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兩個團5000兵力從分水關進入福建,李剛等人站在分水關上看著南下的部隊。溫州一府寬闊、平整的道路到了分水關消失,換來之的是狹窄、坑坑窪窪的山道,溫州的商人從修路得到了好處曾提議牟以南興修福建境內的道路,這個提議立刻被禁止了,用腳指頭都可以想想,徐宗幹答應嗎?


    看著蒼翠的大山和冬雨後泥濘的山道,一隊士兵正吃力的推著大炮。“要是有條好路多好啊!”孫奎扶著垛口說道。


    “路肯定要修,隻是馬路比不上鐵路。”李剛淡淡地說道,“馬格,要是鐵路,一鎮部隊多少時間能趕回?”


    “軍座,如果修一條福州到台州的鐵路,有火車作為交通工具並能建設您說的快速反應部隊14個小時部隊能拉回台州並能立刻投入戰鬥。”馬格說道。


    “什麽,洋參謀,你說笑吧!6個時辰從福州回台州,那可的將近700裏地啊!”孫奎叫道。


    李汝紹也一驚,能控製屬地最好的辦法就是交通,博覽群書的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一天行700裏的,要是隻是個人找千裏馬能做到,但是一個鎮上萬人,還有如此多的物資裝備恐怕又是神話。鐵路真能有如此運力?


    “馬總參謀,閣下所說鐵路與火車是西洋器物?”李汝紹問道。


    “是的,在歐洲火車與鐵路是非常普遍的交通工具,是以蒸汽機為動力,由一節節車廂連接而成,一次能拉動上千噸物資晝夜行駛500多公裏,就像東方說的千裏馬!火車就是千裏馬車!”馬格笑著說道。


    眾人驚呆了以為馬格在吹牛。“你們不要不相信,自從國門被大炮砸開我們見到的新奇事還少嗎?工廠裏動力是吃煤的鐵玩意而不是牛馬;船不用帆而使用鐵玩意萬一作動力;火槍裝備部隊打仗不再是靠人多取勝,而是靠誰的火槍火炮更先進;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因為這是一個大工業時代,工業是人類對自然的征服力量增強的表現,工業導致科技的進步和人類文明的發展加速,現在是工業、農業社會的交戰期,工業社會必將戰勝農業社會,農業國必定會被工業國征服,淪為殖民地,就像英國一小國能輕易的戰勝我們泱泱大國,以後國與國的對抗不是那個國家疆域的大小,而是工業資源與工業能力以及市場,戰爭也隻是利益與經濟利益的延伸,隻要你能經濟上控製對手也可以不動用軍隊,隻有對那些控製不了的勢力才動用軍隊,隻要這三要素我們不能跟上西方我們就永遠是他國的殖民地。現在是時代的變革關鍵期,隻有大力學習西方先進的格致之物才能不落後不吃虧,你們要放眼看世界,明白了嗎?”李剛正色說道。


    眾人聽了朦朧著,馬格卻迅速的記下了這段話,他敬禮正色地說道:“軍座,您這段話我一定郵寄回祖國給國王,在遙遠的中國,有一位將軍為我們指明了方向。”


    “恩,這些先不談,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大家以後多讀讀西方的書有機會大家也可以出去走走看看嗎!”李剛笑著說道,“走到,部隊全部過去了。”


    眾人也下了城牆上馬跟著部隊向福建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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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州城內一個豪宅內。


    客廳外站著很多拿著刀槍的家丁,一切閑雜人等被嗬斥開,客廳裏煙霧嫋繞,一群人正坐著愁眉苦臉,有軍官、文官、商人、儒生等等福州城頭麵人物。


    宅子的主人,福州首富鄭守義看著眾人,每周皺成川字。此次換了新的巡撫,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巡撫一換,下邊一幹人等也麵臨著走人,自己鋪路子的銀子也將白費,作為商人這樣是很得不償失的。況且聽聞此次來福建的巡撫是一個土匪,一個上不了台麵連字號也無的賤民。


    “鄭大人,你看如何是好!那上不了台麵的土匪一來,苦的可是我們福建子民啊!”福州大儒林則儒對著鄭守義(捐了一個道員)說道。


    鄭守義也不好表態對著福州知府陳保舉微笑地說道:“陳大人,您看如何啊?”說完將手往暖爐上靠了靠,對付一個巡撫要是沒有政治人物出麵還真有點難辦。


    陳保舉對於李剛也是有所耳聞,聽聞他勤政為民、大興教育也感到欣慰,尤其是興辦洋務更是大合胃口,隻是李剛土匪出身,一個白丁,想想自己一個堂堂科舉出身翰林聽一個白丁土匪,想想真不夠味道。他想了想深意地說道:“這個還是需要大家幫襯,朝廷要他當巡撫,要是是一個聽話的巡撫也未嚐不可嗎!”


