要官當,咋辦?不行了給他賞賜幾個女孩玩玩?


    朱由檢覺得這事兒不該自己操心,他可是知道的,皇後都給他說了,有人比他更著急。


    唉!說起來懿安皇後也是挺可憐的,自己那個哥哥真的不是東西,活著的時候不操心,死了也不負責任。


    下一步該幹啥?怎麽打仗收拾頓爾滾、李自成、張獻忠,朱慈煊說過了,計策妙極了,這朝中的大臣是不是要調整一下?內閣這幾個人很不錯,但要想讓他們發揮作用,也要想辦法給他們減負,這李邦華還兼著左都禦史呢,範景文也兼著工部尚書,倪元璐也兼著戶部尚書。


    唉!孟兆祥呀!你要快點幹呀,早點將問題都調查清楚了,朕好考慮調證官員的事兒。


    成國公府,王承恩美滋滋的坐在放到院子的大椅子上,瞅著被抓起來的人。


    這特麽的朱純臣,也太囂張跋扈了,要不是犯事兒,誰能知道這朱純臣都幹了什麽?你看著王府建的,格樣雖然符合規矩,可質量是真特麽的上檔次,這房子住起來能不舒服嗎?


    王承恩很感慨,這人呀,啥事兒都不能做的太過了,命裏有三分,別想要五分的事兒。你朱純臣命裏就有這麽多的東西,幹嘛還不知足?現在好了吧?啥也沒有了,你看看你媳婦、你兒子、你閨女,都要為你的過分埋單不是。


    唉,這朱純臣的媳婦長的怪水靈怪俊的,這樣子能幹種地的活嗎?不如咱老王給皇上提點建議,弄妓院得了,那樣也物盡其用了。


    可是,王承恩還有一個想法,能不能讓皇帝將這美人賞賜給自己?男人的事兒是幹不成了,可晚上給暖暖被窩,陪著說說話也是好的。


    “大夥都聽著,抓點緊,但也要搜仔細了,不可破壞了房屋、家具,將來還要出售呢!”


    王承恩算是看出來了,這勳貴們大多都攤上事兒了,個個都要倒黴,空出來的房子肯定很多,就張平那個小子的精明,肯定要勸皇帝將這些房子賣了換成錢,另外,國家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到處需要錢,皇帝肯定要聽那個家夥的。


    這兩天的王承恩很有成就感,就抄了一個回回就給皇帝弄回了兩千多萬兩銀子,抄了魏藻德家也弄回來四萬多兩,他決定再接再厲,把丟失的麵子撈回來,王廉等幾個人都暗示可以幹點別的,王承恩豈能不知道,要是換做以前,不用別人提醒,他王承恩自己也會這麽幹的,但現在可不行,特麽的那幾個猴崽子們幹的事兒太不長臉,皇上沒有怪他已經是遷就他了,這要是弄點啥事兒被皇帝知道了,這輩子跟著皇上盡心盡力積攢的功勞就要打水漂了。


    隻是王承恩總覺得有點遺憾,今天要抄的人家太多,朱純臣、李國禎、陳演、李遇知四家呢,他一個人抄這麽多家也忙不過來呀,隻好分給李若珪抄兩家,但他知道朱純臣和李國禎的家了有錢,所以,就主動的承擔抄這兩個人的家,而將抄陳演和李遇知家的差事分給了李若珪。


    令王承恩高興的是李若珪也不計較。


    這一天要抄兩個人的家,王承恩覺得時間有點不夠用,但今天必須完成,要是過夜出點插曲,他王承恩可承擔不起責任。


    當然,更主要的是王承恩不想承擔這個責任,最近,他老感到自己不那麽的招皇帝喜歡了,也不能說皇帝就不喜歡他了,主要是那個小子來了後,皇上啥都聽那小子的,他可不就要靠邊嗎?


    但王承恩覺得服氣,他老王的命也好,要是還像以前那樣,這王朝說不定哪天就呼啦了,皇上都要倒黴了,他不跟著倒黴行嗎?


    所以,老王早就打定主意和張平一定要搞好關係,這小子的嘴損,咱就當沒有聽見不就是了嗎?再說這小子一直的在皇帝麵前稱讚他是少有的忠臣呢!這份關照到什麽時候都要認。


    另外呀,這小子有本事不說,還是太後的義子,你說誰敢惹他?你惹了他,那小子可能覺得不算啥大事兒,要是太後知道了,那就是大事。


    朱純臣的老婆莫玉禪滿臉淚痕愁容滿麵,她知道公府這回攤上大事了,朱純臣幹的那點事兒,說起來殺兩次都夠了,一大家子人都要跟著掉腦袋了,可她不想死。


    昨天,莫玉嬋還不覺得有啥大不了的,當錦衣衛包圍她們家的時候,她還想著派人出去問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呢?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的包圍公爺府?當那個管家奉她的令準備出門卻直接被錦衣衛打成半死扔進院子時,莫玉嬋知道大禍臨頭了。


    還好的是那些錦衣衛隻是包圍並沒有進公府,莫玉嬋覺得事情還有轉機,生氣的是那些平常天天來府裏轉悠的什麽候爺什麽伯爵卻看不到一個人來。


    這要是打聽咋回事該找誰呀?


    當一早王承恩帶著人闖進來,很不客氣的將所有的人抓到院子裏的時候,莫玉嬋知道自己判斷錯了,朱純臣肯定是出大事兒了,這王承恩可是皇上身邊的要人,朱純臣要是沒有多大的事兒,犯不著王承恩王公公親自來呀。


    莫玉嬋偷偷的望著王承恩,感到隻有這個人能救她的命了,一雙兒女,那是朱純臣家的種,想保住肯定是不行了。


    莫玉嬋想找王承恩說話,卻被看守的錦衣衛推了回去。


    莫玉嬋很生氣,這個錦衣衛推她不說,還趁機卡油占便宜,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你是罪犯的家眷呢?別計較這個了,趕緊想辦法和王承恩搭上關係吧。


    “王公公,奴婢要檢舉朱純臣和另外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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