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引蛇藥的褲子,放進了袋子裏,雲楓讓她拿著,這個袋子裏的褲子作為證據,替她找回公道。


    雖說她不確認雲楓是否有私心,但他的舉動令莫安安心尖處一暖。


    雲楓領著莫安安來到蠱烈平時住的地方,這裏建設的也是普通樓層,和學生公寓不同的是,這裏是單人間。


    當打開門的一瞬間,唐墨馳眼中的火苗噴了出來:“你們倆一直在一起?”


    他隻是覺得倦了回去午休一會兒,這一刹那的功夫,莫安安就又勾搭上了其他男人。


    他的視線落向雲楓拽著莫安安的手臂,一掌打了下去,硬生生地將手分開。


    “這是在學校,注意一點!”


    雲楓的手指打的生疼,但想到自己還有求於蠱烈,便隻是翻了一個白眼。


    “呐,這是你的某一學生幹的好事,在安安姐的褲子上塗藥,我的小蛇就是因為這個變得乖張,攻擊姐姐。”說完從褲兜裏掏出了蛇,果然,蛇一直朝塑料袋中褲子的方向吐蛇信子。


    一聽說莫安安又被蛇攻擊了,唐墨馳問:“有沒有受傷?”


    小妮子就是不讓他省心。


    莫安安如實說道:“倒是沒有被蛇咬,就是跑的時候被樹枝劃破了皮。現在有點疼。”


    唐墨馳臉色一黑,對門口的雲楓說道:“你杵著幹什麽,你可以回了,我幫她看看。”


    唐墨馳一把扯過莫安安,如果雲楓沒有看錯,唐墨馳絕對是將莫安安拉進了他的懷裏。


    “砰當!”門關了起來,雲楓撞了一鼻子灰。


    “孤男寡女的,你們應該去醫務室啊!”


    屋內傳來蠱烈不滿的聲音:“再喊。再喊把你的嘴撕開了縫上!”


    雲楓作罷,小灰蛇像是看懂了雲楓的感受,同情似地往他臉上湊了上去,伸出小小的蛇信子舔了舔雲楓的臉。


    雲楓一邊摸著小蛇,一邊感歎:“還是你對我最好,那個蠱烈是被暴力長大的嗎?居然對我有那麽大的惡意……”


    屋內,唐墨馳的臉沉的滴水,隻是因為他戴著麵具,莫安安並不能感受他的低氣壓。


    “蠱烈教官,我……”


    “有人陷害你?”唐墨馳挑眉,從床底拿出一個巨型醫藥箱:“把受傷的地方給我看看,快點。”


    醫藥箱是他命令小風買的,設備齊全,基本上跟醫用用具差不多。唐墨馳早年經常受傷,自學了很多包紮法,止血法。


    莫安安被按坐在沙發,抬頭,唐墨馳就像審犯人一樣審視她,莫安安被盯得全是都冒起了冰窟窿。


    隻覺得這種眼神太過熟悉,熟悉到她從蠱烈的眼中看見了另一個人。


    最終,莫安安低頭,飛紅了臉頰。


    莫安安就算再怎麽沒臉沒皮,也不可能在蠱烈教官麵前掀開衣服:“教官,別別別,可是受傷的部位在腰上啊。”


    莫安安怯生生地坐在沙發上,唐墨馳給莫安安倒一杯牛奶後,便去拿醫藥箱了,他不管莫安安的同意,半蹲在空中,屁股坐在了左腳跟處。


    他的臉對著莫安安的腿。


    “衣服掀起來。”唐墨馳的眼中並無雜穢。


    “我自己來就好了,真的,我自己來!”莫安安有點慌,撇了眼在沙發角落處的醫藥箱,雖說這時候蠱烈是個醫生,但男女有別啊。


    “你自己怎麽來?”唐墨馳歎了一口氣:“如果樹枝上有毒,我可保不住你的命。”


    他思索著要不要告訴這家夥真實的身份,其實他就是唐墨馳。


    他低下頭的時候,莫安安已經把衣服掀開了。


    她把紅著的臉捂在沙發上,一絲縫隙都沒留,唐墨馳挑了挑眉頭,目光繼而往下,落在了她的腰處。


    一聽說“有毒”莫安安就慌了,她真的怕樹枝上塗了什麽毒,之後說不定一輩子就癱瘓了。


    說什麽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在貞潔與小命之間,莫安安毫不猶豫地選了前者。


    “那快點吧,蠱烈軍官。”


    唐墨馳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他現在可是其他人,莫安安在別的男人麵前撩衣服?


    算了,這次情況特殊,暫且原諒她。


    沙發是黑色的,窗簾透過的日光下,莫安安的細腰顯得格外白,那一道血痕掛在上麵很是清晰。


    唐墨馳仔細檢查了一下,俊眉越皺越深,血跡凝固後,發黑,那樹枝有毒沒錯了。


    可怕的不是樹枝有毒,而是不知道是什麽毒。已經過了那麽長時間,毒效為何久久不發作?