    眾人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商議如何讓這個強龍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乖乖的聽話。``````````````````


    走了10天,福州城遙遙在望,李剛等人爬了好幾天山路,經常是從這個山溝進那個山溝出弄的大家暈頭轉向,再者偶爾一些土匪的襲擾與路過官員的請吃,終於到了福州城了。


    “大哥,進城我可不接受那些人的請人,老子要先洗個澡。”孫奎搓著頭頸上的油泥大聲囔囔道。


    眾人也高興的叫著,怎麽說也是巡撫衙門裏的上官,這次過去可是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警衛團戰士(騎兵團留守各處保持通道,等待大部隊上來交接)加快了速度,誰都希望早點到,福建天氣比浙江還要潮濕,溫熱,不去洗洗人要發黴了。隊伍隨著前來接洽的書辦前進著。


    李剛遠遠看見城門口寥寥站著幾個官員,李剛眉頭一皺,按常例福州城中有頭有臉的人應該出門迎接,寥寥幾個官員,怕是前景不大妙啊!


    “大哥,看來有人找碴!”孫奎騎馬上前偷偷說道。


    “還有你教,告訴下麵的戰士,步子放亮一點。進城。”李剛沒好氣的說道。孫奎一摸腦袋下去吩咐了。


    走到城門口,隻見一幹官員慢慢的迎了上來為首的下跪道:“下官陳保舉磕見巡撫大人。”下麵的一幹文武也唱偌起來。


    “起來吧!”李剛客氣地說道。


    眾人也就不客氣的起來站在看著這個土匪巡撫。


    “徐大人等一幹大人呢?怎麽不見他們啊?”李剛問道。


    “稟報大人,徐大人等軍情緊急,等不及大人已經先回京城了。”陳保舉說道。


    李剛笑了笑,等不及個屁,還不是見了老子尷尬!李剛想完說道:“大家也別站在這裏了,進城吧!”說完上馬。


    “大人,你可以進城,身後這些人不可以,福州城小有破落,用不著這麽多軍隊。”一貫總兵官服用明顯帶著福建口音的官話說道。說完插著腰看著囂張的看著李剛,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對警衛團的士兵指指點點。陳保舉等臉色一變,巡撫怎麽說也是兼領一省軍務的大員,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子,但是看看一武官給李剛點下馬威也好!


    李剛微笑地對著那個軍官說道:“你是福建本地人?”


    “是的,老子是本地的。”


    “好,有膽色,你過來一下。”李剛笑著說道。


    那總兵大咧咧的上前,“虯”,李剛手中的馬鞭抽在他的臉上,他臉上頓時皮開肉餡。


    李剛惡狠狠的說道:“你就怎麽對上官說話的,拿下。”身手的警衛團戰士早已按柰不住,一把上前按住了。


    “進城。”李剛喊道,並不管那些目瞪口呆前來迎接的人。李汝紹上前說道:“大人,看來你預計不錯,這趟混水還真不好趟。”


    李剛笑了笑說道:“汝紹,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就壓著看看。”“找點毛病把那個總兵辦了。”李剛對著吳繼祖說道。


    “嘩、嘩`````”。整齊的警衛團開進了城,進駐巡撫衙門附近的軍營。


    走進巡撫衙門,安頓暫且不提。


    書房內,李剛看著空空的書架和閣子,看來自己的前任清壁清的很徹底啊!方才李汝紹匯報府庫裏一兩銀子也沒了,全部被搬空。沒銀子怎麽運的轉!


