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的北京城清晨,寒風呼嘯,大雪讓京城成為白色,京城城牆上的龍旗被吹的“咧、咧”作響,城牆上耀武揚威的八旗兵握著長矛、大刀站在城牆上。


    大街上,早起的行人急衝衝的路過,戰火年月,討個吃食不容易,還是趕緊些,要是東家一個不高興,那全家還不喝西北風啊!


    “哥,這又一個``您瞧瞧,哎!”一個年輕的衙役扶著城牆喘著氣說道。


    “他媽的都第七個了,摸摸看,要是死了就扔上板車拉到城外埋了吧!”一個年長的衙役皺著眉頭說道。


    “哎!哥幾個來幫幾把。”年輕的衙役叫道。幾個衙役一起過去了幫忙抬那乞丐的屍體。


    “閑人讓開,福建告急```````。”遠處過來一個馬隊,邊跑邊喊著,行人一見馬上躲開,怕衝撞了這些凶神,有些小商販躲閃不及攤子被馬撞倒。白菜梆子、蘿卜亂滾,白步到處飛揚,攤主看著滿地和著泥漿的貨欲哭無淚。“天殺的,這可是我一見的嚼食啊!”


    馬隊飛快的接近這幫衙役,那幫衙役立馬躲開,這幫軍爺可是衝撞不起的。馬蹄濺起的雪泥沾了大家一身。


    年長的衙役看著這幫神色緊張,胡子眉毛全是霜花並長滿凍瘡的臉。“弟兄們快寫,大人們今天肯定要早些上朝,要是自己撞了他們的黴頭,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幹完我請大家喝酒。”年長的衙役喊道。


    眾衙役一聽一說一個準的老哥的吆喝聲,加快了工作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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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內養心殿內,早朝已經結束,朝上各派對這個消息也早有耳聞,為了福建局勢大家爭的不可開交。故退朝後,慈禧讓眾人養心殿議事。


    “啟稟皇上、太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錢千千歲,福建急報,近日發匪急攻福建,加之土匪附和,福建駐軍抵抗不及接連失地,廈門、四明、寧德等25處城池被攻破,福建戰局糜爛,為福建百姓生計,萬請太後、皇上救援派兵救援。臣等虧對朝廷恩寵```。”


    慈禧看著福建巡撫徐宗幹上書的請罪折子,宗幹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慈禧收了奏折眉頭一皺,旁邊小李子趕忙拱身低頭雙手捧過奏折後退往一遍。熏爐檀香的煙氣嫋嫋上升,房間裏和煦的陽關與煙氣融合,空氣有點幹,氣氛卻有點冷。


    “眾愛卿,今早議的如何啊?”慈禧淡淡地說道。


    “奴才回稟太後,我等商議後認為徐宗幹昏而無能,至使福建局勢糜爛,議革職查辦,現盡快委任一能員去福建主持大局鎮壓叛亂。”奕譞上前拱身說道。拖著巡撫的人選,好吧!這次事情拖大發了。


    “奴才回稟太後,福建此次為發匪突然發難,且發匪在福建勢力極大,前幾月又得金錢會匪相助,徐巡撫有失再所難免,萬請太後恕罪。”勝保上前說道。他是不讚成處罰徐宗幹的,畢竟徐宗幹是太後的人,不能觸了太後的黴頭。


    “太後`````````。”


    “啪”!“夠了,叫你們來是商議怎麽善後而不是怎麽處理福建巡撫的。”慈安突然一掌拍在坐榻上喝道。這次軍機近來也越不象話了,不把哀家當回事,有事情就往妹妹那裏跑,這次借機發發火。


    眾軍機馬上跪了下去齊唱道:“奴才該死!萬請太後恕罪。”客廳裏頓時空氣冷了下來。


    “起來吧!至於怎麽處罰暫且放下,還是先商議新福建巡撫的人選吧!”慈禧說道。


    “太後,奴才們商議後由左宗棠兼領福建巡撫或由浙江提督李剛調任福建巡撫,至於人選,萬請太後把握。”奕上前拱身說道。讓左兼領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也隻能把左放在前頭。李剛那邊已經開始有人過來催促,關外、西北的商路也給自己帶來大量的銀子,看來自己還要努把力。


    慈禧一聽慢慢地說道:“眾卿家議下如何?”心裏暗想著:“莫非老六也插了一腳?暫且不管,我那姐姐手也伸到台州,先答應下吧!”


