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醒醒!你醒醒啊!”


    幾道若隱若現的聲音似在耳畔響起,聲音如泣如訴。


    在睜開雙眼時,白月發現此刻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古色古香的床榻,榻前站著一堆丫鬟狀打扮的小姑娘。


    這就是係統說的三個不同的世界?


    她敲了敲係統,“這是什麽地方?我又是是誰?”她可沒忘記方才有人在她昏迷的時候,喚她夫人。


    [零零三]答道:“宿主,您現在位於南朝最安穩的年代,您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白月,三年前,你嫁給了戶部尚書的嫡長子,出嫁前,你狠心斬斷情絲,拋棄了你的白月光,蘇尋安,幾日前宴會上,你得知蘇尋安將要迎娶公主,傷心之下,失足落水!”


    白月沒在意[零零三]對自己稱呼的轉變,而是問道:“她也叫白月?”


    [零零三]道:“不錯,這位小姐恰好也叫白月!”


    白月點了點頭:“那這個世界的原本結局是什麽?”


    [零零三]沉默片刻:“宿主,這屬於機密,係統暫時不能告知。”


    白月沒在追問,緩緩的起身,丫鬟見她醒了,個個喜極而泣。


    一丫頭上前扶住她。


    “夫人,您終於醒了,這些日子大人擔憂你的身子,消瘦了不少,這下夫人醒了,大人終於可以安心了!”


    說話的小丫頭一邊說話,一邊將扶在她身上的力道加重了不少。


    白月開始沒反應過來,轉念想起自己失足的原因。


    她無緣無故落水,還是在蘇尋安的婚事之後發生的,下人難免會猜測。


    這小丫頭是在提醒她,莫要忘記了分寸。


    白月虛弱的掏出帕子,止不住咳嗽起來:“勞他費心了,夏兒,你去告訴他一聲,我醒了!”


    她隨手指派了個丫鬟,係統便告知她那人的名字。


    “其餘人都散了吧!芙玉留下!”


    方才扶住她的丫頭名喚芙玉,是女主的陪嫁丫鬟,也是女主的心腹之一。


    照方才丫鬟的機敏,應當是知曉女主與蘇尋安的事。


    待人走後,芙玉果然開口:“小姐,你如今已經嫁為人婦,蘇公子的事早已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到底是談過幾場戀愛,白月心裏默默評估了一下女主的性格,按著她本來的性格說了接話:“芙玉,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嚐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我以前對他情深義重,如今,我為人婦,他也即將尚公主,我怎能甘心啊……”


    短短幾句,說得她如泣如訴。


    白家小姐白月,生在一個官宦之家,衣食住行也是不缺的,她又是家中獨女,從她知曉蘇尋安要尚公主,便失足落水,這人應是個為情所困,有些天真的新婦才對。


    芙玉歎息般的答道:“小姐,你的心明明都快移到姑爺身上了,你這番無故落水,不僅引得旁人猜忌,就連姑爺心中想必也是存了一千個不解,小姐,你該好生寬慰才是!”


    白月愣了。


    意思是,女主的心裏逐漸有了她的夫君,而白月光呢,則開始慢慢忘卻了。


    而她,好巧不巧,恰好在這時來了這裏,還要和白月光he。


    這會不會對那個她本來的夫君有些不公平?


    “今生注定是我對不住他了……”說著,以帕拭淚。


    芙玉自然知曉這些,但見識了姑爺對小姐的好,她心裏明鏡似的,小姐在舊情難忘,對姑爺也不能這樣。


    “小姐別這樣說,你與姑爺來日方長,蘇公子千般萬般好,也不枕邊人來的親近,小姐放寬心便是!”


    白月雖然不是女主,卻也明白芙玉這句話是真心為自己好,她便也沒在多言,隨口問了幾句“她”夫君的事,便支走了芙玉。


    剛剛穿到這個世界來,她還未完全適應這個身份,怕露出破綻,連著幾日都在床榻上躺屍。


    明著是休養身子,實則是躲人,摸清這些人的套路。


    可在芙玉眼裏,便是她家小姐為了蘇公子,不願再見姑爺的意思。


    好說歹說,白月被芙玉連哄帶騙出了房門。


    “小姐,這裏風大,奴婢去屋裏給你拿一件披風來!”


    白月了然,知道芙玉的心思,回道:“你去吧,早些回來!”


    芙玉一走,她必將會遇到原主的夫君。


    她未出門前,便料到這個結果,對芙玉的離開也不甚在意。


    芙玉若是在這裏,她還怕自己露餡呢。


    到底是和原主從小一起長大的,她一個冒牌貨在這裏和不認識的夫君之間的相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些為上。


    “你怎麽在這裏?”


