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奇怪的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跟她很有緣分。


    當瑞惠搖著頭離開後,在第二天的差不多同一個時間段,她便如約來到了那片湖畔,再度看到了那個奇怪的小女孩。


    隻不過這次的瑞惠卻並不是空手而來,她還帶上了自己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押繪羽子板”。


    所謂的“押繪羽子板”,其實就是簡易的羽毛球玩法。


    據說江戶時代的時候每逢正月,大人們都要向女孩兒贈送一種上麵繪製著圖案,下麵有把手的長方形繪板,寓意辟邪消災。


    後來宮內的女官們平時閑著無聊,就開始用羽子板玩遊戲,將一些小東西互相用球板擊打,導致其儀式感越來越低,逐漸變成了一種傳統小遊戲。


    “這是......什麽東西?”看著瑞惠遞過來的那塊上麵繪製了歌舞伎圖案的羽子板時,小女孩不禁歪了歪頭,像是從未見過這麽奇怪的東西。


    “這叫羽子板,是一種遊戲用具,你不是說沒有玩過什麽遊戲嗎?今天就讓你玩玩看。”


    當小女孩好奇地將那塊瑞惠從小珍藏的羽子板翻來覆去的看時,瑞惠不禁點了點頭。


    從昨天的交談中可以得知,小女孩似乎生活在一個非常嚴肅的家庭裏,她雖然懂得很多遠超年齡段的知識,心智也異常成熟,可是卻對孩子們的娛樂一竅不通。


    啊,又是這種從小就對孩子進行嚴格教育,可是卻忽略了童年樂趣的魔鬼家庭嗎,這樣家庭裏長大的小孩很容易產生心裏缺陷的。


    因為瑞惠從小在“神代家族”裏也是差不多這樣的情況,所以她非常了解小女孩的感受。


    “這塊羽子板是小時候在我家裏工作的婆婆送給我的,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看著小女孩手上那塊上麵繪製著傳統歌舞伎圖案的繪板,瑞惠不禁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雖說小女孩表麵上沒說什麽,但從她的表情來看,瑞惠還是知道她對這玩意很感興趣。


    於是瑞惠也就拿出另一塊羽子板和羽球,開始教她打起了這種“用乒乓球拍來打羽毛球”的奇怪遊戲。


    “總之將飛過來的球打回去就行了嗎......我明白了。”待瑞惠講解完了羽子板的玩法後,小女孩點了點頭。


    “嗯,雖然剛開始可能不太容易打中,但很快就能學會的。”


    在夜晚僻靜無人的湖畔,瑞惠將手上的羽球往上一拋,輕輕地將羽球打向了小女孩的方向。


    因為對方隻是一個純粹的新手,瑞惠這一球打得很慢,而且特意讓其呈現拋物線形態在天上多飄一會兒,這樣的話就不至於讓小女孩手忙腳亂。


    然而......事實證明是瑞惠想多了。


    ......


    下一刻,小女孩的身軀猶如一隻黑夜下正在捕獵的野貓般迅速一躍而起!右手持握羽子板猛地打在了飛來的羽球上!


    嗖!嗙!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勁風掃過,被擊飛的羽球以奇快的速度從瑞惠腦殼邊上擦了過去,將她那柔順的發絲吹得飛了起來。


    ......這什麽玩意?我在做夢嗎?


    當這一輪回合結束後,瑞惠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場麵。


    很難想象,這麽一個看起來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居然能擁有如此誇張的身手,剛才那一球打下來的感覺簡直就像是羽球職業選手在進行扣殺。


    眼見瑞惠接不住球並愣在原地,小女孩疑惑地問道:“怎麽樣?這算是我贏了嗎?”


    “......算,所以請吧。”


    瑞惠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還是從旁邊拿起一根沾了墨水的毛筆遞了過去。


    “這是?”


    “羽球的傳統懲罰項目是贏家可以在輸家臉上畫一筆......不能多,就一筆哦。”


    像是認命了一樣,瑞惠將自己那張毫無瑕疵的俏臉靠了過去,然後伸手在左臉頰處指了指,示意往這兒畫。


    哈......小女孩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她思考了一下後,便用纖細白嫩的小手拿起毛筆,在瑞惠的左臉頰處畫了一個“丿”。


    “好了,這下熟悉玩法了吧?咱們繼續。”


    雖然臉上被畫了一筆,但瑞惠還是笑著拉起小女孩繼續遊玩,隻不過她的心中卻是多少有些不服的。


    可惡,我就不信了,我打羽球這麽多年,還能連一個六七歲第一次打的小女孩都玩不過?


    看我不在你臉上塗滿塗鴉。看著正準備發球的小女孩,瑞惠不禁這樣想到。


    然而......


    嗖!啪!


    “有......有點本事嘛。”


    ......


    “唔!再來!”


