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騎兵和飛劍在空中不斷快速碰撞,米山根本看不清兩人的軌跡,隻聽到空中不斷爆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老大,你說妖騎兵什麽時候能幹掉那個犯賤的。”胡胖子一盾砸下又有一個附身士兵連帶著寄生蟲被砸成了肉餅。


    包隊長也是一腳將麵前的附身士兵踹下河穀:“那個用劍的要不停消耗神識和靈氣才能控製飛劍。


    而妖騎兵靠著腳下的飛鷹移動,並且揮舞長槍靠的還都是自身的力量,對魔氣的消耗要比那個用劍的少不少。


    等著看吧,那個用劍的靈氣跟不上的時候就是死期。”


    包隊長的話音剛落,又一記巨響在頭頂響起,可是還不等持劍之人再次調轉劍身,妖騎兵腳下的巨鷹就已經伸出了利爪牢牢地抓住了飛劍。


    “好兄弟,堅持三秒就夠了。”妖騎兵挺著長槍從巨鷹背上跳下像流星一樣朝著持劍之人刺去。


    持劍之人劍訣連連掐動,可是巨鷹的爪子就像鐵鉗一樣死死地握著飛劍,任憑持劍之人如何催動,可仍然紋絲不動。


    眼看長槍就要臨身之時,持劍之人隻好拋出一枚盾牌抵在了頭頂。


    可麵對勢如破竹的妖騎兵,盾牌隻是閃了一下,然後就碎了一地。


    持劍之人還想再找其他防禦手段,可一切都為時已晚,長槍從持劍之人的口中戳入,將他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垃圾。”


    妖騎兵一口唾沫吐在持劍之人的屍體上,然後又震蕩長槍將持劍之人的腦袋打爆,這才調轉身子準備返回山穀


    誰知,巨大蠕蟲竟然嘶吼一聲,然後從口中吐出了一隻寄生蟲。


    寄生蟲蠕動幾下就爬到了持劍之人的胸口,張開血盆大口將持劍之人的小腹咬破,鑽了進去。


    “不好,快把劍鬆開,跑!”


    妖騎兵察覺到異常時,失去了腦袋的持劍之人竟然又站了起來。


    劍訣掐動,巨鷹利爪之中握著的飛劍又開始嗡嗡地顫抖起來。


    巨鷹聽到妖騎兵的話想要鬆開爪子,可飛劍突然急速回旋,巨鷹的利爪立馬就被切成了兩半。


    逃脫束縛的飛劍仍不減速,調轉劍尖以後對著巨鷹就直直刺去。


    “不!”


    妖騎兵想要躍起救援,可陪伴他東征西戰的巨鷹已經無力地從天上掉了下來。


    “我要殺了你!”妖騎兵調轉槍頭衝著巨蟲衝去,但是附身士兵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地朝妖騎兵湧去,將他死死地圍住。


    另一邊飛劍開始朝著山穀上的弓箭手連連刺去,暴起一蓬蓬血花。


    “老大這群蟲子是不是瘋了,非要從這走。”胡胖子喘著粗氣,揮舞重盾的速度已經漸漸變慢。


    河道底部已經鋪滿了一層附身士兵,在烈火的灼燒下,發出惡心地味道。


    可是剩下的附身士兵還是前仆後繼地湧進山穀。


    “讓你這個死胖子剛剛少說點話,你不聽,現在沒力氣了吧。”包隊長掏出一枚血紅色的丹藥塞進了胡胖子的嘴裏。


    “行軍丸。”胡胖子的眼中放出了光。


    雖然名字很普通,卻是由很珍貴的靈植煉成,服用一顆就能恢複大半的靈氣,隻有築基期以上的隊長出任務時候才能配發一顆。


    “你把行軍丸給我吃了,你可怎麽辦?”胡胖子有些擔憂地看著包隊長。


    包隊長一刀捅進想要偷襲胡胖子的附身士兵:“讓你吃,你就吃好了。我已經快要結丹了。行軍丸對我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


