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飛鳥經過時傳來的清脆叫聲成功叫醒了做了一夜好夢的薑茶。


    許久沒睡過這麽舒服的薑茶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接著,還不等她睜眼就聽見了旁邊傳來了熟悉的男聲:“你終於舍得醒了?”


    紀懷瑾?!


    薑茶腦海之中劃過一個人的名字,跟著一驚便嚇得睜開了眼。


    下一秒,她就對上了紀懷瑾那雙明澈的眼睛。


    隻見紀懷瑾就坐在自己邊上,身子半靠著床頭,手裏還拿著本書像是已經醒了有好一會的樣子。


    見狀,薑茶第一反應就跟詐屍了的鹹魚一樣由原本的舒適躺著直接坐直起身,手緊緊抓住被子擋在身上,那驚恐的模樣就活像是被人欺負了的良家婦女。


    而紀懷瑾,就是那趁人之危的混賬玩意。


    可這種假象並沒有持續多久,薑茶很快就在紀懷瑾跟看白癡的眼神當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是昨晚紀懷瑾借給自己的房間。


    想到這,薑茶便懷著忐忑咽了咽口水後才戰戰兢兢的問了句:“我這是晚上睡迷糊跑錯房間了?”


    薑茶話音落地,就見紀懷瑾手上的書被啪的一下直接關上,而他望著自己咧唇笑間露出的那排白齒也讓薑茶徒生一種下一秒就會咬破自己脖子的錯覺。


    跟著,她就聽到紀懷瑾幽幽說了句:“我很高興你有自知之明。”


    薑茶:“...”


    紀懷瑾:“畢竟剛剛我就在想你要是醒了敢說出為什麽我會出現在你房間裏的蠢話,那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並且直接把你踹出去。”


    聞言,擔心紀懷瑾來真的薑茶就已經先一步掀開被子溜了下去。


    完了還撫平了被子再拍了拍,幹笑著:“我也知道自己睡品不好,不過都是老相識了,說什麽踹不踹的,多傷和氣啊是不是哈哈哈。”


    邊說著,薑茶突然動作一頓,還保持著雙手撐在床沿的姿勢。歪了歪頭又看了眼紀懷瑾有些疑惑:“不過你昨晚完全可以去別的屋睡的。和我擠一間,你不會是對我有所圖謀吧?”


    說到最後,薑茶還嘿嘿笑了聲,眼睛亮亮。


    而她那殷切的目光則是讓紀懷瑾沉默了片刻。


    接著,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等到薑茶感覺撐著的手開始有些發酸了的時候,就見紀懷瑾大手一伸直接掐著她的兩邊臉頰往旁邊一轉。


    繼而撇了撇唇,徑直下床:“薑茶,自戀要適度,不然會辣到別人的耳朵的,閃開。”


    另一邊,臉頰上似乎還殘留著指尖的觸感,而此刻薑茶卻無暇繼續去感受什麽。


    胡亂揉了兩下自己臉後又不死心的跟在紀懷瑾的身後:“喂喂喂...紀懷瑾,話還沒說完你跑啥,不會是害羞了吧?”


    她踮起腳尖,試圖側過身去看紀懷瑾臉上的表情。


    紀懷瑾嗤笑了聲,卻還是頭也不回的繼續看衣櫃裏的衣服。


    薑茶見紀懷瑾不理自己,同時見他半天沒有動作還以為紀懷瑾是拿不定主意便又忍不住多嘴了句:“白色的那件不錯,適合你。”


    誰知紀懷瑾卻像是存了心要和她作對一般選擇了旁邊一件。


    繼而轉身,雙臂環胸背靠著櫃子靜靜看著薑茶。


    薑茶倒是被他突然的動作看緊張了,登時腳尖重新落地,兩隻手背在身後不自覺交纏著十指:“看我幹嘛?”


    “薑茶,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麽嗎?”紀懷瑾問道。


    “像什麽?”


    “躍躍欲試要幫新婚丈夫挑衣服的小媳婦。”


    薑茶:“...”


    未等她開口,紀懷瑾又努了努唇,示意薑茶看一眼牆上的時鍾:“我知道薑老師對我還賊心不死,不過我今天還有事要出去,可惜了。”


    說罷,他還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滿是遺憾。


    紀懷瑾!


    看著他眉眼帶笑,開口卻又是惡劣十足的捉弄,薑茶擼起袖子終於忍不住想和他來一場同歸於盡。可無奈手沒人長,還不等伸出去就被他抓住。


    紀懷瑾抓著她的手轉了個方向直至房門,聲音沉沉卻帶著隱隱的笑意:“還看?我要把昨晚被你搞皺了的衣服換下來,你再不走我真要害羞了...”


    “...”


    再次拿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薑茶沉默了兩秒,跟著二話不說直接抽出自己的手就在紀懷瑾的眼皮底下同手同腳的往外頭走。


    而看著她略顯詭異卻又故作鎮定的背影。


    紀懷瑾想,薑茶應該已經開始在心裏問候自己遠方的親人了。


    ...


    紀懷瑾走後,薑茶回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本來也沒準備多留。


    誰知卻被紀懷瑾一通打回家裏的電話給直接中斷了她的所有打算。


    “薑茶,你出門的時候順便幫我把桌上的那份文件帶過來吧。”


    電話那頭,除了紀懷瑾的聲音,薑茶似乎還能聽見汽車駛動的聲音。


    薑茶還記著早上紀懷瑾鬧她的仇,所以在料定那人已經在路上且懶得再回頭的情況下,唇角一咧故意使壞:“我不是很順便哦,要不你求我?”


    薑茶說完,紀懷瑾那邊沉默了一會。等到再開口時,薑茶想象中紀懷瑾跪地喊女王的慫樣已經被資本吸血鬼所代替:


    “送文件過來,還是付2000塊錢房費你自己選吧。”


    薑茶被紀懷瑾的話嚇得直接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臥槽,紀懷瑾你的房子是鍍金了嗎?住一晚上你收我2000!”


    “沒鍍金,但是你睡了我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


    聽到這,薑茶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咬著牙開始自己豐富的心裏活動:


    你他娘的能別說的我跟個女票客一樣行嗎?


    薑茶這邊在心裏頭持續罵娘,而紀懷瑾那頭還在繼續:“想好了沒?”


    殺豬之前都知道挑個好日子,這點破事你急什麽急!


    薑茶心裏雖然還罵罵咧咧的,但話到嘴邊卻還是因為擔心等會繼續從紀懷瑾口中聽到更不像樣的話而變成了另一個版本:“…好的你別說了,小的馬上就來。”


    “這麽快就答應了?真是可惜了,還以為能淨賺2000了。”


    那頭,紀懷瑾近乎惡劣的還在佯裝可惜,而這邊,終於聽不下了的薑茶則是氣得在原地跺了幾下腳,而後愉快的決定掛斷了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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