    ......


    “再......再來!”


    ......


    “唔!嗚嗚嗚嗚嗚!”


    十幾分鍾過去後,瑞惠的語氣也從最開始的悠閑轉變為了暴躁,而她臉上的塗鴉也越來越多。


    被塗上了第二十六筆後,已經被畫成花貓的瑞惠不禁雙手扶地,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廢物......原來我是個廢物,連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都玩不過,哈哈哈哈哈。


    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不是很好,但瑞惠卻沒想到居然已經爛到了這種地步,或者說,她沒想到女孩的運動神經居然能強到這種地步。


    “那個......你沒事吧?”看到瑞惠頹廢地趴在地上時,臉上依然幹幹淨淨的小女孩忍不住蹲到她麵前,疑惑地問道。


    “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瑞惠則是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來讓小女孩看看她那副慘狀。


    如今那張本來國色天香的俏臉已經被從上往下,從左往右畫滿了一筆一劃,配上瑞惠那納悶之極的表情著實非常好笑。


    “噗......哈哈哈哈。”


    像是被大姐姐那張淒慘的臉給逗樂了,小女孩也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自從瑞惠見到她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女孩的笑臉。


    她本來就長得非常漂亮,哪怕臉蛋還沒長開也依然能魅惑眾生,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聚集在她身上。


    此時這被逗樂了後的嫣然一笑,更是讓那張可愛的小臉蛋一下子多了幾分活力,變得靈動了很多。


    “這就對了,小孩子應該多笑笑,老繃著張臉不好。”


    眼見小女孩終於笑了出來,瑞惠也不顧自己滿臉亂七八糟的塗鴉,而是伸手在她還帶著幾分嬰兒肥的臉蛋上揉了揉。


    “......嗯,我們繼續玩吧。”


    “這個,玩可以,我先去洗把臉先,都沒地方再畫了。“


    就這樣,隨著瑞惠苦笑著跑去清澈見底的湖邊洗了把臉,兩人繼續開始了這種有趣的塗鴉遊戲。


    當那天晚上過去之後,瑞惠便經常跟小女孩約好,帶著各種玩具跑去那邊找她玩。


    兩人從羽子板一路玩到劍玉、花牌、陀螺、風箏、玻璃彈珠、和歌牌等等,在接近一個月的時間裏將瑞惠所知道的所有遊戲種類玩了個遍。


    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瑞惠也對這個叫永姬的小女孩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雖然隻問出了一個名字,不知道姓氏,也不知道家庭背景,但瑞惠卻很喜歡這個聰慧的小女孩。


    在相處中她甚至發現,永姬擁有著完美到近乎不似人類的各項天賦。


    這小女孩在學習能力、思維能力、反應速度、洞察力、運動神經等等幾乎所有衡量人類優秀程度的指標上,都達到了可以稱之為“天才”的級別。


    最可怕的是,她還不單單是某方麵的天才,而是所有方麵的天才。


    也就是說如果她願意的話,長大後的永姬可以輕鬆地成為科學家、運動員、政治家、藝術家等等,而且都可以做到該行業的翹楚。


    神之子,永姬就像是一名受到了神明賜福的孩子,簡直無所不能。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她想做,幾乎不存在做不到的事,這孩子的天賦就是如此可怕,甚至就連瑞惠都不禁感到了些許恐懼。


    這麽厲害的一個孩子,她以後的人生道路說不定會影響到整個世界的未來,一定要好好引導才行。


    無論是出於跟這個孩子投緣的原因也好,又或者是因為剛當完“齋王”,想要給自己找個寄托也罷。


    總之瑞惠就這麽嚐試著跟永姬一步步的交流,溝通,嚐試將比較良好的三觀灌輸給她。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如果有不知情的人從旁邊經過的話,說不定會認為這是一對漂亮可愛的母女也說不定。


    但是,這樣的日子卻沒有持續太久。


    就在瑞惠跟永姬一如既往地在東京郊區的湖畔邊上遊玩時,一位身著黑色古式和服的中年男子卻踏著夜色,仿佛從地獄中出現的惡魔那般找到了他們。


    當那個留著非常古代的武士月代頭,嘴邊的八字胡須看起來十分威嚴的男人出現時,本來正在跟瑞惠玩撲克牌的永姬忍不住將手中的牌散落到了地上。


    “永姬......仆從報告說你最近晚上經常消失不見,原來是跑到這裏來了嗎?”


    男人緩緩張開了嘴,用仿佛蔑視一切的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


    然而,當瑞惠看到那個男人的臉時,她的身軀卻一下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瑞惠認識這個男人,她當然認識這個男人,怎麽可能不認識呢。


    因為這家夥正是與“神代家族”世代為敵“天目一族”的當代家主,也是被稱為近百年來最為可怕的天目族人......天目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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