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咻!


    江茶剛想到這兒,行刑架上的紅絲綢如蛇一樣轉過來,把江茶四肢綁住,把她拉在空中。


    這絲綢還是一法寶。


    江茶的師父高大。


    即便江茶在空中,她依然能與江茶麵對麵,“我的好徒弟翅膀硬了啊。”


    她問江茶,現在是不是快化神期了。


    江茶點頭。


    在一年前給陳深泡茶後,她迎來了元嬰第九道雷劫,這瞞不過師父。


    “真是一副好身體啊。”


    江茶師父憐惜的摸著江茶的臉蛋,眼神中是逐漸濃烈的喜歡。


    這喜歡就好像喜歡她自個兒的身子一樣。


    她用了江茶十幾倍的時間才到化身境,假以時日,江茶肯定超過她。


    這如何讓江茶的師父不喜歡。


    “江茶。”


    她師父和藹的笑,“我待你是不錯吧?”


    江茶點頭。


    “知道就好。”


    江茶師父和藹可親的笑臉一變,手上霎時間出現一排密密麻麻的銀針,她以迅疾無比的手法把針插在江茶的頭上,肩上和胸、肚、腹之間。


    “師父,你——”


    江茶睜大了雙眼,盯著師父,手想要掙紮卻掙紮不動。


    “現在就是你回報的時候了。”


    江茶師父拍了拍江茶的臉頰,喝道:“取魂燈!”


    陸見平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他把一根根燈盞拿出來,點燃後圍著江茶和江茶師父擺開,這燈油有一股屍油味兒,火焰之中還冒著黑煙,不一會兒,讓整個大殿沉浸在屍臭味兒中。


    陸見平又取出一個木匣子,在木匣子中有一把把鬼頭的匕首。


    他把木匣子拿出來時,匕首還在冒寒氣,陸見平手拿著打哆嗦。


    江茶師父接過鬼頭匕首,憐惜的摸江茶一把,“師父等這天很久了,這麽多年讓你喝噬魂湯就為了今天。”


    她獰笑著,刀往江茶胸口一插。


    噗嗤!


    啊!


    江茶痛呼,“老賊,你——”


    江茶師父不在意,任由江茶罵她,她又把幾把刀插在江茶身上。


    作罷這些,她盤坐在江茶麵前。


    她令陸見平把門守好了,不好讓任何人進來,“到時候你也能享受這身子。”


    陸見平貪婪的瞥一眼江茶的玲瓏有致的身體,笑眯眯的去外麵了。


    江茶師父席地而坐,把最後一把鬼頭匕首取出來,狠了狠心,從頭頂硬挺挺的插進自個兒腦袋,接著她頭一垂,腦袋耷拉在脖子上。


    江茶看著這鬼頭匕首,臉上滿是惶恐。


    吼!


    江茶師父頭頂的鬼頭匕首忽然發出淒慘的鬼吼,繼而從匕首鬼頭處冒出一縷白煙,在魂燈氤氳的黑氣中盤旋上升,繼而出現了江茶師父的元神。


    “奪,奪舍!”


    江茶身子哆嗦起來。


    “不錯!”


    江茶師父的元神在頭頂似搖曳的燭光,搖擺不定,“我不能眼看你再讓別的臭男人沾染這身子了。”


    她讓江茶放心,她會善待這身子的。


    得來不易。


    她已經饞好久了。


    在元神從鬼頭匕首冒出來不久,江茶身上的鬼頭一起冒出幾股青煙,有自我意識一樣絲絲縷縷的飄到江茶師父元神前,將她的元神拉向江茶。


    “哈哈,哈哈。”


    江茶師父見江茶那曼妙的身子將是她的,別提有多高興了。


    然而,很快她高興不起來。


    因為江茶的元神始終未離體。


    奪舍既然要占據別人的身子,肯定要把身子的元神趕出來,然而江茶無動於衷,神魂堅定的很,壓根不出來。


    “嗬嗬。”


    江茶一改剛才的惶恐,輕蔑的笑起來。


    江茶師父慌了,她立刻明白,“你沒喝噬魂湯!”


    噬魂湯是為她這奪舍術專配的藥湯。


    人的元神和身子是契合的,若想把這股契合打斷,讓元神從身子裏出來,就必修喝噬魂湯,再用這鬼頭匕首牽引,如此才能完成奪舍。


    “不錯。”


    江茶舒展一下身子骨。


    砰!


    大殿的門讓人撞開。


    “大膽,你們膽敢硬闖——”


    噗!


    一把飛劍刺在陸見平的胸膛,帶著他一起跌進來。


    “我——”


    陸見平掙紮一下,不動了。


    江茶師父的元神,睚眥欲裂,氣的大怒,“爾敢!”


    她要回身體。


    然而,她的元神剛碰到鬼頭匕首,就疼的大叫起來。


    她頭頂刺穿處,紅的白的在流淌,更醒目的是有銀絲兒。這銀絲兒不知道什麽毒,就這一會兒功夫蔓延到她口鼻處。


    幾個女弟子站到行星架前,把行刑架上的絲綢解開。


    江茶重獲自由。


    她落地後,把身上的銀針和匕首摘下來,對試圖回到身體裏的師父元神說:“放棄吧,這是北地妖境奔月宗陰毒功法中的毒和蜚獸毒培育出來的毒素。”


    閻王蕭梧桐親手打造。


    無色無味。


    “至今無解藥。”


    蕭梧桐把這毒抹到了鬼頭匕首上。


    “整座城池是我建起來的,整座血衣樓現在是我的人,就是陸見平也是我送給你的,”江茶把一份毒藥抹到鬼頭匕首上易如反掌。


    師父元獰笑,望著她胸口,“沒解藥,你怎麽活?”


    “哦。”


    江茶低頭看胸口。


    她胸口的鬼頭匕首處,血液中同樣帶有銀絲兒。


    “對不住師父,我忘了,我有解藥。”


    江茶伸手,同她一起來的茶樓女掌櫃把一杯涼茶遞過來。


    這是她在茶樓上漱口時的茶水。


    陳深在茶樓的出現,讓她肯定了蕭梧桐藥方的有用。


    何況陸穎是外服。


    江茶師父的元神驚呆了,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


    她想逃。


    剛要脫去殘殼,召出元嬰,好讓元神附著在其上逃走,她驚恐的發現丹田內的元嬰失去了跟她的聯係!


    江茶輕笑,“還是蕭瘋子的秘藥。”


    江茶撓破頭也想象不到,蕭瘋子有那麽多根本派不上用場的藥。


    這些藥亂七八糟。


    現在禁錮江茶師父元嬰的藥,就是蕭梧桐無數無用藥的發明之一。


    鬼知道這藥為什麽叫打胎藥。


    蕭梧桐在在得知她是陳深的舊相好,還打算毒死她師父以後,蕭梧桐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熱情,順便還把陳深的蜚獸匕首和銀絲兒毒血騙了過去。


    江茶師父驚恐。


    她看江茶的眼神就像在看惡魔,“你,你什麽時候給我下的藥!”


    這藥不可能下在匕首上。


    江茶指了指陸見平。


    陸見平應付血衣樓主力不從心,江茶就讓蕭梧桐開了一種外用兼內服的,外用是要塗抹在要進入江茶師父體內那玩意兒上。


    蕭梧桐的用藥自不用說。


    這瘋子專門研究稀奇古怪藥的。


    陸見平用了藥後,他和血衣樓主都說好,還經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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