    “大人,看來情況不妙啊!”李汝紹喝著茶說道。


    “哼,先讓他們得意幾天,馬格、繼祖啟動第二套方案。”李剛說道。


    兩人站起來說敬禮道:“是”,然後快速的離開準備了。


    李剛去按了按李汝紹的肩膀說道:“不要擔心,隻要兵權在手,他們翻不起什麽大浪來。”


    李汝紹等人點了點頭開始去準備應對了,當夜的接風還不如說是李剛等人自辦的聚會,來的方麵人物寥寥無幾,就是來了也是小角色。看來,各方想把他孤立了。


    幾天來除了幾個知府禮節性的來見了上官,那些鄉紳一個不見,李剛前去拜訪幾位大戶遞了帖子家人推說主人不在,李剛也不在意。


    清晨,李剛還在與周公有約,這幾天雖然也沒惹什麽事,但是這樣跑跑想想也夠累人的,回攏覺睡的剛舒服。突然有人在狂敲著門。


    “軍座,不好了,那些衙役與書辦與綠營聚集巡撫衙門口要餉銀。”許大壯在門外焦急地說道。


    李剛蹭地起來,我靠!他們也太著急了吧!在許大壯等貼身警衛的幫助下他連忙穿上僵屍服出門。


    原來一些書辦與衙役還有綠營士兵在一早在門外聲稱兩月沒發餉銀,前來要銀子,現在警衛團戰士與他們對峙著。


    李剛一出門隻見陳保舉焦急地跑過來跪下說道:“大人,書辦、衙役、綠營前來索餉,現有三千餘人,如處理不當,恐引起兵變。”說完他偷偷的看了看李剛。這件事情是林先生策劃的,衙門裏辦事離不開書辦與衙役,這事情一鬧,再加點綠營兵,隻要李剛一鎮壓或處理不當,到時候大家聯係京城的關係一本上去李剛要麽乖乖聽話,要麽革職後灰溜溜走人。


    李剛也看出了端倪他笑了笑自信地說道:“陳大人不要著急,我自有法處理。”敢與老子作對,軍事情報局那弄的福建本地派應對情報還放在桌子上,一舉一動寫的仔細的很呢!


    李剛對著馬格說道:“李中和的部隊到了嗎?”


    馬格點了點頭說道:“陸戰一團已在馬尾休整兩天,昨天晚上急行軍到城外,等候大人命令。”


    “那就好,我們出去看看。”李剛冷冷地說道。


    陳保舉一聽,城外到了李剛的部隊,難不成李剛想鎮壓,這個土匪頭子可是什麽都做的出來的啊!他不覺出了冷汗,低著頭快步跟著李剛出去。


    李剛邁出巡撫衙門的台階,隻見外麵人山人海,很多人在不斷的叫囂著,警衛團戰士築地人牆防止那些人往裏麵衝。


    “娘的,老子兩個月沒領餉了,家裏的老娘快要餓死了,弟兄們,既然當官的不讓我們活,我們衝進去搶了娘的。”一個綠營士兵正用閔北語大聲喊著。


    “大人,在下等也是靠刀筆吃飯,你看能不能發點銀子讓我們過活?”一個書辦模樣的人正拉著孫奎說道。


    一些嫌場麵不夠亂的人在大聲囔著組織人往裏麵擠或者暗中給那些警衛戰士來幾下,以下警衛戰士的軍裝也被絲破。


    李剛看著孫奎的狼狽樣以及越來約多前來討要餉銀的公差和看熱鬧的百姓,他立刻拔出手槍。“大人不可。”陳保舉急了,這土匪要殺人了,他急忙攔著,要是真的來個血洗巡撫衙門門口,自己這個知府也當到頭了。


    “老子不殺人,放心。”李剛沒好氣地說道。


    “啪``````````”。六聲槍響。眾還在鬧事的人全被槍聲吸引住了,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李剛一見人群安靜了跳上衙門口的石獅子喊道:“我是新任巡撫李剛,有話與我說,不要鬧事。”


    這時一個書辦出來拱身說道:“大人,官府欠我等兩月餉銀,吾等小小書辦靠餉養家,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看大人是否把此事解決一下。”


    李剛看著這個衣著光鮮的書辦那裏像個等米下鍋的人他冷冷地笑道:“還有人出來說說威嚇聚眾巡撫衙門口?”


    “大人,我是個粗人,官府兩個月沒發銀子了,我們過不下去了,所以過來討要銀子。”一個衙役上前用濃重的閔北口音的官話大咧咧地說道。


    “要銀子是伐!好,我發!”李剛喊道。那些鬧事的人一聽李剛發銀子驚呆了,不是聽說府庫空了嗎!


