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信邪,到山中胡亂尋找,也想看看人品會不會爆發,認個山神妖怪什麽的親戚,學個法術或者撿個寶貝也能充充門麵,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村民們的種種議論和作為,張遠一概不去理會。外星采集船的偽裝功能不是蓋的,除了自己懂外星文字,誰去都不好使,門打不開你也拿不到裏麵剩餘的小麥、水稻、花生、棉花等作物和各種蔬菜種子,這些他還不打算種植,地開的還不多,隻能先種高產的糧食作物。


    石牛耕田這麽扯的事更不想解釋,自己驗證去。本人欠了這麽多租子還憂心不過來呢,更怕你們誤食這些強化莊稼,萬一中毒怎麽了得。


    想想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得製了許多木牌,上刻骷髏頭一個,大腿骨兩根,命二十名隨從插在田間地頭,讓人一看便生出危險之感,至於含意,自己猜去。


    就這還不放心,四外散布謠言,大意說的是:任老實撿回來的孩子,從海外帶來些莫名其妙的種子,聽說當地住著些皮糙肉厚,像野人一樣的土著,生命力強大無比,砍成兩段都能自己接回去,但是一物降一物,隻要不小心吃了這些種子的莖葉果實,立馬七竊流血直接了帳,死狀那是相當的難看。把這些種子帶回來種,是聽說華夏的中醫治病時善於以毒攻毒,想看看能不能當藥物治病。有膽大的、想尋死的亂來,萬一中毒死了,責任自負,一概不賠償燒埋銅錢。


    塢堡那邊的種子,早就在搬家時運過去了,忙完鬆樹坪這些事,張遠便把二十名隨從留下,聽從任老實安排,獨自返回建設中的塢堡,教書習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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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了一段時間,播種終於完成了。張遠便豎起了招兵旗子,管吃管住,給安家費,有軍餉,待遇優厚,招戰兵二百名,女兵五十名。歡迎有誌於征戰事業的青壯年踴躍報名。名額有限,欲報從速。


    塢堡裏現有一千餘人,想要招夠這麽多兵員顯然不現實,再說把塢堡裏的青壯都弄去當兵,開荒種田也就沒幾個人幹了。


    因此塢堡裏隻招了五十名青壯和五十名女兵,青壯和二十名女兵由楊英帶入深山中紮營訓練。另外三十名女兵,塢堡外麵招的一百五十名戰兵,則在塢堡中央新建的兵營駐紮,交給張遠訓練。


    招兵沒有遇到什麽困難,並州民風彪悍,活不下去的人又多,加之招兵待遇又好,報名當兵的人多了去。要不是張遠養不起,招一千兵都不難。


    其實張遠早就窮的叮當亂響了,一千多人的吃穿傭金,豈是賣一麵玻璃鏡子所能負擔得起的。


    隻不過他利用外星人灌輸的知識,定製必要的器皿,少量燒製了一些玻璃液。雖然比不上無色玻璃,製作鏡子不太好,但用來吹幾個水杯,酒杯,花瓶還是可以的。


    製作出來的玻璃器具,交給馬邑城的甄家糧棧代售,這是賣鏡子時談好的交易。


    最近張遠出了一批貨,這才有錢糧招兵。


    訓練新兵那是張遠的看家本領,一切照原時空的無敵軍隊那套來,熟門熟路的順手之極。甚至把學習的孩子也弄了來一起訓練,就當上體育課,教書、訓練兩不誤。


    有小孩的加入,倒也不全是壞事,男女士兵們誰願意在孩子麵前丟臉?訓練時自然賣力之極。


    一個月的隊列訓練,把一百五十名男女士兵練出了兵樣子。


    接下來訓練射術、刀槍、搏擊和陣型之時,便發生了一件意外之事。


    這天,張遠傳授了軍中招數,命隊官劉安、王和帶隊訓練,便如往日一般去給孩子上課。


    正在授課之時,隊官劉安跑來稟報,軍中有人耍流氓,引起混亂。


    張遠狠瞪了劉安一眼,當著小孩的麵不好說什麽,便命小孩們自己練習。


    出了學堂,張遠冷聲道:“劉安,你也是當過兵的,軍中耍流氓還用老子教你怎麽辦嗎?軍律是他娘的擺設不成。”


    劉安苦著臉不敢答話,隻是連連稱諾。


    張遠不再理他,快步跑到軍營,隻見士兵們圍成一圈看熱鬧,還不時起哄叫好。


    張遠分開外圈的士兵,走了進去。士兵們見塢堡之主兼教頭來了,便四散而立,靜觀其變。


    訓練場上,五名男兵圍著一名女兵,口中不三不四的,手也沒閑著,朝女兵身上招呼。邊上的士兵都不訓練了,站在一旁看熱鬧,女兵們也畏畏縮縮的不敢去解圍。


    張遠哪還會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大喝道:“值日隊官,給老子把他們拿下,繼續訓練,今日多跑十公裏。”