    “奴才還請太後定奪。”眾軍機說道。


    “姐姐,你看該如何處理。”慈禧微笑著對慈拿說道。


    “還是妹妹定奪吧!”慈安微笑地說道。


    “李剛領巡撫銜,實授福建巡撫,兼領福建全省軍務。”慈禧正色說道。


    眾人一聽,看來太後對李剛的拉攏是下了血本了,一省的軍政全交與此人,眾人下跪唱道:“領旨!”


    “跪安吧!”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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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岩浙江提督府內,李剛正與馬格等人商議著冬季練兵事宜與擴兵事宜,此次從福建搞來的銀子大大緩解了軍隊的資金壓力。


    “報告,聖旨到。”正人正在商議,隻聽門外警衛員一聲洪亮的報告聲。


    李剛一聽,扔下手中地鉛筆背靠在太師椅上冷冷地說道:“終於道了。”


    提督府的大門口,南方的雪沒北方那麽深那麽厚,就是濕冷濕冷的,提督府前的石板路上雪泥早被清理到一邊,街道顯得幹淨而又整潔,提督府旁就是軍營,這裏遠離鬧市也曉得安靜,一幹警衛握著步槍站在門口,手上起了凍瘡,嗬出了一股股熱氣,年輕的臉被凍的發紅,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們的軍紀。


    黃二舉著聖旨,帶著一幹侍衛站在大門外, 這次傳旨,台州商人一聽是喜事,立刻為黃二他們安排了蒸汽船,黃二等人也樂得免收行途辛苦,坐船順風、順水,船主也接受了交代也是最大馬力跑船,三天功夫就到了台州。這不,現在黃二等人已經在提督府外了。一路走來,黃二看著去歲還是荒地的地方現在全成了廠房,碼頭上也是一堆堆等外運的貨物。看著前來圍觀傳旨的百姓,大家興高采烈的討論著朝廷能給提督大人什麽官,黃二知道自己押這個寶是押對了。


    李剛等一幹人出來了,黃二立刻笑著上前道:“李大人,有喜了,接旨吧!”


    李剛等人也跪了下去,沒辦法,場麵還是要做道的,周圍的百姓聽說提督大人又升官了也紛紛跑過來圍觀。


    “奉天承蘊(下麵的廢話就不寫了)``````````````”。黃二念完然後一收聖旨。


    “謝主龍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李剛念著這別扭的台詞,然後上前接了聖旨。


    “恭喜大人,恭喜大人。”眾百姓一聽李剛升為巡撫,眾一幹要員也相應升官起來道賀道。


    李剛拱手致意然後請黃二等進府,門外響起了百姓燃放的鞭炮,好不熱鬧。李剛榮升提督的喜事為蒸蒸日上的台州更加添了一份喜事。


    李剛安頓了黃二等,黃二等人坐船也有點疲勞就下去歇息了,聽聞浙江提督向來大方,不會少了大家的紅包。眾侍也下去歇息為晚上的接風準備精力。


    “恭喜李巡撫。”一幹人等紛紛高興的囔了起來。


    “李布政使、邱道員、何提督、張提督、楊提督、孫總兵、馬副將`````同喜,同喜歡。”李剛對著一幹台州係要員說道。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起來。


    這時,方華卻坐在那皺著眉頭,一聲不響。


    “方總辦,你也可是領知府銜,難道不高興。“李剛問道。


    方華一個生意人,對於做官雖然也渴望,但是對於賺錢更加渴望,他站起來說道:“大人,今後您去福建上任,那這邊```,恐怕````?”


    眾人一聽也冷靜下來,三府作為台州係根基,是萬萬不能丟的。況且福建勢力錯綜複雜,福建人又抱團聞名,萬一壓不住又失去三府的話恐怕就不大妙了。


    李剛笑了笑說道:“方老板是怕我抽調大軍南下福建,汝紹等人也將去福建上任,怕實力弱了壓不住場子吧?爾後外人來台大撈特撈”


    方華尷尬一笑說道:“請大人恕罪,曆來官府都是殺大富啃小富就怕到時候,如無軍隊護衛,恐怕外來**來搗亂?”方華也知道李剛比較直接,還是直接的表示算了。


    李剛對馬格說道:“老馬,你看,要是三府有事情福建的部隊幾天能趕回台州?”


