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一笑,隨口一問,「薑潮野,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不知!」他不解地歪了歪頭,而她頷首淡淡說道:「你被算計的日子!」


    頓時,他滿臉疑惑眉頭緊皺,「什麽意思?」


    浴桶中的裘甜壞壞一笑,「這就要問你金屋藏嬌的媚娘了喔!」


    頓然,他眸子一眯,視線變得狹長如獵豹般,若有所思地說道:「徐媚娘?!」


    他過了許久,才緩緩問道,「你知曉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她輕輕洗了一把臉,淡然說道:「隻是偶然發現你府上有著那青樓女子們最喜歡用的助情的蠟燭罷了。」


    「我還以為你和媚娘那麽激情,就連大廳也放著助情蠟燭。」


    「大廳也有……」薑潮野頓時眉頭緊蹙,腦海中快速回憶著自己在府上的時候,身體總會莫名其妙感受到燥熱、不舒服,身體的異樣讓他誤以為自己不適應府內環境,結果竟然是被人下了黑手,「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裘甜從浴桶中小心翼翼起身,剛拽了搭在屏風上的毛巾,卻不想毛巾勾住屏風,根本拽不下來,而她被迫靠在浴桶邊緣扯著毛巾。


    可她忽然一用力,屏風頓時朝著她這側倒來,她被嚇得破聲尖叫,「啊——」


    「小九!」


    緊閉的房門頓時被人踹開,薑潮野目瞪口呆地看著裘甜,臉頰禁不住飄過一陣紅暈,愣在原地。


    裘甜與薑潮野兩人四眼相對,臉頰緋紅而急忙泡回浴桶中,「薑潮野,你還看!」


    後知後覺的薑潮野急忙將房門關上,而小魚兒和小貝殼、墨白都聞聲而來,齊齊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薑潮野臉頰紅到耳後根,故作鎮定地輕咳一聲,「無事發生!」


    「都散了吧!」


    墨白望著平日裏淡麵無表情的薑潮野,此番頭一次麵紅耳赤,大概料想到發生額什麽事情,壞笑道:「薑潮野,你怕不是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導致現在春心蕩漾?」


    「墨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薑潮野咬牙切齒說道,導致小魚兒和小貝殼都莫名興奮追問,「薑大哥,你看到什麽寶貝,才會這般激動啊?」


    「對啊!對啊!能不能給我看一下啊?」小貝殼一臉興奮且期待地望著薑潮野,薑潮野麵露難色,瞪了一眼教壞小孩的墨白,「我去附近的山泉走走,半個時辰回來。」


    「哎喲!」墨白朝著腳底抹油的薑潮野喊了一聲,「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都懂。」


    「畢竟你血氣方剛,尚未娶妻,我們都能理解!」墨白衝著快要看不見人影的薑潮野調侃著,可這一番話卻也讓屋內的裘甜麵紅耳赤,整個人像蒸熟的蝦般,慢吞吞地從浴桶裏麵爬出來,換幹爽的衣服。


    「篤篤——」


    房門忽然被敲響,而她緊張到一聲都說不出來,正當她以為房門要被推開,卻不想墨白隔著房門,對她喊話道:「泡好藥浴沒?」


    「嗯!」


    「收拾幹淨後,回剛才的屋。」


    「好!」她草草回答墨白,腦子卻過載回想道自己***被薑潮野看地一幹二淨,整個人都不知所措,暈乎乎地穿好衣服,跟著侯在門口的小魚兒離開了房間,回到墨白所在的屋子。


    屋子中焚燒著並不難聞,讓人身心安寧的草藥香,而她剛坐在墨白麵前,墨白便給她倒了一杯花草茶,嫌棄地掐著鼻子,「喏……」


    「你掐什麽鼻子!」她不滿地申訴道:「這可是你給我抓的藥浴包啊!」


    「對喔!」墨白一臉恍然大悟,傻乎乎笑了起來,喝了一口


    茶。


    「不過你那藥浴泡完之後,身體暖呼呼,很舒……」她剛拿起桌麵的茶,正要喝一口,卻不想鼻血「噗」地一下流了出來,滴落在水杯中,「墨白!我好像流鼻血了!」


    「天啊!竟然流鼻血!」墨白大吃一驚,急忙從懷裏抽出手帕給她捂著鼻子,並一手打開身側的銀針袋,數跟銀針朝著氣血運轉過旺的腦袋刺了進去。


    過了一刻鍾,裘甜緩緩移開手帕,雙眼瞟了瞟腦門上的數跟銀針,「墨白,我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病入膏肓?」她麵對銀針沒有恐懼,更沒有害怕,而是淡漠到不像是自己腦門上刺入的數跟銀針。


    「虛不受補罷了!」墨白重新給她倒了一點茶,「你以為病入膏肓很容易?病入膏肓必然是暗病纏身數年才會慢慢浮現,你這種身子骨瘦弱的隻不過是脾肺虛弱,導致氣血虛弱需要溫養進補。」