    隊官麵有難色,說道:“報告塢主,他們……他們隻是開玩笑。”


    張遠冷著臉,說道:“老子有問你是怎麽回事了嗎?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你他娘的是不知道,還是老子沒講過?行,老子今天給你們上一課,全體集合。”


    那五名違紀的士兵猶不知死,為首一人說道:“別耍塢主的威風了,一個半大小子,你會練兵嗎?盡整些跑跑跳跳的孩子玩意。大爺我不幹了,這就回馬邑城家裏去,喝酒吃肉逍遙自在去。”


    其餘四人也吵吵嚷嚷不幹了。


    張遠走過去問女兵道:“他們真是開玩笑嗎?說說怎麽回事。”


    女兵哭哭啼啼的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這五人都是馬邑城內無牽無掛的混子,眼饞張遠開出的軍餉,應征入伍。


    剛開始倒還耐著性子訓練,但軍規嚴厲,而張遠訓練時雖然一本正經,訓練間隙卻和士兵開玩笑,同吃同住毫無架子,加之張遠在訓練時並未顯露武藝,這幾個混子便誤以為這個小塢主練兵隻是鬧著玩,便不把訓練和軍律放在心上。


    今天為首之人犯了毛病。在跑步時故意停下,讓身後的女兵撞上,借機說腰被撞壞了,找不到媳婦,必須女兵以身相賠。


    其餘四人也好不到哪去,跟著起哄,圍著那女兵占便宜,頓時隊伍大亂。劉安、王和不是值日隊官,措手不及之下,彈壓的晚了,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張遠問明緣由,臉上冷成了兵,喝道:“集合。”


    除了這五人,其餘的士兵迅速集合成隊伍,隻是隊列就不怎麽樣了。


    張遠道:“你們當老子訓練士兵是圖好玩?當軍律是放屁?當這軍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娛樂場所?那老子今天就告訴你們,當兵吃糧,就要保家衛民,就要把納糧的百姓當衣食父母,兄弟姐妹。既然是軍人,就要服從命令,就要嚴守軍律。這五個人擾亂軍心,調戲軍中姐妹,犯的都是死罪,你們竟然不管不問,還圍觀看熱鬧。待老子處置了這五個混蛋,再來收拾你們。”


    那為首的痞子冷笑道:“本大爺來這裏是想尋個地方快活,可不是來當兵受苦的,要不是有幾個餉錢拿,本大爺會受你這小子管束?你這又不是朝庭軍隊,本大爺想來就來,想走誰也攔不住。”


    張遠冷冷的說道:“老子招兵時沒說清楚嗎?朝庭準許老子征召兵士,守衛家產。”


    “那又怎樣?便是朝庭的軍隊也沒有這麽多狗屁規矩。”為首之人說道。


    這話引起了其餘士兵的共鳴,張遠雁門關報訊有功,陳柏本要上表為張遠求一個官職,但張遠堅辭不受,隻要了一個允許私募鄉勇,護衛家園的授權。


    這事招兵時說了,入伍便是當兵,不是家丁護院之類的下人。至於軍律,大漢軍中的十七禁五十四斬同樣不可謂不嚴明,但如今早已敗壞,軍紀已是一蹋糊塗,給人的印象便是朝庭的軍隊,沒有那麽多規矩。


    張遠道:“軍中十七禁五十四斬老子用不著講給你們五個死人聽。但你們犯了老子的軍律,而且沒有一條不是死罪的,那老子讓你們死個明白,老子訓練的就是軍隊,犯了軍律,就要接受懲罰,受死吧。”


    張遠說完便拉開架式,一腳踢出。


    為首的痞子冷笑道:“就憑……啊……”話隻說了兩個字,便拖著長長的慘叫飛出幾米遠,“啦噠”一聲摔到地上,蜷縮成一團抽搐。


    其餘四名痞子大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便相繼飛出,和為首的痞子成了五灘爛泥。


    張遠一步步走過去,長長的環首刀拖在地上,磨擦出令人牙酸的響聲。


    五個痞子嚇的魂飛魄散,隻是痛的說不出話來,勉強把頭一點一點的,作出求饒的樣子。


    張遠冷喝道:“軍令如山,令出必行。軍律如鐵,犯之當斬。”喝罷舉起長刀,唰唰五刀,斬下五人首級。


    兵士們驚的呆了,這還是那個和大家一共訓練,教大家識字,教女兵包紮傷口,耐心給大家講解、示範動作,休息時和大家有說有笑,同吃同住,夜晚一間一間查房,給大家掖被角蓋被子的塢主嗎?


    張遠不理士兵們的反應,拎著滴血的環首刀走到隊列前,大聲命令道:“整隊。”


    (最近隻能每日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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