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到南院的時候,望著紀懷瑾辦公室裏頭的一幕,心裏想的是剛剛還不如就讓紀懷瑾賺了那2000塊錢算了。


    裏麵,女人緊咬著唇瓣,抬頭看著紀懷瑾的時候眼裏似乎還噙著淚。


    而她的手,就像是遇上了深海中的浮木一般此刻正緊緊抓著紀懷瑾白大褂的一角...


    看到這,薑茶撇了撇唇,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總覺得有些不適。


    她當然不想承認自己對紀懷瑾還存著昔日的心思,於是轉身就準備離開。


    誰知卻被發現了的紀懷瑾先一步叫住:“人都到了,你還準備去哪?”


    薑茶望著迎麵向自己走來的紀懷瑾,不自覺的就往後退了兩步:“額...我看你正忙,就想著先不打擾了。”


    薑茶的小動作都被紀懷瑾收入眼底,他瞪了眼薑茶,沒好氣道:“平時又不見你那麽大度?跟我進來。”


    “你是薑茶?”


    與此同時,兩人的對話被女人打斷。


    紀懷瑾看了眼薑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們認識?”


    薑茶搖了搖頭表示也很想知道這個。


    然而不待她開口,就見女人曲著指尖拭了拭眼尾,再抬頭時臉上掛著的便是經常在銀幕上出現的明媚笑容。


    她緩步走到紀懷瑾的邊上,順勢將他和薑茶隔了開來。


    帶笑的眼裏還藏著隱隱的倔強:“懷瑾哥哥,求你了,周六那天你一定…一定要來。”


    說罷,她還揚了揚手裏提著的那袋剛從這邊開的藥。


    聲音軟糯,讓人很容易就忽略話裏那絲無計可施後的威脅:“無論如何我都會等你,你不來,那這些藥我再繼續吃下去也沒意思。”


    女人留下這麽一句無厘頭的話後就離開了,而臨走前最後望向薑茶的眼神她也瞧見了。


    似有不屑卻又暗藏不甘,怎麽看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薑茶摸了摸鼻子,瞥了眼旁邊的紀懷瑾,猶豫再三最後卻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欸,你和徐妍是不是認識啊?她剛剛喊的那聲懷瑾哥哥酥的我都要懷疑你倆是不是有一腿了。“


    徐妍,現在很火的一名主持人。


    “這話該我問你,徐妍的那聲薑茶聽著也挺像是要宰了你一樣。你不會是欠了她錢吧?“


    紀懷瑾白了薑茶一眼,直接拒絕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紀懷瑾!“


    薑茶咬著牙,雖然也很好奇這個問題,但對他轉移話題的行為又有種說不上來的不滿。


    說罷,就將剛剛帶來的文件一股腦塞到了紀懷瑾的懷裏:“你才欠了她錢,不想說就算了。東西還你,我回家睡覺去了。”


    回去就把你拉黑了。


    手機充飽電了的薑茶在心底惡狠狠的想著。


    然而事與願違,有些麻煩遇上了可就不是想躲就能躲成的。


    隻見紀懷瑾伸手拉住了她的帽衫,看著薑茶氣鼓鼓的樣子不知怎的反而卻是笑了:“等等,我還有事要你幫忙。”


    “幹嘛?“薑茶癟了癟嘴,說是這麽說,但腳步卻又實誠的向紀懷瑾跟了過去。


    紀懷瑾隨手將那份文件放到一旁,在薑茶落座的同時,黑色的寫字筆在他的指尖下已經靈活的轉了一圈:“周六跟我一起去一趟徐妍那。”


    “人家等的是你,我跟過去幹嘛?”


    紀懷瑾話音剛落地,薑茶就直接撇開視線。


    看著窗外開得正盛的鳳凰花樹,話語之間還有些酸溜溜的:“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是因為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我才需要你。”啪的一聲,寫字筆被平穩的重新放回到桌麵。


    與此同時,紀懷瑾的聲音還在緩緩傳來:“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過來了。”


    !


    紀懷瑾的話讓薑茶忽的便睜大了眼,她先是重新看了眼邊上的文件。


    而後再看向紀懷瑾時,隻見他眼眸深邃透明,幹淨的讓人很難懷疑它的主人也會做出些算計人的事:“你是故意的?”


    紀懷瑾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所以薑老師你願意嗎?”


    紀懷瑾問著,可在薑茶看來卻又詭異的覺得他是誌在必得。


    於是,抱著不信邪的態度,薑茶猶豫了一下複又忍不住問了句:“我要是不願意呢?”


    紀懷瑾挑了挑眉,背靠著椅背,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很簡單,不去可以,把房費付一下。”


    “...”


    薑茶這人激不得,特別是在這種一件事上被連激了兩次的情況下。


    所以聞言,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副老娘現在有電不差錢的土豪樣:“付就付,不就兩千塊嘛,說得跟我付不起似的,收款碼拿來!”


    然而,她的這種大方行為還未等持續兩分鍾。就見紀懷瑾搖了搖頭,跟著咧了咧唇,白齒露出的同時幽幽吐出一句:“抱歉,不是兩千,是五千。”


    詭異的沉默,再次出現在兩人之間。


    幾分鍾過後,薑茶小臉通紅(氣的),雙手撐著桌麵,開口便是“國粹”:“我草,紀懷瑾你副業怕不是資本吸血鬼吧,兩千漲五千,火箭都沒你飛的快。”


    紀懷瑾:“你別說得我那麽無良,隻是昨晚被你往腰上踹了一腳,都淤青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收點醫藥費的。”


    說完,他頓了頓,而後臉上笑容越發深了:“畢竟你應該也知道,男人的腰很重要的。”


    ...


    ....


    ......


    是可忍孰不可忍。


    終於,看著紀懷瑾的那張笑臉,薑茶徹底暴走,擼起袖子就從邊上繞了過來:“好啊,我倒要看看哪塊淤青長了三千塊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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