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語中的,跟著一聲低歎聲隨之就傳進了薑茶的耳朵裏:“我會受傷這件事隻是個意外,你不用這樣的。”


    “可你確確實實是因為我受傷了啊。”薑茶抿著唇,眉頭緊皺著顯然是不同意紀懷瑾的說法。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接著,薑茶便鬆來了環著紀懷瑾的手,並從他的懷中退來。


    薑茶指了指紀懷瑾禁閉的家門,目光始終沒有跟他的對上:“你家到了,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注意點別碰到傷口,如果明天還是不舒服的話就先別去北院那邊吧。”


    薑茶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大串的話,等到實在想不出別的了以後才揪著十指小聲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薑茶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而步子到了最後也越變越快最終還演變成了用跑的。


    就好像身後有什麽東西會隨時追上來扼住她的脖子一樣。


    而在薑茶的身後,紀懷瑾始終站在原地。


    眼看著她的身影最終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心裏也不自覺升起了一絲煩躁…


    次日,紀懷瑾還是搭上了去往北院的飛機,那邊最近人員緊缺亂成一團,他不可能不過去。


    而另一邊,薑茶也在繁雜的思緒下再次投入到自己的工作當中去。


    期間,兩人再次失去了聯係。


    而這種情況最終卻還是在兩天後薑茶實在忍不住想去了解他的傷勢下主動打破…


    這天,趁著休息時間薑茶先是給小楊打了通電話想要打聽消息。


    可接通的瞬間,小楊就像是猜到了薑茶的心中所想直接哇哇大叫了下。


    而後脫口而出的話更是讓薑茶聽了心間一懸:“小茶你可算是打電話過來了,我的天,紀醫生身上有傷你怎麽還讓他跟著過來啊。”


    聽到這,薑茶原本還靠在椅子上的身子馬上坐直了起來。


    見周圍同事好奇的投來視線,她隻能抱歉一笑而後出去找了個角落再細細問道:“他那邊是出事了嗎?”


    話一問出口,薑茶心裏的不安就已經開始蔓延。


    “還能怎樣,忙過頭忘記去處理。結果現在傷口感染發燒了。


    “我估計紀醫生現在應該還在住的地方裏躺著呢。”


    那頭,小楊的嗓音顯得格外低落。


    而這也讓薑茶忍不住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去,同時不安上升到了極致。


    以至於她最後都沒等小楊那邊多說什麽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扭頭跑去請假。


    另一邊,聽到電話那頭的忙音後小楊才竊喜著收回了自己的手機。


    跟著,她便拿手肘撞了撞旁邊的人,嘻嘻笑著像是想要邀功:“等著吧,我斷定她下午就能飛過來了。”


    聞言,一旁的小雨還有些不放心:“你這樣不好吧,被紀醫生知道了不得罵死你。”


    說罷,她還偷偷指了下不遠處還在和其他醫生說話的紀懷瑾。


    對此,小楊依舊是笑得沒心沒肺的:“不會的,我們的紀醫生人好著呢。”


    “再說了,我這是在幫他啊。”


    同時保衛我工作的動力,我南院院草的微笑!


    “可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暴雨耶。”


    “…那我現在打電話回去還來得及嗎?”


    “醒醒,收拾包袱準備回老家吧。”


    薑茶到達北院所在的z市時已經是下午五點的時候,她剛一出機場,傾盆大雨伴隨著能把人刮走的大風便一同襲來。


    薑茶來得匆忙,壓根就沒想到要帶把傘在身上,加上這會的人流量使得她壓根沒機會去打到一輛能用的出租車。


    雨越下越大,站得不算靠外的薑茶半邊衣服都被打濕,而褲腿那塊更是慘不忍睹。


    她暗歎了口氣,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找外援的時候,就見一把黑傘被人撐過她的頭頂。


    與此同時,紀懷瑾略顯無奈的聲音也在耳邊傳來:“薑茶,你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好騙啊。”


    “紀懷瑾?你怎麽會在這,不是發燒了嗎?”


    薑茶儼然是沒聽清他話裏的意思,見到來人是紀懷瑾的時候腦子裏想的也隻不過是那人還在發燒當中。


    此刻,小楊的話還在腦中不斷浮現,薑茶心裏一急就想著伸過手去探他額頭上的溫度。


    見狀,紀懷瑾終是沒忍住輕笑出聲。


    他拉住了薑茶的手,話語間盡是調侃之意:“說你好騙還真不假,那都是小楊騙你的啊。”


    薑茶:“...”


    靠!


    聽到這裏,比起去換一身新衣服,薑茶此刻心裏更想的是馬上飛到小楊所在的地方。


    將她吊起來...


    用不求人撓她腳底板!


    一旁,見薑茶臉上的表情就跟調色板一樣精彩,紀懷瑾本來還打算再欣賞一會。


    但看著外頭已經在轟隆隆打雷了便也暫時收起了那點想法:“先跟我回去,今晚要下暴雨,不然再晚點就懸了。”


    聞言,薑茶才回過神來,又看了眼外頭的天氣才點點頭老實跟著紀懷瑾往車停的地方去。


    車上,隨著引擎的啟動,窗外的街景很快就從薑茶眼前閃過。


    而黃豆大的雨滴還在持續打向車窗,模糊著車裏人的視線。


    薑茶小聲打了個噴嚏,接過紀懷瑾遞來的紙巾後才問出了這些天一直想問的問題:“你肩上的傷這兩天有好一點了嗎?”


    “勉強還能忍。”


    紀懷瑾趁空將車裏的空調也給關了,視線停在前方審視路況的同時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薑茶幹笑著,低頭不自覺摸了摸自己鼓著的包包:“這樣噢。”


    她的話音剛一落地,頓時就感覺自己又沒話題可講了。


    正煩惱這無言的尷尬時,一旁的紀懷瑾卻像是分毫沒有被幾天前的事情影響,表情十分淡然:“所以你估計得幫我一個忙。”


    聽到這裏,薑茶首先想起上次他貌似也說過類似的話,然後自己答應了,並成功為自己解鎖了一個假想敵出來。


    所以這回一聽到紀懷瑾又說這種話,薑茶第一反應就是紀懷瑾這廝又準備坑她了。


    “又幫?!”


    沒想到自己的心裏話會脫口而出,緊接著薑茶就在紀懷瑾看過來的幽深目光下瞬間臊紅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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