    “大人,那來的銀子啊!府庫都空了。”陳保舉一聽李剛說要發銀子故意大聲說道,說完一付焦急的模樣。


    前麵的人一聽馬上鬧道:“你們聽到沒,官府沒銀子。弟兄們,衝進去,搶一樣是一樣。”有人惟恐天下不亂地喊道。人群又亂了起來,衙門外的警衛團戰士死死的攔住他們。


    “娘地,亂什麽亂,警衛團上刺刀。”李剛大喊道。


    “礤,啦”。整齊的步槍上刺刀的聲音,後排的警衛團戰士個個端著刺刀看著眼前的人,人群動靜少了很多。那個也不想為了點銀子把命丟這裏,再說欠餉也隻是編的,算下來也隻有一月,但是外快撈撈早彌補損失了。


    “大人,難道要強壓,如這樣,我等無話可說,我等令了餉銀後願辭去公務。”一個書辦說道。


    李剛冷笑地說道:“大家安靜一下,方才有人說要辭去公務,那讓我看看,多少人要辭去公務。”


    眾書辦與衙役一聽楞了,這新巡撫玩什麽?沒我們你玩的轉嗎,這些老爺忙的過來嗎!也沒見他們帶多少書吏過來,恐怕到時候又要求自己去做事。隻見有些人開始喊著:“我願請辭;我願請辭````````````。”就連那些綠營也跟著起哄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舉起了手,陳保舉雖表現的誠惶誠恐,但是內地裏也些洋洋得意,得罪了這些辦事人員,以後看你個土匪怎麽去管理政務。


    這時吳繼祖上來了,朝著李剛一點頭,李剛會意。


    外麵傳來吆喝聲:“讓讓,銀車到了。“眾人驚疑著自動的讓出條路,隻見一長溜馬車拉著箱子慢慢的走了進來。車到後,押運的士兵在李剛的示意下打開箱子,一箱箱白銀放在眾鬧事人麵前。門口安靜了下來,一些聰明的人立刻覺得事情不妙。想退場,但是西周全被端著步槍的官兵圍上了,看來走是走不了。


    “各衙門按花名冊補上兩月欠銀,那些方才請辭的多發一個月滾蛋,知府衙門裏的找自己官長要去。”李剛吼道。


    “大人,他們請辭是真,政務還是要依靠此等書辦衙役的啊!”陳保舉著急了,一句話,將近兩千書辦衙役就丟了飯碗,很多人拖家帶口的可不好辦的啊!到時候就怨自己了。


    “放心,浙江三府書院讀書人海了去了,他們既然不願意就挪挪位置給年輕人,給些年輕人機會還是好的嗎!說不定還出幾個幹才。難不成陳知府怕無人做事。”李剛說著哈哈大笑著進了衙門。


    陳保舉一聽看著大搖大擺進衙門的李剛,擦了擦冷汗,這一招釜底抽薪,換了那些書辦文員,以後還不乖乖的聽李剛的,誰他娘的出的嗖主意,讓他有個名目一網打盡!


    那些書辦、衙役一聽傻了,就這樣失去飯碗了。原想聽聽老師、同僚的鬧上一鬧還能多要點,這下連飯碗也丟了。雖說做刀筆小吏無官無職,但一年下來辦事的人給點銀子撈點油水,加上點俸祿,這一家日子過的還不錯,一下子飯碗沒了兵荒馬亂的去那尋差事?很多人非常的不情願領那一月遣散銀子,個個把帶頭鬧事的人罵的要死。肚皮與師恩、兄弟感想發生衝突,那隻好先照顧肚皮了。有些人開始不領遣散銀子,發放銀子的也不在意,在備注上也不用注辭退然後通知立馬去辦公,那些人如同被大赦般跑回去辦公了,除了部分鬧的凶的或者一看就是吸大煙的人,其他人還是被留下了,這樣還是二留一,官府不是慈善機構,不會白養這些蛀蟲。


    綠營也被陸戰團包圍,被刺刀頂著乖乖的送回軍營接受懲戒。一場鬧餉鬧劇就在李剛的銀子加地道下收場慘淡收場。手下那些各色官員雖說是朝廷任命的,但是一下子爪牙被砍去,也有些不知所措,李土匪一招就把他們擺平了,沒了這次書辦、文案、衙役等辦事人員的支持,李剛隨時可以上書朝廷把自己換了,有些心思活的在想是否走走路子離開福建,不趟這裏的混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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