    馬格作為單純的軍人,雖然在大清呆了一年多,但是對於清國的政治還是很不了解,他疑問李剛為什麽會這樣問。現今太平軍的實力就是台州抽調全部正規軍有預備役與巡防部隊在還是影響不了紹興的。他搞不懂也不想搞懂就直白地說道:“各位,經過參謀部的推演,按照目前的交通狀況,坐船需要一天,陸路需要七天,加上部隊的集結與物資的調撥需要時間話,再加上報信的時間,如果台州有戰事,福州的部隊支援,用你們東方人的諺語應該是黃花菜都涼了。”


    眾人一聽心都涼了,看來事情並不如想象的那麽好,如果三府被其他勢力奪走福建又拿不下的話大家就失去了根基。大家都在思考著對策!


    “交通,交通,要想加強屬地的控製力就得發展交通,但是前去英國購買設備的人還無音信,看來還是先保住根基為先吧!”李剛想畢說道:“那我們隻帶一鎮過去。”


    “大人,福建地廣,一鎮恐怕隻能控製福州周遍地區,還要剿匪與太平軍作戰,難以解決福建糜爛局勢,如不是短期解決的話,朝廷那也不好回話啊!”李汝紹皺著眉頭說道。眾前去福建的人也附和道。


    這時張大山說了一句:“春季將至,種子快要發芽了。”眾人不知道為何張大山突然來了這一句,但是這一句倒是提醒了參與種子計劃的要員茅塞頓開。


    “各位,我們此次隻帶一鎮壓陣,但是福建向來多土匪、義軍,我們可以招安,盡快編練自己的部眾,我們還可以多編練團練,此消彼長,短期內改變局勢還是很有可能的。”張大山說道。


    “繼祖,你們軍情局有把握招安多少以前聯絡的土匪?“李剛問道。


    吳繼祖一聽,看來李剛要收回那些種子小組了,畢竟福建拿下需要大量兵員。他上前說道:“有19處(有一組種子小組因冒進被綠營剿滅,軍情局花了很大的代價善後)土匪我等可以招安,至於其他的土匪、團練還需要我們去努力,初步應能招安到上萬人。”


    “那就好!孫明,到時候如招安到裝備一定要跟上,問題不大吧!”李剛說道。


    孫明疲憊的臉頓時苦了,前裝槍部隊正在換裝新步槍忙的他焦頭爛額,現在又出現了上萬人裝備,他說道:“大哥,我盡量吧!錢不好弄啊!槍炮也不好生產啊!工廠已經是沒日沒夜生產,隻是機器太少,熟練的工人也不多,工廠管事已經多次叫苦,這樣下去工人太疲憊了容易出事情。”


    “哎!到時候新部隊可以裝備這裏淘汰下來的前裝槍嗎!毛瑟與埃菲爾德現在也是好東西嗎!”李剛放心地說道。對於福建的金錢會太平軍這些前裝步槍也足夠了,還有那些綠營,就是不聽話能與自己的嫡係抗衡嗎!


    李剛接著說道:“工廠也盡量不要出事,我看年低了,也可以先放工人幾天大假休息休息。對了還有你,也要多休息,人手不夠可以去陸軍小學要,不是快放假了嗎!給那些學兵實習的機會。”李剛語重心長的說道。台州工業剛開始兩年,底子相對薄弱,突然之間要生產這麽多軍火也是苦了他了,尤其是先進的步槍、火炮不是賣與其他勢力的軍火,要精密的機床與相當熟練的工人。


    “大哥,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帶軍部與第三鎮(紹興旅擴建的,掛著團練的名義)過去,水師再支援一個團控製馬尾,控製福州周邊我看這些人就夠了。”張大山上前說道。


    “恩,這樣也可以,紹興部隊抽空了也不好,就讓二鎮派部隊控製紹興吧!具體的事情就有勞馬格參謀部了。”李剛說道。李剛與馬格多次商討,認為三府的軍隊還是比較密集,三個府養將近5個鎮的軍力是馬格想不通但是解釋的通的。軍火生意,毒品生意,還有正當生意的稅收養有五個鎮的軍力剛好可以養活!本可多抽部隊下去,但是為保三府的穩固和向寧波、杭州、處州滲透,還是需要有力部隊的支援的。


    “好吧!大家都去準備,三天後我帶騎兵標與警衛標先南下,其餘抽調人員隨大部隊進發。”李剛說道。


    眾人領命,坐下商談具體事項等為黃二等人接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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