    “該死!”他一邊怒罵,一邊將莫安安抱起來,奔去了醫務室。


    莫安安嚇得抱住了蠱烈的肩膀,腰處傳來刺骨的疼意,她又慫了,乖乖地待在唐墨馳的懷裏。


    她剛剛跟雲楓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發覺傷口的疼痛,現在倒是愈演愈烈。


    她不過是走了個路,又是被蛇嚇,又是中毒的的,這是造了什麽孽。


    “蠱烈教官,我這是中毒了?我是不是要死了?“莫安安心髒抖抖的,此刻死亡離她是這麽的近,近的她不知所措。


    “閉嘴,死個屁!”危急關頭,唐墨馳沒有壓低聲線,而是用他的本音說的。


    也懶得去管莫安安什麽反應了。


    也許是沒有在意唐墨馳說的話,也許是一心都在自己的生死大事上,莫安安的眼底有些濕潤。


    “我太沒用了,在這裏訓練還不過半天,就整出那麽多幺蛾子……”


    莫安安哭腔著,唐墨馳甚至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盡管莫安安一點也不重。


    莫安安咽了咽口水,雙手合一,接著說了下去:“我現在隻求你能拜托唐墨馳,拜托他幫我照顧好老媽,也讓唐墨馳照顧好自己吧,我不能遵守條約了。”


    “閉嘴。”莫安安越說,他越是控製不住自己。


    蠱烈被批準放一個月的小長假,心情好不美哉,突然接到唐墨馳的電話:“基地醫務室,趕緊的來。”


    叫蠱烈來,就是因為蠱烈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醫生,水平也是一等一的。


    而且他此刻就住在基地附近,來的話速度也很快。


    “你受傷了?”


    “對,來晚了,什麽都沒了!你也沒了!”


    蠱烈:“……”行,算你狠,老子來就來。


    本來他就應該在基地上班的,半途上這位唐墨馳大爺突然說讓他放假,而且額外給他錢,他欣喜答應,這大冤種也隻有唐墨馳了。


    看來這錢也不是那麽好拿的,他這才走了半天……


    來到醫務室,唐墨馳就衝到醫生麵前:“把你們這院長叫來。”


    眾人被唐墨馳的低氣壓給嚇到了直到有一個人反應過來,回答:“院長在二樓,樓梯口的那個辦公室。”


    唐墨馳一腳踹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給她看。”


    男院長被嚇了一跳,現在的年輕人那麽猖狂的?但又看見來者穿了軍服,應該是這裏的教官,他剛想說出的話又吞咽了下去。


    唐墨馳將莫安安放在醫院專用的單人床上,給醫生檢查,檢查完畢,唐墨馳連忙將莫安安的腰蓋好了,莫安安臉上緋紅一片,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羞的。


    醫生檢查了之後,拿下眼鏡:“蟒蛇毒,白蟒。”


    莫安安嚇得驚叫:“怎麽辦,是不是要死了。”


    一聽到莫安安說“要死了”,唐墨馳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罵,這小妮子的能力他絕對相信,這才訓練個半天,就差點把自己的小命搞沒了。


    “白蟒毒性不大,醫院會給你注射抗蛇毒血清,如果不過敏的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什麽叫應該,我要肯定!”


    “肯定,肯定……”院長冷汗出了一身,他在基地工作八年有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拽的病患家屬。


    唐墨馳懶得廢話,沒看見莫安安的臉已經紅的不正常了,明顯是疼痛過度:“廢話那麽多,給她送急診室,快點。”


    醫生也是嚇了一跳,在得知唐墨馳身份的同時,幾乎是一秒鍾後,護士全都上了二樓,將莫安安抬進急診室手術。


    唐墨馳顫抖的手這才緩緩放低了頻率。


    “這小姑娘自己被蛇咬了,難道不知道?如果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院長摸了摸自己為數不多的頭發,見唐墨馳這架勢,如果不把這小姑娘治好,以後自己也怕是沒有好日子過。


    “如果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也是你們的責任。”唐墨馳的說話分貝快要刺穿在場各位的耳膜:“廢話那麽多,如果她掛了,你們整個醫院都會被轟成平地。”


    唐墨馳坐在急診室對麵的長椅上,他已經在莫安安急診室麵前坐了兩回了,這小妮子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讓人省心。


    這本領還沒學會一個,先把自己給搞進了急診室。


    蠱烈來到現場,隻見唐墨馳已經換好了白大褂,蠱烈震驚:“你該不會?”


    唐墨馳點頭,中蛇毒那麽久,萬一莫安安掛在了病床上怎麽辦?


    蠱烈跟醫護人員說過了之後,兩個人都進了急診室。


    莫安安蒼白的臉蛋毫無血色,看起來像個娃娃,一捏就碎的瓷娃娃,怪不得會那麽深得唐墨馳的喜愛。


    蠱烈來不及過多欣賞,就開始動手起來。


    “兩個,蠱烈教官?”在打麻藥後莫安安僅存的一點點意識,在看見蠱烈後便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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