    「師傅,我的那根小人參呢?」小魚兒拿著空蕩蕩的竹籃子,「我切好的那根百年靈參去哪裏了?」


    「這是靈參!」墨白眉頭一挑,視線落到裘甜身上,而裘甜身後的小貝殼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在煮這藥浴的時候,總感覺這裏麵的沙參味道太香了,總想嚐一口。」


    「怪不得你流鼻血了。」墨白忍俊不禁一笑,「小魚兒,不是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用為師的沙參籃子裝靈參。」


    「也就借用一下而已。」小魚兒的撇了撇嘴,「師傅,你用了我的靈參,那我就不做人參雞湯了。」


    「今晚呀夜宵吃西北風吧!」小魚兒努了努眉,雙手抱在胸前,而小貝殼情不自禁哀嚎了一聲,「師傅,都怪你。今夜,我想著有人身雞湯喝,特意晚飯都沒幾口。」


    麵對被兩個小徒弟拿捏得的死死的墨白,嘴角微微上揚,「我會做點其他菜,不如今晚我來露一手?」


    「你會做菜?」師徒三人近乎震驚地望著裘甜,滿眼中展現出不可置信。


    她擦了擦鼻尖,反笑道:「為什麽不會?」


    「看你衣著,必然是官家小姐,十指不碰陽春水,怎麽可能會下廚房。」小魚兒認真分析起來,「而且,你們這些貴小姐不都是要香香的,怎可能去廚房這種油煙之地。何況,你們還要學習琴棋書畫,怎麽有時間去研究這些煮飯這些東西。」


    「所以,你一定是騙我們的!」小貝兒篤定裘甜的話,而裘甜抓了抓臉蛋,滿腦子正想著如何打臉兩個小朋友的時候。


    「她真的會做菜,還做得很好吃!」


    眾人頓時看向門口,隻見一身汗水的薑潮野微微喘氣進了屋子,隨手更是將手中三隻野雞一隻野鵪鶉扔在地上,重複道:「她真的會做菜,還做得很好吃!」


    他見三人依舊不相信的樣子,頓時一臉認真解釋道;「京城內隻要嚐過她做的菜,都會日思夜想,就連宮中的貴人們嚐過了,都回味無窮。」


    裘甜看著賣力推銷自己會做菜的薑潮野像極了酒樓店小二,情不自禁笑了起來,「薑潮野,事實勝於雄辯,我就做個藥膳瓦罐雞給你們嚐嚐。」


    「但是你這樣可以?」薑潮野眉頭輕蹙望著裘甜滿腦子的銀針,墨白尷尬不失禮貌笑了一聲,「我現在就收針。」


    「那你們可以幫我燒水清理雞毛嗎?」裘甜睜著自己的眼睛,期待地看著薑潮野,薑潮野眉頭側身避開她火辣辣的眼神,「我不會燒水退雞毛。」


    「燒水退雞毛可是一項技術活。」小魚兒跳著出來,「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不會。」


    「我幫你!」小魚兒拍了拍胸口,胸有成竹地說道:「我保證必然……」


    小魚兒的話還沒說完,便見薑潮野猛然一跺腳,將地板上其中一隻野雞震了起來,隨後


    一個華麗轉身從腰帶間抽出一把細軟的長劍。


    忽然間,寒光一閃,長劍「嗆」地一聲發出劍鳴,可也這一瞬間,長劍隨著的薑潮野的舞動而上下飛舞,雞毛淅淅瀝瀝如春雨般落下,形成一小堆羽毛,最後薑潮野在野雞身上飛舞出一個漂亮的劍花。


    野雞掉落在地上還精神抖擻地打了一聲雞鳴,但身上反而缺少了一層羽毛不滿地提叫了一聲,卻不想又是一陣劍鳴聲響起隔壁野雞,瞬間變成了光禿禿的野雞。


    裘甜看著薑潮野如法炮製脫雞毛,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比我用熱水脫毛,還幹淨的。」


    眾人見著堆成一座小山的雞毛和那幾隻生龍活虎卻光禿禿的野雞,陡然間安耐不住爆笑了起來,「哈哈哈……無毛雞……哈哈哈……」


    「哈哈哈……鼎鼎大名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浴血將軍薑潮野,這原本上陣殺敵的長劍,結果拿來給雞剃毛。哈哈哈……」


    「這雞毛拔得比我熱水還幹淨啊!」小魚兒摸了摸無毛雞,「還沒傷及雞皮,就連細雞毛都掛掉了,真厲害。」


    忽然間,小貝兒像是想到了什麽,「噗」地一下跪在薑潮野麵前,「薑大哥——」


    「小貝殼!你做什麽?」墨白像是猜到小貝殼的意圖,「你趕緊給為師起來!」


    薑潮野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他們做什麽?」


    裘甜搖了搖頭,卻不想小貝殼猛然抱著薑潮野大腿,「薑大哥,可以教我這刮雞毛的劍法嗎?」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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