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潮野,你瘋了嗎?」她緊張兮兮地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趕緊放我下來!」


    薑潮野看了她一眼,「方才是誰說我是閑雜人等來著?」


    她一愣,「小氣鬼!」


    「小氣鬼?!」他眸子一眯,原本上升的兩人快速下降,驚得驚恐而大喊了起來,「啊——」


    麵對比垂直過山車還要刺激的垂直下降,裘甜敢保證這一輩子就屬薑潮野會這般玩弄自己,索性兩人已經離開了國舅府範圍。


    不然被家丁或者多事之人看見,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更別說讓裘府那些愛嚼舌根的姨娘們看見,其結果不是她敢想象。


    她眼見著薑潮野再想故技重施,瞳孔放大,低聲求饒:「薑潮野!對不起,求您原諒我!」


    薑潮野麵對埋在自己胸膛大喊大叫的裘甜,嘴角痞笑散發濃烈,眉頭輕佻,故意裝作聽不見,「嗯?!」


    「你方才有說什麽嗎?」


    她咬唇,生氣且膽小地一把揪著他的領子,「薑潮野——」


    「哎!我在呢!」


    「你不是小氣鬼!」


    「喔?!既然不是我,那是誰呢?」他明知故問,特意調侃她,而她眉頭緊蹙,「是我!是我!是我!我是小氣鬼!」


    「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個閑雜人等吧!」她偷偷睜開左眼發現自己距離地麵越來越高,直接認慫,大喊道:「薑潮野,你放過我吧!」qs


    「噗嗤——」


    忽然間,他安耐不住笑意,爽朗笑了出來,隨著他的笑聲越發的大聲,兩人也平穩落地,而她敢惱不敢怒,「薑潮野!你……」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眼,發現已經著落,急忙要鯉魚打挺翻身落地,卻不想眼前緊閉的草屋大門卻乍然打開,一個身穿黑袍白發的男人,厭惡地打量著她……們……、


    敢情她第一次見這個男人,自己就被討厭了?


    她驚愕地看著男人,卻不想他給了自己一個白眼。頓然,她一下從薑潮野懷裏跳了出來,反手脫掉自己的鞋子,朝著那黑袍白發男人扔去。


    「粗魯!無禮!」男人身子不悅皺眉,側身躲開鞋子,「薑潮野,這就是你讓我太容易趕回來醫治的……」


    黑袍白發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裘甜,「這個……毫無禮教、聒噪粗魯的小朋友?」


    「小朋友!」她低頭看了自己胸膛一眼,迅速脫了另外個鞋子,要衝上去揍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黑袍白發男人。


    而薑潮野眼疾手快,在她像脫韁野馬衝去的時候一下將她攔住,「小九!小九……你不要生氣,你確實沒有及笄。沒有及笄的女人在墨白眼裏都是小朋友!」


    「沒有及笄的就是小朋友?那怎麽不見你們這些男人去逛青樓的時候,不找未及笄的呢?」她氣急敗壞地瞪著墨白,可墨白卻轉身回屋,「是不是要看症?」


    「不看的話,我就下榻入睡了。」墨白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而裘甜不情不願地被薑潮野拎小雞般給拎進了屋子,正兒八經地坐在墨白麵前,「墨白,必須幫她看下。」


    「我身體可好了,不用看!」裘甜抱胸拒絕,卻不想薑潮野愣是將自己壓在位置上,不讓自己動彈一分,而墨白輕蔑一笑,「我堂堂醫神穀坐堂醫神,無數人求見,無數人求醫,今日倒是有趣啊!」


    「我不用你診治!」她毫不客氣拒絕看不起自己的男人,「薑潮野,我們走吧!」


    「墨白,你幫她看看吧!」薑潮野放緩了聲調,「近期,她不僅掉入冰湖中,腰腹受了刀傷,肩膀也挨了悶棍……」


    墨白聽見薑潮野闡述裘甜的病情,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伸手!」


    「不伸!」


    「那我偏要看下……」


    可話音剛落,薑潮野便二話不說將她的手放在診袋上,墨白二話不說便將她的手扣住把脈,不容她將手收回。


    裘甜麵對薑潮野和墨白,無奈歎了一口氣,扭頭看著薑潮野,「特意帶我出來,就為了此?」


    薑潮野頷首點頭,卻眼角發現墨白眉宇皺成一團,緊張問道:「很嚴重?」


    「嗯!」


    「還有診治?」薑潮野緊張兮兮地追問墨白,而墨白卻一聲不吭起身在身後的藥櫃裏麵抓起藥來。


    可裘甜卻發現墨白抓得要像極了一道藥膳的菜,「哎!你這是做菜嗎?」


    「做菜?」墨白抓藥的手一愣,「什麽意思?」


    裘甜起身看著他另外一隻手的藥籃子,「你看看你抓得這些藥材,不就是說明做藥膳雞的藥材嗎?」


    她望著墨白臉色鐵青,弱弱地解釋道:「那些不是黃芪、黨參、當歸、人參、蓮子、枸杞、紅棗和幹薑片……」


    墨白並不打理裘甜,而是將藥材倒入一個布袋中,交給身邊的一個男藥童,「小貝殼,去將熬煮成藥浴,帶她去浸泡半個時辰。」


    「是!」藥童抱著藥包急匆匆離開,而墨白此刻卻盯著她,「脫衣服!」


    「什麽?!」薑潮野和裘甜兩人異口同聲質問道,「為什麽?」


    「脫衣服!」墨白掏了掏耳朵,「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不可!」薑潮野麵色緋紅用身體擋住了裘甜,「墨白,她與那些江湖俠女不一樣,她還是……」


