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高澤剛剛洗漱完畢,客棧院內人聲喧嘩,湧進百多名緋服家丁。


    十幾人直接推門而入,為首的滿臉堆笑:“姑老爺早,小的們來請姑老爺過府去。”


    “誰是你家姑爺!你是哪家府上?”


    “姑老爺,小的範舟老爺府上管家‘範福’,家主有請,請姑老爺過府相商與我家大小姐婚事。”


    “我何曾與你家小姐有婚約,爾等無禮闖入我房內,速速離去!”


    一群家丁齊齊圍上來,嬉皮笑臉,七嘴八舌。


    “姑老爺怎如此不知好歹,似我家老爺家境,我家大小姐人品,那都是打著燈籠找不到的,說媒的排到朝歌城去,還不速速與我等同去,早成好事!”


    原來範大小姐範曉曉昨日回家即向父親稟明,定要父親尋高澤來,找媒妁提親,今生定非高澤不嫁。


    範老爺雖覺荒唐,但也拗不過女兒,這女兒從小嬌縱慣了,當做心肝一樣,折騰一夜,見她哭哭啼啼的,先心軟下來。


    也知女兒性子綿裏藏針,若不答應,萬一做出不好的事來,到時追悔莫及。罷!罷!且先看看人品,隻要人材過得去,就算是一窮二白,以我這家境,也立時叫他富甲一方。


    當下吩咐家丁尋找,家丁都想討個打賞,分外賣力,一早就打探到高澤在此住店,齊齊趕了過來。


    見高澤不動,幾個家丁過來扶他臂膀,要擄他前去。


    高澤大怒,抓住兩個家丁手腕,用力一旋摔了出去,高澤功力豈是家丁可比,直摔得口歪眼斜,動彈不得。


    眾人見了,發聲喊,一同圍攏來揪高澤,豪光一現,天海珠靈力迸發,眾人齊齊向外迭出,趴在地上叫嚷。


    高澤邁步就要離去,家丁叫道:“姑老爺哪裏去,何苦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姑老爺這一去,我們老爺小姐麵子往哪裏擱去。”


    “若是不願,也去說說清楚,偷偷離開不是大丈夫所為。”


    高澤一想也是,我堂堂男兒光明磊落,怕著誰來,就與你去說說清楚。


    “好!我就與你們一同去說說清楚。”


    眾家丁爬起來,簇擁著高澤往範府趕來,本想著討賞,卻討了一頓打,不知到府上怎生收場。


    範府門庭果然不一般,連屋廣廈,壯觀豪華直追王室。


    早有人報了範舟範大老爺,老爺在廳堂等候,見高澤氣宇軒昂,英俊風流,先有十分喜歡,不怪女兒一眼鍾情,果然是個人材。


    喜歡歸喜歡,老泰山的架子還是要作的,“那位公子,報上名來,如何與我女兒相識,好好道來。”


    “範老先生,晚輩姓高名澤,別國客旅之人,隻與小姐一麵之緣,並無非分之想,特來說說清楚,今日即走,莫誤了小姐青春。”


    “這……你……”範老爺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答對,憑我女兒天仙一樣的人材,居然有人不動心。


    範大小姐正在後堂偷瞧,轉出來道:“高公子,如此心急離開,是有何為難之事嗎?我父親舉國有名,有何難事都可為你解決。”


    “並無難事,隻是歸鄉探親。”


    “若公子不想留在此地,我願與公子浪跡天涯。”


    “實在蒙小姐錯愛了,在下並不想談婚配之事。”


    “我就如此不堪,不入公子的慧眼嗎?”


    “小姐大好年華,容貌無雙,何必為此事糾結,就此別過。”


    範小姐突然從懷中掏出剪刀,抵在自己咽喉:“我甘願遭人恥笑,隻為與公子結百年之好,如今臉麵盡都丟光,公子盡管離去,我絕不苟活。”


    範老爺大叫起來,眾人一時慌了手腳。


    高澤歎氣道:“小姐這是何苦!”一道霞光,天海珠疾出,打落了範小姐手中剪刀。


    丫鬟婆子齊圍上去,拉住小姐,小姐兀自哭鬧不止。


    高澤見局麵難以收拾,轉身離去,沿街回客棧取包裹,要早早離了這是非之地。


    方才走出不遠,一隊鐵甲兵攔住去路,足足有千人之多。


    後麵督陣一員將軍,騎一匹烏騅馬,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喊道:“小娃娃哪裏去,我是這商都總兵鄧侯楚,招惹了我女兒,還不隨我回去賠罪。”


    高澤暗歎,又來一個!


    “在下即要離開了,也未招惹你的女兒,還請將軍放行。”


    “哈哈,來去是你說的算嗎!左右與我拿了!”


    左右搶上十幾個衛兵,來拿高澤,但覺眼前一花,甲開矛斷,手腕鮮血淋漓,高澤手中一柄長劍吞吐閃爍。


    鄧侯楚哈哈大笑:“我女兒看上的人,果然不是凡品,列陣!”


    上千鐵甲兵左右雁翅排開,高舉盾牌步步為營,圍攏過來,立時把高澤水泄不通的圍在當中。


    盾牌越圍越近,直擠壓過來,高澤揮劍,劍芒暴漲,天一劍何等神兵,切豆腐一般把盾牌削為兩半。


    高澤還是手下留情,隻是劃破他們的胳膊大腿,讓他們知難而退。


    士兵軍令在身,寧死不退,高澤不願傷及無辜,調轉天一劍插向地麵,同時體內天海珠運轉,兩大法寶合力,一片光波自高澤身周爆開。


    鐵甲兵被爆得橫七豎八跌飛出去,鄧侯楚見拿不下高澤,取出一物拋向空中。


    鄧侯楚是有名戰將,能鎮守殷商第一大城,豈是浪得虛名,不光驍勇善戰也曾習過法術。


    練成一個法寶名喚‘捆仙索’,通體黢黑,非金非鐵,不怕刀劍砍斫,拋起在空中能自行拿人,越收越緊。


    高澤一時大意被捆仙鎖縛住,寶劍不能揮動,眾兵勇一擁而上,登時動彈不得。


    高澤被拿進總兵府,鄧侯楚大叫:“玉彤,女兒,你要的人我給你帶回來了。”


    鄧玉彤聞聲趕來,見高澤被縛,忙上前鬆綁道:“父親,要你去找人,你怎麽綁回來了,高公子,我父是魯莽人,你可別惱。”


    鄧侯楚哈哈大笑道:“來不來就向著外人了,鬆開跑了可別怪我。”


    “公子,隻怪我傾心於你,央求父親去找,讓你受委屈了,我向你賠罪!”


    高澤掙脫綁縛,本欲發作,見鄧小姐淚眼婆娑,便道:“婚姻之事怎能強求,小姐如此年幼,怎麽就執迷不悟。”


    “若能跟得公子,就算是刀山火海,就算是行乞要飯我也認了,此生不渝。”


    氣的鄧侯楚老臉變形,道:“我將門虎女,容貌無敵,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如此低聲下氣於你,小子不要不知好歹。”


    高澤怒道:“任你天上神仙,我也無意婚配,還我劍來,我即刻離去,否則不與你幹休。”


    正在鬧嚷,外邊來報:範大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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