    將刀抽出後,持刀的手已經微微顫抖,包隊長有些心疼的看著身邊的隊友,連他都開始力竭,更何況隻有練氣期的隊友了。


    可惜他隻有一枚行軍丸,隻好給了武器最重的胡胖子


    唉……不知道這次跟他一起出來的兄弟又有多少人能活著回去。


    眾人對行軍丸給了胡胖子沒有意見,隻是對蟲子不正常的瘋狂攻擊感到奇怪。


    “為了能將大軍從北方的天洞引出,化神期的元帥偷了蟲子的蛋。


    不光是我們在這裏迎敵,也有別的兄弟隊伍在其他的地方吸引敵人。


    隻有我們拖住蟲子的大軍。才能讓陣法師有時間修補天洞。”包隊長一邊殺敵一邊解釋。


    又過了半天後,包隊長手中的腰刀已經微微有些卷刃。


    可是附身士兵還是源源不斷地衝進山穀,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


    被困住的妖騎兵雖然一槍就能捅死一串附身士兵,可立馬又有附身士兵補了上去。


    雖然附身士兵連妖騎兵的盔甲都打不破,卻依然前仆後繼地衝上去,用嘴將自己掛在妖騎兵的身上,用手抱住妖騎兵的大腿,使出一切方法,不計損失地想要將妖騎兵困住。


    “啊!”妖騎兵怒吼一聲,手中的長槍舞得像一個大風車。


    雖然他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卻不能像修真者一樣使用法術。


    身上還有可以大範圍攻擊的符籙能暫時解決眼前的危機,可一旦使用不好,山穀也會遭到破壞。失去了地理優勢到時想要守住河穀將會變得更難。


    “老大,沒有妖騎兵阻攔飛劍。我們可守不住呀!”胡胖子一邊揮舞巨盾一邊焦急喊道


    包隊長也是滿頭大汗,隨著弓箭手的倒下,沒有火力壓製的附身士兵瘋狂地爬上山穀。


    才過去了一天,距離軍團長的要求時間還很早,如果再放任飛劍肆意殺人,那後麵就更難了。


    “胖子,你怕不怕死?”包隊長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胡胖子。


    胡胖子瞪著包隊長:“你是不是看不起人,怕死我會來這裏。”


    “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們就賭一把。”包隊長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個綠色的藥瓶:“這是腐靈水,可以汙染飛劍上的神誌,讓飛劍暫時失控。


    等下你上去用盾牌擋一下飛劍,讓我有潑灑腐靈水的機會。”


    “腐靈水不是劍仙想要重新鍛煉飛劍才會用的嗎。


    我記得在軍需處換這樣一瓶腐靈水需要不少的軍功。


    難道你把自己準備結丹的軍功都用來買這個了?”胡胖子驚訝道。


    “我的老婆孩子都被蟲子殺死了,我來這裏就沒想過要回去,管他什麽金丹不金丹,多殺幾隻蟲子就夠了。


    沒想到我預防萬一買的腐靈水還真就起了作用。”包隊長踮起腳摸了摸胡胖子的腦袋:“倒是你等下如果盾牌擋不下飛劍,可就沒命了。你想好了嗎。”


    “我們隊就沒有貪生怕死的孬漢,頭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二十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胡胖子將胸脯拍了梆梆響。


    “好!那我們走。”說著包隊長就帶著胡胖子開始向山頂摸去。


    徐大一刀砍掉了麵前附身士兵的腦袋,急匆匆地追了上去:“隊長,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們也要去!”剩下幾人也一起喊道。


    “你們去幹嘛,人多反而引起蟲子注意。”包隊長回頭將腰間的儲物袋丟給了徐大:“裏麵還有幾張符籙和靈石,如果有機會好好活下去。”


    山頂上的弓箭手阿賓正在拚命地拉動弓箭,雖然胳膊已經酸脹難耐,可阿賓仍然沒有放慢速度。


    “砰!”


    阿賓身邊又一個弓箭手被神出鬼沒的飛劍劃破喉嚨重重地倒在地上。


    阿賓握住弓箭的手抖了抖,隨即又恢複了正常。就像胡胖子說的,如果害怕就不會來這裏了,阿賓也是如此。與其在擔驚受怕中等死,還不如多殺兩個附身士兵,等去了下麵還有資本跟兄弟們吹牛。


    “嗡”的一聲在阿賓耳邊響起,是到我了嗎?阿賓心如止水,抽出箭壺中的最後三支羽箭,彎弓瞄準。


    已經準備赴死的阿賓突然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胖子撞飛了出去。


    “砰!”


    飛劍射在了胖子手中的盾牌之上,可是接觸的一刹那盾牌就化成了碎片,飛劍順勢向胖子刺去。


    “胡胖子快閃開!”剛跟上來的包隊長悔恨的大喊。


    他還是太小看了飛劍的銳利,大家平時仰仗的盾牌此時就像是紙紮的一樣,被飛劍輕輕一戳就徹底洞穿了。


    胡胖子看著刺來的飛劍深知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大喝一聲後,體內僅存的一點魔氣徹底爆發,隨即整個人都被染成了金色。


    飛劍還是撲哧一聲刺了進去,可是胡胖子咬著牙死死支撐。


    快如閃電的飛劍竟然慢慢停了下來,被卡在了胡胖子的體內。


    “老大快點,我撐不住了!”胡胖子痛苦哀嚎著。


    插在身體裏的飛劍不停顫動,內髒碎片混雜著鮮血不斷地從胡胖子口中溢出。


    包隊長看著飛劍隻剩最後一點就要從胡胖子體內脫出。


    等他撲過去再倒腐靈水,胡胖子用生命換來的機會就會被錯過。


    “好兄弟,哥哥來陪你啦!”包隊長將整瓶腐靈水都砸碎在自己身上,迎著飛劍撲了過去。


    隨著飛劍穿過身體,包隊長將胡胖子抱在了懷裏:“兄弟,是哥哥對不起你,下輩子我還做你哥哥照顧你好不好。”


    可是胡胖子已經再也聽不到了,躺在包隊長的懷裏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妖騎兵聽到山頂的動靜,看到飛劍竟然被兩個不知名的小兵腐蝕,頓時喜出望外,絲毫不敢耽擱,銀牙緊咬,手中的長槍被重重地擲了出去。


    “砰!”


    在長槍的撞擊下,勢不可擋的飛劍化作了滿地的碎片。


    包隊長和胡胖子也一同跌倒在地上,包隊長此時早已沒了氣息,可是抱住胡胖子的手卻死死不肯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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