    「小朋友!」墨白瞧見薑潮野這般緊張,輕笑道:「我對小朋友沒興趣!」


    「小魚兒去幫這個小朋友沐浴更衣,查看傷口後出來告訴我。」墨白側身喊了一聲,而那個叫小魚兒的女藥童拿著葵花扇走到裘甜麵前,奶聲奶氣地說道:「姐姐,這邊請!」


    裘甜扭頭看著薑潮野,薑潮野點頭同意,「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她才將信將疑隨著小魚兒離開,而身後卻響起了墨白厲斥薑潮野的聲音,奈何她越走越遠,聽不見那爭吵聲。


    「小魚兒,你認識薑潮野嗎?」她望著走在前頭的小魚兒,小魚兒點了點頭,「認識,薑大哥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啊?!」裘甜眉頭一挑,頓時來了興趣,好奇薑潮野與墨白的關係,「他做了什麽?成為你們的救命恩人?」


    「醫神穀族人世代行醫作善,生活在的一個絕世桃花源中,墨家便是世代醫神穀的坐堂醫神。


    剛好這一代,輪到墨白坐堂出世行善的時候,卻不想中途出了叛徒,廢了墨白的武功,並想殺了墨白要取而代之。」


    「剛好,在這個時刻薑潮野英雄救美!不,行俠仗義,救了墨白?」她盲猜接下去劇情,其不想小魚兒搖了搖頭,「墨白反殺了那個叛徒,但追查到此事與薑大哥有關係。」


    「所以,墨白去跟薑潮野討公道?」她好奇巴巴地一邊換衣服一邊猜測,而小魚兒也終於點了點頭,「對!」


    「既然如此,那為何說薑潮野是墨白的救命恩人?」她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小魚兒麻利地幫助自己檢查腰腹的傷口,以及清理傷口上麵金創藥。


    「傷口整齊,微微撕裂,但結痂情況不良。」小魚兒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上麵的金創藥,轉移話題,可職業習慣讓她嗅了嗅金創藥,身子輕微一愣,「這是……」


    「嗯?!」裘甜發現小魚兒不想回答薑潮野是墨白救命恩人的話,略感疑惑卻也發覺小魚兒竟然出神,「怎麽了?是不是被我的傷口嚇到了?」


    「不是!」


    回過


    神的小魚兒急忙搖頭放下衣服,卻不想剛好看到了裘甜左側的淤紫,「這淤傷造成不久。」她輕輕按了按淤傷,而裘甜痛得齜牙咧嘴,直抽冷氣,「小魚兒,疼!輕點!」


    「竟然有人下如此重手,怕是那人與小姐你有仇。」小魚兒不解裘甜為何渾身是傷,「小姐,你先泡在藥浴中半個時辰,如有不舒服盡管喊我,我會一直守在房門外。」


    裘甜望著浴桶中藥點了點頭,「好!」


    但到了她要進入藥浴中的時候,那熟悉的藥材味讓她哭笑不得,直感覺自己就是藥膳雞裏麵的小鵪鶉雞,「平常我泡雞,現在別人泡我。風水輪流轉……」


    不過這藥膳雞是一道極為補充元氣的菜品,不僅能針對月經過多過少的問題,還能補充氣血以及精氣神,其效果對於頭暈目眩、四肢寒冷,腰痛骨痛,精神疲憊,起夜過多特別顯著。


    裘甜安靜地靠在藥浴桶中,一直隱忍著笑意,一直滿腦子想著藥膳,愣是將自己想餓了,恰好此刻,房門被敲響起,「篤篤——」


    「誰啊?」她扯著嗓子,看了一眼身旁的計時香才燃了三分之一,「我還沒泡到半個小時啊!」


    「是我!小九!」薑潮野答應了一聲,並沒有推門進來,而是在門口席地而坐,仰望著星空,「小九,墨白說了你著涼受寒,導致氣血虛弱等症狀,若是不根治,每年冬天都會犯病。故而未來十天都要來這泡藥浴!」


    「呀!」她眉頭輕蹙,「那我不就要當十天的藥膳雞?」


    「藥膳雞?」門外的薑潮野一愣,「什麽來的?」


    「以後你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一笑,隨口一問,「薑潮野,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不知!」他不解地歪了歪頭,而她頷首淡淡說道:「你被算計的日子!」


    頓時,他滿臉疑惑眉頭緊皺,「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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