    白月聞聲,回過頭去,便見一位俊秀的男子站在她身後,神色晦暗地看著她。


    這便是她那位夫君嗎?上得挺好看的,若不是為了做任務,其實這人也挺好的。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現在已經無礙了!”白月試著以原主的聲音,清冷且緩緩的道出這句話。


    既然是為情所困,天真的新婦,對這位夫君的態度應該是不冷不熱中,帶著疏離的。


    誰料到麵前的男子竟然冷笑一聲,“白月,你這樣做有意思嗎?當年明明是你放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如今你還想幹什麽?故作挽回狀?讓我不要尚公主?還是心狠手辣讓我落得個抗旨不遵的下場,自己則和梁暄舉案齊眉?”


    放棄?梁暄?


    白月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耳巴子,這是什麽跟什麽呀!


    她竟然認錯人了,將白月的白月光當做了夫君,也就是白月光口中的梁暄。


    然後自己剛才竟然說出了那番沒皮沒臉的話。


    關心她?呸,他恨不得殺了自己吧。


    當然,現在她還能挽救一下。


    既然是白月光,心裏應該對她有幾分特殊的感情再心頭的,她緩了緩語氣,平靜道:“蘇尋安,你知道嗎?我原本已經放下你了,可你為什麽要出現在我眼前,不……你為什麽要參加那次宴會,你知道嗎?聽說你要娶別人的那一刻,我心裏是何種滋味嗎?你說我薄情寡義也好,心狠手辣也罷,在我心中,隻想要你好好的,我也能開始新的生活!”


    如她所料,蘇尋安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扯出一絲嘲意,卻不知是嘲諷自己還是誰。


    “白月,你拋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違背了我們的誓言,你還想過新的生活?”


    果然,蘇尋安對女主還是有感情在裏麵的,隻是不知道到底是恨多一點還是什麽。


    她攻克蘇尋安,應該不是難事。


    重點是如何和蘇尋安he!


    “月月!”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這是這次的聲音偏溫潤,不似方才那般冰冷。


    她回過頭望去,來的男子芝蘭玉樹,宛若憐憫眾生的青蓮,整個人身上帶著書卷氣。


    原來麵前的人才是白月原本的夫君,戶部尚書的嫡長子。


    她本以為梁暄的性格與氣質應該是女主白月光,沒想到卻是她的夫君。


    而那個渾身帶著嘲諷,冷峻的臉上不見一絲情意的竟然才是她的白月光。


    女主到底有沒有眼光啊,兩個人雖然都好,但擺明了要選溫潤如玉的呀。


    梁暄喚她,她又不能不答應,但蘇尋安在這裏,她又不好與梁暄表現得太過親密。


    隻得在梁暄走來的時候,迎上前去,“你怎麽來了?”


    梁暄衝她一笑:“聽下人說你在這裏,你身子才好沒多久,怕你著涼,就過來了!”


    白月心裏默默歎息,這才應該是白月光的標配!瞧瞧,多麽的善解人意,溫潤如玉。


    她正要開口,就聽到蘇尋安在旁邊陰陽怪氣道:“梁公子與少夫人恩愛兩不疑,讓在下好生羨慕!”


    梁暄客氣地朝蘇尋安作了一輯,“蘇公子怎麽會在這裏?”


    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府上,還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交談,怎麽看其中都有貓膩。


    怕梁暄誤會,更怕他們的曾經會公之於眾,引得旁人知曉,白月連忙解釋道:“我與蘇公子曾經有過幾麵之緣,昨日偶然聽聞我感染風寒,今日便托人遞了帖子特意前來拜訪。”


    梁暄點點頭,並不甚在意:“既然是夫人的客人,理應也是我的客人,蘇公子無需客氣,隻需把梁府當做自己的家,常來坐坐呀,難得月月在京都有幾個認識的故人!”


    看資料上說,白月是這幾天才進京,從小在衡州長大,看來這個梁暄是真的愛極了原主,竟然絲毫不介意來者是否為男子,隻因為她在京都認識的故人。


    “梁公子放心,我一定會經常前來拜訪的!”蘇尋安也沒有客氣,立馬接下了這句話,惹得梁暄如沐春風的臉上頓時僵了好一刻。


    梁暄來的快,離開的也快,和蘇尋安寒暄幾句,在芙玉取完衣服回來後,他也借著有事,就先離開了。


    白月等梁暄走後,支開了芙玉,盯著蘇尋安,一字一頓道:“有意思嗎?”


    蘇尋安聳了聳肩,自然知道白月在說方才梁暄在場時,他所說的話。


    “我也覺得沒意思,”他不肯看她,隻是聳了聳肩,隨後一字一句地說,“可是,白月,這是你欠我的!”


    白月愣住了,一時沒理解蘇尋安口中的話。


    緊接著,她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拉住。


    蘇尋安將白月摟在懷裏,聲音低沉而具蠱惑力,“所以,梁暄無論是誤會你也好,不信任你也罷,你都必須接受如今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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